审神者自愿被神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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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青江本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孩子抱一抱没什么,”醍醐京弥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成人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啊?”
醍醐京弥伸手拂开笑面青江的刘海,盯着他的金银妖瞳。
“喜欢被触碰吗?”
笑面青江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喜欢被抚摸吗?喜欢被掌控吗?痒意喜欢吗?刺激喜欢吗?快感喜欢吗?”
付丧神毫无防备,眨了眨眼睛,然后脸就慢慢红了起来。
“敢把身体托付给我吗?”
醍醐京弥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出情、色的话,一边把笑面青江推到墙上。
“脱掉衣服,张开双腿。当我进入你的时候,你的力量就变成了多余的东西,你的感觉将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会凌驾在你的意愿之上,你的身心会露出破绽和缝隙。”
他把手伸进笑面青江的衣服,抚摸他的皮肤。审神者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敏感地带,引起付丧神情不自禁的颤栗。
“你喜欢怎样的体位?是喜欢从正面看着我的脸,还是喜欢从背面感受我的体温?你也许会发出声音,又或者咬住什么东西,例如我的手指。你会汗水淋漓,你会沾染上我的味道,你会改变颜色我比较喜欢白里透红的粉色,或者吮吸过后的褐色”
当审神者的手继续向下,付丧神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笑面青江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表情既害羞又茫然,还夹带着隐藏不住的恐慌。
虽然看上去是很可口啦,不过审神者不喜欢他此时流露出来的不安。
“看吧,”醍醐京弥此时的表情冷静地不像话,“你会害怕。”
笑面青江红着脸,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手上的力道一会儿紧一会儿松。
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知道就怪了,五岁的宝宝,”醍醐京弥抽回手,指出事实,“你只是口花花而已。”和思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对于那、话儿,有的羞于启齿,想都不敢想;有的谈论起来身经百战老司机,实践起来却胆色不足;至于既口无遮拦又勇于实践的,那是龟甲贞宗。审神者就不会对龟甲贞宗玩这套,笑面青江这是节操还在、没能反应过来,万一他来一句“为什么不是我上你”就完蛋了。审神者是脑力劳动者,讲真打起来是打不过的
笑面青江羞愤地捂住脸,然后将脑袋埋进审神者怀里,用力抱住他。
“可是,如果你继续,我不会拒绝。”
“哦,那现在敢继续吗?”
“不要太欺负人啊,主人”
爱情是种什么样的东西?
笑面青江以前以为自己明白。知识告诉他,情到浓时,寝当番就水到渠成。而寝当番本身只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从来不是爱情的必需品。
“所以,”笑面青江抱紧醍醐京弥,“原来我不是自己想的一样,有那么喜欢主人啊。”
什么话!
醍醐京弥简直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这是事实,”审神者心中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你干嘛说出来打击我的自信心啊!”
“可是,主人的怀抱很温暖,”良久,笑面青江憋出这么一句话,“温度好像也有了重量。让我安心的重量。就像刀装一样,不对,主人比刀装更重要”
“啥?”对话突然变得这么意识流,主人表示没法接啊。还有拿刀装类比是什么鬼?
“即使知道你是想表达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不过,我当然比刀装重要吧?!”
笑面青江闻言,笑出了声。
“虽然还不是很深刻,但我觉得,我有点爱上你了,主人。”
“哈?!”
刚才还说不是很喜欢,现在又说爱,实在不是很懂你们付丧神的脑回路
或者说,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起伏不定、不讲道理的东西。
就在此时,爬满紫藤的墙上,一只黑猫忽然动了起来,跳到了醍醐京弥眼前。
“哟,闲雅。”
这声音带着回响,很像安倍晴明的腔调。
“哟,晴明,”醍醐京弥打招呼,“阴阳寮的工作做完了吗?”
“快了,”黑猫回答,“我可没你这么轻松,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喂,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嘲笑我的吧?”
“是这个样子的”
“等等等等!”笑面青江猛地推开审神者,受到了强烈的惊吓,“这是那只狐狸?!”
“初次见面也就罢了,”醍醐京弥纠正道,“不要一口一个狐狸,实在太失礼了。”
“这不是重点!”笑面青江手足无措,“刚、刚才那些、都、都被”
“啊,”黑猫颔首,“全都被我看见了哦。”
笑面青江尴尬得无以复加,语无伦次:“这个、那个,我、我、我”
“不要欺负小孩子嘛。”醍醐京弥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壳,然后对笑面青江安抚道,“安啦,我刚才有设下结界,声音什么的,他是听不到的。”
“光看画面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黑猫毫不客气地拆台,“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神明,‘情敌’先生。”
笑面青江无话可说。他转过身,风一样冲了出去,直接把廊柱撞断了一根。
审神者和黑猫齐齐目送胁差逃跑。
“你把我家青江吓跑了吔。”
“你家青江还差点拆了我家房子吔。”
“因果不是这样算的吧?”
“我就是要这样算,有意见?”
“好吧,稍后我会送上赔礼的。”
“不可以敷衍了事哦。”
第31章 藤原将之()
平安京里;在审神者看不到的地方;“源闲雅”的逸闻正在发酵。
不论是什么时代;最受欢迎的故事都要带点香艳色彩。源闲雅的故事里;才子有了,佳人嘛戏份太少;总不能拿反派玉藻前来凑数吧。这时代的人就算能欣赏相爱相杀;可那名被附身的女官根基受损;变得老态龙钟;在数日内香消玉殒,实在不符合人们的想象。
于是,一些崇拜他的女性被纳入了考量。
例如安倍晴明曾提到,宫内有位为源闲雅害了相思的女官;名叫绫子。
绫子今年才十五岁;生的纤细柔美,颇有美名。如果不是父亲左迁太宰府;她也不必进入宫中;侍奉他人。这位女官不仅貌美;还多才多艺,不仅和歌咏得似模似样,一手琵琶更是弹得出神入化。
醍醐京弥扶额:“我不是说过,请不要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没办法,”黑猫甩了甩尾巴;“她可是主人公。”
“有什么怪事发生了吗?”
“只是生病而已。”
“只是生病的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黑猫用尾巴敲地面;“这时代,阴阳师也是要管治病的——有很多疾病其实是由瘴气和病鬼造成的。”
“好吧,”醍醐京弥点了点头,“病了就去吃药祛邪,与我何干?”
“因为你她才得病的嘛。”
“那是她自己想太多。”
“不打算帮忙吗?”
“我从来不打算配合他人的妄想。”
“即使她病的快要死了?”
“因为害了相思?”
“是的。”
“为什么有人会因为害相思而病的要死啊?”醍醐京弥难以置信,“骗人的吧?”
“你是对这些空虚无聊的贵族们有什么误解?”黑猫的眼睛睁得溜圆,“这可是光痴男怨女争风吃醋就能引起百鬼夜行的平安时代。”
“听你用平安时代这四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要挑字眼还是要解决问题?”
“请继续。”
“麻烦的地方在于,这名女官还有一位爱慕者。”
“一定是个大人物吧?”
“是右大臣最喜欢的幼子,左近少将藤原将之。”
“又是藤原是不是要跑到陆奥才没有藤原家的人啊。”
“现在的陆奥守也是藤原家的人哦。”
“”
“总之,这位大人对你可是很不服气呐。”
“真是无妄之灾。”
“因为绫子小姐病得快要死掉了,将之大人希望你能和她见上一面。”
“仅此而已吗?”
“他还希望能和你比试一番,由绫子小姐进行裁决。”
“我可不可以直接认输?”
“恐怕不可以,他打算立下的约定是,如果你输了,就听凭绫子小姐差遣。”
“为什么?他不是绫子小姐的追求者吗?”
“也许他对绫子小姐是真爱,想要成全她的愿望?”
“这也太荒谬了吧!”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介白身而已,绫子小姐却是橘氏的女儿,身份高贵。对方还觉得你占了大便宜呢。”
“难以置信”
“所以你最好有所准备,”黑猫舔了舔爪子,“好在对方只是个有‘野猪’之称的笨蛋武夫,粗野没品味,怪不得追不到女人。”
醍醐京弥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舔爪子的也是你吗?听说猫还会舔菊花,你那时候会有什么感觉”
“不要把注意力放到这种方面啦,笨蛋!”
审神者最讨厌因为爱情放弃生命的人了,由于爱情的不可捉摸,这样做只是浪费生命。橘绫子这种做法,在他看来不是深情,而是威胁。他凭什么得为他人的生命负责?如果橘绫子真的要把命交给他,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他绝对不会因为她是他的爱慕者而手软。
虽然醍醐京弥对橘绫子有所不满,却没办法忽略藤原将之的邀战。对方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子,在对方看来他也是。在这个时代,背负这样的身份,哪怕输了战斗也比避而不战要好。
四四方方的街道上,黑猫摇着尾巴,走在前面;醍醐京弥腰挂胁差,跟在后面。
到达目的地,眼前是一座古旧的宅院,宅院门口站着一个人,身后跟着几个侍从。他身着战甲,头发披散,表情凶悍,手里却正端着一面铜镜自照,嘴里还嘟囔着:“面相不好?怎么个不好?”
“那个,”醍醐京弥看着眼前的青年,用猜的就知道他是谁,“将之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吓!”藤原将之吓得差点把镜子摔了,“你!源闲雅!我怎么没听到牛车的声音!”
这位深受家人宠爱的左近少将看起来的确是个笨蛋呢。
“我为什么非得乘牛车出行啊,”醍醐京弥忍不住吐槽,“这里又不远。”
“可我听说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你这是把文人当成什么了,路都走不动的病秧子吗?”
“好啦,随便啦,反正不关我事,你也别管我事,”藤原将之撇撇嘴,“你快点去看绫子小姐吧。”
醍醐京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态度根本不像热恋中的人。不过,反正他提出的那个要求就已经够奇怪的了,也许真有人能这么无私也说不定。
虽然说是来见橘绫子的,实际上,审神者什么也看不到。这位病入膏肓的贵族小姐周围挂满了遮挡的帘幕,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苦味、家具的霉味和丁香的香味,夹杂在一起简直难以言喻。
如此重病,真的只是相思而已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醍醐京弥整个人就怀疑了起来。
“是闲雅大人吧?”
悦耳的女声听上去十分虚弱,在帘幕后响起。
“真是惭愧,都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既然知道是麻烦,就请更加谨言慎行一些啊。
“不,能得您这样的佳人垂青,是我的荣幸,”醍醐京弥一想到可能存在的内、幕,再怎么不耐烦也收敛了起来,“请宽心。”
“感谢您的宽容,”橘绫子仍旧一动不动,“我有一物想赠给您。”
跪坐在帘幕旁的侍女便膝行上前,将一个绑着夕颜的文书箱递给他,书箱上绘有蝴蝶的纹样。醍醐京弥拉开系绳,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叠香薰过的、折叠得漂亮整齐的青色薄样。
审神者拿起表面的一张,上面写着伊香淳行的和歌:
纵有思君意,此身不可分。
此心君不见,自愿永随君。
第二张是小野小町的和歌:
花颜雨飘零,尤似岁空行。
独守青娥老,此身若浮萍。
第三张是她自己的和歌:
飞蛾扑火中,身死未曾惜。
舍生所为何?一全慕君情。
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
“承君美意,不胜惶恐。”醍醐京弥将薄样放回,把文书箱恢复原样。“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