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自愿被神隐-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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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丸抬起手;指着庭院,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就是鹤丸吗?”
只见庭院里;鹤丸国永正抱着醍醐京弥疯跑;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响起;在屋舍里回荡。神使一脸紧张地盯着审神者,生怕他一不小心掉下来,嘴角却似有似无地带上了微笑。
庭院里,除了鹤丸国永和醍醐京弥;剩下的都是短刀们。今剑、小夜左文字、太鼓钟贞宗、不动行光还有粟田口家的几位藤四郎们都在;没来的大都比较忙、或者没得到消息。哦不对,萤丸也在;当然还有爱染国俊。
他们不是从没见过小孩子;而是没见过这么小的审神者;哪怕这个“年纪小”是伪的。时之政府即使雇佣童工也是有限度的,再怎么破格录入对方也起码是个国中生,小学生一个都没有,更别说幼儿了。
“小孩子真的是世界的瑰宝吔,”一期一振笑容满面;“我记得;他叫做醍醐京弥对吧?他现在看起来只有五岁;太小了。弟弟们都很高兴呢,有了个更矮的守护对象。”
三日月宗近一脸嫌弃:“你的表情太痴了。”
“倒是三日月,”一期一振把视线转回来,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温度,只剩下礼节性的上扬嘴角,“这个审神者明明这么可爱,你还有什么不满?”
“首先,你们全都拖家带口跑过来围观这点,就让我很不满。”三日月宗近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太吵了。”
作为一把老年刀,他喜欢喝茶、发呆,噪音可以有,但现在这样未免太过分,人数太多了。
“哎,说了多少次了,别这么小气嘛,”小乌丸拍他的肩,“你平常不管面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果然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你真正喜欢的东西吧?”
三日月宗近斜了他一眼:“这一个我也不是很喜欢,只是觉得很有趣。”
“真的吗?”跑来拿饮料的萤丸闻言,眼睛一亮,“呐呐,三日月,我想要他,把他给我好不好?”
然而三日月宗近却很干脆地回答:
“不行。”
“哎,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也不是很讨厌。”
“这算什么嘛!”
“我不想照顾小孩,但也不想就此放手。”
“可是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呀?”
“所以我现在很犹豫。”
“哪有你这样的!”萤丸气呼呼地说,“占着位置不干事!”
“显而易见,我只喜欢醍醐京弥带来的好处,”三日月宗近敲了敲茶杯,直白地说,“但我不喜欢他带来的麻烦。”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发表感言:
“啊,果然是三日月。”
“出现了,超级自我的发言。”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很欠揍啊。”
“如果没有这张脸,你一定会挨揍。”
“可惜,”三日月宗近淡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漂亮,可以任性。”
“噫——”
而醍醐京弥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鉴于他比最矮的小夜左文字还要小两圈,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弟弟,虽然有的人的表达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各种亲亲抱抱捏捏什么的,太多的话,对他来说也是负担。
秋田藤四郎惊叹:“脸好圆,鼻子好小!”
信浓藤四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眼睛圆溜溜水汪汪!”
乱藤四郎上了手:“头发又长又黑又滑!”
五虎退咬着手指,脸泛红晕:“好小一只!像人偶一样!”
他的小老虎们也纷纷凑到醍醐京弥身边,扒着审神者的衣角向上爬。还有只小老虎用爪子碰了碰醍醐京弥的鼻子,当然,有好好把指甲收起来。
“真的,超可爱,”今剑捧着脸,“三日月太幸福了!”
“要不要穿粟田口的制服呀?”前田藤四郎藤四郎双手合十,“你穿短裤一定更可爱!”
“来派的也一定很可爱呀!”爱染国俊不甘示弱,“萤那种!”
现在醍醐京弥穿着的是神使准备的衣服,打扮得就跟小号的三日月宗近一样,连头饰都有,只有头发长度不太吻合。
顺带一提,由于他的头发是被药物催生出来的,里面包含了大量灵力,剪掉的话只会让灵力逸散,太过可惜。由此,他只稍微修了修刘海,剩下的全被束成马尾垂在脑后。为了防止掉到地上,长发还特意在马尾根部绕了一圈,搞得他的脑袋又厚又重。
厚藤四郎拍了拍小夜左文字的肩膀:“小夜,你也可以摸一摸啊!”
“软软的,”小夜左文字被挤到他身边,只碰了碰他的脸,不敢太用力,“太软了怕坏掉。”
“哎呀,”醍醐京弥主动拉住小夜左文字的手,“我没那么容易坏啦。”
小夜左文字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反握住审神者的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手像藕节一样呢,”太鼓钟贞宗把手指放到唇边,“好想咬一口吔。”
平野藤四郎叉腰:“小贞,不要什么都想着吃啦。”
“可是我是真的想咬吔?”
“我不是吃的啦,”醍醐京弥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糖果,“不过这个可以分给你。对了,大家喜欢水果糖吗?”
短刀们异口同声:“哇啊,好乖”
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把醍醐京弥抱起来,拯救他脱离了小短刀们的动手动脚,嘴巴里说出的话却和温柔的表情不符:“你装可爱还真是驾轻就熟吔。”
“什么叫做装可爱,我本来就很可爱,”醍醐京弥一把揪住鹤丸国永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用力扯,“说,我是不是很可爱?”
鹤丸国永的脑袋都被扯歪了:“是,是。哪有你这样问的嘛!”
“我就要这样问啦,有意见?”
“没有。”
今剑跳起来够醍醐京弥:“狡猾!鹤丸,把京弥放下来啦!”
“就是,不要仗着身高欺负人呀!”太鼓钟贞宗扯他背后的链子。
“不许独占京弥啦!”这是后藤藤四郎。
而醍醐京弥一把抱住鹤丸国永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不准放!”
鹤丸国永的表情一阵扭曲,脸都要僵掉了:“你这是在搞什么嘛!”
“人气太高又不是我的错,”醍醐京弥玩着鹤丸国永的头发,在短短胖胖的手指上绕啊绕,“不能伤他们的心呀。”
“你当他们的心是玻璃做的吗?”
“反正我知道你的心绝对不是玻璃做的啦。”
“我真是服了你了。”鹤丸国永把醍醐京弥架到了脖子上:“还有这些短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么热情?真是敬谢不敏。”
“因为以前热情的一方是你嘛。”
下一刻,鹤丸国永借用灵术,像鹤一样腾起,几个踏步就转出了短刀们的包围圈。
“啊——逃跑了!”“带着京弥跑掉了!”“追啊!”
随着短刀们的喧闹声传来,宗三左文字看一眼三日月宗近:“你不管他了吗?”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我还需要好好想想。”
“那你就慢慢考虑吧,”宗三左文字似笑非笑,“万一错过的话,可不要伤心难过呀。”
“绝不可能。”三日月宗近对此信心满满。“会伤心难过的,绝对不会是我”
另一边,鹤丸国永就像开火车的火车头一样,随着他的跑动,身后拉开了长长的一串。短刀们把追逐当成了游戏,大呼小叫着,热热闹闹。跑着跑着,他们就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三三两两停在了不同的位置。
“停下啦,没人在追啦,”醍醐京弥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脑袋,“我们到了哪里呀?”
他们现在位于野外的一片山谷之中,目所能见都是林木,毫无人烟。
鹤丸国永东张西望:“好像是角栈神和生野神的管辖范围。”
“树木之神?”
“没错,你看,”鹤丸国永扛着他走向一株巨木,“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吗?”
“哇,”醍醐京弥睁大了眼睛,“好大的银杏呀!”
眼前这颗银杏大得离谱,入目所见,俱是金灿灿的小扇子。这样的银杏还不止一颗,这个方向的整片树林全都是,如同金色的海洋。风吹过树林,还有金色的叶片掉落在地,铺成了一片金色的地毯。
鹤丸国永带着醍醐京弥踩上“地毯”,走入这片树林。醍醐京弥心中欢喜,不时发出赞叹,左顾右盼间,瞥见了一块白色的衣角。
看着很眼熟啊
于是,醍醐京弥抬起头。
下一刻,他就和一双碧色的眼睛对上了。
“啊,”醍醐京弥的眼睛亮了,“是山姥切!”
“哎?”鹤丸国永左顾右盼,“在哪里?”
“山姥切,”醍醐京弥向山姥切国广伸出手,“抱!”
话音落下,山姥切国广就探过身子,伸出手,插入他的腋下,将醍醐京弥从鹤丸国永肩上抱起来。
“啊——”鹤丸国永这才发现了他的位置,“山姥切,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山姥切国广找了个枝桠坐下来,把醍醐京弥抱到腿上:“一般。”
“我还以为你也被他迷住了呢,”鹤丸国永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树木,研究了一番,就开始往上爬,“那些短刀们可喜欢他了。”
“哦。”
“山姥切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醍醐京弥歪了歪脑袋,“但他喜欢我呀?”
“嗯。”
闻言,鹤丸国永差点掉下树。
他扬了扬手臂,稳住自己,转头看向山姥切国广,一直看一直看,直看得山姥切国广慢慢涨红了脸。接着,就见山姥切国广弓起身体,把脸藏到了醍醐京弥身后。
于是鹤丸国永就什么都明白了,深吸一口气:
第199章 闲聊()
“所——以——说;”醍醐京弥踢动双脚;拖长腔调;“人气太高不是我的错呀!”
“不;就是你的错,”鹤丸国永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难道你想推卸责任?”
“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嘛。”
“那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把我制造出来的这个世界的责任。”
“哇咧;亏你说得出口;你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可我说的是事实吔?”
“厚脸皮。”
醍醐京弥不以为忤。他这张脸由于面瘫的关系;以往一板一眼还能略显严肃出尘,现在看起来就只剩下仿佛状况外的茫然了。再加上他幼稚地动来动去,整个人显得活泼的不得了,也可爱的不得了。
“你真当自己五岁啊?”鹤丸国永看不下去了;转向山姥切国广:“喂;你都不会觉得违和吗?这家伙其实二十五岁了吔?”
“五岁也好,二十五岁也好;”山姥切国广慢慢坐直了;“对我们来说;他都是小孩子啊?”
“这种表里不一、一点也不单纯的家伙哪里像个小孩子啊?”鹤丸国永夸张地比划,张牙舞爪,“小孩子应该是心灵纯洁、笑起来像天使一样的纯净物!”
“你太狭隘了,”醍醐京弥眯起眼睛,摇了摇手指;“白痴也符合你刚才的描述哦。”
鹤丸国永语塞;手指颤抖着指着审神者:“你、你看看他!”
山姥切国广将手放到醍醐京弥的头上;睁眼说瞎话:“京弥也是很单纯的。”
“哈?!”
“成人也可以有一颗单纯的心,”山姥切国广淡淡道,“但大家往往只对小孩子有耐心和爱心,容忍他们犯错,允许他们幻想。”
这话倒是真相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阶段都有自己想做和自己该做的事,时间的有限性让人类没法一直天真下去。
不过,这和醍醐京弥这种老油条有什么关系,是指他有一颗不老的童心吗?!
“我算是知道了,”鹤丸国永扶额,“你对这家伙有着满满的耐心和爱心,愿意忍受他的缺点,允许他放飞自我。”
山姥切国广的脸再次开始泛红,伸手把被单拉低,盖住了眼睛。鹤丸国永看得牙疼,不禁手发痒,一把掀开山姥切国广用来遮住脑袋的被单:“你也真是的,之前把自己藏到小孩子背后、根本挡不住就算了,现在都这么开诚布公了,还躲什么啊!”
“不、不是,”山姥切国广眼神漂移,顾左右而言他,“是你、你太刺眼了”
“噫!居然是我的错?”鹤丸国永难以置信,一拍大腿,“京弥,果然山姥切是受到来自你的不良影响吧!”
“乱讲,”醍醐京弥白了他一眼,“我明明带来的是良好的影响。”
“我可没有看出来。”
“没眼光。”
“啥?!”
“反正你一定是在嫉妒我的可爱机智。”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