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上-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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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云回到公寓,在小区门口下计程车,就被陈莉瑶叫住。
陈莉瑶对周泽云说,“陈友霞不会放过你,你和她结婚,她只会对你羞辱折磨,你想要这样的妻子?”她继续想说服周泽云,“不要和她结婚。”
周泽云找不到唐秀亚,身心俱疲,话都不想说了。
他转身走向小区,陈莉瑶对他激动说着,“你要真的和陈友霞结婚,婚礼那天我就举报你陷害柳相宇,让你在婚礼上被抓走!”她不能和让周泽云和张淑芬联手,篡夺陈氏企业。
周泽云的脸上没有表情,脚步也不停下,冷漠着走进小区大厅。
蒋飞茹在车里,一直在等着周泽云。
听到陈莉瑶这句话,她震得整个人僵住。
这么说,确实是周泽云陷害柳相宇了!
陈莉瑶说服不了周泽云,恼怒无比。
她不能让周泽云的陈友霞结婚,陈友霞是什么东西,一个小老婆的私生女!
可是,她又不敢真的举报周泽云。
周泽云的心思太深,看不透,她要是举报周泽云,周泽云会不会也把她让人强了楚乔雅的事情说出来,和她一起身败名裂?
陈莉瑶愤忿地回到车上,把车开走。
蒋飞茹激动,车子跟着陈莉瑶的后面。
陈莉瑶在咖啡厅停车,要了一杯咖啡。
蒋飞茹走过来,坐在陈莉瑶的对面。
她拿下脸上的纱布,对陈莉瑶说,“陈小姐,我是蒋飞茹,柳相宇的母亲。”
陈莉瑶一震,挑着眉,一脸看不起说,“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柳相宇,我是他的母亲。”
陈莉瑶假装不知,招手叫服务员买单。
蒋飞茹对陈莉瑶说,“陈小姐,我们做个交易。”
陈莉瑶站起来,轻蔑地打量蒋飞茹。
蒋飞茹说,“你有周泽云陷害柳相宇的证据,把这证据给我。”这次,她要拿这些证据起诉周泽云,击倒周泽云!
陈莉瑶骄傲,聪明,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飞茹看着陈莉瑶,“你是陈家的女儿,我认识你的母亲。”她说,“你母亲能嫁进陈家,也是我从中介绍,撮合你父母。”
陈莉瑶仔细回想,没听母亲说过蒋飞茹这个朋友。
她对蒋飞茹鄙视地道,“你在和我攀交情,我母亲没有你这样的朋友。”陈家太太的身份,比蒋家夫人身份更加高贵,陈家太太待的上流社会圈子,蒋飞茹的身份也进不去。
蒋飞茹冷冷一笑,“你母亲嫁进陈家后,连我们以前这些朋友都不看在眼里,只和那些富豪太太热络。”
陈莉瑶打量蒋飞茹,蒋飞茹脸上被打的痕迹还在,妆容遮不到脸上青紫。她说,“我母亲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勾,搭别人丈夫,昨天还被群众在街上把你扒了,你这脸,怎么不保养,还顶着被打的手指印出来。”
深刻的嘲讽,让蒋飞茹的脸更扭曲。
她的手攥起,忍下怒意,对陈莉瑶说,“陈老爷子让小老婆搬进来陈家宅院,和你母亲一块住了,做为一个女儿,你难道就容得下张淑芬和陈友霞?”
陈莉瑶离开的脚步,忽地顿住。
蒋飞茹说,“给我想要的,我会让张淑芬母女从你母亲面前消失。”
第282章 秀亚周泽云相遇秀亚痛哭()
陈莉瑶看着蒋飞茹,唇边浮着轻蔑的笑意,“陈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
蒋飞茹刻薄道,“你和你母亲的心胸真大,所有人都知道陈老爷子让小老婆住进来。”
被蒋飞茹讽刺,陈莉瑶狠狠瞪着蒋飞茹。
蒋飞茹说,“张淑芬比你母亲年轻,风情,你觉得她不会怂恿陈老爷子和你母亲离婚?”
“你不过是个小三,不配和我谈我的母亲!”
陈莉瑶说完,怒气冲冲走出咖啡厅。
她被蒋飞茹气到,怒气冲冲给周泽云电话,想警告周泽云,他不取消和陈友霞的结婚,她就会狠下心让他身败名裂。
周泽云看到陈莉瑶的号码,没有接听。
陈莉瑶坐进车里,气得怒摔电话。
而周泽云斟了杯酒,站在窗前望了一会,走出公寓到纯真年代会所。
纯真年代会所有他的股份,而这里也是他和唐秀亚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周泽云纯真年代会所整理文件,和李浩武联系。
李浩武推门进来,周泽云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这间会所放到唐秀亚的名下,以后你找到她,把这文件给她,她是老板娘。”
李浩武震惊。
周泽云把会所的转让文件交给李浩武,推开门出去。
他坐在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
李浩武站在几米之外,望着周泽云的身影,不知怎么办。
他要告诉周泽云,他见过唐秀亚吗?
李浩武走过来,欲言又止。
周泽云问,“柳氏企业分拆来卖,找到卖家了吗?”
“有几个卖家对柳氏企业有兴趣,不过价格还没谈妥。”
周泽云目光深邃幽暗,盯着酒杯,“在我结婚之前,尽快把柳氏企业卖了。”得到的资金他要给唐秀亚。
他和陈友霞结婚,他要把事情安排好,不能让唐秀亚一无所有,一个女人生活,身上不能没有钱。
周泽云视线幽幽停在手上的杯子,“你快去办。”
李浩武犹豫一会,说,“是。”
李浩武走出纯真年代会所,约见卖家。
和卖家见了面之后,想了想,李浩武到报社找杨谊宁。
他问,“唐小姐在哪里?”
杨谊宁惊问,“周泽云知道她在我这里?”
“不是,周总有些东西要我以后交给唐小姐。”
杨谊宁看了看李浩武,李浩武不像在开玩笑,她说,“我现在下班,你和我一块过去吧。”
李浩武点头,两人走出写字楼。
杨谊宁狐疑问李浩武,“周泽云真的不知道唐秀亚的消息?”
李浩武摇头,打开他的车门,让杨谊宁上车。
杨谊宁回到公寓,唐秀亚看到她的旁边站着李浩武,从客厅的沙发惊跳起来。
她以为周泽云就在门外,心怦怦跳。
杨谊宁对唐秀亚说,“周泽云不在,”她说,“李浩武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唐秀亚打量李浩武。
李浩武把文件交给唐秀亚,“周总让我找到你后给你,以后你是纯真年代会所的老板娘。”
唐秀亚惊讶,“纯真年代会所?”
李浩武坦诚,“那间会所是周总的。”
唐秀亚愣住,和杨谊宁交换眼神。
她小心打开文件,看到纯真年代会所的转让书,看到周泽云的签名,心猛地揪痛。
她苍白着脸,把文件还给李浩武,“我不要,你拿回去给周泽云。”
“周总就要结婚了,他也不打算再做生意。”
唐秀亚的心跌向深渊,“为什么?”
李浩武看着唐秀亚,虽然不能出卖老板,可是,李浩武还是把情况告诉唐秀亚。
“我想周总和陈友霞结婚,是个很重的打击,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唐秀亚看着有周泽云签名的文件,沉默。
李浩武低了低头,和唐秀亚告辞。
走到门口,李浩武回头,犹豫许久对唐秀亚说,“唐小姐能见下周总吗,他很消沉。”
没等唐秀亚说话,李浩武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唐秀亚盯着那份文件,呆呆坐在沙发。
杨谊宁斟了两杯咖啡过来,把一杯递给唐秀亚。
唐秀亚把咖啡放在桌上,怔怔望着咖啡冒出的热气。她对杨谊宁自责说,“是我害了周泽云。”她痛苦的捧着脑袋,“我是个不能让人幸福的女人。”
杨谊宁坐在唐秀亚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我很羡慕你,有这样一个男人认真待过你。”她说,“要和陈友霞结婚了,还把财产交给你,安排好你的生活。”
唐秀亚眼晴一阵酸涩,眼里一片雾气。
她站起来,拿起外套出去。
杨谊宁问,“你要去哪?”
唐秀亚黯然答,“出去走走。”
唐秀亚茫然走在街上,街上车子穿梭,霓虹灯闪烁,一对情侣不知说着什么,女人望着男人,眼晴是诚挚的温柔。
过了一会,唐秀亚在一间会所门前停下。
她竟走到了纯真年代会所。
如果那天她不到纯真会所找柳相宇,就不会认识周泽云,这样,她和他的人生就不会有交集,他可以按他母亲的心愿,娶一个他母亲喜欢的女人。
唐秀亚抬头看着会所闪亮的霓虹灯,擦着眼晴走进去。
“一杯威士忌。”她坐在吧台,对调酒师说着。
会所的同事都还不知道唐秀亚就是老板娘,谳酒师把酒放在唐秀亚面前,还调侃了她几句。
唐秀亚喝了一杯又一杯,舞台上的歌手低低唱着,“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又会在哪里——”
周泽云和会所总经理做交换工作,很深夜都留在会所办公室没有回去。
等他出来,经过大厅,眼神瞥到靠坐在吧台的唐秀亚,他整个人定住。
唐秀亚喝了太多酒,听到旁边的人在说话,她就双手支着下巴,望着他们,不停的笑。
其实也不是好笑的笑话,只是喝醉了,酒掩住了悲痛,听什么都觉得有趣。
喝干了杯里的酒,唐秀亚对调酒师招手,“威士忌。”
调酒师把酒放到她的面前,唐秀亚打了个酒嗝,端起酒杯。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压住她的杯子。
唐秀亚抬起头,眼前有个人影,她揉着醉意的眼晴看着他。
猛地,她的心跳停。
周泽云!
唐秀亚吸口气,定晴看着面前的人。
那刹,唐秀亚只想跑走。
她站起来,身影摇晃踉跄,摔向吧台,手臂打翻桌上的酒。
哐当,威士忌掉到地上,酒溅到唐秀亚,杯子碎片溅起割到她的手臂。
唐秀亚怔怔站起来,望着手臂上一道尖细的血迹,不敢看周泽云,急忙转身就走。
低哑受伤的沉沉声响在唐秀亚的头顶,“这么不想见我吗?”
唐秀亚浑身一僵,但不敢停下脚步。
她踉跄着步伐,脸色苍白挤开热闹喧哗的人群,走到会所门口。
门外一群年轻人走进来,和唐秀亚撞到。
唐秀亚站不稳,摔到地上。
醉意让她晕眩,想吐。
唐秀亚挣扎着起来,脚下却无力。
周泽云的大手揽起她,双手扳着唐秀亚的肩膀,让她站稳。
他直视她,眼光深情又锐利,“我曾经喜欢的唐秀亚,她不是个懦者。”不会因为柳相宇是个公子,她可以做少夫人,过着富贵的生活,就忍受柳相宇对她的伤害和冷漠,不和柳相宇离婚。
她追求她想要的,婚姻里没有了爱情,她选择了和柳相宇分开。
现在,她成了懦者,见到他就想跑走。
“看着我。”有力的声音霸道命令着唐秀亚。
唐秀亚一直低着头,酒在身子里翻涌。
她忍不住,跑出几步,蹲在路灯下呕吐。
唐秀亚的脑海轰轰响,头疼要把她的脑袋炸开。
周泽云走过来,把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唐秀亚的身上,然后,拉起她。
唐秀亚竭力挥走酒意,但还是不能太清醒。
周泽云半拥半抱着把唐秀亚带到他的车上,唐秀亚浑身无力,上车就昏昏沉沉睡去。
在梦里,唐秀亚恍惚中一直追着周泽云跑,周泽云没有停下脚步,走过去,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
女人穿着婚纱,对她微笑说,“你不要追周泽云了,他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
痛楚的梦让唐秀亚皱着眉,周泽云在床边,一直握着唐秀亚的手,亲吻她的手。
唐秀亚在噩梦中,说着呓语,呓语不是真的话,周泽云也像呆了,唐秀亚每说一句呓语,他就认真附和她,不停亲着她的手,安慰她,低柔着声说,“我在。”
第二天,唐秀亚醒来,想转个身,手却被人握住。
她一动,就触到周泽云深情痛楚的眸子。
他一晚都没有睡,眼晴下是黑色的阴影,眼晴更深更利,专注的眼神让唐秀亚不敢和他直视。
周泽云带着薄茧的手温柔拂过唐秀亚额前的头发,吻停在她的额头,沙哑着声说,“我要结婚了。”
唐秀亚心一震,心被刀子割着,她勉强让声音平静,“我知道。”
周泽云又轻吻着她,唇放在她的额头,浓密的睫毛低下,深深的眼晴看进她的眼晴。好一会,他问,“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