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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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一听“只是”二字,不想就看见了那日自己和柳金蟾补办的婚书,落在眼前这个
北堂傲睁大眼一瞅眼前这个男人,权鼻阔腮,眉目轩昂,却又不失俊秀的男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当即垂了眼儿,小相公似的嗫嚅了一句:“姐姐夫!”
琅邪的嘴立刻裂开来笑了:“好小子,我说呢,嫁了人就忘了姐夫,怪道人说这儿子啊外向,有了婆家没了娘家”他差点以为还要介绍自己一番呢!
北堂傲的脸当即红得滚烫滚烫的,想问妻主呢,眼下还真没好意思问。
少时,那边得了消息的北堂娇一听北堂傲醒了,醒了不说还不认得人了,吓得手执圣旨赶紧来看。
起初北堂傲还羞羞答答不敢别的女人,待稍微看了一刻后,他就几乎认出屋里的人谁是谁了。
琅邪估摸着,北堂傲这病不是在脑子里,而是在他心里,有时候人越逃避什么,就越忍不住比自己去正视,往往弄巧成拙,用他在鬼谷中一位老师的话来说,北堂傲而今这状况就是物极必反,正视不了,就自我欺骗似的“忘记”了。
但甭管他忘记不忘记,反正人好,不老想着死、像现在这样羞羞答答未必不好。
琅邪索性就和奉箭几个真真假假地编了一段谎话哄北堂傲,无非是说北堂傲在西陵国时中了一种名叫“迷情散”的毒物,所以就在班师回朝时毒性发作,最后与那柳金蟾路上一见钟情,悄悄儿就私奔了。
所以那些个婚书才会在外面补办,至于那些个公公婆婆,他根本就没见过,吓得北堂傲抱着那唯一可以确保自己正夫身份的婚书等物,直问要怎么办才好!一张终于像个孩子的脸顿时楚楚可怜起来。
看得琅邪和北堂娇满是无语,少不得又把她们近来为他请旨定婚的事儿大略儿说了说,听得北堂傲一张脸配着那双格外大的眼儿乍喜乍忧,直呼好险,好不有趣,就跟戏里的人物儿似的,逗得北堂骄和琅邪说不清这是该愁,还是该欢喜呢?难得小大人似的傲儿,也终于像别人家正常的孩子了!
末了,琅邪就再三叮嘱北堂傲眼下什么都不要担心,就安安心心待嫁即好,即使那柳家不知情,也不要紧,他们只要把这喜事一办,只要皇上的圣旨在手,不怕那柳家今后敢说一个不字!
北堂傲怀抱宝贝似的圣旨,当即点头如捣蒜,大有一副谁敢抢他圣旨,他就和谁拼命的架势。
北堂骄眼见弟弟这憨傻的模样,不由得悄悄儿红了眼,只是面对北堂傲那疑惑的眼时,琅邪笑道:“你姐这是舍不得你呢?”
北堂傲当即为自己这么着急着嫁脸红了,北堂骄抹泪更凶了,只是仍强笑着。言语梗咽地再三叮嘱道:“你妻主白鹭书院读书呢,你别跟在家似的任性又不讲道理知道不?”
北堂傲撅着嘴点头。
明眼一看就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北堂骄也无心说弟弟了,毕竟他这次是要真出嫁了,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何苦临走前还数落他呢?
倒是琅邪跟嫁自己儿子似的,也是一番细心的叮嘱。
稍后,脑子不清醒的北堂傲就开始欢天喜地、在堆积如山的衣裳里刨着,一面挑要带去白鹭镇的各色衣裳,一边对着镜子把身上淡去的伤痕看了又看。
“这药膏多摸点!”
北堂傲嫌恶地闻了闻满盒子的药味,不是那妻主柳金蟾行…房,死不要脸地有看人身子摸上大半个时辰办事的癖好,他才不会弄这玩意日日擦着,熏得自己都时常睡不着。
“恩!”奉书埋头擦药。
北堂傲借着手中的镜子,对着镜子对身后的鞭痕照了又照,不解这战场上何来的鞭痕?想问问吧,又忽然想起刚才姐夫说自己和妻主的事来!
他这脑子迷糊,一时也不知真假,论理姐夫如何会骗他?只是私奔?他脑子里一直就觉得他何金蟾在船上时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无奈
姐夫说的话不无理由,首先,柳家什么人家,他不知道!
柳金蟾除了好色外,是否还是那等沽名钓誉之人?他也不知道!
若问他知道什么?
说句不要脸的话儿,他就知道柳金蟾宠着他、惯着他、脾气儿好,唤他“宝贝儿”,而且嘛那夜里的活儿格外的好!
说起这活儿好北堂傲微微拧了拧眉:
这没对比,他为何这么笃定妻主的就是“格外的好”呢?
奇怪?
还有啊,他为何觉得这种事弄不好会很痛呢?
“奉箭,把那圣旨再拿给我瞧瞧!”
北堂傲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跳出来,但一想吧,头还疼,只得招手令奉箭奉上圣旨,乍一看就觉得柳金蟾这三个字喊着亲切,看着却有些陌生,貌似还有一个名儿更熟悉些?
“奉箭,这是夫人的名儿?”
奉箭一听公子问,赶紧上前指着柳金蟾的名儿道:“可不就是这名儿,寓意‘蟾宫折桂’,意思是说,公子将来弄不好要做状元郎君呢!”
94。第94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借着奉箭那么一指,北堂傲一抬眼便发现着自己和柳金蟾的名儿并在一块儿,就跟发的喜帖儿似的,心里那个羞啊,难以言喻,不禁暗暗道:
这可不是他逼婚,是皇上赐的,不过姐夫说小夫妻过日子要心贴心最重要,这圣旨他,一定会藏到后面做杀手锏。
北堂傲想着又把圣旨卷起来命奉箭留在北堂府锁进别人都找不到的地儿,杀手锏岂可到处带着跑?
忙罢,想了想他又道:“再把少夫人入了头三甲的名册我看看!”就她也能考上白鹭书院?莫不是人来奉承他作假的?
奉箭立刻再度奉上白鹭书院的头三甲名册。
“我听说这次算是举人了?”
北堂傲挑起剑眉,一目十行而过那答卷,文采飞扬,只可惜纸上谈兵,书生意气。
“大秀说皇上听闻是少爷的妻主,命翰林院破例亲点得。”
“就本公子妻主一个人么?”“妻主”二字说来好羞怯,不过以后真就要这么一直一直喊到老了呢!
北堂傲突然觉得那西域的“迷情散”也真是个好东西,若是将来再去西域,他得问问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是让妻主一生一世只能爱他一个的“痴情散”啥的,让那柳金蟾忘记眠花卧柳是何滋味!
而今柳金蟾不在眼前,他也无从查她,索性先由着她胡来这一二月,等他回去哼哼——定叫她离不得他的五指山
想着北堂傲又把圣旨细细地琢磨了一遍,心里暗赞:
姐姐就是厉害,这么一折腾,不仅让柳金蟾从小小的秀才平白点了举人,而今还让皇上说他自幼随军不容易,追给了一个三等嘉勇公,反正三等也是公,虽然有以为他废了的怜惜在其中,但他好着呢。
状元郎君?他才不媳那劳什子的虚名呢!
“回少爷,除了少夫人,还有一个就是白鹭书院的头甲,她是苏翰林的大女儿!”奉箭立刻答道。
“哦!”
苏翰林本身就是状元出身嘛!他家金蟾可是靠自己的!不过没他,她想当举人也没门儿!他如今回去,她要敢对他不好,他就把她那剩下的二十文钱也扣了!
“奉书,擦好就把赶紧把那一箱新作的衣裳都拿出去拉撑让我瞧瞧。”
于是,屋里十来个侍从又四个一组地,把今儿送来的一箱衣裳一件件拉好给北堂傲看,只要少爷高兴,他们都做,谁让少爷疯了呢?
“这件留下,太花哨!下一件!”
北堂傲专心致志地挑衣裳。
挑完衣裳就挑首饰
此后自皇上离开北堂府的第三日起,北堂傲那一院子的人,就从大清早公子习武毕起,开始整理公子要带去白鹭的东西。
从外袍到里衣单裤、再从鞋到袜、然后搭配的汗巾、腰带、首饰一箱接着一箱儿挑,一直选到了日落月升。
只见得箱子铺了一地的院子,鞋子摆了一院的高低桌子,这一进屋,就见得那些个零零碎碎、珠光宝气的首饰擦得亮亮的,一件件更是将梳妆台前那数张案几、长桌铺了个密密麻麻。
北堂傲戴上这件又比那件,一会儿说这个大了,看着不像寻常人家男人用了,一会儿又说那个珠子太小了,一看就像便宜货,那陈德出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单是几副耳坠子就试了近乎半个时辰,看得奉箭几人很想吐槽:
寻常男人带的?这屋里就每一件是寻常人家男人戴得起的好不好?还嫌便宜货?
但谁敢说他呢?府里上上下下都知他是疯的
而且,还终于要正式出嫁了!
就在北堂傲,今日又要差点要把一院子的仆从折腾趴下前,就听外面人说:“姑老爷来了!”
“少爷在干什么?”每次进屋,琅邪都养成问询一声的习惯,为什么呢?提醒北堂傲给自己的身子好歹裹上件薄衫。
自从北堂骄告诉北堂傲婚事已经定下来后,琅邪觉得自己不用让北堂傲装疯了,北堂傲而今满心地喜悦就让他的行为举止与一月前、过去大相径庭,在家里的下人眼里就是与真疯子无疑了。
首先,他过去一早起来习武到卯时,就去军营,白天几乎都在阳光下暴晒,黑了也不太在乎。
现在不了,他一早起来习武到卯时就洗澡泡药膳,说是能让肌肤白皙起来,这就罢了,泡完澡就擦药要去掉鞭痕,一点点淡淡的瑕疵也非要去疤痕,结果一天擦药三道,也不知道哪个奴才多嘴说什么擦了药风干再着衣去疤效果好,北堂傲为了好看擦了药衣裳也不穿了,光光地趴在卧榻上,吹完前面、吹后面,一天一半的时辰都在风干,兼脱脱穿穿试衣裳!
弄得北堂骄都不敢来弟弟院子了,还老问琅邪傲儿这是真中了邪?为什么有人说傲儿对着镜子试首饰时,也不穿衣裳呢?
琅邪只得红着脸道:“这男人嫁人,谁不想自己是美美的呢!”他说完,北堂骄也脸红了,支支吾吾道:“那大晚上的,黑乎乎的谁会注意啊!”琅邪挑眉,北堂骄立刻撇开眼,但到了晚上,她对捅捅琅邪说:“相公相公你也脱来为妻瞧瞧?”
数日后,有人惊讶地发现姑老爷也开始和舅少爷一样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了
至于后来,有人说看见少爷有时偷偷一个人对着镜子脱衣裳、还有早晨起来湿了床单衾被等羞煞人的私密囧事越来越频繁,他屋里的小侍从们也习以为常以为那是疯子的行为,没人敢提,也没人敢对外说,只说少爷疯的越发厉害了。
琅邪却着急起来:总之,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北堂傲这短短数月和二月前一提让他出嫁,他就恨不得抹脖子,誓死不嫁、不要女人,压根不想男女之事时的生嫩模样截然不同了;句话说,短短数月,傲儿熟透了不说,而且眼见着,已是瓜熟蒂落转眼坠地,闹腾着要生根,人自己都先冒芽的样儿了。
95。第95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因此,北堂府不得不,把北堂傲的婚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前,就怕人还没嫁出去,自己先把他的床摇塌了,说出去丢人!
这怕丢人归怕丢人!
但一想到明日就要送北堂傲上花轿,家里人还是舍不得!
这厢,琅邪问过一声后,就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刚才外面那阵仗他倒是习以为常,但是一进屋又是一箱子的珠光宝气,让琅邪不禁自问,这北堂傲到底自小私藏了多少金银首饰啊?怎么一箱没完,又接着一箱来了?难不成在军营时,这小子收受了不少贿赂?
想归想,人都疯了,更疯的才去追问这事儿呢?
琅邪先是命众人退到外屋,然后悄悄儿从袖笼中拿出了梳妆盒一般大小的匣子:
“姐夫给你的陪嫁!”
“姐夫,傲儿钱”北堂傲立刻从首饰堆里抬脸道。
琅邪嘴角一勾:“你打开看看!”
北堂傲满腹狐疑地打开小匣子,就见里面许多大大小小精致的瓶子,下面还有书,不禁抬眼看琅邪。
琅邪一改素日里正经端庄的模样,就拿起一个瓶子打开,让北堂傲闻:“这是****香!”
北堂傲当即就把眼瞪得老大,嘴不可置信地张得老大:这是他斯文又正牌、还一本正经的姐夫大人?
“吃惊什么?你以为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会有娃娃?你就和你姐姐似的是个木头,你姐姐是个女人就罢了,你是个男人,不学点,难道真要当和尚?”琅邪拿起另一个瓶子。
“姐夫,小傲”
北堂傲要说自己要痛改前非,只当姐夫这是来试探他的,毕竟私奔一次,谁还傻不愣登私奔二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