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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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挑眉,他这副样子是跟苏以澈闹矛盾了吗?
江墨北长指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挨着薄唇,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香醇的酒香从舌尖开始蔓延,然后充斥整个口腔,一点一点麻痹他的感官和神经系统。
抬手摸到一旁的酒瓶再次倒上,一连喝了四杯。
女人细白的手腕拦截住男人倒酒的大手,声音柔软,“墨北,别喝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甩开顾夕颜的手,重新为自己倒了酒,也不知是喝了多少杯,桌子上脚底下滚着的都是空着的酒瓶。
眼前晃动的全是那张精致温静的脸庞。
“墨北,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顾夕颜一把夺过他手中握着的酒杯扔到一边,玻璃落到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朝女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桌上剩下的半瓶红酒送到唇边,抬手就要灌下去。
顾夕颜伸手将他手中的酒瓶打掉,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怒,看着男人疯狂又冷静的模样大喊,“不想娶她就不要娶,你这样难为你自己干什么?”
江墨北掀眸淡淡看她,语调平静又淡漠,“谁说我不想娶?”
顾夕颜眼皮跳了跳,握着酒瓶的手不由的收紧,面上没什么起伏的情绪,“既然想娶,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我也会回法国,你还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男人像是喃喃低语,薄唇牵出的弧度染着浓郁的嘲意,立体的五官铺着重重的戾气和阴霾,英挺的眉眼间是内敛的暗沉。
他能心安理得的跟她在一起?
还是……放了她?
步履不稳的走到一旁的酒柜前重新开了瓶酒,染着浓郁醇香的液体沿着舌尖流入口腔,迅速麻痹他的神经,视线已经有些恍惚,脑海里旋转的全是她温静染笑的脸庞。
算不上惊艳的美,却以这样的方式刻进他的脑海。
他好像看到她在他眼前喋喋不休,绯色的唇瓣翕翕合合,掀起层层叠叠的诱惑。
长指握着的酒瓶直接扔了出去,遒劲的手臂将眼前的女人捞进怀里,俊美的脸庞凑过去,薄唇精准的捕捉到她小巧的唇瓣,辗转撕咬,用力的根本不像是在吻她。
有女人低低的声音响起,“墨北,你弄疼我了……”
男人恍若未闻,长舌灵巧的蹿入她的口腔,强势的攻城略地,凶狠的几乎要剥夺她的呼吸。
算的上漂亮的手指扣着女人纤细的腰身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女人轻呼一声圈上他的脖颈,不过几步远便是卧室。
男人的步子迈的很急,
长腿伸出去直接将卧室的门踹开,两人摔入柔软的床褥里。
整个过程他都在吻她,顾夕颜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认识的江墨北从来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内敛沉静而克制,从来不知道他在床上会如此疯狂和凶悍。
“以澈,我爱你……”
所有的激情被男人断断续续的低语冲击的轰然倒塌,她看着男人素来英俊的五官,心头蔓延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
以澈素白的手指捏着手机贴在耳侧,听筒里嘟嘟的连线声显得很漫长,在她以为会自动挂断的时候那端却突然接了起来。
然后便是女人的声音……
那种高亢的,无法控制的,像是从喉间深处蔓延出来的,典型的女人在床笫间的叫声。
以澈的瞳眸骤然紧缩到极致,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关节处几乎要泛白,连心脏都跟着蜷缩起来,一点一点往下掉。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墨北,你……慢一点……这样太深了……”
“墨北……你别这么用力,轻点……”
“啊……不要……不要这样……”
以澈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凝滞,有什么东西沿着血脉的纹路裂开,一点一点碎裂,然后坍塌,一片废墟。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漫出来,砸在蜷在膝盖的手背上。
茫然的挂断手机,低垂着眉眼看着暗下去的屏幕。
沁姨看着她的模样,手搭在她的肩头,“怎么哭了?”
以澈这才抬了眼眸,听了沁姨的问话抬手摸了摸脸蛋,一片冰凉的液体,茫然的开口,“不知道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啊!
可就是好难过啊!
沁姨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脸蛋,“以澈,明天之后我想离开北苑,专心照顾浓浓,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的,一个人也不方便。”
以澈点头,嗓音柔软,“好,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等妈妈出院了,你们就住我那里,其他的事您不用担心,我会做好的。”
像是犹豫了一下,沁姨才低声问道,“明天的婚礼……”
“您跟我妈都不要参加,”以澈很快的回答,后面声音却突然低了下来,卷着浓重的自嘲,轻的像是恍惚的幻觉,“可能不会有婚礼了……”
……
一夜未眠。
第二天很早便有造型师等在她的家门口,然后给她打电话说是要做造型化妆。
彼时以澈仍旧窝在医院,僵硬的躺在不算宽敞的单人沙发里,一手紧紧攥着身上覆着的薄被,另一只手扶着搁在耳侧的手机,只是淡淡的回话,“不必麻烦了。”
站在冷风里的造型师和几个助理面面相觑。
“可是今天……是您和江先生的婚礼……”造型师在那端小心翼翼的开口,“江先生可能会生气……”他们都是按照江墨北的吩咐过来的,如果不照办可能不大好交代。
以澈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温静的脸庞泛着一层疲惫,眉眼清淡,“他生气的话找我就好了。”
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有。
“可是……”
如果江先生真的要生气,她是江太太,他自然不会拿她怎么样,受苦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小人物。
造型师想了想重新开口劝道,“不如……您先给江先生打电话,这样我们也不会太为难。”
以澈低着眉眼抿了抿唇,她哪里有勇气给他打电话,等他醒来,应该会打电话给她取消婚礼的吧。
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道,“算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很快过去。”
大约,她是期待这场婚礼的,在最美的年纪,嫁给最爱的人,看着他身穿礼服,从红毯的一端缓缓走来,花瓣撒在他的肩头,然后牵过她的手隆重的宣誓,她觉得,她的人生会在那一刻绽放,会成为漫漫人生长河里最耀眼的回忆。
白净的脸蛋铺上一层淡淡的妆,却始终面无表情。
就当是圆了自己一场婚纱梦吧。
……
第217章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睡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江墨北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修长的手指扶上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低着的眉眼触及自己裸露的胸膛和身上深深浅浅的抓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震了震,下一秒直接掀开搭在腰上的被褥,跟着是身侧女人娇柔浅媚的声音,“墨北,你醒了。”
男人侧眸,落在女人脸上的瞳眸骤然缩到极致,一张俊脸直接沉到了最暗的色调,浓眉狠狠皱着,眉宇间染着浓稠的阴霾,连空气里的气息都跟着压抑起来。
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完美的侧脸线条紧绷,从床上起来捡起衣服,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再看身侧的女人一眼。
压抑的空气里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他只是背对着她,低低淡淡的嗓音因为宿醉染了些哑意,却更加淡漠的无情,“昨晚的事很抱歉,你收拾一下,十点的飞机,我让保镖送你。”
饶是想到他未必会让她代替苏以澈,但却不曾想他能这么无情的还是要送她走。
顾夕颜自嘲的笑笑,“好,我知道了,”语调说不出的悲凉,“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
被人睡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男人听到她的话脸色还是猝不及防的难看了些,却仍旧没有回头,从语调到声音都是平静又冷漠的很,“回到法国会比在这边好很多。”
黑色宾利里,男人坐在主驾的位置,抬手摸到储物盒里搁着的烟,抽了一支出来,熟练的点燃,袅袅的烟雾很快弥漫整个车厢。
一连抽了好几根,男人才发动引擎,打了方向驶离停车场。
冬日的清晨尤其的冷,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始终不曾有太阳的踪迹,暗沉的天色卷着料峭的寒风刮过,像是要将寒意沁入骨子里。
从风清公寓到以澈的公寓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差不多要到以澈住的地方的时候,江墨北搁在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打开蓝牙耳麦接听偿。
“先生,顾小姐出车祸了,现在在抢救。”
黑色宾利蓦然掉头,以极快的车速消失在车流。
医院里,男人问一旁等着的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低头,“先生,我送顾小姐去机场的路上她跳车了,然后被后面的车撞到了。”
男人英俊温淡的容颜面无表情的厉害,唯独一双眼眸深的像海,直直的盯着门上闪着红灯的字。
……
婚礼选在一家教堂举行,从十点左右宾客入场开始,一直到一点,都没见到江墨北,甚至江夫人和江老夫人,就连新娘的娘家也是无人出席。
现场议论不止,以澈从外面进来,一席逶迤拖地的大摆婚纱让原本纤细的身姿更加高挑,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玫瑰,白净漂亮的脸蛋铺着精致的妆容,脸上是寻常的微笑,弧度清浅看不出悲伤或者焦虑的神色,只是接过牧师手中的话筒,淡淡的开口,“今天婚礼取消,耽误各位的时间,很抱歉。”
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一片哗然,宾客散去。
她始终站在那里,脊背笔直,宛若熹微时分百花丛中一抹惊艳的晨光。
时间沿着钟表的圆弧滴滴答答的转着,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在西式的教堂,不疾不徐,纷纷扬扬。
天色逐渐暗下去,以澈从教堂出来,雪花夹杂着雨丝落在她的身上,寒凉的湿意见缝插针的往毛孔里钻,她站在洁白的雪地里,愈发显得清冷和孤寂。
远处黑色宾利里的男人似是被烟草的气息呛到,不住的咳嗽起来,出口的嗓音哑的厉害,带着浓重的涩意,深不见底的眼眸始终落在教堂门口站姿笔直的女人身上。
头顶忽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然后是披在肩上的白色外套,以澈机械的侧首,男人俊美如妖孽的脸庞映入眼睑,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
男人穿着米色的浅v领毛衣,清俊的五官铺着柔软的色泽,好看的眉眼间藏匿着不明显的心疼,抬手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薄唇吐出一个字,“傻。”
以澈看着他,
眼眶忽然就红了,嘴唇嘟着很委屈的模样,“小年轻们都说,下雪的时候喜欢跟最爱的人牵着手漫步在雪里,一不小心就会白了头,以前觉得特浪漫,可是今天怎么觉得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脑子就进了水呢?”
男人涔薄的唇勾了勾,绝美的笑容有一瞬间晃花了她的眼。
清润的嗓音飘在白茫茫的空气里,“我送你回去。”
“陪我走走吧。”
“好。你先回去换衣服,会冷。”
“好。”
白色的雪地里留下两串错落有致深深浅浅的脚印。
黑色宾利里男人的脸色阴沉到极致,仿佛随时都能渗出水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不算白皙的手背上跳跃着青色的筋脉。
晚上的时候,以澈去了北苑,简单收拾了她的衣物让沁姨带到她的公寓,本来相等江墨北回来的,后来想了想作罢,将拟好的离婚协议压在了茶几上。
江墨北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才回来,别墅里没有一丝亮光,漆黑的可怕,男人的心莫名就沉到了谷底,开门,开灯,偌大的别墅冷冷清清,男人颀长的身形站在客厅,灯光打在他身上,衬出一种几乎渗入骨髓的孤寂。
她还是走了。
这个念头生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心脏像是被细长的线一圈一圈缠住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颓然的将自己扔进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英挺的眉宇间一层一层的疲惫落下来,深邃的眸光瞥见茶几上静静躺着的纸张,抬手拿了过来,眉头蹙的很深,越往下看去脸色越难看,静了好几分钟,脸上的阴鸷才慢慢褪成沉静,下一秒,便摸出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
以澈本来睡的就晚,以至于床头搁着的手机震起来的时候她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