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爷,请笑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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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迅速,不一会儿尤露珠便被压上了公堂。
刘知县张了张嘴,有话想说,可阎诺眼神对其不断示意稍等片刻,就这样半炷香过去,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都奇怪这案子怎么审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刘知县想问,可看着阎诺淡然的眸子,也就把心底的疑问压了下去。
正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之际,穆夕押着一个男子从衙门外走了进来,此男子年纪四十左右,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衣袍雪白的滚边交相辉映。看得出,此男子家境颇为优越!
“大人,你为何让人来我府上抓我?抓错人了吧?你知道我谁吗?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男子立于堂内,完全没有下跪的意思,极其嚣张的叫喧道。
刘知县一顿,这可是同什县首富之一的杜老板,杜愁瑞。这小丫头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对啊,阎姑娘你没抓错人吧?”刘知县靠近阎诺,小声问道。
“回到你椅子上坐着去,没让你说话,可以不必开口。”阎诺也是给了刘知县几分薄面,声音不算大,让他不那么失面子。
刘知县老实的坐上大堂,拿起堂木一拍,欲言又止,眼投向阎诺,示意她随意。
“杜老板,你可认识他们?”阎诺说着,眼神示意了跪在大堂中间的尤露珠和王铁。
“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杜愁瑞摇着头,眼神有些心虚的瞟向别处。
“哦。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姓杜?”
阎诺挑眉,语气依旧淡如止水。
“笑话,杜某一介生意人,认识我的人自然多了去。何况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认识我,实属正常。”杜愁瑞依旧狂傲,说话之声不自觉还高上了三分。
阎诺笑笑,掏出那块南擎煜捡到的玉佩,扔到杜愁瑞脚边,“这块玉佩,是在王铁家中找到。上面刻了一个字:‘尤’,正是尤露珠的‘尤’。”
说着,阎诺又从袖口掏出另一块玉佩,“大家看,这块玉佩,与在王铁家中捡到的玉佩是一对鸳鸯佩。而这块玉佩上,则刻着一个‘杜’字。是我从尤露珠身上搜到的。”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难不成这杜愁瑞和这尤露珠有一腿?
第43章 真相大白(2)()
阎诺一个眼神,穆夕便领命出了衙门。
“同名同姓之人尚且千千万,何况这玉佩上仅仅就是一个‘杜’字,你怎么能证明玉佩是我的?”
杜愁瑞嘴硬,死不承认自己与这两起案件有关联。
“接下来,当然由受害者王铁叙述。王铁,说吧,这公堂之上,大声的说出来。放心,你的顾虑,大人都已经替你安顿好了。”
阎诺走到大堂一侧的木椅坐下,直视着王铁,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番话,除了参与其中之人,其余人皆是一头雾水。王铁怎么从杀人犯变成受害者了?还有他为何会自愿入狱?尤露珠与杜愁瑞到底有无瓜葛?等等问题看得百姓们面面相觑。
刘知县也是诧异的扭头看向阎诺,他安排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啊,但也憋着没再开口。
显然,听到此番话,王铁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阎诺,而后者,只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坚定了几分眼神,王铁怒视着杜愁瑞,大吼道:“没错,杜愁瑞就是害我家破人亡的真凶。就是他,杀了我年迈的母亲,还有我妻子”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
“简直是胡说八道,王铁,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不要忘了,你”
杜愁瑞气急,话说一半又及时闭上,显然是口误说露了嘴。
阎诺勾了勾唇角,还不承认,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抹掉满脸的泪水,王铁这才抬起头,缓缓道来:
“大人,几天前草民和妻子进城,想着买些布给我妻子做些衣裳,于是就进了这杜愁瑞的布店,当时就是他,对我妻子屡次出言调戏,我便拉着她走了出来。”
说着,王铁已经有些哽咽:
“回到村里,大概黄昏时分,村里的胡丰汇来我家说让我到县里帮忙,想着都是同村人,我便答应了,可是到了县里根本没有他说的什么忙,胡丰汇也不知去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就是在杜愁瑞布店里当个打杂的伙计。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马上赶回村,当时已经是亥时三刻,到家的时候,我”
一段话落下,王铁再次泣不成声。
阎诺轻叹了口气,接过王铁未说完的话,继续说道:
“当时你回到家,便看见凶手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你娘和你媳妇,血迹斑斑的躺在地上,而胡丰汇则在门外看守,他们以你儿子为要挟,就这样被同村的村民胡丰汇送到县衙。”
王铁眼底惊讶,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对,姑娘你说的简直就是亲眼看见一样。”
“说谎,大人,你千万不要信他们的话,这是栽赃,他们俩一唱一和,摆明了想把我拉下水。”
杜愁瑞有些哆嗦,连忙跪下身子,急急辩解。
阎诺起身,缓缓踱步走到杜愁瑞面前,愤懑的说道:
“我看过两位死者的遗体,两人脖子上都有相同的刀痕,是被割候而死。而王铁妻子,不仅衣冠不整,还有被扯撕的痕迹,且脸上有被打的红印,身上数处红肿,所以肯定死前与人厮打过,你敢当堂褪去衣裳验证吗?”
“荒,荒谬,你们胡说,我,我”杜愁瑞身体轻颤,眼睛止不住向右上角撇。
阎诺看了眼还在隐瞒的杜愁瑞,淡淡的说道:“接下来,由我来还原现场。”
顿了顿,继续开口:
“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胡丰汇把王铁骗到县里去,而杜愁瑞便到了他家,欲强行侮辱王铁之妻,奈何她抵死不从,遭到不断殴打。就在此时,声音把在另一间屋内的王母,还有其孙惊醒,二人遂来到外屋。结果杜愁瑞因怕他俩大声呼救引来村人,便拿起屋内的刀下了杀手,而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王铁撞见。”
“胡说八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没有一点证据。”杜愁瑞额角已冒出些许冷汗,可依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阎诺久久看着杜愁瑞,才慢慢后退,继续坐在木椅上,“人在做,天在看,想不到时至今日,你竟无一点点羞愧之心。”
杜愁瑞对着阎诺看了一眼,大笑道仰起头,“哈哈,可笑,没证据就别在瞎说什么大话了。”
阎诺也对他笑笑说道:“你转回头看看,相信你就不会笑了。”
杜愁瑞依阎诺所言,转回头,瞬间没了笑容,脸色也变得煞白。
第44章 真相大白(3)()
杜愁瑞所见,正是一名小男孩,而穆夕也拽着胡丰汇,几人三两步跨入公堂之内。
“爹”小男孩急奔着王铁而去,眼泪已经是“唰唰唰”的掉了下来,嘴里大声的呼唤着,“爹,爹,奶奶和娘都死了呜呜呜,他们都死了”
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王铁也是声泪俱下:“我儿,你没事,没事为父就放心了。”
“爹,奶奶和娘都死了”
小男孩依旧重复着。
阎诺走到小男孩面前说道:“小家伙,你看到是谁杀了奶奶和娘吗?”
“知道。”小男孩抽泣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手直指向杜愁瑞说道:
“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他拿刀杀了我奶奶,还有我娘亲呜呜,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娘报仇”
说完,小男孩跑了过去,挥舞着手臂打在杜愁瑞身上,却被他一脚踢开。
听到小男孩的诉说,堂外百姓皆怒哗然,人人大喊杀了这畜生。
杜愁瑞此刻只沉默一旁,再多的辩驳已徒然,半晌,才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个儿子?”
“很简单,在房屋里我看到了小孩子穿的衣裳,而且,在我到六圩村的时候,胡丰汇是你让他在村口等我的吧!你目的是想知道官府会怎样对此案下结论,再有就是他身上的打扮,还有手上所戴的扳指,所以我向村里人打探他的底细。果然,他虽是本村人,却不住在村里,多次打探,原来与你有关。”
阎诺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继续沉声说道:
“或许,关于罗善仁一案,你也是元凶。”
看了眼颓废的杜愁瑞,阎诺继续道出:“当你杀了王氏婆媳后,心底十分忐忑,回到家中,没成想,你的小情人尤露珠找上了门,她告诉你,她被罗善仁强bao了,于是,你刚好一不做二不休,便杀了罗氏夫妇,遂焚尸灭迹。”
这些,只是阎诺的猜测,实际证据只有那一对玉佩,不过她可不认为事情有这么巧,同一对玉佩,所刻的字,也都是对方的姓。
从尤露珠爽快承认罪行时,就有些不对劲,始终困扰着阎诺的问题,那便是如此羸弱的尤露珠是如何杀了罗氏两人?如果罗氏夫妇是被杜愁瑞杀死,然后两人再合谋焚尸,那就说的通了。
“我说的只是猜测,具体如何,杜愁瑞,你还不一一道来?”
阎诺把手里的那枚玉佩也随手一抛,恰巧掉落到尤露珠面前,她垂下头看着玉佩上雕刻的‘杜’字,此刻是多么的刺眼。
不知不觉,眼泪已决堤,尤露珠抹着泪水,哽咽的说道:“我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真爱。于是不顾一切的去爱你,即使有一天被外人所指为dang妇也无所谓,即使明知道你有妻子,我也无怨无悔。只因为,你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誓言。你明白吗?”
尤露珠说着,泪眼婆娑的扭头看向杜愁瑞,突然呐喊起来:
“今天,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什么爱我到老,什么永远的唯一,你全都在撒谎”
尤露珠泪水不止,摇着脑袋看向天空,“对不起,罗善人,对不起,罗夫人,我对不起你们。程妈,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孝敬您老,女儿就要先走一步了,下辈子下辈子,我还会当您的女儿”
在尤露珠话还未说完,阎诺已感觉不妙,遂起身想去阻止,可依旧是迟了一步,尤露珠咬舌自尽了。
“露珠,露珠,不,你醒醒”杜愁瑞狠狠的摇晃着尤露珠,可任凭他怎么呼唤,尤露珠再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尤姑娘是带着对你的恨走的,说清楚吧,把你如何杀害罗善仁夫妇一事,如实说来。”
阎诺轻声说道,又是一名为了爱奋不顾身的女子,整个案件,无疑是她最可怜。本就是孤女,后虽被收养却又被人面兽心的罗善仁强bao,奈何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人,却又是个朝秦暮楚,拈花惹草之辈。
“呵,你已经猜对,还让我说什么?王家两条人命,是我杀的,我对不起他们。可罗善仁竟然行同狗彘,衣冠禽兽,杀他,我不后悔。”
杜愁瑞大声嚷道,努力压制着即将溢出的泪。
或许这一刻,他是真的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是爱着尤露珠的,因为露珠已死,活着就永远也不会在乎,死了才猛然顿悟,心底某一处空落落的地儿,就是她曾待过的地方。
第45章 说,我主子在哪?()
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后,杜愁瑞喃喃自语道:
“明白,露珠,我明白,我许诺你的誓言太多太多,但你却始终坚信着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就咱们两个,相濡以沫,过着简单无华的小日子。”
杜愁瑞说着,已经进入到自己的遐想,抿了抿嘴,才又自言自语起来:
“当我知道朝廷派人来重审王铁一案时,我心底害怕极了,于是当天晚上我便来找你,想的就是带着你远走高飞,可我还没开口,你却哭着告诉我,那个畜生,罗善仁,呸,他不配取这个名字。竟然害你失去了贞洁,你哭着说想一死了之,我气不过,于是便一口气冲去了罗家,杀了他们,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你见我杀了人,你想替我隐瞒,你壮着胆子点燃了火,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十分害怕,可是可是”
一滴一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声音却满是悲凉:“你真的替我顶罪了,而我呢?呵呵我不是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只知道我心里被恐惧占据着,我”
阎诺勾了勾嘴角,轻轻的迈开步子,走出了衙门,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淡,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外面的空气自由多了。
太过压抑,让她呼吸困难,每一个案件,都有缘由,挖掘出真相背后的秘密,是一段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杀人的人,不一定是恶魔,而死去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人的好坏之分,都是皆人而定罢了。
“夙姑娘,主子呢?”随后跟上的穆夕皱紧眉头,有些心急的问道。自来到同什县,发生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