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天师南行记-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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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墙上的陈瑾和一众同志都急得团团转。
“陈瑾先生……那操弋也太奸诈了吧……我们刚刚开了重炮……他就想出了这样的毒计……灭了火把……城下一片漆黑……待他们追过来……我们根本无法分清敌我……”炮手无奈地向陈瑾大倒苦水。
“此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盼着操弋他们知难而退……”陈瑾无奈地叹着气。
“陈瑾先生……我们的同志距离我们最近……我们可不可以打开城门……迎他们回来?”有人在一旁悄声提议。
不想陈瑾却连连摇头。
“我本人特想迎他们回来……可是为了大局……我不能这样做……”
“先生是担心那个狡猾的操弋吗?”提议的人关心地追问。
“我太过了解操弋的为人……他刚才吃了大亏……一定会想着浑水摸鱼……趁乱混进城中……我们绝不能给他这样一个机会……”陈瑾的话音刚落。
城墙下又是一片混乱。漆黑中又有枪响。还传来一众人马的呐喊。
陈瑾和城墙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同志们……千万不要打开城门……我们死不足惜……”
“我们要和清廷的走狗同归于尽……”
陈瑾心情十分沉重,她知道这些同志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向同志们喊话……告诉他们……我们会想办法营救他们……”
于是,城墙上的革命党人一起大喊。
操弋和黑衣人听了,心里十分的得意。
“贤弟……他们有些撑不住了……要是这般煽情地喊下去……他们会打开城门的……”黑衣人乐呵呵地说。
“那就太好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我们静观其变……”操弋跟着冷笑。
被逼城下的那些革命党,对城上的同志很快又有了回应。
“同志们……不要浪费力气……我们已经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说着,那些革命党人干脆扭头回来,继续端起自己的枪口,冲操弋追赶而来的人马开枪还击。
城墙上的革命党人,每个人的心里如同扎进了一把尖刀,若是要拔出来,恐怕会碎在胸膛里。
“先生……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志们送死吧?”有人忍不住,恳求陈瑾。
“我们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来人呐……选一些人放绳下去……增援墙下的同志……”陈瑾终于拿定了主意。
墙上的革命党人群情激奋,听到选人下去,都争着请战。最后几十位年轻力壮的攀爬好手,从城墙上抛绳下去。被逼在墙根的革命党见状,更加焕发出无穷的斗志。和赶来的同志一起,继续与操弋的人马厮杀。操弋见状,给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又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
继续磨刀!
(本章完)
第1583章 爬绳遭反击 密道之喜(。com)
? 黑衣人不免有些担心,当即又向操弋提醒说道。
“贤弟……革命乱党这般小心谨慎……以为兄愚见……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给我们混入城中的机会了……”
“这有什么……那我们就照单全收……多杀一个算一个……”操弋恶狠狠地说。
黑衣人点点头,又望了远处甚是激烈的交战。
那些从城墙而下的革命党试图凭借之前的爬绳,接走自己的一众同志。可是操弋手下的火力甚猛,压得他们根本无法重新爬到绳索之上。
操弋见状,不禁哈哈大笑。急忙又下达一道死命令。
“你们听着……用你们手中的子弹……把那些革命乱党分子逼在墙角……让我们的弟兄顺着绳子爬上去……”
得了命令,众多的官兵仗着自己稍强的火力,继续压制那些革命党。用子弹招呼,自然是好使。不到片刻的工夫,官兵们便让他们远离了爬绳。操弋当即派出精挑细选出来的人马,十分娴熟地爬上了那些绳子。
城墙上的革命党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都纷纷去向陈瑾禀报。
“先生……那些清廷的走狗……仗着自己的火力强……想借着我们的爬绳……趁机作乱……”
陈瑾冷冷地一笑,指了指身旁握着步枪的一众兄弟。
“同志们……你们中间谁的枪法最好?”
听到陈瑾选枪手,一干同志立刻推出几个人。他们紧握着自己的步枪,关心地问。
“先生是不是要我们瞄准那些爬绳的家伙?”
陈瑾点点头。选出来的枪手冲一条爬绳,当即便是一枪。
啾……一声冷枪过后,只见那快要爬到城墙垛口的官兵应声重重地摔回地上。若不是天黑,所有人一定能够看到他口吐鲜血。
“继续给本官往上爬……”操弋扯着嗓子大喊。
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兵再拼命去试,可是城墙上那些枪手的子弹,好像是长了眼睛。往往是当他们刚刚爬了一半,子弹就象程咬金一般赶来,让他们殒命半空。几个来回过去,那些官兵再不敢踏出半步。操弋急着在不远处跺脚大骂。
“凡有再后退不爬者……一概军法处置……”
这一声怒吼还真是管用,那些畏畏缩缩的官兵,又试着抬脚爬绳,可是城墙上的子弹,变得更加乖张,他们一抬脚尖,几乎同时就会射过来。那些被逼在墙角的革命党人,反倒成了配角。操弋继续扯着嗓子怒吼。
“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都要爬上城头……”
就在此时,又一些长绳抛下了墙角。被逼缩一处的革命党人,一把抓过长绳,奋不顾身地往上攀爬。在激烈的枪声中,他们好多人应声摔下,但庆幸的是,大部分人得以脱险。反观那些官兵,还是停留在原处。
就在此时,那些爬绳的上头流下滑溜溜的水状物,官兵们闻到了隐隐的香味。接着城墙上那长了眼睛的子弹,顿时象被沙子迷住,竟然稀里糊涂起来,不再给那些一直苦想着要爬绳的官兵找麻烦。
操弋自然看不见爬绳上流下的东西,也闻不见那隐隐的暗香。
“兄长……你看到没有?我们的人已经都爬了上去?”操弋得意地指给黑衣人看。
“贤弟……为兄担心这其中有诈……”黑衣人的话音刚落,那几根爬绳瞬间变成一条火龙。已经爬在绳子上的所有官兵无一幸免,浑身都燃起了熊熊火焰。一时间,惨叫声四起,他们纷纷摔落在地,象一个个翻滚的火球。
城墙上传来了革命党人的嘲笑。
“回去告诉你们操刀鬼……这几条火龙……就是特意给他准备的……只可惜他没有爬……要是他爬上来……那就更加壮观和好看了……”
怒不可遏的操弋,恶狠狠地用手中的洋刀指着城头大吼。
“赶紧给革命乱党传话……告诉他们……此仇不报……操某人誓不为人……”
在一旁的黑衣人急忙给操弋宽心。
“贤弟不必动气……此事本来就是能成最好,不成也罢……”
“兄长……孰能忍孰不可忍……”操弋仍旧气愤地说道。
“贤弟……如今我们也有不少伤亡……此地不可再久留……万一革命乱党再用重炮……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黑衣人在一旁规劝。
操弋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何尝不知这样的后果,不管怎么说,仅剩的那一小队革命乱党,已经悉数脱身。
“好吧……”操弋终究还是听进了黑衣人的劝告,当即命令撤退。
城墙上的革命党人见状,急忙又拉响重炮。顷刻间,弹片横飞,撤退时那些腿脚难的官兵,深受其害。不是被炸去了胳膊,就是被炸去了大腿。
“快撤……”操弋和黑衣人扯着嗓子继续指挥。渐渐的,城墙上的革命党见官兵已经撤出重炮的射程,便停止攻击。
操弋和黑衣人回到营地,都象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半天一言不发。其他的官兵更是如此,稍微听到一点响动。就又吓得胡言乱语,重炮来了……重炮来了……
待天色微微亮一些时,一个满身泥土的官兵来到了操弋和黑衣人的营帐。
上下打量了此人,操弋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
“兄长……看来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
黑衣人顿时来了精神,点点头。
“嗯……让他说说……”
来人拱手行礼,不慌不忙地将如何深挖密道,又如何贯通城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个遍。
操弋和黑衣人听得高兴。
“这么说……已经有人穿过地道……混进了城中?”操弋关心地问。
“回大人的话……已经有人混进城中……他们都在等候您的命令……”来人恭敬地回禀。
“如此甚好……你速速再带一些人过去……在天色大亮之前……和城外的弟兄一起夹击城墙上的革命乱党……”操弋冷冷地下令。
来人赶紧答应一声,便由人领着,领上事先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兵,重新直奔深挖密道之地……
继续磨刀!
(本章完)
第1584章 苦恼吃馄饨 怪异表弟(。com)
? 救回同志的革命党人,个个欢欣鼓舞,在城墙上稍作休整,一群人又凑在一起商量。
“陈瑾先生……今晚好险……”前去偷袭的人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幕,不由得感慨。
“谁说不是……那个操弋号准了我们的脉……”陈瑾冷静地说。
“若依先生看……操弋还会和我们打消耗战吗?”有人关心地请教。
“不好说……但依照当下的情形来看……操弋不会等着与我们耗下去……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操弋还在打其他的算盘……”陈瑾一本正经地说道。
“莫非他们在等我们耗尽重炮的弹药?”又有人猜测。
“也这种可能……如今我们强于他们之处……就在这几门重炮之上……”陈瑾说完,有几个人当即提议。
“先生……要不然我们回广州城……再寻一些弹药回来?”
陈瑾连连摇头。
“如今的广州城……也正处于一片战火之中……更何况军火库已经被炸……”
一众人顿时着急起来。
“这么耗下去……何时是个头……”
“可是我们开城进攻……又无险可守……”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陈瑾也是一筹莫展。
“暂时守好城墙,你们先回去休息……且容我再好好地想一想……”陈瑾的一番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安静下来。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是该好好地静下来想一想。要是换做在以前,众人可能又会乱成一锅粥。那是因为润城举事之初,好多人不服陈瑾做这个御敌的主官。后来当他们看到陈瑾骑射俱佳,才心服口服。
“先生也早点休息……”众人齐声告辞。待众人离开,陈瑾毫无睡意,小心翼翼地打开屋窗,看到东方已经渐渐泛白……
结果,陈瑾还是一夜无眠。百无聊赖之时,她干脆搭了一件披风,亲自去城墙上各处巡查。当她下了城墙,感觉腹中空空,便想吃点东西果腹。幸好这几日城中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干扰,在革命党人贴出安民告示之后,城中百姓依旧照样生活。象前几日一样,城墙脚下的那处馄饨摊还在。陈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恰好还剩几个铜板,便快步走过去。向老板要了一碗馄饨汤。
老板很是热情,今晚不知怎么的,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帮手,年纪看上去比他稍稍小一些。
“这位客官稍等片刻……馄饨一会就好……”老板陪笑着请陈瑾坐在凳子上。
“老板……今天怎么还添了一个伙计?”陈瑾笑着问。
老板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地回道。
“小姐看得……仔细……这位不是……伙计……乃是我的……一个表弟……”
陈瑾又笑笑,主动又和老板攀谈起来。
“这也难怪……亲戚间互相走动……那是好事……”
“小姐说的对……是好事……这不他在家里闲着没事……非要来帮我的忙……”老板笑着说。
“我怎么看老板甚是难为情呢?”陈瑾继续笑着问。
老板看看陈瑾,掸了掸刚刚擦完面手的白布帕,长叹一声回道。
“小姐有所不知……我就算没有见过世面的……我的这位表弟……更是如此……我老是担心他吓着客人……”
“老板说笑了……你的这位表弟……安分守己……一看就是老实人……怎么会给你捅娄子……”话音刚完,老板的那位表弟不言不语地示意他过去。
“客官稍等……馄饨煮好了……我去给您端去……”老板一边招呼陈瑾,便自己去端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