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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千折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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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不知道,他现在对我也挺说得过去的。”

    裴绎不以为然,冷笑道:“嗯,说得过去喂你吃渥丹?”

    裴筠筠一噎,也不知是袅袅将此事报回朗月的,还是他给自己诊脉时诊出来的,不过当下最重要的却是反驳:“那都是去年的事儿了,我说的是这会儿,眼下。”

    裴绎目光微讶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失笑。

    裴筠筠被他笑的疑惑,“笑什么?”

    他挑眉问:“元蔚对你挺说得过去?”

    她警惕着,却还是小心的点了点头。

    裴绎的笑意又大了些,他道:“那你以后别喜欢元隽了,喜欢他哥罢。”

    裴筠筠表情一僵,缓了缓,冷静的移开眼神,顾左右而言他:“我渴了。要吃饭。”

    裴绎品味着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想了想,没继续为难她,便叫人进来吩咐了传膳。

    等饭的时候里,她想起朗月,自然想起裴绍,以及他此番没能成行的原因,不由急切问道:“对了,玄儿怎么样了?”

    她这样紧张,裴绎倒有点兴致缺缺:“小孩子出个痘,不都是那回事儿么,有什么怎么样的。也就是兄长操心不嫌老,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发生在那孩子身上,都恨不能吓掉他半条命,比对他亲闺女都上心,那孩子也是,粘他粘得啧啧,哪说理去!”

    裴筠筠一挑眉:“你有意见,我这儿说理来,来来来,说。”

    裴绎哼笑,“谁理你”

    她抬手便要冲他抡拳头。

    裴绎一惊,连忙小心的压制住她的动作,嘴上斥道:“三颗还魂丹才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魂儿,你不惜命,我还心疼我的药呢!”

    被‘还魂丹’这三个字狠狠一击,裴筠筠一脸愁苦道:“说了多少次了,你取药名的时候能不能上点儿心?什么就还魂丹,一点都不好听。”

    “你管我!”

    两人斗着嘴,一个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另一个则是终于相信了她脱离险境的事实,各自心里都渐渐安稳下来。

    “一年多没见了你好不好?”气氛温和下来,她涌上一肚子话相同他说,语气都急切了不少:“大家都好不好?”

    裴绎还是没好气的样子,“大家都比你好。”

    看他一副哄不好的样子,裴筠筠只好做小伏低:“好了你还要生我的气生到什么时候?咱俩都这么久没见了,我还病着呢,你就不能大度点儿?”

    说着,她还跃跃欲试的要去抓他的手。

    “再乱动把你这俩爪子剁了!”

    裴绎握着她的手腕,见她乖顺下来,这才缓缓移动手掌,隔着厚厚的绷带小心翼翼的与她相握。

    仿佛微微用一点力气,都会弄疼她一样。

    裴筠筠看到他垂下首来,似乎是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的表情一般,说道:“接到消息时,你不知我有多庆幸我就在中原。”

    她心中一疼,移动着僵疼的身子,缓缓的抱上他。

    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她温声而郑重的道歉:“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裴绎抚了抚她披散在背上的长发,责难的话不忍心出口,最后千言万语,又汇成一句话:“筠筠,我也是认真的,跟我回朗月罢。”

    “我”

    她咬了咬嘴唇,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忽然,外间屋里,传来一记低沉而危险的声音——

    “松开。”

第五十章 为你善后() 
丫头出门传膳时,许是没关紧房门,以致于元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房中,尚未出声之前,两人竟都未曾发现。

    裴筠筠这会儿眼神还有点儿发花,身上反射般的一个激灵,定睛看去,半天才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中,她不自觉的有点开心。

    而裴绎转头见到元隽,打量了一圈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挑着眉拉住了裴筠筠要松开的手。

    “就不松。”他勾起一抹欠打的笑意,得寸进尺的在裴筠筠头上拍了拍,朝他问道:“怎么,羽雁王大摇大摆的跑到我朗月台发号施令,当我裴绎是死的吗?”

    元隽阴沉着脸,一步步朝这两人走来,“侯爷一声不响把我的人扣在府上,难道当我是死的吗?”

    说话间,他人已经站到了床边。

    裴绎哼笑一声,终于松开她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他跃跃欲试的要同羽雁王来一场唇枪舌战时,裴筠筠摇晃着无力的胳膊,出口拦道:“好了好了好了,您二位再说两句我就要死了。”

    这句还是有效果的,站着的两人气势十足的对视了片刻,终于偃旗息鼓。

    裴筠筠看着架势,知道将这两人放在同一屋檐下并不安全,于是飞去一个眼神,暗含深意的问裴绎:“饭呢?”

    裴绎翻了个白眼儿,顺她心意把自己支了出去。

    外头关门声响,裴筠筠便将目光挪到了羽雁王身上。

    她勉力支着眼皮,冲他笑了笑:“殿下,恕奴婢不能行礼了。”

    她这会儿半支着身子坐在拔步床上,元隽的目光从她苍白的面目一直打量到她露在锦被外,缠满了绷带的双手上,双眉紧皱,眼里如同凝结了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看着他这副样子,裴筠筠有些心慌,转着脑子开始转换话题。

    “您去京畿巡视疫情——”她问,“结果如何?”

    元隽小心的挨着床沿儿坐下,听她这样问,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有精力关心这个?”

    裴筠筠有心夸张:“怎么能不关心!总是人命关天么!再说了,京畿重地,稍有不慎,疫情顷刻之间便可传到天都,岂非同天都上下都是息息相关之事!”

    她额上渗出一层浅浅的汗珠,元隽抬手给她抹掉,语意难得的温和:“说这么多话,不累吗?”

    裴筠筠还陷在为他这番动作所带来的震惊之中,闻言只知道张嘴,却不知怎么回答。

    其实,分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只要答一句不累就是了。

    沉闷的默然中,他看着自己目之所及之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手上的伤,眼里原本藏得极深的情绪一点一点泄露出来。

    裴筠筠看懂了,于是,心便更慌了。

    受伤的是她,可这会儿需要安慰的却是眼前这位。刚从裴绎那儿渡完了劫逃出生天,她预感到,眼前等待着自己的,远比之前的那场更为磨人。

    跟裴绎,她还能撒个娇,可对着自己这位主子,她实在没什么捷径可走,只能言辞慌乱的跟他解释:“你看这些伤,其实也就是看着邪乎点,真没什么的!阿绎给我用的都是朗月的奇药,要不了几天我就能活蹦乱跳的了!真的!”

    她一再的保证,可惜在他那里,她却已经没剩什么信用了。

    “我才不信你的话。”元隽勉力压下欲哭之感,剜了她一眼:“以后你在我这儿都没信誉了。”

    裴筠筠一愣,反应过来,咿呀的喊了两声疼。

    元隽一下就慌了:“怎么了?哪疼?”

    她哼哼唧唧的耍赖,叹道:“您的话好让我伤心呐能不能收回去?”

    知道自己被骗了,元隽气怒之下,霍然起身。

    “嘶”

    裴筠筠的手原还搭在他胳膊上,这会儿被他不自觉的一甩,当真是狠疼了一下。

    元隽便又慌了,气也气不起来,想帮她分担点儿痛苦却也无从入手。最后,他如同一个丧气的小孩子,颓然的又坐了下来,低着头,沉沉道了声:“对不起。”

    她不是不知道,他这声对不起,饱含深意。

    是对她所有遭遇的心疼,也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她的自责。

    可她这会儿实在没劲儿去说这些过于动情的话题,是故也只能继续装傻:“没事儿啊!就碰了一下,您这么郑重做什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元隽没追究她的转移话题,抬了抬手,本想去碰一碰她的双手——又或者更一步,直接将她拥入怀中。然而他却深知自己没有那样柔和的毅力,能忍住不箍紧她、不弄疼她。是以,到底也只是抬了抬手而已。

    沉默许久,他鼓起勇气,颤声问:“当时疼不疼?”

    她知道,他指的,是受刑之时。

    她笑了笑,“当时肯定是疼的。不瞒您说,最疼的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把您给卖了!”

    元隽又是一阵沉默,忽然唤了她的名字:“裴筠筠。”

    “嗯?”

    随口一应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出怎样一番话。

    元隽抬起头,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说:“我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时至如今——从今往后,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裴筠筠一惊,原本半睁的眼睛彻底撑大了。

    他说:“即便我身边就是这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即便我明知让你随裴绎回朗月去才最安全的选择,即便我无法保证,往后永远都能护你平安、保你不再遇险——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放你离开。我知道,你也不会愿意离开的,是不是?”

    她眸色渐深,两道视线胶着在一起,难分难解。

    “是,”她说:“我不会离开。”

    不管是中原,还是睿王府,她都不会离开。

    元隽心里因她这句话终于安定,他轻抚上她的脸颊,一字字同她说道:“我不能保你余生都不再遇险,但我承诺,只要你保护好你自己,不管为此惹下什么样的烂摊子,我都会为你善后。”

    他说:“我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护好你自己的平安,即便为此牵连羽雁,我也心甘情愿。”

    一颗心被重锤击出了惊天的响动,她痴痴的望着他,无言以对,只能轻唤出一声:“殿下”

    这时候,窗外的裴绎却目色渐深。

    燕赏领着丫鬟前来布膳,见到裴绎躲在那儿偷听,便示意丫鬟停下脚步,她自己朝裴绎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唤了句:“侯爷?”

    裴绎回神,摇了摇头,示意她领人进去。

    午膳之后,元隽去找裴绎,上来便说,在裴筠筠禁得起奔波之累前,自己都要借宿在朗月台。

    裴绎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惊讶到了,手里书卷一甩,哼笑道:“羽雁王,您还要不要点儿脸?追个丫鬟追我门上来了,您是生怕稍后诸王入京没有笑料可听是吧?”

    对此,元隽却说,自己的理由光明正大,不怕人议论。

    裴绎哼了一声,问他能有什么理由。

    元隽看了他一眼:“楚奇稍后就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理由了。”

    果不其然,半个多时辰之后,被他派去京畿查探疫情的楚奇回来,与他禀报完自己此番查探所得之后,裴绎深深皱紧了眉。

    楚奇见他久不言语,还道:“侯爷,您拿主意罢。”

    “我拿什么主意?”

    如若真被楚奇言中,此番发起来的是早已绝迹多时的皂血疫,那么疫情如今还只处于爆发前期,那些自以为痊愈的病人,实则是陷入了康复假相之中,要不了多久,真正的危机便要来了。

    裴绎想了一会,烦躁摇头:“要真是皂血疫,这会儿传信朗月调草药根本来不及。”他说,“那病症有多凶猛,这三两日就能见成效了。可是没道理啊!这种疫病已经有上百年未曾出现过了,若说最易滋养病症的环境,也得是盛夏高热之时,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他说完这句,坐在一边久未发言的元隽忽然启口言道:“天然之外,便是人为。”

    裴绎朝他看去:“你什么意思?”

    他掀开眼皮,与他对视道:“我不通医理,但是也曾在典籍中读到过,皂血疫是可人为诱发的。而诱发此瘟疫的方法,若是我没记错,应当也是昔年朗月一力尝试而成的罢?”

    这话一出,裴绎当即脸色一变。

    他冷笑道:“呵,王爷怕不是觉得此番之事,系出我朗月手笔罢?”

    元隽看着他的目光隐隐沾上些无奈。

    他没跟裴绎争辩,也不爱不分场合的理他的置气,只道:“朗月世家中所述之史素来简要,我仔细回忆过,并没想出什么线索,所以要问你,裴氏族志里可曾记载过关于皂血疫的事?”

    裴绎闻言一愣,不知想些什么,半晌之后,讪讪道,自己有些不记得了,要回去想一想,明日再谈。

    至于元隽要在朗月台小住的事,他倒是也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当天晚些时候,燕赏刚给裴筠筠换完药,裴绎便来了。

    “皂血疫?”

    裴绎忽然同她问起裴氏族志里关于此事的记载,裴筠筠又不是傻子,稍加一想,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你别告诉我这仨字儿跟京畿的疫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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