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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千折戏-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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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好听觉有理,点了点头之后,忽然又奇怪起来:“她既然加重了药量,想必是要置芳仪帝姬于死地的,但又为何差那么一点,没将人直接毒死呢?”

    “或许是她手里的毒物份量不够罢。”对此,裴薰思索许久之后,觉得最牢靠的也就是这个答案了。

    引商给嬴稚下的毒,其中有一草药,在采摘下来之后,只能保持三两日内有效用,加之引商又一向是少量的往嬴稚身上用,是以她手里应当不会有太多的存货。

    “嬴稚这回突然毒发,也是稀罕,大抵是与体质有关,引商也没料到罢。”裴薰道,“如此一来,她手里一时没有多余的毒药,也就很有可能了。”

    愿好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

    “说起来,就算引商一切行事都是为着太子昕,可她一直给芳仪帝姬下毒,甚至如今要杀她,具体又是为什么?”

    对愿好的这个问题,裴薰想起早前自己还是裴筠筠时,被嬴稚堵在太医院里那回,自己曾同嬴稚说过的话。

    那时候,自己让她想清楚,她既夺了类阳帝姬这个身份,那她唯一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李应辰。

    “或许是嬴稚有意扶持应辰在北地的地位,而引商担心北地因此而靠拢元殊,所以有此一举罢我也是瞎猜。”

    她说着,哼笑道:“不过她这会儿要杀嬴稚的理由倒是挺明显的——不外乎是为着天下大乱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裴薰不得不保下嬴稚这条命。

    还有一件——对于她来说,当下除了清楚敌人是谁,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弄明白,这些敌友之中,谁与谁是一派的。

第二十六章 双生蛊毒() 
第二日一早,绿妆便带着肃王府的消息再次来宫中见裴薰。

    “也就是说,肃王的病是真的?”

    裴薰听了绿妆的回禀,面上忧虑之色颇重。按照绿妆所言,此番肃王的病全无人祸的迹象,不出意外,应当只是赶巧出在此刻罢了。

    绿妆道:“肃王的心向着羽雁,这也是皇帝所忌讳的。太医院都是皇上的人,是以他们报上来的结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确实是这个道理。别的不说,元子暄被元殊弄去了青枫堡,便是为着时刻监视羽雁动向去的。若是肃王在京中有个什么好歹,世子难免要回来,这可不是元殊会愿意看到的。

    “肃王殿下的病症,还是有些要紧的,太医院也是诚惶诚恐,不然是不是还是让愿好姐姐去一趟?”

    这一次,裴薰没有再反对。

    不想愿好走这一趟,当日下午回来时,却给她带回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彼时裴薰在颂辰殿中,刚刚给嬴稚施完了针,正在同前来探望的倪氤说话。愿好进内,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裴薰当即神色一变,倪氤看在眼里,忙问她可是出什么事。

    裴薰强自一笑,遮掩道:“没有什么,只是有几味丸药丫鬟们寻不见了,不知是弄丢了还是怎样,怕因此耽误了贵妃病体。”

    倪氤明知她未曾说实话,但也没有追问,含笑颔首,便不再话下。

    不多时,元殊到了,她回了几句话,这才找到机会,将愿好拉到殿外去细细询问。

    “什么叫肃王殿下的病并非天意而是人为?”裴薰小心压着声音,说着还往殿门处看了看,“究竟是什么病?太医院是没诊出来还是有意隐瞒?”

    愿好道:“不应该说是病。应该说是蛊毒。”

    裴薰心下一沉。

    愿好继续道:“太医院应该是没诊出来,这回的蛊毒还稀罕些,是双生蛊。”

    一听这话,裴薰当即浑身一软,若非愿好扶得及时,她险些就这么这个人瘫下去。

    “主子”

    肃王中蛊,不必说,十中有九是肃王妃所为,而这双生蛊,便是在两人身上各下一只蛊虫,平时并无大的不妥之处,甚至无关痛痒,只是

    “也就是说,不管双生蛊的另一只种在谁身上,只要那人死了,肃王便也会蛊虫噬心,同赴黄泉。”

    裴薰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只觉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笼罩。

    “王妃殿下?”

    愿好正要说什么,这时候,引商从殿中出来,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忽然启口唤了她一声。

    两人具是微微一惊。

    裴薰正要回身之际,忽的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猫来,在她背后一扑,那锋利的爪子不期然勾落了她的衣衫,一时露了半边香肩去,站在廊下的引商目光一晃,整个人怔了一怔。

    裴薰不自觉的一皱眉,连忙将衣衫理好,引商这时候匆忙过来将那白猫捉到怀里,同她赔罪:“这畜生无状,惊了王妃,还请王妃殿下恕罪。”

    裴薰有意的重重打量了引商一眼,并未在她脸上看出半点端倪来,这才微微一笑,道了声无妨。

    引商唤了宫婢来将猫抱走,同裴薰道,皇上同皇后多时不见王妃,故而遣她来看看一切可都还好。

    裴薰跟了引商进殿,正好听到元殊同倪氤说起肃王的病来,直说今年以来,宫内宫外大事小情不断,也不知是招惹了哪一门的邪祟。倪氤想了想,便提出宣妙法殿法师做场水陆法会。

    元殊对此无甚异议,于是便定了七月十五的日子,大开法会。

    晚些时候回到辛夷圃,愿好见裴薰一直愁眉紧锁,兀自沉思,还当她是困扰于肃王之事。

    这双生蛊一旦下了,倒不是没有解的法子,只是必得将中蛊二人身上的蛊虫一道拔除了方才可以,否则即便清了肃王体内这一只,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这样想着,愿好亦是苦恼,忽听裴薰开口唤了自己一声,她连忙一应,紧接着却见裴薰一脸迷惘之色,同自己问道:“早前在颂辰殿,那猫扑在我身上时”

    她话说得缓慢,说到此处时,更是没了声音。

    愿好有些不解的问:“难不成那猫伤到您了?”说着,她便有些着急要寻她的伤口。

    裴薰摇摇头,自言无事,“只是当时那只猫”

    那只猫扯落了她的衣衫——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担心,肌肤外露之时,后颈上那一处,可有让彼时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出的引商给看了去。

    这样想着,她缓缓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后颈,愿好本还疑惑着,这会儿一见她的动作,刹那间便明白了。

    “您是担心”愿好朝她后颈示意一眼,“那处被引商见了去?”

    裴薰叹了口气:“当时我见她脸上并未有什么端倪,想来应该是未曾见到的”说着,她烦躁的晃了晃脑袋:“谁知道了,那丫头活得跟人精似的,一贯的蔫声不响做大事,若是她没见到也就罢了,可若是”

    “主子宽心。”愿好也不是半点不担心,可眼下也只得安慰道:“彼时日光晃眼,您也极快的便将衣衫理好了,想来引商没那么好的眼力。”

    裴薰重重一叹。

    翌日,忙完了嬴稚那头的事情之后,她便去了趟德康殿,同太后请旨,出宫去肃王府探病。

    太后原是顾及她的身份,不愿肃王府同羽雁王府走得太近,裴薰看出她这层意思,便对她道:“裴薰在太医院见过肃王叔的脉案,太医院诸位太医应诊得宜,王叔大好是指日可待之事。只是之前府中侍女奉命前去探望,回来同裴薰说及,肃王叔的病,在朗月另有一番治法。虽未必优于太医院圣手,但裴薰想着,既是两厢不同之法,若然强强联合之下,可为王叔病情略尽绵力,使之尽早康复,一来于王叔有益,二来,青枫侯闻讯,也可安心在外为陛下尽忠。”

    此话一出,太后心思转动,随之果然应允。

    裴薰往肃王府亲自走这一趟,并非是信不过愿好的诊断。

    到了肃王府,她给肃王切脉问诊,只是走个过场,真正的重头戏,则在于这之后,她自请为肃王妃请平安脉的事情上。

    不出所料,宜君进内通报了一声后,肃王妃很痛快的便请她进去了。

    裴薰进内之前,特意将愿好及一众随行的仆婢都留在了外面。进到内室中,她恭敬的向肃王妃行了场家人礼,肃王妃倚在榻上,坦然受了,随即将她唤到跟前,同时亦将左右遣退。

    “王妃果然生得很美。”肃王妃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她拉起裴薰的手,一赞之后,却是问道:“不知我与王妃,昔日可曾见过?”

    她这样一说,裴薰当即便明白了。

    “婶婶聪慧,裴薰自愧不如。”

    肃王妃笑了笑。实则,她对这位羽雁王妃的猜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羽雁王的性子,当初裴筠筠失踪时,他险些破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将整个天都翻个个儿去寻人,可最后人没寻到,他倒是一点点没了动静,回了羽雁之后,还忙不迭的娶了王妃,而这位王妃,偏偏还是个姓裴的。

    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她甚至难以相信,元殊到今天都没怀疑过这位羽雁王妃的身份。

    ——想来,若非当初钟芙之事分了精力,元殊或许也该早有此疑虑。

    “你呀,你是没见到,当初你失踪时,那两兄弟为了找你,可是差点连体面都不顾了!”肃王妃提起这话,全是旁观者看热闹的取笑,连脸色似乎都好了一些:“说到底还是元殊命苦些,为着你之事被他发难冷落的姜彦缨——那可是他的膀臂,年少得意的人,听说年初被他遣回了家城平陵,如今见天的醉酒呻吟,叹自己怀才不遇。可真是造孽哟!”

    见肃王妃提起这话,竟难得的显现出这等活跃来,裴薰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浅浅笑道:“是么,这话侄媳倒是未曾听过。可见婶婶这里,也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说着,含笑望着肃王妃,“当日连西境那样翻天的消息,都要依赖一介外府侍女得知,可如今,千里之外平陵城,失宠之臣的微末小事,婶婶竟都能‘听说’了,合该恭喜。”

    肃王妃闻言,脸色不变,也没有丝毫反驳之意。她笑着,顿了顿,对裴薰道:“昨日你派了朗月陪嫁的侍女过来,想必已经知晓他的情况了。今日还多此一举亲自走这一趟,又是何必呢?”

    肃王妃说着,转头同她对视,淡笑道:“难道,你是来求我解了这双生蛊的?你会如此天真?”

    她承认了。

    这样轻而易举的,甚至不必裴薰问一句,她便承认了。

    裴薰顿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婶婶,您才是何必?”

    “嬴昕的政权、帝位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牺牲夫君,更让你的亲生儿子为此痛苦一生吗?”

第二十七章 错综复杂() 
“错了。”

    肃王妃却是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裴薰的论断。她纠正道:“重要的不是嬴昕,是嬴氏——紫泥嬴氏。”

    透过她深远而坚定的目光,裴薰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清楚——即使牺牲自己,即使牺牲夫君,即使令亲子为此痛苦一生,她也只会为紫泥嬴氏的活、为紫泥嬴氏而死。

    裴薰沉吟片刻,缓了口气,再度启口道:“您将母族置于一切之上的心情,我虽不能苟同,却也可以理解。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她看着肃王妃的眼睛问道:“当年嬴忽在位时,并非一直都是个好皇帝。他末年稗政暴虐,甚至还对挚友臣下之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样的一个人,就因为他是你赢家的人,是以于您而言,不管多少百姓因他的决策而死您都无所谓,只要他还坐在帝位上就行,是这样吗?”

    肃王妃没有回答。

    也半点未曾闪躲她的目光。

    寂静片刻后,裴薰点点头,“您无言以对,我亦无话可说。”她拂了拂衣袂,再开口,直接转了话锋,利落的问道:“双生蛊的另外一只,种在您自己身上罢?”

    肃王妃没有否认,只是劝她道:“你别费心了,这蛊毒你解不开,就算是裴绍在这儿,他也无能为力。”

    裴薰呵呵一笑。

    紫泥嬴氏于蛊毒一事上的精通,外人不知情,可她却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我解不开,我也没打算解。”裴薰一改之前耽于情绪之色,随着话音一起干脆利落起来的,还有无所畏惧的神情。

    她笑了一声,对肃王妃道:“有什么呢,说句难听的,您夫妻若然一时三刻驾鹤西去了,世子势必回京奔丧,羽雁的威胁解了,我就不可能让他再回去。”

    她后半句话咬得颇紧,而肃王妃则是神色不变。

    本来,她下了这蛊,便也有这一层心思在。

    元殊刚刚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身边的心腹在之前也折损了不少,新的一批且还没培养起来,如此一来,朝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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