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澈摇头。
“是那次用爱情这个理由逼他离婚,其实我只是为了澄清案情。”焦扬看着他,墨黑的瞳眸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事后我都在劝自己,我这只是为了澄清我们家的历史,我这只是想还他一个清白,奈何他们家真地有污垢,我这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和他并肩地理由,从此心无旁骛真的和他在一起。可是这些都没用,程澈,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打地就是通过骗他来获取证据的目的。我当时想,为了让彦嘉凌低头,爱情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全都是无稽之谈!”
“所以我下了手,我第一次主动找他,用那么甜腻的语言和他温存。站我看到他全身心投入,心里却像是火煎碳烤,可是我没办法抽身。所以,他以后那么恨我,我完全没有回击余力。”
“所以,现在做的这一切,更像是在偿还。我逼他的毓泰出现如此险境,让他的爸爸被革职,让他的妈妈自尽而亡。”她笑,“其实到头来,这一场恩怨,已经偿还付出的差不多。”
“所以,你没必要再卷入这一场争斗里。”她将目光收回,定定的看着他,“程澈,你不该卷入这场争斗里,你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对他更加亏欠。我与他之间,向来只谈及感情,不涉及事业。当时他的家庭毁了我的家庭,今天我也已经以相同方式回赠,其余的事业,若我再进行纠葛,就是亏欠。”
“而我,不想欠他。”她笑,“所以,我求你,放他一马。”
周承恩听说程澈来访,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他的罪过,“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那么冲动,你差点就死在他身上!”
焦扬在病床上笑,“承恩哥,我好歹也是明天要手术的人,您那张嘴能不能吉利一些,别老死了死了的。”
“呃……”周承恩稍微语塞,看了看她的体温计之后换了另个话题,“情况不错,明天的手术虽然有危险,但也不需要有压力。”
“知道。”焦扬仍然没心没肺,大大咧咧道,“您的本事嘛,我还是知道的!”
“对了,明天上午进手术室,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一下?”周承恩抱过孩子,“让你看孩子一眼,省的明天下手术台神志不清又怨我事情没做周到。除了给你舅妈舅舅寄去6万快钱,还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还说没风险的他现在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让她嘱咐后事,焦扬心里腾涌淡淡辛酸,看着怀里的孩子侧头想了一下,“能不能让我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不能激动,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嘱咐。
“好。”她答应,接过周承恩递来的手机,拨通那个记忆里长存的号码,绵长的等待时间过后,耳边竟没出现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
如同触电一般,焦扬猛地扣下手机,僵笑着递给周承恩,“给你……”
“这么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书接的。”焦扬垂头,眼睛却出现酸痛症状,似乎有一种液体物质想要坠落下来。
易明从不让秘书接他的私人手机。
这是他的习惯。
大概心脏也出现了畏惧症状,焦扬只觉得心又酸又胀的发痛。每跳一下,都牵动着最原始的痛楚。她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上了手术服,又听着医生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看到身着浅蓝色服装的周承恩,“别紧张啊,睡一觉就好了。”
她点头,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后的队伍,“这么瞧得起我呀承恩哥?这么一台小手术,竟还有国外的专家队伍来?”
“是啊。”周承恩边戴口罩边打趣,“谁让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说完又俯下身来,“扬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打一个电话。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终是没有信心。
如果再出现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没有自信能怀着这份感情迈过去这个坎……
所以,干脆用最窝囊的方式,不惦记,不挂念,就这样利利落落的,带着那些旧日美好抗争这次命运的戏弄无情……
“还没有人接过那个电话吗?”毓泰办公室内,易明不知道第几次提起这个问题,“仍是没人接听?”
“对。”秘书战战兢兢点头,“还是关机。”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团黑色乌云在墙边绽放开。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弯下腰拾起他刚刚甩出的黑色文件袋放于手心,“易总……”
“一直打!”
心里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剧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体,虽然已经极力隐忍,但仍被这样明显的感觉惊得浓眉紧皱。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皱着眉头忍下突如其来的不适,低哑的应了声“喂。”
“易总,我现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区那里。”话筒传来声音,“两处均没有人在,据邻居说,焦小姐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至于周家这边,也不在这儿居住。”
“林弈辰那里去过吗?”
“林总保安工作做的极好,不让我们靠近的。”
独爱骄阳 澄澈若水,骄阳似火 (二)探究时,你的禁忌,我的穷途
(二)探究时,你的禁忌,我的穷途
这个问题与她的酒精问题一样,成为他们话题的禁忌。
他鲜少有这样的耐性真诚对待一个始终不肯向他心胸的谜题女人,可是现在,竟像是中了魔一般,一步步的想要探寻下去。
忽然间,她便像是完全变了个性子,喜欢喝酒。她的寝室中有一箱箱的啤酒,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喝酒。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她会这么做,问过去的时候,她只有凄楚的笑容耀于眸中,“借酒消愁,中国人的词汇,你懂不懂?”
这个词汇他确实不懂,他老实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摇摇头,再次对着酒瓶仰过头去,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唇角又生出夸张笑意,“那以毒攻毒呢,这你总该懂了吧。”
他连忙点头,其实还是不懂,只是怕说出否定答案会让她再次狂饮下去,只能随便应了几声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啤酒瓶子,“别喝了。”
她嗯了一声,身体其实已经变得绵软,像是受伤小兽似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这一次的酒喝的猖狂无忌,并不像之前几次她的量力而行。他轻车熟路的拿起她事前交代好的药喂她下去,看到她渐渐安心的样子,也随之安定下来。
可是一会儿,他便听到她的呓语,更像是因难受滋生起的呻吟,低低的几声卑微却又无力,“明。我难受啊。”
“易明,想……”
“易明,我喘不开气。”
他的中文不好,所以也理解不了这个什么明是什么含义,只是怜惜地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任由那不由掌控的感觉渐渐吞噬自己的全心。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她刚才地“以毒攻毒”,于是打开一旁的电脑,仔细查了查这个词儿是什么意义。
字典上写的,这个词汇出于明?陶宗仪《辍耕录》卷二十九:“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盖以毒攻毒也。”他仅会说几句中国的常用表达。并不知道这个陶宗仪是什么人,看下去,才知道是指用含有毒性的药物治疗毒疮等恶性病。比喻利用不良事物本身的矛盾来反对不良事物,或利用恶人来对付恶人。
这便是她给他的答案吗?
为什么知道喝酒会让自己难受到窒息,反而会依赖上这样的行动?
为什么每次都怀着那么决绝地感受喝酒,喝酒之前还要喷让气管扩张的药物以免不测,喝完之后还要吃脱敏药物,尽管如此,但仍是那么坚决的饮酒。
这到底是是为什么?
到后来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她的举动根本不是以毒攻毒,简直就是饮鸠止渴。
可是他认识的太晚,以至于根本没有时机来弥补她这样的创伤。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已经来不及。
不经意看到了她的签证。这才发现上面显示的她的生日是5月10日。而今天,正好是5月10日这一天。
他看着她慢慢安稳地睡颜,宁愿将她的失常理解成思乡过度的惆怅,若毒是如此概念,那么他的世界将是那么绚烂灿然。
可是,没有。
直到突然间,她突然离开。
之前也和他说过要回国地事情,只是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尽管她从不向他说起家里的来来往往,可是看她从不提及的样子也知道,她必定与家里关系不好,四年的时间,她从未回过家,再难的时候。都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守留。
所以。他以为她不会离开。她注定要在这个国家兜留,甚至。他已经为她在父亲的公司谋职,一切一切,只待与她开始,发展,结局。
可是她,真的离开。
像是失去了一个可以依赖地寄托,她走了,他却有些无措,仿佛有一种东西把握不住了,再不过去抓住,就会变成虽是可飞走的流云。
于是,以父亲的chy需要在中国采风为由,他来到了中国。以工作为名,却更像是追随。
再见到她,是在机场。她身着蓝色风衣出现在偌大的候客厅,神态安然随和。看到他来,再自然不过的自他手里接过行李,身上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地更适合生长在这个国度。
来中国地前几日生活主题词就是快乐,他以几乎赖皮的心境霸占了这个女人一半地家,占有了这个女人除工作之外所有的生活,而且,还以工作之名拉着她在大街小巷的穿梭游逛,以采风之名,任她疲倦如此,却也不忍心拒绝他的心意。在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中穿行,很多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的行迹,她略显局促,而他却觉得心安。
好像这样的喧嚣能填充她面对他时偶尔失神的空乏,回到中国,很彻底的深入到了她的生活,却觉得仿佛距她越来越远。。;。
终于知道,这样的落差,来自于何处。
他终于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名字叫做易明的侵入者。第一次的相遇是在x大,他永远忘不了她见到他时的眼神,惊喜,惶惑,局促,无措,还有几分的深情,这么复杂的情愫,同时在她墨黑的瞳眸中交错流转。而那个男人,眼中沉淀的竟是爱恨交加的凝重,仅仅一眼,那里面的矛盾,他便看了个分明。
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精明,他当时就觉得,如果这是一场战争,以后的她,必是输的那一方。而如果他们之间展开战役。他又该将自己定性成什么角色?
事实地发展证明他预料的不错,她与那个男人之间何止是一场战争,简直就是一种孽缘。
那日他们在楼下的相遇他也看了个清楚,他是故意在车上装睡的,很卑鄙的心思。很无耻地手段,但他就想看看他们是如何的相处氛围。等到下车的时候,他仍是装睡不起,直到她诅咒似的说了那声骂语,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到了楼上,他透过窗帘缝隙看他们的相遇,那个男人距离她是如此的近,唇角勾起。眸瞳半眯,气质沉稳冷睿,但总有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威慑气息。他似乎是在对她说起什么话题,连神态都是戏谑玩味地,可她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执拗倔强,面对他的强硬,一直是骄傲的仰头,直到最后,作出绚烂笑容离开。
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呆呆的坐会沙发。过了很久,她才上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疲惫不堪的转回卧室。精神恍惚的,甚至是连他什么时候醒来都没有过问。
再到后来,他切实感受到了她与易明的纠葛。那个男人步步紧逼,几乎将她视成了困兽一般禁锢。而她总是顺从,尽管态度强硬,但行动也是顺从。
他慢慢了解了他们的事情,看到他这样子终是忍不住发火,“焦扬。你能不能活地自立一些,脱离他,脱离那个男人!”
他对她用情至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苦笑一声之后,她终究给了他一个让人神伤的答案。“如果是我欠了他的。如果他这么能好一些,那么就这样偿还回去。”
她以为他是在还债。可是他看地分明。爱情尚未离去,这样一场说不清是谁失谁过的纠葛若急需这样下去,他们只能越陷越深。
而她,只是在用还债来劝慰自己的心思。她从不想离开,但是知道她与他前途无望,因此只用了这样可悲的方法来蒙蔽自己。
他从不知道她嘴里的“欠了他的”到底是指的什么,只知道他们的纠葛似乎一天深过一日,终于到了一日,她承受不了答应他地要求,他们的关系上升到了一个阶段,恋人。
他知道,这是第一步她的觉醒,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已经想要摆脱这场禁锢。
他承认,这场纠葛中对自己的定性,他是花了几分心思的。他爱她,爱的慎重,因此才对每一步他们地未来都想了又想。他爸爸是商人,他自己亦有几分心计。他看似沉默地看着事件的进行,虽然每一步她地艰难他都觉得痛的嗜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