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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独爱骄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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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威胁气息浓郁的反问中,他的呼吸渐渐与她靠近,粗重急促的喘息如同幻化成了一根根细针,毫不留情的刺向她的五脏六腑,“你若是没有,怎么会认定你能推翻我们毓泰?怎么会在那日峰会上便宣告我们以后还有纠葛?怎么会在投标那日就说毓泰的n市项目会不战而落?”

他用力的板正她的身子,“焦扬,你别告诉我你预先打的就是用车祸案子摧垮我家的主意。那事情的告发有了太多的机会巧合因素,而且年代久远,若不是有人指导,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所以你手里必定掌握的是那些资料,那才是实在不过的东西,想自那里入手来个恩断义绝。”

“那又怎么?”她看着他笑,“你一向聪明,告诉我那又怎么?”

“你没想到从车祸竟能更快的雪了旧日仇怨,要说仇人,我母亲彦嘉凌已经进了牢狱,已经受到了惩罚。所以你没理由再做下去,”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里的火焰似是要将她一瞬间溃于无形,“我要的,只是让你收手。我觉得不公平,我要你给我补偿。”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结晶(5)

     她看着他,眼角泛出晶莹波光,就在那儿摇摇欲坠,却始终落不到外面,“易明,你要的晚了,晚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那些资料已经不在我手里,在公安局。”她唇际辛苦维持的笑意泛出酸辛的颜色,“景若年被抓的那一天,就已经交给了公安局。”

他的眸瞳仿佛瞬间凝聚了这世间最暗沉的郁色,抓着她肩膀的手却蓦然放松。焦扬平静的走入他的表情,随时准备感受下一瞬便会到来的刺骨痛意。以他的脾性,下一刻她面对的,必定会是恨不得将她碎于掌心的痛苦狠绝。

可是,没有。

那双静如暗夜的深沉眸瞳犹如坠入了深谷,就那样平静的爆发出最深得寒意,却不像以前那般狂风鞭笞似的刺向她。良久,才积郁出自嘲似的轻言,“我早就应该死心,早就应该这世界有心灰意冷这句话,可是偏偏还着了那个老套的没有骨气的招,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心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一丝回圜的结果……”

“你那么狠的心,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他又恢复了那般邪肆的笑容,眸瞳如火,唇角却勾起莫大的冰冷,“让易家痛中生痛,让我易明痛上加痛,这应该才是你乐见的结局。”

她没想到他会对她的整套过程如此定性,映着他的笑容,她地视线竟被耀的模糊不清。。“易明,你说话公平一些。”

“若你面临我身上遇到的任何一件事情,你不会做的比我手软。”她努力看着他,像是迫使他看清自己的所有苦处,随后却又叹道。“既然你认定我是那样地人,我也没有办法。”

身上生出很消极的痛楚,他的呼吸近的在她身边缭绕出特有的气场,而她却感觉无力的快要绝望,“那怎么办?以你的说法,我不否认。不过看来这点是无法偿报你了,不如再费您脑细胞,再想一个可以以一偿一的方式。”

“好。第一,和我结婚。第二,仍是想尽办法取得资料,和公安局地说,不追究了。”

她抬头浅笑,“你怎么想事天真了?去公安局的东西,大家都知道送去容易,拿回来难。”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顿,笑意俱敛。竟有些认真的看着他的瞳眸,“那我,选择第一个偿还你好不好?”

听闻她的话,面前的男人怔了一秒。但很快的,两人再次达成了高度的默契,他的笑意亦是很浅的浮于眼底,浮萍一般掩着深处地冰漠,“当然很好。”

“只是我不愿意。”在接触到她的微诧后,他的笑意更加犀利的潋滟晕开,“事已至此,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地结果?你与你的程大先生亲密回归。香港一周定是谱写了异常美妙的旧缘再续。你说,我易明再落魄穷困,也不至于夺人所爱,娶一个欺骗过我的女人。”

她的心被他的话击的阵阵生痛,可是面上却浮出绚烂笑意,“我只是说笑罢了。”说完。便微微垂头,耳朵里掖着的头发搭到额前。自然而然地掩盖了些许落寞。

经过一段难言的静谧,只觉得前面飘过一团阴影,因摩擦而生起的沙发吱吱声音传来,焦扬抬起头,看见易明已经走出客厅,脑子里像是突然兴起了花火,慌忙追上去扯他的胳膊,“易明!”

他微微侧头看她,却不说话。

“你等一下,我有事告诉你。”她的呼吸急促,在香港积攒一路的想法如同急迫想要跳出地兔子,再不说出口便会难以呼吸。见他转头,她努力压制自己地慌乱,“如果要偿还,我另一种方式还你好不好?”

他看着她,直到他眸中的冰冷清冽残酷地浇熄她心中腾起的卑微希望才发出最不屑的一讥,“你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还能衬得起那一场背弃来的赔偿?”

说完,他用力将手一挥,其实力气并不是很大,而她却因受力不稳,猛地被的推至半关的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焦扬的声音幽幽响起,“如果是孩子呢?”

轻微如烟的语气,卑微的似是要融入尘土里。。。可她的眼神却是倔强决绝的,一霎不霎的盯着他笔挺的背影,仿佛突然面临了重于生命的抉择,他的答复,我便决定了她以后的归途和方向。

可面前的男子却像是被冻僵一样,背对着她停驻却不反身。焦扬的心一分一分变凉,仿佛手中握着的最后一个筹码也自现实中凝为冰冷。心灰反身,却见他蓦然转头看她,那瞬间他的眸中似乎失去颜色,只留下浅薄的一层淡萦笼罩,似愁似惘。

“很好……”唇角微启,只生两字,尖锐的手机声音便突然响起,利刃一般划破此时的静默。易明翻开手机,微微皱眉放至耳边,“怎么?”

不知道是谁打过的电话,只是一句话的工夫,他的眉头便紧皱成最纠葛的结,随即快跑几步到了阳台。焦扬心有纳闷,也随着过去,只是一眼便大惊失色,楼下来了很多记者,纵然是小区保安极力拦阻,也依然有大约二三十个的模样。看他们露出头,有眼尖的记者突然兴奋的指指点点,随即很多记者与之呼应,看那气势,似乎要冲进来。

易明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墨色瞳眸聚起浓重的冷睿与紧张,“你别动,房间门关紧了,我出去应付。”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他已经闪了出去。刚刚关上门,记者们便蜂拥而来,看到易明出现,更是拥堵至楼道口。

“请问易总,我是现代商报记者,您对于毓泰这段时期股点下降给与我们什么解释?”一记者首先发动袭击。

“商场如战场,有利润便有亏欠,很正常的事情。”易明恢复冷冽神色,一边回答一边努力试图突出围堵,可终因为力量悬殊过大,刚挤出一些空,便很快被另一边记者堵住去路。

“您的这种正常,是不是有一定外因?”另有记者发难,“关于您母亲的事情,现况如何?”

“不好意思,这是私事。”

“外界传言说你和以前毓泰公司策划总监,现任雅高任职总监焦扬有一段未断情缘,而这次毓泰失足也因她而起,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

“旧日同学,昔时同事,仅此而已。”

“那对你在她家出现有什么解释?”另一记者咄咄逼人,“我曾经去您的母校x大拜访,据说您与焦总曾是最闻名的校园恋人,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因爱生恨,这样的感情是如何转变……”

“关于焦总,能不能让她出来与我们见面?我们有话想要对她说。”

易明深呼一口气,双眸突然渗出酷狠厉色,唇角却是微勾,让人生出冷意森然之感,显然是将情绪压抑到了极致,只待爆发。可是还未将那些刻薄厉狠的话流于唇齿,身后便突然响起平静镇定的声音,“你们不是想要采访我吗?好,我接受。”

易明蓦然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焦扬。而那个女人迎上他的目光,眼角竟浮现出和然平缓的微笑,澄澈的眸瞳清亮分明,神采奕奕的看着因她的出现霍然清净的记者,慢慢踏下阶梯,唇角笑意嫣然涟漪,“怎么?刚才不是想要问我的吗?现在反倒不问了?”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结晶(6)

     一直拒绝出现的女主角浮出水面,记者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数不清的问题纷至沓来。而焦扬抿唇,始终保持良好风度,“我是想说,我只回答五个问题,出了五个便闭口不言,到时候还请大家体谅。”

“请问焦总与易总真的是旧日情人吗,又为什么分手?”

“这是两个问题。”焦扬微微侧头,并不看一旁的易明,“对,我和他以前是恋人。至于分手,多方面因素。性格差异,家境悬殊。他是王子,我是灰姑娘,这世界渴望这样的故事,却不会给它机会成全。”

“听说这次的易母出事与您有关,是因为此事与易总分手吗?”

“是。我们家与易家有着很深纠葛,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法律面前,爱情无力;现实面前,爱情无力;家庭面前,爱情亦是无力。我没别的选择。”

“能不能具体说是什么原因?”

“对不起,不能。还有一个问题,请大家仔细想一下再发问。问完了就请遵守诺言,否则我保证在以后永不开口。”她笑,眸中笑意依然,而唇角却生出很淡薄的凄凉。

记者们都开始面面相觑,焦扬虽然一直微笑有礼,但显然是个软钉子。一旦穷追不舍的超出五个所限,必然会对以后的新闻捕捉没有好处。因此大家都仔细想着最后一条的关键点,争取挖到很重的新闻。终于,一个记者看向她。“焦总,我想问一下,你与易总是否还有爱情存在?你们还相爱吗?”

这是最大地问题,焦扬眸中的笑容一怔,但是很快便恢复成鲜明的颜色。“爱情……”她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唇间的苦涩酸辛浅莞,“爱情或许有,但是没了前景。这个世界上,不会放任没有未来的爱情。已然走到现在,大家想一想,谁会愿意和对手携手终生。”

话说到这里,其实一切已经不言自明。众记者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凝聚至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身上。却见他唇角似弯非弯,微眯瞳眸看着这边面对公众的女人。眼底似是有阴影掠过,并不能分辨他真正的心情,可是投射过来的目光,却含着一种围观一场闹剧的犀利戏谑,似是这一场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场子出现短暂的静谧,仿若沸腾的水突然被浇灌了更深更多地冰块,一下子失去生息。就当大家欲言又止的时候,焦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看大家如此配合,我再卖大家一个新闻怎么样?”

很嬉笑的语气,很玩味的我眸色,甚至连那飘逸的发丝都透着一派戏谑与纯然。可偏偏那垂至腿测的拳头,竟是不由攥紧,像是试图把握即将流逝的空气。

众人再次举起手中各项器材,对准焦扬。她不由微笑,笑容在众多机器的集体攻击下绚烂的只剩下苍白和透明,“我有了孩子。”她定定地面对公众,“可是不是易明的。至于谁是她的父亲,恕我无可奉告。所以。自从孩子开始,我们的生活正式分离,下次希望再见到大家地时候,大家能问一些别的问题,不考虑别人,也要考虑我孩子真正的父亲。”

手腕传来生硬的痛楚。看着记者的身影在他们眼前消失。易明猛地拉起她的胳膊,拽起她便往她房间里拖。“为什么要这样说?”

“哪样说?”唇角勾起浅弧,焦扬明知故问的看着他。

“孩子的话。”他地眼神如深谷般深邃,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那一向英挺的眉宇间竟生出无奈哀楚气息,可语言却仍是强硬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焦扬,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焦扬怔了一秒,只是眨眼的工夫,便重新溢上浅淡笑容,“易明,我不要你怎么做,我是为你好。”

“你让我偿还,可是我很抱歉,没有可以偿还你的东西。我的孩子,你也不在乎。所以我只能丢掉他,也好为你减轻负担和压力。”她深吸一口气,眼里地澄澈愈发透明清亮,“所以我说是别人地孩子,所以我说咱们没有关系,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以后地你我留后路。”

“你是在自作聪明。”良久,他下了这样的结论。

“你呢?”她依然笑,“在机场上演迎接旧情人的老戏,随即将记者迎至我家,举办一场现场的记者招待会,迫使我面对当下残局。易明,我觉得我达到了你的要求,我很聪明。承认了与你的过去,否认了与你的未来。如你所想,不再有所牵绊,不再承担巨大压力。”

他的眸中瞬息生出复杂光芒,纠缠在一起调拌成妖冶亮色,似簇成火焰一般慢慢燃烧,还要说些什么,但手机突然大响,他微偏过头接起电话,“我知道了,这就下去。”

焦扬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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