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雅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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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一听思齐这样说,三魂七魄还不知道剩下多少。自己这是说错话了!原本的时候,是见着公子穿的太过于素净,还以为是家中有谁去了呢,现在好了,人家只是喜欢素净的颜色,自己的小命,还有韩雷的小命都在他手中呢,现在这话!雅歌都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正当雅歌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里面的白纱中却传来了笑声,孙渊笑得都要趴着桌子上了,想想自己这许多年来,还曾未有人这样说过自己,自己穿素色是因为服丧,是了,自己是因为服丧,服的是这孙家的丧!
雅歌和思齐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的,被吓的不行,道:“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思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雅歌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道:“公子,是小的说错话了。”
孙渊好一会才停了笑,道:“无碍的,你也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商罢了。”
雅歌听了这话,暗戳戳的翻白眼,你生气就不生气呗,还非得要嘲讽我一番才得劲是吧!但是还是道:“多谢公子不怪罪。”
那里面的公子像是心情好了许多一般,就是那语气都轻快了许多,道:“你家的那个店小二,我见过,长得一副北蛮人的模样,你与他不过是才相识了几个月的时间,你就这般舍得命来给他请求,你当真不怕你家的店小二是北蛮人?”
雅歌转瞬间想到了自己院子下面的那个地下暗室,谁不怕!又定了定心神,道:“人不都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初让韩雷当我家的店小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对其信任的。他不是北蛮人,他的娘亲是大周人,不过是当年北蛮抢掳大周边境的时候,将他娘给强了,才有的他,韩雷一直是在大周长大的。”
孙渊听了这话,摇头笑了笑,道:“你那是没吃过被人背叛的苦啊!”也没有想到,那个被自己安排人打的遍体鳞伤的人,竟然有这样的遭遇。
“小的相信,若是用真心待对方,对方自然也是会用真心待自己的,所以不疑有他。”
思齐在一旁道:“你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个热心肠。”
雅歌对于思齐的夸赞,报以一笑,今天自己是来求请的,不是来给这位孙公子说什么待人之法的啊!
里面却是久久的没了声音,雅歌都等得不大耐烦了,这隔着白纱也看不真切,难道那人睡着了?
第三十九章 我有条件()
过了好久,才从里面传来。“我这次来,也是奉了家里的命令的,所以,你说将你家的店小二给放了,并不容易。要是我今天发了善心,将你家的店小二给放了,那我回家,可不好向家里人交代。”
终于是扯到了正题上,可是这话,雅歌没法接。
“而且,你想必也是知道的,这王家的大公子,可是我们孙家的女婿,那王家的孙子,就是我们孙家的外甥。你说,这个忙我怎么帮你呢?这个善心,我又该怎么发呢?”
这话,雅歌更是没法接了。伏在了地上,雅歌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慢慢的道:“王家的人要在几天之后处斩,公子可否等王家处斩之后,将人给放出来。”这话说的让雅歌觉得特别的没有底气,人家评什么啊!和你没有半分的交情,那王家大公子还是孙家的女婿呢!
孙渊打开了一把折扇,这不过是初春,但是想想刚刚看到的书信,却是觉得有些燥热,扇了两下,道:“你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话惊得雅歌愣住了,刚刚自己没有听错吧!
不光是雅歌,就是思齐,听了这话,也是愣住了,自己家公子,这莫不是疯了?当初在帝都的时候,家主安排下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在一旁的,说了,要按照王大人说的去做,只要不让王大人将帝都的那些官员供出来,说什么应着什么的。
“公子!这不应当的!”
孙渊摆了摆手,道:“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自然是您!”思齐找了个角落站好,不敢在多嘴了。
雅歌道:“那公子是答应了?”
孙渊就是隔着白纱都能看到,那一个笑脸,都快开出花来了!道:“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我有条件的。”
看吧,这等一看就是帝都出来的公子哥,那个是省油的灯啊!雅歌脸色立马有些垮,不过这也说明,还有一线的希望,不是吗?
道:“公子请讲。”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
孙渊百无聊赖的敲着案几,慢悠悠的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雅歌绝倒,思齐也绝倒,今天公子怎么和平常不大一样啊!
“这样好了,韩雷,我会保证他能活着回去,你的小命也不要了。至于要求嘛。就是等将来哪天我需要你的帮忙的时候,你也要像救你家店小二这样,全力去帮我就好了。”
这要求提的,雅歌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思齐道:“公子,这天阳城,我们怕是一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你这不是白白的让他占了便宜吗?”
孙渊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吧,比较喜欢未雨绸缪,所以将来或许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既然人都这样说了,雅歌自然是只有行礼的份,道:“公子之恩,小的定是要记得的,他日,公子若是有需,纪雅歌万死不辞。”
说完便又行了大礼,跪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这是礼数,行了这礼,代表着对于自己所说的话,定是要要出必行的。
孙渊道:“好,本公子就等着这句话呢。”又对思齐道:“思齐,你去将屏风给撤了,怎么说也是要见见纪掌柜的。”
思齐应了声是,去将两个人之间的白纱屏风给搬了去。
雅歌也将身子给直了起来,将来自己可是欠对方一个大人情,所以要好好的看看对方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吧!
屏风缓缓的被思齐给拉走,出现在雅歌面前的,真的是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一头黑色的乌发,只是简单的拿发带随意的系了一下,剩下都披散着。剑眉星目,却又皮肤白皙,真的是个美少年。
雅歌在心中赞叹一句,这不就是说书人口中的风流书生吗!要说着好看的男子,自己也是见过不少的,吴煊的青年俊朗的刚毅,周瑞的玩世不恭的风流气。还有李勇的憨厚敦实的老实感,就是那韩雷,身上都还有异域人的风情,还有自己的发小,孟修远,也是清清朗朗的好男儿。但是,眼前的这位公子,身上所透露出的气度,非常人所能及的。
一身白袍,举止间都是风流气息。
“我叫孙渊。渊是深渊的渊。”孙渊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刚刚隔着白纱,看不真切,这少年这么长得像是一个女儿家?你看那纤细的手腕,还有那尖瘦的下巴。
不过,也有可能是人家小时候当成了女儿家来养的缘故,这帝都中可是有不少家的男子,都男生女相的,毕竟是家里宠着长得的,在闺阁之中。想来这个纪掌柜,很有可能也是家中娇养的。
被孙渊打量的雅歌,觉得这公子眼睛挺毒辣的,上下打量的自己浑身不自在。不过这眼前的公子,不光是长得好看,就是声音,也好听。原本的时候,没有见人,便已经觉得像是山间泉水,现在再看着眼前的人,这就是金玉之声啊!
雅歌行了个礼,道:“见过孙公子,他日,小民定当全力以赴。”
孙渊心情颇好,道:“很好,不过,还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你帮的不是孙家,是我孙渊,孙家长房的三公子。将来,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知道吗?还有,这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永远都不要。”
雅歌点头,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也还是点头。这个时候,自己没有摇头的份。
孙渊像是得了什么好宝贝一样,很是开心,道:“纪掌柜,既然这事情解决了,你就回去吧,过不了几天,韩雷就会被放了的。”
雅歌又看了看这孙渊,既然主人都下逐客令了,那自己也不能死皮烂脸的再讨要茶水喝了吧!便行了一礼,道:“那小民便告退了。”
孙渊摆了摆手,思齐便给雅歌领路,送雅歌出了这孙府。
雅歌站在孙府的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自己也在里面待的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吧!就是口茶水都没喝上,这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这有些不可思议。重重的掐了一把大腿,好疼!这不是做梦。可是看了看,紧紧闭着的府门,这好像又是梦。刚刚自己是见到了一个绝美的公子没错吧!
越想越乱,雅歌决定,还是先回去吧!
等纪雅歌走了以后,思齐便去收拾案几,但是看向自己家公子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的。
孙渊在榻上,翻了一页书,对思齐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别整天的憋着,像是我在苛待下人一样。”
思齐放下了手中要收拾的茶盏,道:“公子,这要是说乐善好施,也就算了,可是这次,我们是受了家主的命令的。不是说好了要将王大人的要求办完吗?”
孙渊指了指案几上放着的一封书信,道:“你手边的那封书信,是刚到的。”
“难道是家中有事情吩咐?”
孙渊将手中的书合上,道:“正是,现在孙家的情况不太好,家主来了命令,说不用管王传祖提的要求了,将他尽早的毒杀,让我赶紧回去!”
思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道:“家中出了什么事?”
孙渊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怕是不好。”
“所以公子这两年一直在乐善好施,就是为了铺路吗?”思齐道,那刚刚也是顺道卖人情给那个纪掌柜了。
孙渊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去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一早回帝都。”
思齐知道既然是公子都说不好,那孙家情况定是很不好,忙去收拾东西去了。
孙渊看着窗户外面春光明媚,今天晚上还要派人将王家人给毒死,甚是麻烦。外面又传来了鸟叫,自己谁都不惋惜,就偏偏心疼那个自己没见过几面,嫁给了王家大公子的族姐。看来自己以后还要麻烦着,看能不能将那族姐给救出来,哪怕是隐姓埋名的过个寻常百姓的生活也好。
雅歌回到了自己铺子里,见纪母还在等着。见雅歌回来,道:“怎么样了?可是办成了?”
雅歌点头,却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怎么觉得有些热。道:“事情办成了,韩雷不会有事的,就是娘,我有些难受。”
纪母看着雅歌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忙上前去扶,却觉得雅歌整个人都是虚弱不堪的,摸了摸脑门,才发现,这是受了冷了,发烧了。
道:“你这是受了寒了,快去歇着。”说着将雅歌扶到了后院的厢房中。
雅歌躺到了床上,觉得周身的热浪一波一波的,这还没到夏季呢,怎么这么热。“娘,你放心,我去见了孙家的人,他已经说了,韩雷不会死的。”饶是发烧成了这个样子,雅歌还在说着韩雷的事情。
纪母道:“我的孩儿,你这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要说话了,娘去给你请大夫去。”
雅歌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话,一把抓住了纪母的衣袖,道:“我们的银子,还是留着以后用吧,我这病,抗一下就过去了。”
雅歌当然是知道的,家中所剩的银子不多了。就这次,可是将本金都陪进去了啊!剩下的银子,还要继续周转铺子呢。
第四十章 王传祖暴毙()
纪母看着雅歌是烧的迷迷糊糊的,就是用湿毛巾敷,身体也是止不住的热,心疼不已,道:“雅歌,你不用担心,娘这里有银子,看病还是可以的。”
看雅歌真的是烧的厉害,也不管雅歌在念叨什么了,直接出了大门,去安保堂请大夫去了。
迷迷糊糊中,雅歌觉得有人给自己诊脉,自己头上的毛巾是换了一次又一次。还被灌了苦苦的药水。
等到雅歌醒来时,是春光明媚。摸了摸自己头,不热了,想来是热退了。又看了看窗户外,是早晨,难道自己不过是睡了个把时辰?这病就好了?看来自己这身子还可以嘛!正当雅歌暗自窃喜的时候,纪母端着药碗进来了,见雅歌醒了,很是欣喜。
雅歌看了看娘亲,娘亲倒是面容憔悴的,自己回家的时候,也只是见娘亲面容悲伤,没有这般的憔悴啊!
雅歌道:“娘。我睡了多久?”
纪母道:“快趁着热,将药给喝了,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又摸了摸雅歌的头。见不烧了。“谢天谢地,大夫说,只要你不烧了,这身子就好了一半了。”
雅歌惊讶,刚刚还以为自己是只睡了个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