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计:BOSS走着瞧-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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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苍老憔悴至此？
可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个妇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秦姨~”
她试着唤了一声。
对方在听到这声召唤后显然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声‘秦姨’是叫的自己。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干涩的眼眸也随即向司妙雨看过来。
当看清楚妙雨的长相，她的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
这模样，简直就是素问的翻版。像，太像了。她果然是素问的女儿，果然是……
秦翠莲激动地走到妙雨身前，一边端详着她的脸，一边用手紧紧抓着她的两条胳膊。因为太过激动，她抓的妙雨甚至都有些疼。
“您是秦姨对吧？是我妈曾经最好的朋友…”
秦翠莲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一晃眼已经快二十年了，曾经那个小不点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素问，你若泉下有知，看到你的女儿平平安安地长大，也会觉得安慰吧？
“秦姨，我们进去说吧！”
司妙雨强忍着泪意，搀扶着秦翠莲便要走进茶楼。
然而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秦翠莲的脚步却突然一顿，神情显得有几分仓惶。
“我这样子……还是别进去了吧？免得被人笑话！”
秦翠莲略显尴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破旧的衣裳，这是她在市场卖鱼时穿的‘工作服’。因为当时有个人找到她，说有素问女儿的消息，她一着急，衣服也没换就跑了出来。
现在这副样子，一身破旧衣裳不说，身上还都是鱼腥味，进去了岂不要遭人嫌弃？
相比她的犹豫退缩，司妙雨的表情则坦然多了。
“秦姨，没必要有什么顾虑。我们是来这消费的，顾客就是上帝，他们岂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再说了，您这身衣裳怎么了？”
司妙雨简简单单两句话，哄得秦翠莲很高兴不说，还瞬间扫平了她的顾虑。
想想也是，她们是来这喝茶消费的，即使她穿得破烂点又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他们钱……
这么一想，她刚还有些退缩的心绪立即就豁然了起来。
~~。~~
走进茶楼，为了不受人打扰，司妙雨特意选了个小包间。她点了一壶碧螺春，又要了一些茶点。这眼看中午便要到了，喝着茶，吃着点心，权当午餐了。
大约两分钟后，服务生将她所点的茶和点心陆续送上了桌。走后，不忘把包间的拉门拉上，避免外界一切打扰。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司妙雨坐在秦翠莲身边，手拿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纵横的泪。尽管自己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却还是温声劝着她，“秦姨，别哭了。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找到你，这是好事啊。”
秦翠莲只是一径地点头，哽咽着依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妙雨为她倒了杯茶，让她喝喝茶，平顺一下心情。
秦翠莲颤抖的手轻轻端起茶盏，然而她这一抬手，却让司妙雨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多处伤痕。她一惊，急忙问道，“秦姨，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第487章 曾经的无奈（）
秦翠莲好似并不怎么在意手上的那几处伤，淡然一笑，“没什么，就是卖鱼的时候被刮的，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
司妙雨表情一滞。是什么样的疼痛，能够让一个人习惯到都不再感觉到疼？
她握着秦翠莲那只遍布伤痕的手，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秦姨，卖鱼的工作太苦了，还是我给您换一份工作吧？”
秦翠莲摇摇头。
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司妙雨连忙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您放心，给您换份工作这对我来说是力所能及的事，我能办到。”
秦翠莲听后，哂然失笑，“我不是担心你能力不够，只是卖鱼的工作秦姨已经做了快二十年，如今都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若突然叫我别做，我反而会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听她说得果决而又诚恳，司妙雨便也不再强求。
“好孩子，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当年，秦姨本该把你留在身边，只是……”秦翠莲欲言又止，想起当时的情形，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在素问刚去世那会儿，她确实想收养无亲无故的小安琪来着。可她那个醉鬼老公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争执间，他还狠狠打了她一顿。在那通暴打中，她几乎没了半条命。等到养好了伤，她再去找寻小安琪的时候，却被邻居告知，她已经被她外公接走了。那以后，她便彻底失去了小安琪的消息……
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要却找寻这个可怜的孩子。可一是因为能力不足，二来，家中又有个酒鬼天天闹着。她生恐自己这一离开，她的儿子就遭了秧。那个醉鬼可是六亲不认的，喝醉了酒的情况下，打儿子打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秦姨，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我被一个有钱的人家收养，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吗？”
司妙雨笑着安抚眼泪流不停的苍老妇人，刻意淡化了自己这些年来在冷家遭受的各种冷遇。对于秦翠莲来说，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保证、一个安慰。现在看到她平平安安地长大，从不俗的穿着气质上又能看出她这些年过地确实不错，她心中的愧疚便也就少了许多。
久别后的重逢总是令人激动的。司妙雨和秦翠莲两个人紧紧挨凑着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聊着这些年来的分离给彼此带去的生活上的异动与变化。
从秦翠莲的言辞间，司妙雨听出她这些年来过得并不算顺遂。家中有个嗜酒如命的丈夫，什么活都不干，每天睁开眼睛便是喝酒。喝醉了就耍酒疯，对秦翠莲非打即骂。家中的东西也被他摔坏的摔坏，摔碎的摔碎……
她还提到，自己有个儿子。只是，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似乎有些扭曲，极没有安全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就是在外边和那些小混混厮混，也不知道找个正经的工作。为此，可把秦翠莲愁坏了。
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司妙雨有些于心不忍，略微思索后，她说，“这样下去不行，我看还是得把他弄去成人学校学一点知识，哪怕是技术也行。”
秦翠莲听后立即露出了一脸的无奈与苦涩。
第488章 即使不说（）
“这话，我不是没对他说过。只是那小子，根本就不听我的。”
司妙雨想想也是。若他听秦姨的话，也不至于流落到市井，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混迹之人。
“这样吧，我改天到你家里拜访，顺便找他谈一谈。这种事情，我想同龄之间的我们聊起来总比你对他说要好一点。”
秦翠莲听后，感激地连连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秦姨该怎么感谢你呢？”
司妙雨冲她微微一笑，“秦姨，和我还要那么客气吗？”
说来也怪，明明这是她与秦姨时隔近二十年的初次见面，她却对她一点也不感到陌生。非但不觉得陌生，反而还分外亲切，觉得自己过去这十几年她从未缺席过一样。可能是因为在秦姨身上，她能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妈妈的温暖吧？
一阵寒暄过后，司妙雨突然凝肃了表情。是时候该转入正题了。
“秦姨，当年……我妈妈的死因真地只是突发心脏病那么简单吗？”
她这一语顿时在秦翠莲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她微微惊愕地瞪大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似乎诧异于她会突然这么问。
“怎么？孩子，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一定是这样，否则她妈妈都已经死近二十年了，她怎么会突然又把这笔‘旧账’翻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了有关当年的某部分实情。对，一定是这样！
司妙雨摇摇头。在找到证据以前，她不能仅凭自己的揣测就在别人头上乱扣罪名。一切，都得等到她找到了证据，或证人，当一切的真相都浮出水面，她才能大声说出这一年多来时时缠绕在她心间的痛恨折磨。
想了想，她决定以相对委婉的说法向秦翠莲乞求她当年所了解到的‘真相’！
“我只是觉得当年我妈的死因有些蹊跷。我是知道妈的心脏一直不好，可是她始终都按医生的嘱咐一顿不落的用药。虽不能根治，但医生也保证过，只要她按照医嘱，用药控制着病情，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怎的那日，她一出门就犯了心疾，这不是很奇怪吗？”
秦翠莲的面色有着一丝异样的苍白，双手也无措地缠握在一起。从这略显不安的肢体语言上，司妙雨更确定这位秦姨一定知道当年她母亲的真正死因。
“安、安琪，其实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再揪着不放呢？不管怎么样，你妈妈都不可能再重新活过来。不如……不如你就把这件事翻过去，就像过去这十几年一样，这不是很好吗？”
司妙雨轻转视线，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坐在身边的妇人。她能感觉到有些事秦姨是想故意隐瞒她，只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翠莲被她看得一阵手足无措，想喝口茶来让自己沉静下来，可手上一个不小心，却拨倒了茶盏。
“哎呀，你瞧我这粗心的。”
虽然她也极尽所能地想粉饰太平，但司妙雨不得不说，这位秦姨真的称不上是‘演技派’。
“秦姨，当年的事，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继续查下去。”
秦翠莲胡乱用纸巾擦拭着洒在桌上的茶水，听到她这句话，动作蓦然一顿，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
第489章 不过如此（）
“你说得没错，我妈已经死快二十年了，如今就算我查出来什么，她也不可能重新活过来。可是……难道你不想给她一个公道吗？难道你不想让她死地瞑目吗？”
秦翠莲颓丧地坐回到椅子上，脸色一片苍白，表情也透着一丝惊慌。
突然，她站起来，将椅子退到一边，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司妙雨面前。
她这突然的举动令司妙雨很明显地愣了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蹲在秦翠莲勉强，忙不迭要把她扶起来。
“秦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秦翠莲却拨开她扶着自己胳膊作势要将她扶起的双手，神情带着某种毅然决然。
“孩子，秦姨对不起你，秦姨现在给你磕头了，就当赎我这么些年来的‘罪孽’！”
说罢，当真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司妙雨听到那一声闷响，表情更透露出几分荒唐的无措。
“秦姨，你快起来，你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哪有长辈给小辈磕头的？您快起来！”
秦翠莲依然没听她的劝言，跪在地上，不停重复着把头重重磕撞在地上的举动。只一会儿，那额头上便出现了鲜红的印记。
这是她罪有应得，是她欠素问的，是她欠这个孩子的，她所犯下的罪孽根本不是磕这几个头就能抹平的。
想到这里，眼泪刷地流下眼角，横纵在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是悔恨，是歉然，更是她对素问母女赎不清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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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你妈妈根本就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的。当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她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那满身的伤，分明是被车严重撞过导致的…”
听到这一番话，司妙雨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瞳孔收缩，心中迅速蔓延起剧烈的疼痛。她蓦然攥紧双手，冷冷的指尖深深刺进手心的皮肉里。然而那微微的刺痛却只是更提醒自己，她现在所经历的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妈当年果然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那为什么……”她声音颤抖地开口，“为什么妈的死因会被伪造成是心脏病突发所致？既然你当初就了解事实的真相，又为什么要骗我说我妈是因为犯了心脏病抢救无效才死的？秦姨，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连你也……连你也要帮助坏人来欺骗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秦翠莲低着头，因而并未看见司妙雨那双血红的眼睛有多恐怖。从她眼中渗出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始终都没有断绝。哽咽着，她无比愧悔地说，“那是因为……是因为我收了人家的钱。我一时财迷心窍，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就……就答应帮忙隐瞒真相。孩子，你骂我吧，我狠狠打我，只要能让你解气，你就算是打死秦姨，秦姨都不会怪你！”
司妙雨冷眼看着对她声声泣求的妇人，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双目赤红，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滴眼泪滴落下来。即使眼中的酸楚已经达到了饱和，即使连呼吸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