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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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几个跪着的说书人都瘫在了地上。
那个被锁住了的男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这个对用刑如此熟悉,如此很辣的人,怎么会是好糊弄的!
“大人饶命!小人真是被冤枉的!”
“用刑。”
污蔑了她的人,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连许名都冷了一下,他明白,主子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招惹了江大小姐,能有什么好下场?
出了地牢,许君彦用锦帕擦了擦手背上沾染的血迹。
于清贤?
很好。
“主子,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许君彦头也不回,“与流匪有牵连,充军发落边疆。”
许名嘴角一扯,为什么主子扯起谎来也这般神态自若、气势如虹?
“去不必了。”
许君彦想到此时那丫头该是气急了吧?
她会怕吗?他眸子一暗。
“今日玄武大营的事你盯着些。”
许名一愣,“啊?那主子您?”
“我去一趟靖安侯府。”
许名暗骂自己怎么又不长记性。
不过玄武大营也该赶紧处理了,夏禾这几日天天厮混在男人堆里赌钱,这算个什么事!
那几个参将最好也能被找出几个错处,远远打发了才好!
“小姐,许将军让人不要声张,已经在花厅候着了,似乎是有急事。”
江锦言正得知首饰盒子里少了支卿云拥福簪,这发簪是母亲生前给自己的,名贵至极,洛阳城恐怕也是少见的,若是被拿捏住了这一点,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
正在沉思,又听到婆子来报许君彦来了,江锦言一时之间差点身子一晃。
“雨墨,查查这几日进过内室的人,能动的了我首饰盒子的不会太多,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说着江锦言带着雪砚急匆匆赶去了花厅。
雪砚坐在了回廊的拐角处望风。
江锦言顿了顿步子,拂去了袖子上的落叶,这才凝神迈进了花厅。
只见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长袍的男人背手站在一边,若不是听了姜为的消息,她当真会觉得此刻着实是风轻云淡、岁月尚好。
“您也知道了这件事?”
许君彦回过身,很显然,脸色阴沉。
“你放心,那几个茶楼已经被查封了。”
江锦言暗暗叹了口气,“您没有必要这么做,镇南卫怎么能轻举妄动,您这是”
公私不分?说到这里江锦言咽下了想说的话。
私?自己的事怎么能算是他的私事呢?
说着她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后退了一步,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许君彦见她如此,轻笑了一声,只是脸色仍然不好,看起来还是阴沉得很。
“无妨,你救过我一次,就当是回报吧。”他说话总有种淡漠冷冽的气息,但细听便能体会的出其中的温和。
宜辉门那次,自己不过是为了方家着想,救他这可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再说,就是没有自己那一出,他也不过是多耽误些功夫吧。
“您实在是客气了,我只是举手之劳,哪能算得上救了您,这样的名头我实在是担不起的。”
许君彦微微摇了摇头,如今眼前这个进退得当的小女人,眼里已经多了许多戒备和疏远,是过得不好吗?
他微微叹了口气。
再同这丫头推来推去,正事也就不用说了,许君彦沉吟片刻道:“这事同于家医馆的于清贤有关我让许名送来的那张字据你可曾用了?这次你若想自己动手,可以用到那张字据了。”
江锦言猛地抬头,于清贤?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江锦芊?
不!不会是江锦芊!她还没有这个能耐。
王氏!一定是王氏!
“锦言在此多谢许将军出手相助了,借据一事也多亏了您,剩下的锦言便自行解决了,您万万不可再做什么了。”
说到这里江锦言又有些觉得失言,自己用什么立场劝阻他行事呢?
怎么同他说话总觉得不能句句谨慎、滴水不漏呢?
看了眼站在几步开外的许君彦,她便不敢再看了。
许君彦摇摇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的确,她又怎会是经不得事的丫头片子,自己真是多虑了。
只是想到她要面对这样的事,自己便怒不可遏了。
女子名节为大,若是出了差池,自己视如珍宝的女子便会被沾染上一身污名。
想到这里,许君彦又阴沉了下来。
“其实这次动用镇南卫,也不仅是为了帮你,其中也有我的目的,你不必多想就是。”
如果不这么说,眼前这个丫头恐怕是心中难安吧
他现在就缺一个去江南的机会,被贬去江南虽说名头差了些,不过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了。
江锦言这才松了口气,似乎他无目的地帮自己会让自己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许君彦见她放松下来,自嘲一笑,这丫头对自己当真有这么深的戒备?
“你尽快动手吧,我最多能拖三日。”
若是拖地久了,这越权一罪恐怕脱不开,到时候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去江南了。
江锦言点点头,“我理会的。”
见他转身要走,江锦言转瞬想到那盒茶叶,她脱口道:“您送来的那盒兰溪毛峰”
许君彦已经走到了花厅门口,回过头道:“你若是喜欢,下回再送些来。”
人已经走远了,江锦言还愣怔在原地,手扶着廊下的柱子,稳住有些颤意的身子。
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呢?
前世也是。
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好?
肩上转瞬又多了几片枯黄的落叶,她伸出手拂去了。
许君彦,你死前到底有没有恨过我呢?
“大小姐,您快去瞧瞧吧!出事了!”
江锦言被这声惊呼喊回了思绪,这个时候还能出什么事?
江锦言蹙眉瞥了眼被雪砚拦住的婆子。
“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连忙道:“雨墨姑娘在院儿里逼死了逼死了兰香!”
“胡说!”
雪砚脸上的伤还没好,叫喊起来便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老奴亲眼瞧见兰香倒在地上,地上都是血啊!哎哟您快去瞧瞧吧!”
这婆子皱着眉捂着胸口。
江锦言蹙起了眉头,雨墨不是在查丢簪子一事?
莫非和这兰香有关?
“走,去瞧瞧。”
第56章 杀你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
庑廊下,几个婆子七手八脚把地上的兰香拖到了一边的耳房里。
雨墨白着脸,看到江锦言才回过神来。
“小姐”
江锦言瞥了眼地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雨墨能逼死个无辜的丫鬟,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这兰香是管箱笼的丫鬟,前几日跟着进内室清点过衣裳,谁知道搜了她的住处,搜出了一百两银子!”
一个三等丫鬟的月钱不过是八百大钱,怎么可能会有一百两的积蓄。
雨墨继续说道:“我问了她几句她就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了,我说要让小姐处置,她就她就一头撞在柱子上了”
“先去请个郎中来,人要是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雨墨低头道:“是我疏忽了。”说着连忙出了院子。
雪砚瞧了瞧地上的血迹,撇了撇嘴,恨恨道:“若是不心虚,何必要撞柱子,还想赖给小姐一个逼死奴仆的恶名吗?!”
江锦言也是好奇,莫非这兰香有什么把柄被人握住了?
按雨墨的意思,这簪子八成就是她兰香偷的了,那威胁她的十有八九就是怡翠阁的王氏了。
王氏这些年倒还真是没有白白在靖安侯府呆了,这府里到底还有多少她能使唤的人手?
自己的院子也不是铁桶一般的,以后凡事都要更加小心才是,王氏和江锦芊,没有一个不是睚呲必报之人。
郎中也是有眼力的人,见是个不被看重的丫鬟,看了兰香的伤势,简单的包扎后便道小心调理便能养好。
江锦言派人好生送走郎中后,便让雨墨把醒了的兰香带到花厅。
兰香清秀的面容此时脸色惨白,头上的纱布映出血迹,显得脸色更差。
她战战兢兢跪了下来,抬头瞥了眼上首坐着的身着古纹白玉兰雨丝锦裙的大小姐。
都道大小姐待人温和,可她知道那是大小姐对待自己人的时候,现在自己被揪出做了这事,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自己替王氏做了这么久的眼线,王氏已经拿捏住了她,她不死就是王氏的眼中钉。
只是,怡翠阁里,自己的妹妹芸香怎么办?
想到王氏派人传的话,她有些绝望了,眼里一片死灰。
“兰香是吗?她王氏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以命相搏的,我倒是好奇得很。”
兰香咬着唇垂首不语,想到妹妹芸香昨日还拿着盒龙须糖来看自己,还未张开的脸上尽是天真和喜悦。
也许自己死了,王氏会放过芸香的吧?
兰香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紫檀木雕螭纹鱼桌。
江锦言看她眼神有些异样,顺着目光看到了桌角,她连忙道:“雨墨,按住她!别让她寻死!”
雨墨连忙疾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按在了原地。
若是让她此时再寻一回死,那这大半日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此时徐妈妈快步进了花厅,在江锦言的耳边低语道:“兰香有个妹妹,在怡翠阁当差。”
这拿人痛处来威胁一招,可真是她王氏一惯的作风,江锦言嘴角一勾,想让我身败名裂?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起身走到兰香面前,用力扳过她下巴,冷言道:“你以为你死了,王氏便能放过你的妹妹?从你做了棋子那一刻起,你们两人的命就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你现在可以去死,只不过是先一步罢了。”
说完她对雨墨道:“带下去,找两个婆子看住她,别让她寻死。”
出了花厅,雪砚不虞道:“小姐,她就算是只偷了东西,那也够打一顿卖出去了,她还帮着王氏害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江锦言浅笑道:“有时候,死比活着容易。”
雪砚扁扁嘴,小姐一定是心软了。
回到内室,江锦言找出了那支鎏金点翠银簪,说起来,这还是江锦芊为了打听消息才送到自己手里的。
“去把姜管事给我请来。”
于家医馆的后院,于清贤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望着眼前这个脸色铁青却气势如虹的男人转身离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想到方才许君彦阴沉着脸对自己的威胁,直直地打了个哆嗦,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蒋氏从家中赶来医馆,要取买米面的银钱,谁知于清浅不在前头医馆,刚走到后院就看到于清贤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哎哟!这是怎么了?”
蒋氏一声惊呼扶起了于清贤,“这是怎么了?大半天见了鬼?”
于清贤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她。
蒋氏是城西屠户的女儿,长得只算得上周正,除了娘家有几个小钱外,怎么配得上自己,说起来,若是能和侯府搭上关系,别说是嫡女,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庶女那也尽够了
转瞬他又想起那个男人冷如冰窖的眼神,打了个寒战,甩去了脑子里的念头。
“爷还没死,哪来的鬼?!”
蒋氏对于清贤同样不虞,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死趁早把买米面油盐的钱拿出来。”
于清贤眼睛里带了闪烁,摇了摇手,“等爷手气好了再说。”
蒋氏啐了他一口,“让你妹子赶紧把银钱送来,不然老娘可不保证这家里还有饭吃!”
于清贤恼羞成怒,甩袖便要走,“真他娘晦气!”
他刚到门口,就被姜为冷着脸拦住了。
“爷今儿是走了什么霉运?!”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推姜为。
姜为轻轻一让,反身便扣住了他,“别废话,跟我走一趟。”
他刚要呼喊,姜为亮了亮袖子里的一柄短剑,“杀你,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
于清贤瞥了眼他脸上的冰霜之色,咽下了满嘴的骂语。
今儿到底是走了什么运!
他突然想到那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那双泛着杀气的眸子似乎还在眼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上回见还只当是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罢了,今日这回,才算是见识了那人的手段!
他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抬起发软的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