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这回事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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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洗耳恭听。这么想找我聊天,不知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我是问你,这一次回来还要回去么?”老太太问出口,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似乎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了一般的认真。
我有些怔住,要不要回去?回来之前,我并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经过下午,在新博物馆里看到的展品,以及被如今已然成为潜力股的吴吟刺激,我倒是有了些回来的想法。
只是,我是否适应a市的工作环境?毕竟,毕业后就直接去江南,我在工作中所接触的人都不在这里,三年过去,虽然没有太大的作为,至少,我对江南的工作环境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如果回来a市,就意味着要重新熟悉新的工作环境,建立新的人脉关系,即使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a市,依旧是要从头来过的。
我有些犹豫,却不可否认,回来后的发展对我是有一定的诱惑的。毕竟,这里的环境都是我熟悉,即使要重新建立工作关系,开头时会有些困难,但是,爸妈同学都在这里,我很快就会融入进来。
想着这些,我点点头,“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还在考虑,如果能在这里找到工作,可能就不回去了吧。”
“哦,那就好。想好做什么了?我和你爸可以帮你找一找,毕竟对a市的情况,我们两个知道的要比你多一些。”老太太关切的问,前一秒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睛瞬间喷发着旺盛的小火苗。
这热情实在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呃…我先自己找找,等有疑问的再找你们商量。”我连连摆手,退后三米远。
“哦,那也行。”老太太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回来了也好,这些年在外面,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好几次想去看看你,偏偏你这孩子脾气别扭,无论怎么样都不让我们去。”
好吧,常言都说老小孩,也就说的人越上了岁数就越想小孩子一样爱撒娇爱玩闹。我确实是第一次看见老太太用这么幽怨的口气数落我,那神态像是个拿不到玩具的小孩子。
心中一暖,我使劲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恩。我都要回来了,以后你们就不用再操心了。”
老太太叹一口气,“恩,这得看你能不能找个好工作,等你成家立业了,我们才真的不担心了。”老太太颇有些感慨的顺着话往下说。
我默然,心中默念,“一、二…”
在我正要念三的时候,老太太不负众望,“那个,今天和吴吟在一起还好吧?”
老太太憋了一晚上,终于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恩,挺好的啊。也不只是缘分还是巧合,一天之中,居然遇见了他的两任前女友,实在是有些巧合啊。”我打着哈哈,吴吟同志实在不是我能接手的。我觉得还是留着他造福其他的受苦受难的女同胞比较合算一些。
“哦?这确实是有些巧了。”老太太若有所思,沉默不到半秒钟就一拍我的手,“先把工作找到再说别的吧。”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瞧这促膝长谈的。”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看见我们膝盖对着膝盖,聊的不亦乐乎。
“没啥。嘿嘿。”我回道。
“你以前的电脑都放在我的书房里了,想用的话就来书房里吧。前段时间刚好帮你把机器里面的硬件升级了一下,你用应该不会耽误什么。”爸爸收拾了摆在桌几上的杂志,几本厚度不一的建筑杂志一看就是刚才他在客厅时看的。
“哦,好的。谢谢爸。”我见好就收,嘴甜回道。好吧,其实,我是个天生的狗腿子,逮着机会就不忘使劲儿的摇摇自己的大尾巴。
老爸笑笑,丢下一句话直接大摇大摆的推着我家老太太回了卧室,我却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句话是这样的,“有时候,网络里交流顺畅的人可以再现实中发展一下的。”
什么意思?网恋不死,这是鼓励我大胆的敞开怀的在网络里找另一半了?老头子观念很进步啊,不过,他不知道这个时代里,人心不古,就连现实生活里情侣间、夫妻间都凶杀案不断,更何况网络。
真不知道老头子是病急乱投医还是真有独到见解。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多日来没有联系的庄主。
记得出发前还给他留言说回a市了,这几天一直没有停歇,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的留言。恩,是时候去网上给他老人家问个安了。
有一段时间,我头脑发热,信誓旦旦的要学会下围棋,于是买了厚厚的围棋书后,又不安分的想要越过枯燥的基础知识讲解去看实战。偏偏,下围棋是个慢活儿,而现在的生活节奏是那么的快,围棋这一项国粹早就已经悄悄地消失在了人们的日常生活里。我曾经不死心内的在a市大街小巷里转来去转去,却怎么都没有找到小时候记忆里的棋牌室。
百般无奈之下,我在腾讯游戏里下了围棋的软件,在网上以自己的菜鸟之才挑战一众热爱围棋的网友。
鉴于自己的起点低、基础差、底子薄、跟雪上加霜的是我偏偏资质奇差,又加上当时腾讯围棋圈里的人比较少,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比较熟悉,我一度成为网上围棋圈的名人。
好吧,是差到让所有人如雷贯耳,退避三舍的名人。
鉴于这种渐渐找不到人和自己下棋的情况下,在我挫败到热情逐渐降低的围棋经历中,庄主风度翩翩的出现,他给我送来了严冬中最后一颗大雪球,也生生熄灭了我仅剩的最后一点坚持。
恩,我对于围棋的热情,在遇到庄主后由积极地学习者彻底转变为围观爱好者。
第一卷 二十六 留言
“别听你爸瞎说。”老太太拍拍我的手,“累了就去睡吧。明天我在家,给你做大餐。”留下这句话,她老人家拿着牛奶杯子去了厨房,跟以前一样,对生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像她对待自己的学生一样一丝不苟。
有这样严肃的母亲,和时不时喜欢语出惊人的父亲,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生出我这样废柴型的女儿。
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些困了。明明是想要去睡觉的,最后却鬼使神差的溜进了爸爸的书房。
进门后发现书房整齐了很多,应该是整理过的吧。
书房正对门,整个房间最中间的地方是一个四折扇的山水屏风,那是我要求有一个自己的书房时,爸爸想了很久,说把他的书房分我一半时买的。屏风被摆出了w形状布置好,屏风左面是爸爸的空间,而右面就是我的领地。我的那一半还是以前的样子,看得出来经常被打扫,一尘不染的样子很有老太太的作风。开着窗的那一面墙并排放着两大列书架,我的很多书放在右面的书架,老爸的在左面,父女二人几乎占了书架的四分之三,哦,还剩四分之一是放老太太的书。
站在自己的书架前,透过半透明的山水屏风,依稀能看见后面的大长方形书桌,熟悉的红木板材被刷了很多层的漆。远远望去,已过去多年,除了有了些沉稳的古旧感外没有半点磨损。爸爸挑家具的的眼光向来很好。书桌上有大半片时厚厚的资料书,仅凭记忆,我都能知道那些作图的工具被好好地安放在桌子下面的大格子里。
书桌中间是爸爸的电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我偷偷打开他的电脑,却不小心把他做了好几天的cad图给弄丢了,当时他知道后,只是狠狠地瞪了几分钟,然后罚我在书房门后面站了一个多小时。那时候,这个书房还是属于爸爸的,偶尔妈妈进来批改作业,所以整个书房还很空。当时,知道闯了祸的我老老实实的站着,眼睛一丝不错的看着他在书桌忙着重新作图,那眉毛拧的都能夹死个一窝苍蝇。就那么看着,我深感罪恶,却发现自己做错事了却没有能力去补救,这种感觉让我很无助很窝囊。所以,等罚站的时间到了后,我泡了一大杯的咖啡,然后耷拉着头磨磨蹭蹭的端到他面前。然后转身就走,却不想,正忙着的爸爸转过头来叫住我,很是和颜悦色的说:“知道做错事了的感觉很难受,那以后做事情之前就好好的掂量一下后果,不要再马马虎虎的。”
现在想想,其实,从小到大,即使做错事,我也没有受到很严厉的家庭暴力,可是,我却一直很害怕自己在父母面前犯错误。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无声的惩罚总是提醒着我,做人任性的话一定要承受相应的后果,即使是有父母帮着解决,我也不可避免的要体会到那种近乎凌迟的良心不安。大概这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严厉教育吧,看似温和,却默默地教育着我什么该做,什么又是应该坚决避开的。
走到爸爸的书桌前,我忽然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只得清清嗓子,顺便压抑住内心上涌的酸涩。
房间的布置和以前差不多,并且保留着我的空间和位置,仿佛,我只要走到自己那个和爸爸书桌样式材料一样的书桌前,我就能回到多年前为了高考而不断奋斗的那些时光。
转过屏风栏正对着的大滴水观音盆景,我走回自己的书桌位置。拉开靠背椅子,打开电脑,又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去拿笔筒里的油笔和笔筒旁的便签纸。一切做得那么驾轻就熟,以至于当我意识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盯着电脑屏幕发愣。
我幻想着回家后会面临着物是人非的凄凉,却没想到,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和我不自觉的习惯都在提醒着我往日的生活。那些生活平凡单调,看起来毫无价值,一点也不轰轰烈烈,却有着一种细水长流的温暖和独属于亲人的关怀。
windowsxp开机时的声音响起,眼前一亮,依旧是熟悉的页面,和吴吟在办公室的电脑桌面是同一张照片。吴吟,张郁,楚惜月和我,我们四个人没心没肺的站在一起,红着一张脸的张郁,搭着楚惜月胳膊的我 记起吴吟办公室电脑的桌面也是这一张照片,我的桌面一直没更换,是因为当时知道被劈腿,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理会,不然,也不会任这张昭示着当时美好的照片留在自家电脑的大桌面上。可是,吴吟只要打开电脑备教案,就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画面,只是单纯的为了看我出丑么?
想想刚才,在自家楼下时,吴吟那副低落的样子,我的心不知为何疼了一下。或许,我从来没有看懂过吴吟,我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又或许,对他的认识,我一直都是错的。
想想有些头疼,手臂撑着桌面抚额,时间很晚了,明明很累了,我为什么还要打开电脑。
我是在期待着什么么?
登陆腾讯,打开****,输入账号和密码,直接进了页面。腾讯哗哗的响着信息声,**页面也不断的刷着各种信息。几天没上网,这个世界依旧不紧不慢的运行着,我的存在和消失并没有对它有一丝一毫的干扰。
没有理会百花齐放的网络页面,我直接点开右下角的腾讯信息,果然是庄主的留言。
“回来a市就好,我最近的时间刚好比较闲,有没有兴趣一起出来见个面?”留言很短,没有嘘寒问暖,倒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这和他平日里没走一步总是预埋下十几步棋路的下棋方式一点也不相衬。
忽然想起来,庄主就是a市人,结识他不久,我彻底放弃了征服围棋的热情,也就在变成观棋爱好者不久,我被张郁的劈腿打击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义无反顾的去了江南。
这些年和以前认识的大部分人断了联系,qq签名也一直是空白,造成了一种死号的假相。却偏偏阴错阳差的,我和庄主边熟悉是在去江南后。
一开始,我和庄主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无非是天气很差,饭菜合不合胃口之类的,那气氛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终于有一天,我终于觉得这种谈话太没有营养,太不具备围棋界知名高手的水准,我大喝一声,发了个咒骂的qq表情。他很快回过来一个问号。我问他,到底是不是庄主。
他回道,“自然是了,挠挠有何疑问?”
我但是很想翻白眼,虽然我的网名一直叫百爪挠心,但不代表我喜欢被别人叫挠挠啊。挠挠,这是一个多么象太监的昵称啊。抗议了无数次,威胁讨好,十八般招术都用了,他已然不改这个称呼,坚称这个名字很可爱,所以每次找我都是叫挠挠。
我当时无语的回他:“为什么你平时这么无聊,一点也不符合在围棋界大杀四方的英雄形象,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盗号者。”
庄主似乎来了兴趣,直接问:“在你心里,我居然是个十分高大的形象?”
“是啊,很高大,很儒雅,很是让小女仰慕呢。”我狗腿的本性是不会因为遇到网络而得到丝毫改变。我居然觉得挠挠这么太监气质的名字其实很符合自己的。
“人生不过吃喝拉撒睡,日常生活哪有围棋这种精神生活来的有趣。”他回的颇有些颓废,一点也不像下围棋时指点四方的劲头,也应该是聊天以来第一次从他口中蹦出这么带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