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狂妃不简单-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想去。”玉棠拿下柳叶的手,表情冷淡,“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柳叶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正要再说话,却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却是风月欣。
“月欣是你啊。”柳叶为人热情,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的,“来找玉棠?”
“是。”
“正好,你劝劝她吧,天天都闷在房里。”
风月欣点点头,目送柳叶出去,然后掩上门。
玉棠的房里窗户都关着,光线暗得很。房里燃着不知道什么香,闻得人有些昏沉。玉棠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茫然地望着镜中模糊的人影。
月欣过去把窗户打开,刺眼的光线让玉棠连忙拿帕子遮了眼。
“你做什么?”
玉棠气愤大叫,“来看我的好戏是不是?我被人抛弃,被亲爹卖进青楼,张郎还以为是我杀了水荷。你高兴了?”
“关我什么事?”月欣捡了梳妆台旁一个绣墩坐下,“你身上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看风月欣脸上冷凝的表情,玉棠心里一怕,反而镇静了下来。
“你想问什么?问吧。”
昨天之后,她也知道风月欣对水荷之死很有兴趣,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罢休的。更何况
更何况,这也是她仅剩能为水荷做的事情了。风月欣和那个金捕头在一起,一定能查出来的。
“怎么一下就改了态度了?不喜欢我,但是看到我和霍捕头在一起,所以就想帮忙把杀水荷的凶手找出来?相帮水荷报仇?”
字字珠玑,说得玉棠惊呆地合不拢嘴。
“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眼力不差。你是什么人,我看得很清楚。”风月欣从袖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举起里面的物件,“还认得这个吗?”
一只玉雕的凤凰栩栩如生,镶了金银,坠了珍珠。是当年张家给玉家的订婚信物。
玉棠把玉凤钗颤巍巍拿在手里,“怎么在你手里?”
“我说了,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知道了张秀才和水荷真心相爱,再困难也不离不弃,你深受感动。你多年在春满楼里卖笑,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牌之一,但每天对着那些色急男人送往迎来的苦又何尝不清楚。所以你一定会帮水荷。
水荷死的那天,你去找了水荷。不过去之前,你经过风月阁,捡到了尹天掉的扇子。然后你去了水荷的房间里,也不小心把扇子忘在了房里。我也是因此才推测你去过水荷的房间。”
玉棠听了冷笑一声,“笑话,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捡的扇子,就不能是别人吗?”
“不可能是别人。”
风月欣对此相当自信。
“尹天到我的风月阁,总是爬窗,不走正门。那天你在张秀才家里说尹天天天往我小楼钻,说明你经常看到他来。
想一想,你的海棠阁离我的风月阁挺近的。你又和柳叶很要好,要去翠枝阁找柳叶的话,必须进过我小楼后面的竹林。看到尹天爬窗进来,又能捡到他掉的扇子的人,只能是你。
你一直气我来了春满楼之后抢了你花魁的位子,可能是想找机会捉弄我之类的原因吧,促使你捡了那扇子。”
风月欣所猜的和事实相符,玉棠也辩驳不出什么。
“好,就算我去过水荷的房间,你也不能断定我就是杀水荷的凶手!”
“我只是说你在水荷死那天去过她的房间,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凶手了?”
风月欣望了望玉棠手里的那只玉凤钗。
“我猜,你去找水荷,是想把这只玉凤钗给她吧。这只玉凤钗已经被你那个好赌的爹卖了。你来春满楼之后,虽然很张秀才,但是当年对他的情意却是真的。你觉得今生或许不可能再嫁人了,想起那支订婚的玉凤钗,就像留着做个纪念。于是你就把它赎了回来收着。
知道了水荷和张秀才的事情之后,你被他们真情感动,所以就想帮帮他们。于是就把这支玉凤钗给了水荷,想让她把这钗卖了换了钱就早些离开春满楼和张秀才好好过日子。”
很长一段时间,玉棠没有说话。然后,她开始落泪,泪珠掉在玉凤钗上,迸成四散水花。
“我只是恨张郎背信弃义,但从来没有恨过水荷。女子从夫,向来都没有什么自由。这种事情,向来都说男人的错。若他能守得我们的婚约,又怎会有一个水荷?这只玉凤钗我从小就收藏,非常喜爱。被爹当了的时候我哭得厉害。
到了春满楼,我成了头牌,自己有了些银子,就把这钗赎了回来。再次看到水荷和张郎的时候,我很想帮他们,就拿了钗去找水荷。
我刚到她房间附近,就看到张郎从水荷房里出来。我进去的时候,水荷正在整理衣服,被我撞见了,很是尴尬。”
第38章 春满楼命案(六)()
玉棠回想起那天找水荷的情景水荷刚送走了张秀才,转身整理衣服又听到门响,还以为他去而复返。
“怎么了?忘了什么?”
“是我。”
一听是个女声,水荷惊恐地转过来,“玉、玉棠姐姐!”
玉棠把门拴紧,“你看看你,还不把衣服整理好。要是叫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非把张郎找出来毒打一顿不可。”
“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玉海棠。”
水荷是知道张秀才和玉海棠指腹为婚的事情的,听玉棠这么说心里暂时安心。但又一想到自己相公退了她的婚和自己成亲,又隐隐担心起来。
玉棠笑了下,“你放心,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和张郎做的什么打算我也知道了。但是牡丹春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妄想私藏银两被她知道了可不得了。而且你这样卖艺不卖身又能藏下多少银两?”
她从袖里拿出那支玉凤钗。
“这是当年张家给玉家的订婚信物。我爹为了赌就把它当了,是我后来又赎回来的。这本该在退婚的时候还给张郎的,现在给你也是应该的。”
想到当时水荷还活生生地对她千恩万谢,玉棠的眼里一直都止不住犯潮。
“我没想到,没过多久,水荷就已经死了。”
风月欣一时无言。这本来也算是件挺高兴的事情,没想到会飞来横祸。
那天她在案发现场察看的时候,曾经看过梳妆台,隐隐记得有这么一只玉钗。后来听到张秀才说起,就想了起来。霍天哲去水荷被封还有官差把守的房间看了看,找到了这只钗。这才能从玉棠嘴里问出话来。
但是这么一来,就没有嫌疑人了。
张秀才走的时候水荷还活着已经被玉棠证实。玉棠如果要杀水荷的话,也不会把玉凤钗留在案发现场。所有和水荷有关系的人都查过了,结果反而没有嫌疑人了。
风月欣脸色难看地回到了风月阁里。本来是对这事有兴趣,也想锻炼锻炼自己思维的,可现在破不了案就不有趣了。
她坐到桌边,随手拿了南岳散人给她的书看。
那些书都挺难看懂的,但是因为水荷是被种了春毒而死。合欢散少量服用可以助房事,但是用多了容易中毒,也算是毒药吧。所以她就先挑了那本毒经来看。
里面记载的毒药,不是断肠,就是体内窒息什么的,都是杀人无形天下少有的奇毒,有很多还只是传说,没有实际根据。像合欢散这种普通的春毒,里面根本就不会写。
不过里面记载了一些调香的方法。
如果熟知各种香料的味道和功用,就可以调制出特殊的香。普通的可以提神醒脑,特殊的还能助练武者助长功力。还有些诸如可以麻痹五感的,使人致幻以至于精神错乱的。还有的,就是和合欢散一样可以协助房事的。
严格来说,合欢散就是一种香料,只不过被调成了可以服用的粉剂而已。合了酒之后,功效就更大。
看到这么多香,风月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刚进玉棠房里的时候,闻到里面香炉里燃着香。那种香很特别,她刚闻到的时候,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后来开了窗散开去就好了很多。
其实水荷的死因是不是真的是合欢散呢?
这个本身是有些奇怪的。服用了合欢散之后的后果是有人死了,却不是为了男女交合闺房乐趣。这本身并不合理。
她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没有留意
“春合散、迷情香、欢愉粉啧啧,这个更直接,阴阳调和散,适合双修美人,你要双修,怎么不找我啊?保证你练得容颜不老,青春常在!”
风月欣被君天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把书都反扣了,“你怎么不出声的?”
君天一脸委屈,“我从窗户进来的时候,叫了你一声。是你看的太专注,没听到。”他望着桌上的书笑得贼兮兮,贴近了风月欣坐着,“美人,你是不是想试试这些情药啊?我们试试啊,我家里人都不让我玩这些。”
听他一嘴的胡话,风月欣气得要冒烟。
他坐得近,那张邪魅容颜近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听他说胡话听多了,风月欣不禁顺着他说的“双修”画面去想。结果她酡红了双颊,抽了臂弯的天蚕雪绫就朝君天飞去。
风月欣她气急了,体内阴阳双息沸腾而出,烘得她全身经络畅通无阻之外,还可以随意流动。手中柔如雪,韧如丝的天蚕雪绫时而飞舞如幻,时而刚硬如剑,把君天逼得只能用上了三分内力。
“你哪里学来的?”
“你管不着!”
君天见月欣手里雪绫飞舞,看似柔软,但袭来时却坚硬如铁,锋利如剑,不敢小觑。于是以手中纸扇抵挡。
两人从二楼的花厅打到外面廊道,从外面廊道翻到下头的小院,又双双飞进底楼厅堂,过下不止三十招。
忽然,风月欣窥见君天胸前有个破绽,立刻催动了手里雪绫直入,但他居然好不抵挡,还恬着笑脸干脆把手都背在了身后。
风月欣眼看自己手里的白绫就要捅进君天的胸膛,情急之下,完全都是本能的反应,她撤了招,整个人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才撤下这招,但是人已经是站不稳朝君天冲去。
君天张开双臂把人抱住,被她的冲力冲击到了地上做了肉盾。
“你还是舍不得我。”
风月欣趴在火热的胸膛上,听到从头顶传下来的声音。
“月欣,难道你就没有对我生情?”
生情?
风月欣回想自己重生在这古代的日子,这个尹天从一开始就来纠缠。从一开始故意被劫,到现在助她查案,他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豪门公子样。
挑逗、轻薄,他对着她就是这两件事。
知道他身负高超武艺,知道他背景神秘,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那种玩笑人间的活法,她并不认同。
曾经想过也许可以借他的背景,让自己在这古代的新生活开创地容易一些。但是她现在怯了。
是的,她怯了。
这个人藏得这么深。他和神捕门的金捕头是朋友,他能把冯五从正当渠道弄去发配边疆。那个小顺子,即使是个仆人,但皮肤细嫩,衣料不俗,都是平时就惯了的。
这里是丰泽,是北辰的都城。天子脚下,这样相貌出众,武艺高超,背景可能不俗的年轻男子,能有几个?
她想开始新生活,不想纠缠在太复杂的情况里。
于是她默默从他身上爬起来,再面对他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想错了。”
她的眼神既远又近,让君天抓不住。就如她的心,离他那么近,却远不是他能碰触的。
君天收起了玩笑的脸,只是留下一抹残笑。“我先走了。”然后就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月欣望着已经无人的墙头,心里烦乱复杂。
我先走了,还会再来。
他还是不死心吗?
第二天,风月欣理了理思路,就去城府衙门找仵作。霍天哲早就在了那里。
看他已经在查问仵作,风月欣淡淡笑了笑。“霍捕头,你不会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霍天哲露出灿烂的笑容,“风姑娘想到了什么?”
“我怀疑水荷不是种了合欢散死的。”
“哦?那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霍天哲说道,“在下一直在想,这个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就我们知道的情况,张秀才没有动机。玉棠有动机,但有证据证明她很有可能不是凶手。那这个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风月欣接下去说道:“所以我们就得回过头从死因上查。她是被种了春毒而死。一般情况下,下春毒,自然是想要人。可是凶手没有要人,却是要命。那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