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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善哉善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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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

    思绪一时间飘远,不过宫九始终不是玉倾雪可以完全放心的人,正是因为如此,玉倾雪心中心念百转,已然闪过了千百种念头,但是实际上她也只是微微愣神了片刻。很快,玉倾雪便回过神来,终于对宫九问道:“这是哪里?”

    宫九也无所谓她方才的失神,毕竟他将她捡起来还真的就是顺手。指了指不远处宽广的海面,宫九道:“南海的一处小岛,也没有什么名字,不过距离白云城也不远了。”

    听见白云城这三个字,玉倾雪的呼吸骤然沉重了一瞬。她只是忽然想起了那位宽和的前辈,还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

    摸了摸周身,玉倾雪还真的摸到了一块玉佩,不过将那玉佩掏出来一看,玉倾雪便又是随手将它放了回去。

    和她所想的一般,如今在她手上的这块玉佩并不是当日叶星阁所赠的那一块,而是她来中原的时候,她家老爷子要死要活的塞进她手里的那一块。这一块玉佩还有个名字叫做“罗刹牌”,相传在西方魔教之中,拿着这块玉佩的人的权利和玉罗刹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而到了中原,这传闻便成了“得罗刹牌者得西方魔教”,对此玉倾雪还当真是嗤之以鼻。所谓的“和玉罗刹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因为她的实力摆在那里,一个一个的打过去,西方魔教里除了她爹,还没有人能胜她一招半式的。西方魔教一贯是强者为尊,打不过玉倾雪的,自然都要听她的。

    所以那个所谓的如教主亲临的罗刹牌,其实只是玉倾雪她爹特殊的秀恩爱方式——那上面的神魔仙子,分明是她娘的样子。玉倾雪所以时常戴着它,是因为这块玉冬暖夏凉,她又是从小戴习惯的,所以懒得摘罢了。

    不想去探究宫九一个皇亲贵胄为何会出现在南海的这种不毛之地,玉倾雪站起身来,开始认真思索现在去投奔她舅舅的可能性。

第81章 明月应记。() 
第八十一章。明月应记。

    南海之上;万里倾波。

    在这样广袤的海域之中,一艘看似十分低调的商船混迹于往来于南海与中原之间的商船之中;然而若是细看,那艘船上的船夫却都一个个神色内敛,身手矫健;看起来并不似寻常出来卖力气的粗苯汉子。

    一个年轻的男子有些忧心忡忡的站在船头;他生的很是斯文,不过面上却还带着一丝不曾褪去的苍白颜色。那是一种常见不见光的病容;但是除了苍白的面色;他看起来和常人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世子,你该回去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瘦小中年人忽然出现在那个年轻人的身后;他的语气恭敬,可是神色却是不容那年轻人反抗的严肃。

    那个被称作“世子”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却在那个中年人向他探手过来的时候微微瑟缩了一下。半晌;他才像是鼓起勇气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爷让我多晒晒太阳的。”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他是世子,而他说的那个人显然是他的父亲;然而他言语中的疏离却又不是假的。

    听到他搬出了王爷;那个中年人唇角微微颤了一下;不多时候;他又像是诱哄不听话的孩童一般的说道是:“虽然王爷这样吩咐,但是您也不能将自己晒得过黑了。那位可不是做重活的泥腿子。”

    他言语隐晦;可是那个年轻的世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闭了闭眼睛;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蔚蓝的天海,便是准备要回去了。

    却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被称作是“世子”的年轻人猛的看见海中似乎漂浮着什么东西,他眨了眨眼睛,忽然难得高声的对那个中年人说:“管家,你快看,海里飘着什么东西!”

    管家往海里看了一眼,旋即又若无其事的撇开目光。直接上手将世子拧在手里,他暗中用力,一边将人往船舱里推搡,一边说道:“世子别看了,死人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海上每天都要死上个把个人的。”

    年轻人的手臂被这人握住,吃痛的哼出了声。可是那个管家却并不会因为他的难受而放松手上的半分力道,没有办法,那个年轻人很快就被重新推进了船舱。

    这艘船很快就走出了很远,不过幸好,在它走了不久之后,又一艘明显比它高调了不少的船出现在了这一片海域上,那艘船的甲板上,同样有三个人在晒着太阳。

    楚留香和胡铁花一同喝着两坛酒,姬冰雁没有喝,而是在一旁翻看着账目。苏蓉蓉宋甜儿和李红|袖三个小姑娘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在场的几个人都穿了一身白衣之外。

    姬冰雁向来最是讲究吃穿,每一次出行,光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衣服就可以足足装满了两大箱子。他对衣服的颜色也并没有太多的偏好,身穿白衣仿佛也并不奇怪。但是盗帅楚留香一贯是一身宝蓝色的长袍示人,胡铁花也是江湖落拓惯了,并不爱穿白色这种容易脏的衣服。

    只是今时今日,他们已然穿了不短的一段时日白衣了。因为这不仅仅是一身白衣,更是为了“祭奠”他们的朋友。

    “红|袖,他们几个这么穿也就罢了,咱们却是没怎么见过那位玉小姐,无花咱们虽然认识,不过恐怕也没有很熟,怎么你也?”苏蓉蓉正在船舱里练字,她的面前摊开了一张洁白的宣纸,闻言李红|袖的手一顿,上面倏忽坠下了一滴墨,沾染了这片洁白。

    听见了苏蓉蓉的问话,李红|袖微微叹了一口气,咬了咬唇才将一段旧事道来。

    她的确不怎么认识玉倾雪,不过在万梅山庄见过那位西门夫人,李红|袖便想起了自己兄长对她说过的那位恩人。

    李红|袖的兄长李蓝衫乃是年少成名的剑客,在他十九岁的那一年,曾经年少气盛的要和当年江湖之中最负盛名的剑客容玉一战。当时李蓝衫毕竟只有十九岁,有些锐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见识过了容玉和李蓝衫的剑之后,是那位有九州仙子之称的西门夫人出面阻止了李蓝衫和容玉的一战——或者说,是她出手阻止了容玉对李蓝衫单方面的碾压。

    那个时候李蓝衫的长女刚刚出生,他原本有些不忿,不过便听西门夫人道:“我在他手上尚且过不了十五招,而你在我手中可能挺过三招?你若身故,非是问道而死,而是争一时意气而弃妻儿不顾!”

    李蓝衫不信自己在一个女子手中还走不过三招,但是等她出手之后,李蓝衫当真意识到自己所言非虚,又听她一番训斥,也知自己此举实在是太过不负责任。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忽的出了一身冷汗——若无西门夫人出手阻止,他的妻子和幼女如今又该面临何等境遇?

    “西门夫人对我李家有恩,如今她痛失爱女,我与兄长虽不能为夫人做些什么,可是总要穿上几天白衣,表达一下哀思。夫人虽不知,但是我等方能良心稍安罢。”李红|袖叹了一口气,将这段往事说给两个自小一道长大的同伴听。

    她之前一直守口如瓶,只是因为她心思极敏,知道这位西门夫人身份有异,所以并不愿意给恩人徒增麻烦。

    其实早在见到西门嫣的那一刻,李红|袖便认出这是兄嫂时常惦念之人。原因无他,只因她李家如今还供奉着这位夫人的长生牌位,而九州仙子西门嫣于万梅山庄封剑,这件事虽然如今已不太被人提起,不过却也并非什么机密之事。李红|袖跟在楚留香身边,自然知道不少江湖辛秘,故而李红|袖将西门夫人和自家恩人对应上,其实并不是难事。

    如今西门吹雪全力寻找玉倾雪,并且言明那是自己幼妹,只要提供有用的线索之人,都可承他一诺。如此一来,便是西门吹雪自己承认了万梅山庄和西方魔教的关系,李红|袖再说起西门嫣旧事的时候,便也少了许多顾虑。

    “无花大师虽然负了佛祖,不过却到底没有负玉姑娘。原来他们说天地不仁我还不信,现在想想,老天爷但凡可怜可怜是咱们凡人,也不该让他们两个遭这样的罪。”

    宋甜儿的年纪是这三个姑娘之中最小的,她虽然跟着楚留香闯南走北,可是却也没有经历过许多事,如今玉倾雪还无花的事情在江湖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很多人都说他们两个行事荒诞,以至于玉倾雪和无花在江湖之中几近千夫所指,但是宋甜儿对他们两个却始终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没有如同李红|袖一般和玉倾雪有那般渊源,但是其实这三个小姑娘都穿了素色的衣服,头上的簪子也都换成了银的。

    就在这三个人还在谈论的时候,忽然听见船舱之外传来了胡铁花的惊呼,而后随着一声重物落水的声响,这三个小姑娘跑出去的时候,便看见楚留香已经跳到了海里。

    楚留香敢在海上这样飘着,说明他的水性很是不差,胡铁花在这方面比他稍微逊色了些,可是这会儿却也着急忙慌的在将找到的绳子捆在腰上,眼见脱了外袍就也要往海里跳。

    姬冰雁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撸起袖子拽住了胡铁花腰上捆着的绳索,这一次难得的没有阻止他的朋友们的动作。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宋甜儿慌忙叫了起来,想要找人帮忙:“西门庄主!西门庄主!你快出来一下!”

    不必等她叫嚷,一道舱门也已经应声而开,西门吹雪从船舱内走了出来。他恍若古井深潭的眸子扫过了如今情景,却也没有急着去拽胡铁花身上的绳子。微微眯了眯眸子,西门吹雪真的恍若一抹轻雪一般飘了出去,只在胡铁花的绳子上微微一借力,而后一手拽住一个成年男子,就这样生生将楚留香和他捞过来的那个人一道提到了甲板上。

    姬冰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了抽——果然跟胡铁花在一起的时候就容易被拉低智商,他们轻功都不弱,这船上又有很多木板可以丢进海里借力,他们又何至于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的往海里蹦?

    “无花!我的天啊,这是无花啊!”胡铁花被西门吹雪的动作惊了一下,转而也反应了过来,运起轻功从海里蹦出来,胡铁花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咸涩的海水,连忙跑到那个被西门吹雪提到海上的人身边。

    墨衣白发,面若好女。虽然这个人闭着眼睛,但是这样的好容貌和这样奇异的发色,除却半个月前失去了踪迹的妙僧无花之外,还能有谁呢?

    他们都知道无花是从玉倾雪坠崖的地方跳下去的,却没有想到在南海,居然会让他们遇上飘在海面上的无花。

    他们不知道无花在海上飘了多久,不过方才楚留香好歹确认了这人一息尚存,心里思索着溺水之人的急救方法,楚留香咬了咬牙,正准备死马当活马医,不想却被西门吹雪拦住了。

    “我是大夫。”西门吹雪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一句话,而后便不知从何处捻起了一根银针,那比寻常银针要长许多的银针毫不犹豫的从无花眉心刺下,手法之干脆,让楚留香就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倒吸了一口凉气,楚留香难得有些结巴:“西门,他、他已经为阿倾殉情过一次了”所以,你不要非让他给阿倾陪葬好吧?

    西门吹雪并没有理会楚留香,而是屏息凝神,重新又开始施针。

    他一共扎了九针,不过除却那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扎进无花眉心的第一针之外,其余的几针看起来总算还是正常。

    如果说之前的西门吹雪只是沉默寡言,如今的西门吹雪身上却更多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仿佛是一层纱,将西门吹雪笼罩在了其中,让人越发不能琢磨他究竟在想什么。而在此之前,给人这种感觉的人分明是他的幼妹玉倾雪。

    所以该说是这是血脉的神奇么?楚留香叹了一口气,却突然觉得有些苍白无力。在他的朋友们如此艰难的时刻,他的确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一切,可是到头来楚留香却只能承认,其实他能做的也不过只有这么多了。

    从玉倾雪出事到如今的三个月,西门吹雪竟完全控制住了大漠和中原的消息往来,将“少主失踪”的这个消息死死拦下。更是将万梅山庄围成了铁桶,不让任何人去告知他娘这件事——若是终有一日,西门吹雪需要告诉他娘阿倾发生的一切,那么对他娘说明这件事的人,也只能是他自己。

    三月而已,西门吹雪手段之利落,带着他往日用剑时候的品格,然而收拢人心,镇压属下,西门吹雪一样一样做来,又不似一个纯粹的只信奉自己剑的剑客。

    西门吹雪的确不再是楚留香最初认识的那个西门吹雪,然而楚留香觉得,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他罢。

    最后一针扎下,西门吹雪开始向着无花周身筋脉灌内力,许久,他收手,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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