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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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柏樱?”他祈祷老天不要是他给的答案。
“是。我爱上她了。”他再道,神情忽然放松下来。
“有没有搞错,斯南枫?我告诉过你多少次,那个女人沾不得,她的前夫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柯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爱上她了。”明白了这项事实,他不再困惑无解,全身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跌入沙发,双手捧额,“天呐,我竟然爱上了她,那个奇异的女人,我爱她,我竟然爱她。”
“斯南枫!”司徒珏看见好友这一副白痴状,已知道事情棘手了。“什么女人不好爱,你为什么会爱上她?你想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只是对她有兴趣,或者是喜欢,而不是爱什么的,想想。”想想吧,迷途的羔羊。
斯南枫大笑,摇头,道:“不,我是爱上她了,也许在今夜前,我只是对她有一点兴趣,有一点欣赏,也有一点喜欢,但今夜过后,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
今夜?“你们……上床了?”
“没有。”
他只是迷惑于她昙花一现般绝美的笑容里,然后在送她出了电梯,她向他挥手作别并取钥匙开门时,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明明心里已成了野兽面上却谦谦君子的虚伪。所以,他拉住她,将她抵在墙上,说:“大餐吃不成,我总要吃点餐前甜点吧。”然后,吻了她。
他知道,酒醉之下的她,有些神迷,有些意外,有些无措,有些搞不清状况。他更知道,他是在趁人之危。但是,一沾上她的唇,他浑然忘我,那么柔软甜美,那么荡人心魂……
她嘤咛一声,终于推开了他,流转的醉眸定定看了他有十多分钟,然后,转动了已经插在匙孔里的钥匙,开门,进门,关门。
“就这样?”司徒珏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功能性障碍,“只是一个如人工呼吸般的吻,你就……爱上了她?”会不会太逊了?
“是。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人的灵魂相遇了。”
Oh;MyGod!司徒珏抱头呻吟,“斯南枫,你是商人不是诗人,你哪来得这些七七八八的暇想?收手,趁你陷得不深前,回美国。”
来不及了。他这么告诉自己,忽地愉悦地一笑,“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司徒珏几乎扑上去揪住好友的衣领,哇哇怪叫:“斯南枫,做人要厚道,你把门砸开,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爱上一个你不该招惹的女人?等到你才老兄把情绪垃圾倒完,拍拍屁股走人,剩下我一个人为你小子提心吊胆,再也睡不着?你想得美!”
“少担心,她与柯毅已经离婚,在法律上他们已经不具备任何关系,甚至,那两个孩子都不是柯家的,所以,我与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斯南枫轻描淡写,司徒珏却老大挫火,“听你说!你是谁,你是汉斯家族的人耶,如果你只是对这个女人有兴趣,玩玩也就算了。但你现在说你爱上她了,你想怎样?娶她么?单是想,已经不成立了对不对?你的家族会让娶一个与你的兄弟离过婚、又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吗?”
“你想得太远了。再说,如果我真要娶什么人,又岂是那些老顽固能置喙的?”斯南枫拍拍老友的肩,倏而又笑得玩世不恭,“打扰了你的好梦,真不好意思,希望你春梦里的女主角会卷土重来,拜。”
“斯南枫!”司徒珏暴吼。
那个混蛋!柏樱今早扶着宿醉的头醒来,昨夜的场景便如倒带般自眼前一一闪过。她就是有这项特异功能,不管喝得多醉,不管当时的神智有多混沌,所发生的一切均会自动刻录成盘留在她脑海里,一旦酒醒,她只有面对的份。
那个趁人之危的大混蛋,大色狼!她刷刷刷牙,拼命地刷。其实,她最恼的是她自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她把自己置身于那个境地的,幸好昨天是一对宝贝住在幼稚园的日子,否则……上帝。
上帝没听到她的呼唤,因为手机响起,而她带着牙膏渍接听时,那个被她自清醒起咒了不下千遍的混蛋的声音撞入耳膜:“樱,睡得好不好?一定饿了吧,我买了早餐给你,热呼呼的豆浆和蛋饼,新鲜出炉,快点开门迎接啦。”
“你在哪里?”她有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在你门外,你拉开那扇冰冷的防盗门,看到一张英俊温暖的脸,那便是等候已久的我,来为心爱的女人送上爱心早餐,期待能获得一个MorningKiss。”
她不想问他没通过对讲机,门卫怎会放他进来,他想去天堂的话,上帝也会免费送一张门票吧。
门外,那张脸的确英俊,笑容也有几分温暖,更有几分孩子气地天真,但是——
“请进。”
但是,她和他需要好好谈一谈。
何谓“难缠”?从前,在麦云、秋意等人的注解中,莫柏樱是这个词组的同义词。如今,对莫柏樱来讲,斯南枫更上层楼。
谈,无用;冷漠,不怕;视而不见,太难。关键是,他卑鄙地找准了她的软肋——莫问、莫提那对龙凤胎。那一对孩子,虽仅六岁,却先天早熟,对陌生人防御心理不是一般的强,偏偏,被他给攻开了心防,先是凭高超的电玩技术征服了莫提,再是以老少通杀的笑容软化了莫问,然后,他的身影开始恬不知耻地频频在柏樱的三口之家出现,第一次,莫柏樱有被人攻城掠地的不良感觉。
“妈咪!”莫问冲了进来,“大魔王说要带我们去海洋公园耶!”
正坐在书桌后捧着一本纯粹消遣的闲书胡思乱想的柏樱抬起头,眉尖微颦,没等说出些什么,随莫问在后的人已经出现,顶着一张百年不变的阳光笑脸,“莫莫提第一回赢了我,提出的条件是海洋公园,我们现在就动身,OK?”
如有可能,把手里的书甩上这张脸,必定感觉不错。“对不起,……”
“樱!”他的脸忽地变得有几分严肃,“你先看看他们的脸再回答。”
唔?她惑然,双眸却不由自主地移向女儿的小脸,倏然一愣:这张发光的、闪烁着希望的小脸是什么?“……莫莫问,你先去和莫莫提作准备,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耶!”莫问欢呼跳跃着跑离书房,随后,客厅时响起了双胞胎共同的欢呼声。
她闻后,心底一沉。“斯先生,请把门关上,坐下来,可以吗?”
“YesMadam!”斯南枫行了个军礼,而后双膝并拢,双手扶膝,目不斜视,落座沙发,好一副乖巧模样,蓝色琉璃般的眼睛更是纯真如幼童,巴巴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逼走了心中的无力感,开口道:“斯先生,你知道,我很爱那两个孩子。”
“当然。”斯南枫大力点头,“还有,南枫。”
“我也知道,我就算再爱他们,也给不了他们完整的爱,毕竟,他们也需要父亲强有力的臂膀把他们扛在肩上。这一点,斯先生你想必已经知道了。”
“是。”斯南枫更大力点头,“南枫。”
“他们两个很聪明,也很敏感,虽然需要父爱却不会去渴求怜悯。所以,至今还没有男性能够真正地走近他们,截止目前,你是唯一一个。”
“真的?”斯南枫蓝眸一亮,蓝色琉琉陡然幻化成了熠闪光华的蓝宝石。
“所以,斯先生……”
“南枫。”
她吸了口气,“斯南枫……”
“南枫。”
“乖乖听我把话讲完!”她脸上未怒,秋水双瞳却升起愠色,吓得斯南枫肩膀一瑟,不敢再作乱搞怪。
“我说过,他们很敏感,对于不喜欢他们的人,他们不但不会去刻意讨好,反而是躲得更远。你能近他们的身,说明你是用了心的,对于你带给他们的我不能给予的快乐,我很感谢。但是,”她摘去了代替隐形眼镜的框镜,一抹厉色自眼底闪过,“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女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虽然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我是哪一点引起了斯先生你的兴趣,可我清楚,以当前的情形发展下去,一旦有一天斯先生你结束了游戏,他们会受伤……”
“樱!”他蓦地立起,高大的混血儿体型使得这间书房陡然变得狭隘。
她微仰首,看着走到眼前的他难得的端正肃然了一张俊脸。
“我没有,我不是。”紧紧盯着她弯月细眉下的翦煎秀眸,蓝眸少见的认真凛然,“我没有利用他们,我不是在游戏。我承认,我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但是,现在,此时,我可以发誓,我对你,对他们,绝对是十分、百分……不,万分地认真。不管到最后我们的结果是什么,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他们受伤,我会永远是他们的朋友。”
永远?她秀眉一动。
“樱,我再恶劣,也不会拿小孩子的童心开玩笑。”他抬起双掌,握住她的肩,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所以,我喜欢他们,很喜欢他们。也许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也不会去讨好他们,但至少,我是用心在与他们碰撞,他们在付出信任,我也在付出努力,嗯?”
上帝,她原本是打算斥退不法歹徒,怎会反而招惹来了一场告白?
“斯先……”
“南枫。”
“斯……”
“南枫。”
“南枫……”她如遭催眠地复述。
他微怔,没想到她只是一个去了姓氏的浅呼即能扯动他的心弦,这个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样的咒?
“樱……”他着迷地浅呼,缓缓俯首向那两片梦寐都想再飨美妙的红唇求索而去……
“妈咪,我们好喽,快点啦!”门外,莫问、莫提快乐的声音响起。
柏樱猝然推开了他,也推开了氤氲在室内的魔魅气氛,咳了一声,说:“妈咪马上就来。”
“还有大魔王,你也要快,再蘑菇下去我们不带你玩了啦!”
大魔王?还真是贴切!柏樱气瞪了他一眼,先自拉门出去。
虽然于那两个小鬼的搅局有几分懊恼,斯先生仍然咧嘴大乐,只为她临去前含着娇嗔意味的回眸。哇哇噢,他的傲樱,开始学会向他撒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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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章]
这座城市,就是她长大的地方么?那是不是可以说,当下的空气里,会有她的气息存在?打开车窗,一任劲风陡然吹面。他贪婪吸纳着,希望可以从中嗅出樱花的味道。只可惜,这城市与世界上所有的繁华都市并无不同,空气中除了海滨城市特有的咸腥,更多的,是汽车尾气的张狂。他的樱花,远离了他的生命,连他的嗅觉也一并遗弃了。
手机响起时,他知道是谁,并没有立刻接起,因为差不多已经想到了对方要说的。终于,在一曲命运交响曲几近告罄时,他连上了耳机。
“诺,你现在在哪里?”迫不及待地,兄长的声音冲盈耳膜。
“你知道我在哪里。”好累。
“你果然去了?为了找她?”
“大哥你忘了我们在中国有投资的吗?”
“诺,我是最了解的你的人,你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你这是何苦?柯家那笔几千万的合作生意何时要劳动原门的总裁亲自出面俊?原诺梵头靠在车背椅上,闭目,疲惫地揉着眉心:“大哥,你想太多了。”
“你去了又能怎样?她已为人妻,你情何以堪?”
是呵,情何以堪?真真个情何以堪!心隐隐作痛,犹如一丝丝血渍渗出旧疖。“或者,大哥可以想成,我这个一天工作十五个小时的工作狂给自己放个大假?”
多希望是那样。“你们已经结束了,早在七年前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切都已划上了句点,你为何就不明白?”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七年间,那个瞬间在梦中一幕幕重演,也让他一次次重新领受那噬心之痛。涩声道:“大哥,我早已经明白,那个转身曾是我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便不再有。你又何苦一再提醒我?”
“诺……”原念梵怔忡了。
“原先生,饭店到了。”前座司机回首。
“大哥,我挂了,晚点再联系。”
“诺……”
将兄长欲言未尽的担心尽数挡在了彼岸,他睁眼,起身,他的“假期”到了。
“我怀孕了。”
“卟——”
“精致佳人”三个女人常见面的小包厢内,一个长了一张精巧细致的巴掌小脸的女人细声细语地吐出了四个字,然后,但见她两位密友,一个喷出了本是要到喉咙里的一大口液体,一个虽只是眉头蹙起,眼底的惊异却不容置疑。
秋意莞尔说:“我们真不愧是交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你们的反应都没出我的意料耶。”
“告诉我,你开玩笑的。”麦云面色凝重。
“她不是。”柏樱扬头饮尽杯中酒,“你打算怎么做?”
举了举杯,“你们说呢?”
“你要留下这个孩子?”麦云盯着她杯里的果汁,问。
“敬我最善解人意的好友。”
“那么,这个孩子会是婚生子吗?”
“很难。我没有樱的运气,没有人等在旁边为这个孩子正名。”
“那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