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惊醒,一看,是一个以往好友发来的圣诞祝福,这时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圣诞节!想起孟庭苇曾经唱过一首《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嘴角不禁流出一丝苦涩,今天,注定将是我一个人的圣诞节!
给朋友回复完,又抽取了一大堆纸巾后,困意顿生,便又蒙起头大睡开来。不知睡了多久,又一个短信铃声将我吵醒,很后悔没有将手机调成静音。拿起手机一看,灵儿!是灵儿发来的,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感觉好像中了彩票头奖一般,激动地打开短信:“怎么今天没有来上班啊?”
一想到这时候还有个美女在关心我,感觉很是幸福,连忙回复到:“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雪了,所以今天特意请个假,好好欣赏下雪景,准备踏雪赏梅去!”
“骗人!你肯定是感冒了。我今天看你没有上线,所以就来问候下你,你怎么样啦,怎么声音这么涩啊?”
原来灵儿还关注我QQ有没有上线,一种被人关注的甜蜜感充盈全身,感觉鼻孔通畅多了,“晕,不就拿你把伞嘛,还怕我跑了啊,真是的,我是那种人吗?我铁齿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绝非浪得虚名。”
“汗!看你这么贫,状况应该还不错啊,看来我白担心你了!”
“担心!”当我看到这两个字时,简直幸福的想哭,每每感冒发烧都是一个人自生自灭,现在有一个红颜知己为自己担心着,这简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见效,觉得这场感冒值,“呵呵,谢谢关心啊,我很好,昨晚睡觉着凉了,有点小感冒,不过吃了你的感冒药,嘿,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都有劲了!”
“就你贫!不好意思,害你感冒了,都是我不好。你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去医院啊?有没有按时吃药?”
“不怪你!是我昨晚睡觉把被子蹬了受凉了,和你无关。我吃药了,现在感觉好多了,去医院?太夸张了吧,医院可比奇瑞还黑呢!”
“呵呵,小心我揭发你!那你今天不来上班了吗。”
“你要是没伞的话,我立马给你送过去,舍命护美女!只要能把伞送到你手中,我不怕千刀万剐,情愿勇闯地狱,区区一点感冒,又何足挂齿呢?”
“狂晕,没伞我怎么来上班的啊,笨!那你多多休息呀,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多喝白开水,还要穿暖点!”
“知道啦,你比我老妈还啰嗦。放心,我会爱惜自己的,我一天没把伞亲手交给你,就绝不能够死。”
“瀑布汗,唐伯虎看多了吧你。那你好好休息啊,我不打扰你踏雪赏梅了,明天见!圣诞节快乐!”
“明天见!圣诞节快乐!谢谢关心。”
和灵儿聊完,我的手已经酸疼了,躺在床上,想要再睡一会,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灵儿的关怀,想着昨晚的雪中漫步、想着昨天的银湖雪景,想着灵儿银湖大桥上雪中曼舞的场景,一种甜蜜温馨的感觉涌上心来,多好的女孩啊,她带给我《冬季恋歌》般的纯净浪漫与温馨,我要是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该多好啊,想想自己的痴人说梦,不禁摸摸额头苦笑了笑。
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家里打来的,我连忙接了起来,一端奶奶慈祥的声音急切地传来,问我在芜湖过的怎样,我很诧异,一般奶奶很少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我周末打电话回去时顺便问侯她的,这几乎成了惯例,猛然一接电话,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奶奶像往常接到电话一样,絮絮叨叨地关怀我这,叮嘱我那,就像我第一次出远门那样,我一边应和着,一边向奶奶报平安,说自己一切都好。奶奶听我说话鼻音很重,就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见瞒不过,只好点头说有点不舒服,不过吃过药好多了,奶奶一听,仿佛被什么东西蛰到了似的,很是激动,问这问那,非要我回去休养休养,并嚷着要爸爸过来接我回去,我就说一个小感冒用不着大惊小怪,况且我还要工作,奶奶就嚷着要过来看看我,顺带把我接回合肥工作,不要我在这上班了。我见奶奶很反常,就赶忙安慰奶奶说自己没事,把奇瑞大肆渲染了一番,向奶奶表达了自己要献身民族汽车工业的雄心壮志,并答应元旦节就回去看望奶奶。奶奶见说不动我,只好作罢,于是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之类的,我以为奶奶想着抱重孙了,就安慰奶奶现在工作忙,没时间找,等过年回去再看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奶奶一听舒了口气,要我安心工作,说找女朋友要找个家近的,以后都在合肥工作,家里都有个照应,并把找外地女朋友的劣处举了很多,我不停地点头应和着,并答应要奶奶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对象帮我长长眼,奶奶一听乐了,在确定我元旦回去后,又叮嘱了大半天才挂掉电话。
挂掉奶奶的电话,我隐约觉得奶奶好像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但我又猜不出,这时,不经意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中的林海,梦中的雪原,梦中的爷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又一次思考着这个问题。顺着这一思路,我想起了灵儿的小屋,想起了墙上的那幅挂画,想起了画中的白狐,那孤独的守望、那冰蓝色的眼睛,是那么地深邃和神秘,还有灵儿的眼睛,仿佛有着不可言知的魔力,令人如此着迷。还有网上那个玄之又玄的“白狐之泪”的远古传说,都让我困惑不已,分不清到底是世界错乱了还是自己的神经错乱了,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神秘,让我如坠迷雾,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十一、三爷的发现
十一、三爷的发现
这时候,我感觉头又昏又沉,不愿再多想下去,反正也想不出个头绪,让一切顺其自然吧。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肚子开始喊饿了,于是起床洗漱完,穿好衣服,喝了药,拿起了那把可爱的天堂伞出门去。
一出公寓们,外面的雪花就迎面扑来,冷冷的空气,有种彻骨的惬意,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不自觉想起了小时候的童趣。外面的寒冷诱发了我的鼻涕一发不可收拾,我一边用纸巾擤着鼻涕,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雪景,世界一片素白和空阔,房屋、树木都在雪花的点缀下显得静谧而温馨,奇瑞公寓外的小商贩们也开始在雪中吆喝起了自己的生意,给这静态的世界增添了动感,远方的奇瑞工厂,烟囱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往雪空中冒着白烟。看着雪花在灵儿的伞上面飘洒,想起了昨天雪中曼舞的美丽身影,突然有了好想拥着灵儿一起打伞漫步看雪景的冲动。
信步走到熟悉的小饭馆前,合起伞,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向老板要了碗牛肉粉丝煲,要多加辣,然后找个桌子坐下,自己倒了杯水,一边等着菜好,一边撕着桌上的卷纸拭着鼻涕,一会儿时间,桌上的卷纸已经撕去了一半。
这时,又来了个吃饭的客人,坐下来后无事,就打开了饭馆的破电视,搜了一圈没有好看的电视节目,就将电视定格在CCTV—10台,这时中央10套正放映着一个科学探秘节目,主持人用他那惯用的神秘语气讲述着发现一个远古遗址的科学揭秘。突然,电视上出现的“海林”两个字突然映入我眼帘,我顿时一惊,怎么又是海林啊!刚诧异完,主持人就将画面切换到一个黑龙江省科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哈工大教授林教授身上,我一看这林教授,大为吃惊,这不是我三爷吗?三爷是我爷爷叔公的孙子,是我爷爷的表弟,三爷的爷爷是我的高祖辈本家,他老人家跟着党闹革命,立过很多军功,解放后被分在黑龙江省省里当领导,奶奶当年被火貂咬伤后爷爷就是找他老人家将奶奶接到省里治疗的。三爷也就随着他老人家在黑龙江省长大,在哈尔滨读书上大学,考研做学问。三爷是考古学家,一生致力于东北地区的远古史研究,建树颇多。
在电视上,三爷介绍了在海林的林海深处发现的远古遗迹里的一组类似占星台遗留的图形符号,三爷分析说这些图形符号表达的是古代一种占星师的占卜预言,但具体指代的是什么现在也无从考证,还在进一步研究中,接着三爷便分析了几种可能的猜测,对着这些奇怪的图形做了分析拆解,在电视镜头由远及近的拉伸中,我清晰地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图形符号中有两个图形特别显眼,对,是白狐,我看到了白狐的形状,虽然画的不是很明显,但我认得那种眼神,认得那种幽怨与孤独,还有一个就是狼图腾,一只威武傲然的狼,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昨晚网上看到的故事,瞬间,我觉得那只狼变得栩栩如生,凛冽的身躯,锋利的獠牙,血红的毛发,正活灵活现地站在我的眼前,用那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是血狼!我的心口有些微微发痛,一股不可言喻的热血在体内涌动,好像积压在我心头的一种不可知的力量被召唤一般,感觉一股股的热流在体内奔涌,令我全身燥热起来,嘴角仿佛能感到血的甜味,我顺手抹了抹嘴角,什么也没有。
这时,三爷对着图形符号讲起了那个玄之又玄的“白狐之泪”的传说,提到了雪国,提到了樱国,提到了白狐、提到了血狼,提到了那个神秘的六界幽谷,还有更为神秘的“白狐之泪”。不过,三爷在科学的镜头前只是略微简述了这一传说,并把它作为一种奇闻来说的,并没有纳入科学的推断中,接着讲述了这一遗址发现的过程以及对这些图文符号可能蕴含这一个未来预言的推断!
三爷具体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那“白狐之泪”的古老传说再一次深深震撼了我,昨晚网页上跳出的那个“白狐之泪”传说的内容原来三爷也知道,看来这绝非是空穴来风。一切听起来如同云南苗族的神秘蛊术一般,感觉那么匪夷所思。
这时我想起了三爷来,在我的记忆里,以前三爷是经常来我们家的,每次来总是带许许多多好吃的东西给我,并找奶奶打听一些事情,但奶奶总是不愿提起,久而久之,奶奶就不怎么见三爷了,三爷也不常来了。小时候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大了将许多的事情勾连起来,才渐渐明白,原来三爷来找奶奶是咨询关于爷爷二次只身去海林的事情,奶奶不愿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可三爷总是来问奶奶爷爷临终时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之类的,可是奶奶总是避而不谈,后来奶奶直接规定在家里谁也不准再谈爷爷在海林的那段莫须有的奇闻。
小时候总觉得爷爷的突然离去可能是遭人陷害,三爷三番五次的打听一定是想找到杀死爷爷的凶手,对三爷敬重有加,总是好奇地跑去偷听三爷和奶奶的谈话,想找到杀害爷爷的真凶,也正是哪些断断续续的偷听,才使我对爷爷的生平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奶奶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爷爷关于白狐的事,于是,我也只是把三爷说的很玄的白狐故事当做是《故事会》里的狐仙鬼怪小说一样对待,没有真正当回事。现在细想起来,才隐约记起,每次三爷来找奶奶时,手里都拿着一个像羊皮卷类的东西,据说这是三爷在我爷爷的尸身上发现的,当年爷爷在海林遇难时,第一个闻讯感到现场料理爷爷后事的就是三爷!从三爷和奶奶的谈话我回想起,好像三爷就是因为当时爷爷手中的那羊皮卷样的图卷才对考古产生了兴趣,并致力于考古学至今。
此时,电视的画面上,许多的考古专家对这一惊人发现大为称赞,纷纷说这是考古学的重大发现之一,同时对这些图形符号诠释的意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主持人的解说语更是将这些东西渲染的异常神秘,三爷最后在镜头前做了一个中性的推测,节目便在这一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式的悬疑中结束了。在节目结束的结尾画面中,我又看到了那组神秘的图形,在若隐若现间诱惑着我的好奇心,让我有种欲知究竟的期盼。在画面结束的同时,又一个奇怪的图形吸引了我的好奇,这个图案好像我们奇瑞的标志“CAC”,虽然三爷他们都分析这可能是山峰山谷之类的图形符号,但我却觉得更像奇瑞汽车的标识。
节目就这样结束了,我只看了最后的一点点,加之饭店很嘈杂,听的不是很清晰,因此突然有种要冲回宿舍上网把这一节目找出来看个完整的冲动,这时,老板微笑着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超辣牛肉粉丝煲端了过来,看着碗上飘着的一层红红的辣油,不禁食欲大起,端起碗趁热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总觉得三爷的话里有话,在电视上,面对全国的亿万观众,三爷肯定说的很保守,尽量往科学的层面上去挂靠。但直觉告诉我,三爷肯定不会把那个玄之又玄的“白狐之泪”传说当成传说对待的,就凭他对爷爷死因的执着、就凭他能找寻到这一隐蔽的遗址,我冥冥中觉得,一定是爷爷死时手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