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我帮你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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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也没理会他,她把着方向盘,恨一路都有摄像拍照的监控,不然她巴不得一脚油门直接开到新城路口。
偏巧不巧的,放在包里的电话唱了起来,时翎瞅了一眼没打算理会,结果那电话不厌其烦,时翎只得将车停在路边翻开包拿出了手机。
挺破天荒的,来电显示何智成。
时翎挑了挑眉,指尖滑过屏幕,接通了电话。
“姓时的!是不是你干的!”
没等时翎一声“喂”从喉咙里冒出来,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蒋慧茹凶巴巴的质问声,那声音刺耳得恨不能穿过网络狠狠扇时翎脸上般。
时翎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些,等了几秒见那头没了声音才冷冷的道,“没事我挂了。”
“呵,没想到啊没想到,”蒋慧茹却似听不见她话一般,自顾说道,“怎么,自己是个性冷淡,用不了也不想别人用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我蒋慧茹跟你没完!”
蒋慧茹的声音很大,再加上时翎手机音量也不小,又是在狭小的轿车里,电话内容自然也被一旁假寐的程嘉豫听了个全。
时翎脸上尴尬难掩,只得厉声冲电话那头吐出两个字:“证据。”
“还需要证据吗?”蒋慧茹不依不饶,“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跟智成以前在一起过?谁不知道今天在场的人里最看不得我俩的就是你了?谁不知道你想报复?你现在跟我要证据,脸呢?”
时翎别开脸,错开程嘉豫看过来的目光,她冷声冲电话那边愤怒得跟头母豹子似的蒋慧茹说,“你去问何智成,要他说这事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立马二话不说就认了,”她顿了两秒,补充道,“如果他说跟我没关系,那么我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不知道是蒋慧茹真去问何智成伤情原委去了还是被时翎的后半句给唬住了,良久后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时翎舒了口气,坐在位子上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将手机重新扔回了后座的包里。
“你刚犯了个原则性失误。”程嘉豫一边伸手打开车载音乐一边冲时翎说。
时翎转过头看他,眼带疑问。
“在受到对方毫无证据的指控时,作为受害者第一时间不是询问证据,而是应该扮无辜,询问发生了什么。。。。。。。。”程嘉豫扫了眼屏幕上仅有一首歌的播放列表,神情倏的一变,指尖在播放键上来回往复,却始终没有摁下去,而是转过头,脸上表情晦暗不明,“你也喜欢听这首歌?”
时翎并未把他的后半句话放在心上,自顾发动车子,伸手点开了唯一的一首音乐,“所以,如果不是知道何智成碍于脸面不会将此事说出来,我刚刚的应对算得上是漏洞百出是吗?”
程嘉豫像突然失聪了般,对时翎的话毫无反应,只怔怔的盯着她的侧脸,脸上表情既哀伤又兴奋。
时翎被他盯得全身难受,头皮发麻的同时还有点儿恼羞成怒,脸颊也不自觉的热了起来。
她轻咳一声用以提醒对方自己的失态,可程嘉豫似完全听不见般,一双黑眸跟嵌在她脸上了般抠都抠不下来,这让时翎内心大为光火。
她猛的扭过脸,目光凶恶的瞪着他,语气不善,“我脸上有钱?”
估计是眼神杀伤力太强了,程嘉豫失了的三魂回了两魂半,他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失声笑了笑,“比钱有看头。”
“再胡说八道就滚下去。”时翎态度恶劣。
“平时肯定很少有人这么夸你吧?”程嘉豫对她的警告毫不在意,脸上已经恢复了先前的从容浅笑,“或者说连奉承你的人都很少,所以偶尔听一句实话都难以适应。”
时翎抿紧了唇,眼尾扫过路旁的指示牌,距新城路口还有五千米。
程嘉豫不再出言逗她,只淡淡的道,“她要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何智成的伤是我弄的。”
时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么说蒋慧茹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程嘉豫皱了皱眉,时翎冷哼了一声,难得的看这人吃瘪,火上浇油的补充两个字:“天真。”
“不管有没有今天这一出,蒋慧茹都会变着法儿的找我麻烦,比如今天这场婚礼的请柬。”时翎说。
程嘉豫眉头皱得更紧了,良久后问道,“你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瞎呗。”时翎难得玩笑,眼底尽是自嘲的笑意,“人这一辈子,总有瞎的时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程嘉豫没再开口,似乎对时翎自嘲眼瞎毫无兴趣般将脸转向一边。
时翎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刚说歌,怎么,你也喜欢听?”
在星光里遗忘昨天的伤害,
一觉醒来还有期待,
我不放弃,看的勇气,我不怀疑,会有真心。。。。。。。
音箱里圆润饱满的女生有些声嘶力竭,时翎下意识的伸手将音量调小了些。她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也没什么空闲静下来听歌,只有晚上睡不着又不想吃药的时候会找一些舒缓的纯音乐来助眠。
她从医院醒来那段时间耳边老时不时的盘旋这首歌的旋律,就叫老爸给找来了,然后就一直听到了现在。
“嗯,”程嘉豫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算不上。”
时翎对他的举动完全不理解,不过也没多问,程嘉豫却突然正色道,“曾经有个女孩儿也喜欢听这首歌。。。。。。。”
“后来呢?”时翎等了一会儿见没下文,下意识问了出来。
“后来,”程嘉豫偏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她不见了。”
“女朋友?”时翎也看向他,眼带好奇,“分手了?”
程嘉豫没吱声也没点头摇头,不过表情木讷眼神颇为空洞,时翎蹙了蹙眉,“初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嘉豫深吸一口气,“算是吧。”
时翎可有可无的哦了声,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性格如此多变的男人,居然也为情受过伤。
第6章:有缘()
程嘉豫没等时翎开口就主动在新城路口下了车,看他下车后站在路旁,时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她犹豫了一下,“再捎你一段?”
“我可不想被你讨厌,”程嘉豫嘴角噙着笑,躬着身朝车里的时翎挥了挥手,指尖夹着一张蓝色外壳的矩形卡片,“有缘再见。”说罢转身朝左边那条路走去。
时翎蹙了蹙眉,眼角扫过车上半开的名片夹,瞬间了然,心下对刚才自己突然升起的愧疚默默的鄙视了一番。
居然装忧郁来博取同情,时翎暗想,还好我够机智,差点儿就上当了。
程嘉豫延着公路往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看到了西郊那片墓园,正门口有个看园的老头儿,程嘉豫曲着手指在玻璃窗口轻叩了两下,老头儿将视线从收音机上移过来,看到他后咧嘴笑了笑,“小程啊。”说罢指了指门口示意他进来说话。
程嘉豫推开门进来,里面除了张简陋的单人床和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外空无一物,老头儿起身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他,自己坐到了床上。
程嘉豫也没跟他客气,拉过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头儿摸过桌子底下的暖水壶给他倒了杯水,摇头道,“你托我打听的人,还是没消息。”
程嘉豫只笑了笑没吭声,低头吹了吹雾气缭绕的开水,低头轻轻抿了一口。
老头儿叹了口气,安慰似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一年多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别太放心上了。”
程嘉豫咬了咬牙,将还有些烫口的水几口喝进胃里,从舌尖烫到喉咙再到胃里,感觉连心脏都跟着烫熟了。
可他脸上却漾着笑,他将水杯递还给老头儿,说,“大爷,以后您不用帮我打听了,我。。。。。。可能也。。。。。。不会再来这儿了。”
老头儿神情微微一怔,像是突然了然,既而无奈道,“又要换地方了?”
程嘉豫从钱包里拿了几张毛爷爷放老头儿面前的桌上,笑着拉开门往外走,朗声道,“不换了,”走了半步又回过头,语气里难掩兴奋,“据说海宁最为宜居,想试试。”
老头儿似被他脸上的笑所感染,眉梢也跟着染了些许笑意,而后转过头继续听收音机里的广播,眼角扫过桌上的钱时才愣了愣,而后拿着钱追了出去,朝已经走远的背影喊道:“小伙子,这次的钱就算了吧。”
程嘉豫没有回头,只是冲身后挥了挥手,而后抬腿快速往前跑了数米,而后又停下,再猛的往前跑了数米,如此往复。
程嘉豫下车后时翎原本是打算直接开车回自己住处的,结果空荡荡的车里安静得让她发慌,那种难过的情绪瞬间包裹了全身,压得时翎喘不过气来,她没做丝毫犹豫的把车开回了同安大学教师苑。
今天正好周六,叶如芬和时有为都在家,连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越都跟家里呆着。
时翎拎着一袋水果拿钥匙开了门进去,趴茶几上写作业的时越抬眼往门口瞅了一眼,见是时翎飞快的扔下作业就跑了过来。
她将手里的水果递给他,“难得周末没出去撒野呢,我都快不记得我这个弟弟的长相了。”
时越翻了翻塑料袋里的水果,提溜了盒草莓出来,冲时翎扮了个鬼脸,“你再不回家,我都快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姐了。”
叶如芬听到声音从露台上走进来,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本书,看到门口正换鞋的时翎后把书放到茶几上,“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吃饭没?”
“吃了,”时翎把包挂门后的架子上,“高价饭呢。”
“聚餐了?”叶如芬问。
“同事婚礼,”时翎说得轻描淡写,脸上表情也一样,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难受了一下,她不动声色的将那抹异样的情绪往下压了压,“爸呢?没在家?”
“跟隔壁单元的李老师下棋去了,”叶如芬说,“不到晚饭回不来。”
时翎笑了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沙发,叶如芬跟在后头,皱着眉,“降温了,怎么穿这么少?”
为了参加婚宴,时翎大衣里头只穿了条礼裙,好在今天艳阳高照,就算降温了也不算多冷,加之屋里又开了空调,她倒没觉着冷来。
“走得急,忘了加衣服,”时翎随口胡诌过去,顺手扯过茶几上时越的作业本儿扫了两眼,微微蹙了蹙眉,往厨房喊了声,“你这一页统共就五道题,直接错了俩,可真够能耐的。”
时越端着盘鲜艳的草莓出来,先是看了叶如芬一眼,随后悄悄冲时翎吐了吐舌头,拿了颗大的递到叶如芬面前,“妈妈吃草莓,可甜了。”
“休想贿赂我,”叶如芬板了脸,“你姐说的话没听见?”
时越卖乖失败,干脆从时翎手里抢过作业本一溜烟跑进了房间,没过几秒又急吼吼的跑了出来,端着茶几上的一大盘草莓再次跑了进去。
叶如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时翎摇了摇头,“随他去吧,男孩儿野点儿好。”
叶如芬叹了口气,打量了女儿的面容,不由得蹙了蹙眉,“最近怎么瘦了?饮食上是不是又没注意了?”
“可能工作压力大吧,”时翎摸了摸脸,不甚在意的道,“等过了月底就好了。”
“你那个男朋友呢?”叶如芬突然转了话题,“还不打算带家来让我跟你爸瞧瞧,同事婚礼都参加多少回了,什么时候能轮到咱办呐?”
时翎一窒,随即脸上挂了笑,“还早。”
“不早了,”叶如芬说,“下个月月底就二十六了。”
时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说有些累了想睡会儿,叶如芬拿她没办法,只摇了摇头,眼里却满是心疼,“床单被罩都是前天刚换上的,被子不暖和再从柜子里拿一床,”说罢又问,“晚上回吗?”
时翎想了想,“不回了。”
叶如芬脸上这才重新带了笑,“那我一会儿上晚市去买条鲈鱼回来,清蒸。”
时翎点点头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里,不知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知道家里有人,这一觉睡得特别满足,好梦噩梦都没做。
第7章:享受()
不知是那天宾客未散尽被人撞见了糗事,还是何智成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以至于新郎官当天因为下体受伤被送进医院的事儿就这么在公司传开了,个中版本众说纷纭,有人八卦着新娘当晚独守空房该有多寂寞,有的则把八卦的矛头指向了时翎。
时翎自然不会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该开会开会,该催业绩催业绩,状态还和平时一样,似乎丝毫未经此事所扰。
不过,再平静的外表也有一颗脆弱的内心,再强健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