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军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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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还是归队?”钟槿丞的视线扫过牧铮。
“吃饭啊,肚子早开始闹腾了。”好奇和挨揍比起来,牧铮很识时务地选择了前者。
厉书秾和程旭的视线撞了一下,都是情商和智商不低的人,无需语言交流。
厉书秾将自己的椅子,往青麦旁边挪了挪,落座。牧铮坐在青麦的另一边。
让服务员加了菜后,厉书秾将一只手臂搭在青麦椅背上,看似无意,却形成了一种亲密的保护之势。而一直握着茶杯,将视线低低落在桌面上的青麦,虽然身体没靠在椅背上,但外人看来,两个人间也有着一种亲密。青麦的身体没有后倾,主要是不想调高视线,避开正对面钟槿丞的目光。
一直冷着脸的钟槿丞,看到青麦与厉书秾间的距离,感觉很暧昧,心里异常的发堵。他不高兴,席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可牧铮是谁?有牧铮在,就不会冷场。没一会儿,清阁里就笑声不断,连很少说话的青麦,也跟着放松不少。可能是环境热闹,也可能是话题太活跃,青麦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淡淡的粉色,一双大眼水波粼粼,嘴角若隐若现的酒窝,为她增添了一抹灵气。这样的青麦,是可爱的、娇媚的、狡黠的。
气氛正好,服务员送上最后一道菜——油焖大虾。
厉书秾夹了第一只,放到青麦盘中。青麦握着筷子的手,突然滞了一下。
“不喜欢吃虾?”厉书秾轻轻地问。
“没有。”青麦回应。
而对面的钟槿丞,从青麦的眼里,看到了忧伤。即使那抹情绪很快被青麦掩去,但钟槿丞还是捕捉到了。不想让厉书秾尴尬,青麦夹起虾,但只是在盘中换了个位置,并没有吃。
虽然青麦尽力地掩饰着,可厉书秾和钟槿丞都感觉到了青麦的异样。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厉书秾开口结束了饭局。青麦去买单,却被告知,厉书秾已签过字了,这让一项不擅长交际的青麦有些无措,说好她请客还人情的,不让她付钱,这人情不是还欠着吗?
“你说的只是请我吃饭,今天这么多人,难道我是一个喜欢讹诈别人的人?”厉书秾看出青麦的纠结,找借口化解。
听了厉书秾的解释,青麦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
“下次,我请,你不能再抢。”青麦强调。
“好。”这样的预约,厉书秾很喜欢。
“别过分啊,兄弟们都在呢!”牧铮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没有心事可纠结,青麦也轻松起来。走到御弘楼门口,正想说自己打车走就行。
“车上说,你要打听的事儿。”青麦要说出口的话,厉书秾哪能看不出来。
想到刚刚那么多人在,厉书秾没主动提,青麦也没好意思问。正想到家后,打电话给厉书秾。现在厉书秾主动说起,青麦只好上了厉书秾的车。
而刚刚第一个走出御弘楼,上了车,却没离开的钟槿丞,看到青麦上了厉书秾的车后,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咆哮着抢在厉书秾之前,冲出了停车场。
“你跟同事的关系不好吗?”上车后,厉书秾问。
“啊?”青麦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般吧,应该说,没啥交清。”青麦如实说。
考虑了一下,厉书秾告诉青麦,她离开后,厉书秾就找了给青麦做笔录的警员。警员说,“主流晚报”接听电话的是一名年轻女士,听声音,在30岁左右。对方说了很多青麦的不是,还是青麦人品有问题。可据厉书秾了解,青麦的主任是男的,还是一名40多岁的中年人。
“敢随便接听主任的电话,说明他在你们单位来去自如,而且,跟你们主任的关系匪浅。基于这两点,这个人应该是你的同事。他这么明显地陷害你,一个可能性是工作上的竞争,一个可能性是私人事情上的恩怨。以你们当前连续数月不开支的情况,工作上竞争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剩下私人恩怨了。”说着,厉书秾看了青麦一眼。
厉书秾对青麦的评价是,她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正相反,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在同事间,树敌的可能性很小。
厉书秾琢磨这些的时候,青麦心里已有了结论。这样来看,自己的推测是对的。想着,一丝苦笑出现在青麦嘴角。
“我知道是谁了。”青麦说。
“需要帮忙吗?”厉书秾很想帮青麦把所有麻烦都解决,不想看她不开心的样子。
“不用了,这次真的很谢谢你。剩下的,我会看着办的。”青麦又恢复了礼貌而疏离的模样。
这样的青麦,让厉书秾有一种无力感。他宁愿现在的青麦对他横眉冷对,最起码那是真实的情绪,而不像眼前的青麦,把他当成外人,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一丝无奈爬上厉书秾心头,但他又不能太急,担心吓到青麦,就更没机会了。
将青麦送回家,厉书秾将车停在路边,拿出一支烟,点上。微眯着的双眼,透过车的前风挡玻璃,盯着远方。一会儿,他拨通了程旭的手机。他希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
第19章 A 019 谈判()
紧张?紧张!
在等待程旭接听电话的时候,厉书秾的心里是紧张的,他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到。
瞪了倒车镜中的那个厉书秾一眼,这样的自己,他有些嘲讽地笑了。对于他们这些有着政治背景的孩子,从小被训练的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要想在气场上不输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起码的能力。可眼前,自己怎么就崩不住了?
“你是想问青麦跟槿丞的事儿?”接起电话,程旭直奔主题。
“是。”厉书秾肯定地回答。
电话里没了声音,可厉书秾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着。钟槿丞、厉书秾和程旭,是从小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他们一同上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之后,厉书秾跟钟槿丞考入了同一所军校,程旭选择了喜爱的医科。
说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都多,是实话。所以,彼此间的了解自是不必多说。依照程旭的性子,如果不是真有什么,他早抓住厉书秾打来的这个电话,借机嘲笑了。
短短的两三分钟,厉书秾似经历了一次生死抉择的判定。不用等程旭细说,他已经感觉出来了,青麦跟钟槿丞之间,肯定不是单纯的见过。那么,自己该怎么决定?
“我不太肯定,毕竟槿丞的心思不过,他对青麦很紧张。”程旭考虑再三,只好实话实说。对于厉书秾和钟槿丞,都是可以交命的一辈子的兄弟,他不希望哥们间有隔阂。
挂断程旭电话的同时,厉书秾决定,直面问题。
“回部队了?”电话拨通,厉书秾直接问。
“铭苑。”钟槿丞回答。
“我过去,坐坐。”厉书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厉书秾坐在钟槿丞家的客厅里。
夕阳斜斜地落在浅灰色沙发上,一贯面无表情的钟槿丞,眼神深邃。对面,颜值不输分毫的厉书秾,眼里满是探究。两个人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心理素质更是历经了严苛的考核,都是特种兵出身。
“到目前为止,你有追求青麦的打算?”厉书秾首先打破了眼神的对决。
“你想清楚了?”钟槿丞没有回答厉书秾的问题。
“我想试试。”对于钟槿丞的回避,厉书秾的眉头微微蹙起。
“决定放弃妍希了?还是在妍希不回来的前提下,选择试试?”钟槿丞犀利地问。
厉书秾的脸上,出现一丝怒意,狂风暴雨般的情绪虽然被他狠狠地压制着,可眼里的戾色,及紧紧攥起的拳头,都在显示他正极力的隐忍着。
“不要用别人的感情,为你的重新开始买单,放下和逃避有本质区别。”说完,钟槿丞起身,上楼。
厉书秾的拳头又紧了紧,不是气别人,而是为逃避的自己羞愧。在来到这里之前,他问过自己的心,答案是喜欢青麦的。那种看着她笑,自己就幸福,看着她难过,自己就不痛快的心情,他肯定,是喜欢。
可刚刚钟槿丞的话,却也是事实。自己真的放下陆妍希了?如果陆妍希回来了,站在面前,自己真的能不多看一眼,将全部心思都放在青麦身上?忽然,厉书秾有些看不起自己,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就是一个感情不洁的人。
与厉书秾的煎熬相比,回到家的青麦,心里更是纠结。做记者,是她走出大学校门后的第一份职业,也是从小的理想之一。
在走进“主流晚报”的那天开始,青麦就告诉记者,要竭尽所能地完成好每一次采访,写好每一篇署着自己名字的稿件,她不奢求自己能成为成绩斐然的名记者,但一定不辜负“对得起”三个字。
8年前,24岁的青麦从大学毕业,因为学的不是新闻专业,怀着忐忑的心情,参加了主流晚报的招考。面试过关后,青麦与32名参考者一起走进笔试考场。两天后,笔试成绩公布,包括青麦在内的8人,进入了第三轮实践考核。
又经历了晋级考试,排名考试,最后,青麦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跻身“主流晚报”。
考核的时间里,青麦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首先考虑的就是今天有什么线索?能交哪篇稿?每天晚上,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青麦还在回想已经上交的稿件,是否还有不妥之处。
那时,主流晚报还不是如日中天的鼎盛时期,记者队伍都很年轻。每天的报纸还是32版,印刷刚刚从套红升级到全彩,除了八块版面的外埠新闻外,剩下的都是本地新闻。记者被分成5个部室,彼此间已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竞争格局。
年轻的记者早上要先赶到单位签到,向各自的主任汇报采访选题后,立即赶赴战场。中午,连去食堂的时间都觉得是浪费,一边嘴里嚼着面包、饼干,一边手指飞动敲击着键盘的情景,在采编平台很是常见。
下午3点前后,是采编平台最忙、人气最旺盛的时间段。记者们忙着出稿样、交稿,编辑们忙着向记者催稿,出报样送给主任初审。这一切的喧闹都会止于下午4点,这个时间,从青麦进入报社开始,从未变过——编前会。
会上,编委们将统一处理稿件位置、版面规划、广告安排等事宜,而总编办主任,只能作为记录员列席。偶尔,碰上特殊新闻稿件或广告,负责采写新闻稿件的记者和主任或者广告主管,也会有机会参加这个会。所以,那时,在青麦的眼里,这个会是神圣的。
3个月后,青麦刊登在主流晚报上的稿件,署名前不见了“实习”二字,成功晋升为记者,青麦更忙了。
两年,在青麦匆匆地赶往一个个采访地点间流过,主流晚报也迎来了它的鼎盛时期。因为广告收入抢占全市新闻媒体龙头地位,报社全体员工的福利待遇翻倍地往上长。外出采访时,同行们话语间都是对主流晚报记者的羡慕。
从那时开始,青麦的稿件频繁出现在省、国家级赛事中,写着青麦名字的荣誉证书越来越多。晋级、涨工资、提待遇,直观的表现就是,青麦银行里个人账户上,不断增加的数字。
青麦不是一个将钱看得很重的人,除了生活中的必需,这些表明她经济状况的数字,于她,也就仅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数字。因为除了自己,现在没有人需要青麦去花钱了。
然而,6年时间,在一次次忽视跳槽、公务员报考等机会中过去。从两年前开始,随着大环境下平面媒体,尤其是纸媒的衰退,主流晚报的影响力和广告收入、发行量每况越下,直至眼前的连续数月拖延开支。
第20章 A 020 打探()
辞职?坚守?
辞职,与钱无关,因为失望;坚守,为了理想,不想后悔。青麦自认,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
正纠结着,视线扫到书柜内安静地躺在中间隔断上的一摞大红证书。不由自主地,青麦打开书柜的门,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赵超构好新闻特等奖。看着证书上授奖稿件的名字,青麦的思路被拉回到了采写的那些日子
同样坐在书房的钟槿丞,一直没换过姿势,书房里的光线从明到暗。下午,厉书秾的话,对他冲击很大,虽然在御弘楼看到他们时,心里已有了料想,可真的听到厉书秾说出来,感觉还是不太好。
不好?自己受到青麦的影响了?
钟槿丞有些烦躁,他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一直沿着早就设想好的轨迹,日复一日地往前推进。家,于他,就是一栋房子,里面装着钟纆成长的点滴和他钟爱的部队生活。可自从遇见青麦,他的想法就总是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