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群里全是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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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搬上来?内心感慨:“师叔真是好大的手笔。”
等穿过曲曲折折的小桥回廊,到了内院。内院幽深寂静,一大片的青竹林子。而最突兀的,还是院子中央的那棵巨大的梧桐树。
绿茵如墨,亭亭如盖。
师叔的性子也怪,竹岳峰不设护山阵,却弄了个更复杂,却没什么用的守温阵,怪不得这里的花草不受影响,长势非常好。
古月欢欢喜喜地跑入悠懒居,这么美的地方,还能和美人师叔日日相对,美死人啦嘿嘿!
入住竹岳峰的第二日,奚桁对古月道:“你师父将你交于我,我须得监督你的修行,舞一段剑法。”
古月立刻答道:“是。”
木二正要拔剑交给古月,奚桁解下自己的佩剑,道:“先用这个。”
明紫的苍白剑就这样放在手上,古月猛地一哆嗦,受宠若惊。一般修士的佩剑就如同自己的命根子,除非特别信任,否则绝不许别人碰的。
师叔对她如此好,得好好表现才是。古月拔剑出鞘,照着师父教的剑法舞了一段,她记性好,练过一遍的东西能牢牢记住,本来舞得好好的,但不经意对上奚桁师叔琥珀色的目光,古月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
好在反应速度快,及时稳住下盘,继续挥剑。
奚桁在梧桐树下支起白玉桌,端雅地坐着观看。这场面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看,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舞完一遍,香汗淋漓,古月抱着苍白跑来,笑呵呵地问:“师叔,我舞得怎么样?”
其实不怎么样,只有形却缺乏气势,中间还磕绊了一下。古月默默地想:“虽然舞得不咋地,但能让师叔开口说一句话也好啊。师叔的声音好好听”
刚刚舞完剑,古月脑门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就这样不收拾一下,就跑来了。
奚桁狠狠皱眉,取出帕子把她的脸蛋擦了擦,手指擦了擦,擦完之后还不算,又施加了个清尘咒。
古月“呜呜”叫唤,缓缓地瞪大眼睛,莫名想起那些年被清尘咒支配的恐惧
直到把古月收拾利索,一点儿都不凌乱了,奚桁才道:“尚可。”
说着执起她的爪子,微凉的手指搭上手腕,眼睑微闭,竟然是在把脉,古月有点紧张了。
“根骨受损,灵脉阻塞,修行一途,难。”奚桁放下古月的爪子,淡然道:“时机未到,暂时别修行了。”
古月吐口气,点点头,不修行也好,她多卖点傀儡,才好收集塑骨丸的材料。
这孩子太乖巧了些。奚桁微微地叹息,恐怕是突然被师父丢到这里,换个新地方,不适应吧?
“以后把这里当成家便是,有白鹤陪你玩闹,遇上什么不懂的问题来问问师叔,我以后检查你的功课。”奚桁嘱托。
古月看着奚桁,幸福地抱着剑,笑眯眯地点头:“都听师叔的。”
第30章 猴祖母()
使完一套剑法后;古月肚子咕咕地唱起空城计;难得羞赧一次。奚桁薄唇弯了弯;拿过剑收好,问:“想吃什么?”
古月想也不想;抬头道:“胡萝卜!”
奚桁:“随我来。”
两人去剑室取了两把铁铲两个竹篮;古月跟随在奚桁身后;低头看着他雪白的衣角扫过草叶的露珠,露珠掉入土中消失不见,而衣角纤尘不染。
不多时就到了后山;见到眼前景象;古月猛地愣住了。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是大片大片的竹林,此刻青翠的竹林里;种的竟然是漫山遍野的,菜?
萝卜、白菜、豆角、黄瓜、莴笋
一般隐世的修士不是都养些人参啊;名花异草什么的吗,又高雅又有情调;而竹岳峰的十八里后山地,居然开垦出来,种了菜?
古月一瞬间风中凌乱。没凌乱多久,古月望了眼奚桁,满头黑发尽数收入玉冠中,只看背影便销魂极了,端的是百年一遇的好风姿。手中拎着铁铲;依旧超凡脱俗。
略略看呆了眼,古月咧嘴嘿嘿一笑,跑快几步拽上师叔的衣角,继续前走,小心翼翼地穿梭菜田。
几步来到了胡萝卜地,古月愣了愣,她只吃萝卜,从没见过胡萝卜没刨出来的样子。拎着铁铲蹲下来研究了一炷香,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顿时懵了:“师叔,怎么挖?”
奚桁面无表情,缓缓蹲下,挑选好一颗胡萝卜,用铁铲拨开萝卜缨,铁铲入土,两下挖出一根胡萝卜,甩落泥土放入竹篮中,丝毫不拖泥带水。
原来胡萝卜是这样挖的!
古月一眼不眨地欣赏了番师叔的动作,随后也学着他的动作,挑选一颗萝卜,拨开萝卜缨,挥铲入土,一下、两下、三下,刨出了胡萝卜,甩掉泥土,放入竹篮中。
她学得很快,就是有两点不满意,一是师叔挖萝卜两下就可,她至少也得三下。二是师叔的动作非常优雅,仿佛在作画抚琴,而她撅着屁股糊得满手满脸泥,狼狈极了。
挖完胡萝卜,奚桁问古月还想吃什么,古月咽咽口水,眼睛里不自觉地冒出族长做的烤鸡。
于是,回去的路上又捉了只野山鸡,挖了几颗地瓜。
东西都放在奚桁那儿了,而古月的小竹篮里就放了两根大萝卜,奈何师叔人高腿长,她一路追得艰辛,奚桁察觉到,微微放慢了步子。
古月笑问:“师叔,山上的菜都是您一人种的?”
奚桁无声应对,通常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古月心中感叹道:嘿,这清冷的性子跟族长可真像啊。
追上前方的步伐,这时奚桁垂眸,伸出手从古月的小竹篮里揪出一根萝卜。
重量又减轻了。古月笑眯眯的,倒腾着小短腿跟上奚桁,又问:“师叔师叔,这竹岳峰弟子也逛了一圈,怎么不见一个外人?”
都说性子冷的人不爱与人打交道,但云起峰还有一个管家打理琐碎事物,可竹岳峰硬是半个人都没有,她用了召阴令,连鬼都找不来一个!
奚桁:“不用。”
听到他终于说话了!古月心花怒放,便想着听他多说几句,便又欢快地问来问去。奚桁能答就答,不能答就保持沉默,面上不见丝毫厌烦,同初次见面一样。
倘若在云起峰面对师父也如此絮叨,古月早被丢下山了。
想起传闻里礼乐阁主凶狠乖张,古月摇摇头:那肯定是谣言。师叔古道热肠,虽说面色肃冷,但是极有耐心,哪里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十恶不赦的喜好收集人头的恶魔?
竹岳峰冷冷清清没有人烟,也没有人做饭,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竹岳峰,厨房。
古月负责择菜,把胡萝卜洗一洗,土豆削削皮,放在菜板上。捧着脸看着师叔把围裙束在腰间,行云流水地把萝卜土豆切成丝,细细一看,每根丝的粗细都一样。
待处理好野山鸡后,古月烧火,奚桁依次将食材放入锅中,没多久,香喷喷的味道传来。
古月道:“师叔,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师叔还有一手好厨艺。
奚桁:“练出来的。”
古月好奇:“在凡世练的吗?”
奚桁垂下眸子,许久,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古月:那这凡世可真够苦的,居然逼得顶顶厉害的仙人亲自下厨,还练就了绝顶的好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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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吃完一顿早饭,古月随手抓起书袋跑下山去,今日第一节课还是二长老的符篆。
踩着点儿溜进了天字一号班,进入班时,二长老还没有来,班里乱哄哄一片,一群学子围绕易展,听他说着什么事。吵吵闹闹,声音芜杂,易展的话依旧清晰可辨,字正腔圆,不愧是百晓易家的少主,说书的本事一流。
古月拍拍屈舫的肩头问:“这么吵,发生了什么?怎么大伙儿都喝了鸡血似的。”
屈舫面色肃然:“道宗攻打妖族。”
古月猛地一惊,突然想起师叔好像就是刚从妖族回来的来着?怎么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惹上了道宗?
“好大的事儿!道宗跟头牛似的,碾死妖族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不是,道宗最好面子,讲究师出有名,他们打仗的名头呢?”
屈舫默了片刻,吐出四个字:“猿猴祖母。”
古月:“什么,祖母?猴子成精了?”
“这事说来话长。”
“请长话短说。”
屈舫点头:“这事发生在一年以前。凡世好十几个村子莫名其妙地遭受了灭顶之灾,八万多村民死去。隐族哗然一片,无论道宗还是巫宗都极为重视,跑去查探。
村民死状奇惨,无一不是鲜血淋漓,四肢残缺,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吃的。而之后不久,就发现了死者的一个共同点,饶是修士也毛骨悚然:他们的脑子都没了!
头盖骨上一个圆孔,脑壳空荡荡的。
如此手段,天怒人怨。
为此,多方人手百般寻找真相。”
古月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现在来看,真相找着了,是妖族干的?所以道宗为了铲除妖邪,就发动了战争。”
屈舫看了古月一眼,点头:“你猜的不错,凶手滑不溜丢,最后还是被抓住了,是个猿猴精怪,喜食人脑,又有些灵智,作案时扮作照顾孩子的老人,趁大人不在家,吸食小孩的脑髓。之后才扮作小孩,对付大人。”
古月想了想:“倘若猿猴祖母是妖族,那么这回真的摊上大事了,残害无数人命,罪无可恕。”
“但是妖族来巫宗求救了,大喊冤枉。他们翻阅了整个妖族的典籍妖谱,猿猴祖母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并不归他们妖族管辖。”
古月下结论:“疑点重重,道宗直接下定论未免草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迫不及待要灭了妖族呢。怎么,妖族求到巫宗,咱们帮不帮?”
屈舫皱眉:“长老们还在讨论,没拿定主意。”
古月托腮思考,和道宗对上,就算巫宗也是实力不济啊。长老们说讨论讨论,都是唬妖怪的客套话,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巫宗不会出手的。
问完了,古月感慨几句,也只是感慨几句罢了。她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傀儡师,大人都没有办法,她哪儿有法子?
有心无力的时候,古月会停止胡思乱想。她从书袋里掏出一截紫檀木头,又掏出一把小刀,默默地雕刻起来。
屈舫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她头发上的树叶摘下来。其实古月刚进来他就看见了,后来两人说话,这小子摇头晃脑的乱动,他也找不着机会挑出树叶。
“咳咳!”二长老进班,依例清了清嗓子以作示警。这群臭小子,钟声鸣了好长时间,还没把书本打开。
他这一咳,学子们老鼠见了猫般,一哄而散各归各位,手忙脚乱地摊开符篆书。
易展回到座位,一扭头就见古月低头摆弄着什么,他轻轻一推她:“喂,阿月,别玩了,夫子来了。”
“哦哦,帮我打开书,谢谢。”古月头也没抬,依然雕刻她的紫檀木头。二长老教的符篆她早已学会,这本书其实她都不用带了。
“课堂上,把其他东西都收起来。”二长老迂腐古板,在他的课上不允许学生玩其他东西。但他的课又是照本宣科极其枯燥,常常说着说着,就把一大半的学子讲得打起了盹儿。
好了,符篆课开始了。
古月一心两用,一边听夫子的课,一边雕刻木头,如果不这么做,她很快就会打瞌睡了。
只是,今日她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不是幻觉,古月身后,有一双凉凉的眼睛正恶狠狠地刮她。
唐宴目光如尖利的勾子,一眼不错地勾在古月身上。
上回本想教训一番这死小子,没想到这人太奸诈,反而把自己绑在了树干上,简直可恶!
唐家是巫宗的三大鼎立家族之一,她唐宴一生下来诸事顺遂顺心,谁不巴结她奉承她,她想要的东西,想打的人,从未失手过。而这死小子,居然敢躲?
她揍她算她运气好,唐大小姐给了她面子,就算不小心打死了,也是死在她的鞭子下,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这小子居然
唐宴冷哼:果然是凡世来的贱骨头,粗鄙不堪,就这样还能当上云起峰的首徒,真是自不量力。
古月正雕刻木头,忽然凳子被狠狠地踹了一脚,害得她刀子都掉了。紧接着,她听到唐宴起身愤懑地道:“夫子,弟子有事禀告。”
二长老“刷”地扭头,被人打断讲课,心下暗怒。但见打断他的是自己的小徒弟,他按下怒火,道:“什么事?”
唐宴纤纤玉指指向古月,眼中闪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