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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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脚下的木头飞一般冲向白色水汽,三支独眼兽手电聚焦在一起的光,无障碍的穿透水汽照亮眼前。我看见水道尽头了。
我伸手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用口型对他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欢迎来地狱。”
杰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真的很吵。我不习惯,可以换房间吗?”
&难度。不过可以换位置,这个我做得到。”说着我拉着杰克往后退了几步。
&我后面去。”这是我对杰克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坑漩涡()
&&周一,而且过一天就是年三十了。只要能写下去,我不打算断更,希望大家支持。谢谢。这么勤奋的作者不值得你投一张月票吗?
对于杰克这个刚刚找到带头大哥感觉的人来说,一下子又要变回小弟,自然不太情愿。他不甘的说:“有区别吗?”
我很坚定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杰克耸耸肩往后退了一点。我摇摇头说:“不够,继续往后退。”
像赶鸭子一样,我张开双臂把所有人赶到木头后端。然后用口型对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跟着我做。”
我知道老挝人不懂中文,更看不懂我的唇语,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做了个跑步的动作。我没有时间给他做解释,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然后我转过身,向木头的前端跑去。
我能感觉到木头的震动,我内脏的震动,甚至声音引发空气的震动,可是我听不到这个可以让我聋掉的声音。是的,我又进入那种很玄妙的境地。
我目前也发现了,只要我的精神处于高度集中,或身处极度危险之下,就有可能进入这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的视觉和触觉更敏锐,听觉似乎有点麻木,可也不是听不到所有声音,似乎在某种神经的支配下,把影响思维的声音屏蔽掉了。我能听到某些声音,比如我的心跳声,呼吸的声音。这些我能听到的声音反而被放大了。
不过在这种状态中,我改变最明显的是判断力,不一定是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但一定会做出最快的判断。比如说现在,我在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间,就做出决定。
我想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吧。包括帅哥杰克。是啊,眼前是怎样一个人间炼狱。
我们的木头在惯性作用下,比水流的速度更快,白色水气出现的下一刻,我们的独眼兽手电就照到了水道出口外面。这是一个不大的群山环抱的空间。我们的独眼兽手电能够照到这个空间的对面。让我形容它就像一个天坑。
环绕天坑有很多条我们进来的这种水道,向天坑里灌注着大量的水。我一眼数不清有多少条水道往这个天坑里注水,应该很多,无数水柱如一条条水龙喷涌而下。似乎可以激起巨大的声响。但是我知道。我们听到和感觉到的声音不是水柱发出的。看到天坑的一刻我就知道,我想我们每个人都知道。
无数条水道灌注进天坑里的水,在天坑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更准确地说,整个天坑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我们已在其上。
这个巨大的漩涡天坑让我们每个人感受到了最大的危机,它就像能够绞碎这个世界的炼狱。
旋涡的壁呈很陡的坡度,大概在45度角左右,沿着逆时针方向高速的旋转着。而令我们毛骨悚然和不寒而栗的是,天坑旋涡的壁不是平面的,与水道外面的漩涡,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漩涡都不同。旋涡的壁呈不规则凸起状,就好像旋涡里隐藏着无数恶鬼,在旋涡里面挣扎,让旋涡的表面不断地凸起和凹陷,呈现出各种诡异的造型。
同时,旋涡里面的东西让整个旋涡水流如沸腾般冒出或泛起白色水泡,让整个天坑漩涡变成沸腾的白色,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们的木头正在向漩涡里坠落,可以想象得出我们坠入其中会是怎样的结局。
木头的前冲速度很快,至少比水流的速度快,让这根木头在冲出水道,冲向漩涡的过程中没有竖起来,而是呈与漩涡壁相同的角度。这让我们没有如下饺子一样坠落下去。
我想每个人都知道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做的那个著名的实验。现在,我亲身验证了这个实验的真实性。我顺着这根木头往前跑,并没有飞起来或落下去,我和这根木头等速向下坠落,地球的引力还能让我在这根木头上跑,甚至可以不断加速。
巨大的木头并没有因为我给它的力量而改变角度和下坠速度,对它来说,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我在向前奔跑的过程中,把独眼兽手电塞进嘴里,我要跳出去,在跳出去的时候,我需要双臂平衡身体,保持姿态。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在做尽力一搏,或许是最后一搏。
就像我说的,我没把握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我在看到这个天坑漩涡的瞬间就作出了决定。当然这个决定并不是盲目的。
在天坑漩涡的中心,有一个黑漆漆的洞,不大,但是和沸腾的白色漩涡壁反差太大,让我一眼就看见了。整个天坑漩涡上面弥漫着水汽,让我无法一眼看清楚这个黑洞的真相,可是我知道,相对于漩涡壁的可怖,漩涡中心的黑洞反而安全些。它的黑至少说明那里没有被水填满,它是一个空心洞,下面甚至别有洞天。
目前的问题是我能否跳进那个黑洞。我们从水道里冲出来,虽然有向前的冲力,可是离开水道后,向前的冲力马上被向下坠落的力取代。即便我拼命加速,也没有一点把握跳进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
我在双脚离开木头的瞬间,展开双臂,最大限度的增加身体的迎风面积。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滑翔机,真的不是直直的向下坠落,是一个向前俯冲的运动,我在飞。
我看到我在向漩涡的壁快速接近,同时漩涡中心的黑洞也离我越来越近,漩涡壁陡峭的坡面就在我身下急速掠过。我想漩涡壁的大坡度让我躲过一劫。
我和漩涡壁是如此接近,我能感觉得到漩涡壁上喷起的水汽,能看到漩涡壁不断向上掀起的水,那些水就像加入二氧化碳的苏打水,水里面充满气泡,在掀起来时就像一只只怪物的手向我抓来。我无法作出任何躲避动作,我只能把身体完全展开,尽一切可能冲向那个黑洞。
充满气泡的水呈现出白色,让我看不见水下的东西,但是我确定下面一定有东西,而且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到最后,我几乎贴着漩涡的壁向前滑行,水已经能打到我身上。不过这时候我达成了目的,而且超额完成任务。
我飞入漩涡黑洞,并撞在黑洞对面。
飞过了。我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我做了一个规避动作,身体在空中做了个前空翻。下一刻,我的背撞在一块坚硬的东西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篝火()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看见身边有一堆火,和几个赤*身*裸*体的人,我大概看出了有杰克和布阿松。我摸了摸自己,也光着身子,这是在开无遮大会么?还都特么是男的。
我的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好像是他们说话的回音,也可能是我的听力没有完全恢复。因为我看东西也很模糊,火光晃动的很厉害,火光周围的几个人也在晃动,我龌龊的想,这些人千万别是在做什么苟且的事。
身体麻木的疼,翻身都做不到。真没兴趣看这几个赤*裸的男人,我厌恶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却看到另一个赤*裸的男人。是富米,就躺在我身边。
富米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由于我更靠近火堆,富米无论是想看向火光还是看他的老乡,都要从我身上看过去,而他似乎仍不能行动。两个赤*裸的男人并排且近在咫尺躺在一起,让我非常不舒服,特别是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又充满了热情。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然后转过头对着火堆喊了一句:“该死的杰克,把我的衣服拿来和把这个光猪男从我身边拖走。”
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尽管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林黛玉一样孱弱,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句完整的话,更像是某种动物吃食发出的连续哼哼声。
靠。不会是声带坏了吧。印象中我好像被撞了一下,应该撞在背上。这样都能撞坏声带?不会发生这么奇葩的事情吧。
好在我宣布回归的声音,传到了其他人耳中。杰克第一个冲过来,对着我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我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而且觉得他的声音很吵。
我指了指火堆,示意我要靠近火堆烤火。其实这里的温度不低,我光着身子也不觉得很冷,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和一个男人并排躺在一起罢了。
杰克抓住我的两条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背部的剧痛让我大叫了一声,看来疼痛的刺激更直接,我的声音有力而尖锐,完全摆脱了林黛玉似的孱弱。
&的背。你特么小心一点我的背。”我说话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的背没问题。”杰克把我拖到火堆边坐下。“你这人真的很…”杰克歪着头想了想。“矫情。”
靠。我一听这词。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中国人,完全是投错胎的节奏嘛。
视觉仍不清晰,但是能看见几个白花花的人影,让我意外的是。没有人掉队。
杰克的白屁*股在我眼前晃了晃。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一看这情况又来气了。把背痛的事都忘了,气愤的问他:“我的衣服呢?都光屁*股在这比j>;
杰克被我质问的也来了火气,大声的说:“我把你背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受气。衣服都是湿的,还没烤干。你想穿湿衣服现在就可以。”
我是不习惯几个男人光屁*股开篝火晚会,可是没蠢到在这个环境下还穿湿衣服。进入这个山谷以来,一直到跳进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我身上的衣服就没干过。身体在活动的时候,还能够产生热量抵御湿气和低温,睡眠状态下,湿衣服很容易让人生病。风湿之类的毛病我还不担心,因为它不会马上表现出来,如果因为穿湿衣服感冒了,在这里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被杰克这一句呛得没了脾气,不甘心的问道:“那好歹穿条内裤吧,裤衩应该很快能烤干吧。”
杰克仍脸色发白的说:“应该差不多了,你以为我喜欢看你那脏屁>;
我气得抬手指着他,背部右侧的疼痛又让我冒出汗来。我呲着牙说:“你给我脱的衣服?”
杰克点点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我给你脱衣服让你无法忍受。”
我差点让他气乐了。“背疼,应该是骨折了。”
杰克皱了皱眉。“你趴下,我给你检查一遍。”
我说:“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你懂不懂啊。”
尽管我不相信杰克会是这方面专家,可是我没有反抗的能力,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杰克按到在地上。冰凉坚硬的石头地面,硌的我肋骨都疼。
杰克的双手很有力的在我背部按了下去,疼得我当场就叫出声来。我更确定他纯粹是一外行,是在拿我做实验。在我的惨叫声中,杰克在我背部按压了一遍。
&的背没问题。”
&屁。”我气得大骂。“右边骨折了,你不懂别装懂好不好。”
我马上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杰克两手指头插进骨缝般按在我背部右侧。
这一次我没有骂他,连特么出声的力气都没了,疼的像狗一样拼命的喘气。我感觉到背上的肌肉痉挛般抽动着。
然后传来杰克轻飘飘的一句话。“是韧带断裂,休息和冷敷能缓解疼痛,不是骨折,你太矫情。”
我跟你有仇吗?你这么折磨我。我一点都不信杰克的诊断,可是我也不想再受一次罪,我脸上的肉抽动着对他说:“你怎么说都行,就是别特么再碰我。”
&不相信我?”杰克把我拉起来,斜了我一眼说。
&凭什么信你!”我忍不住气说道。
&有杜克大学医学硕士学位。”
我伸出一只仍在颤抖的手。“拿给我看。”
杰克耸耸肩。“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就是没有。那就别在我跟前装逼。”我是气急了才说这话,我觉着他更像刽子手,或专职刑讯逼供的狱卒,这货是关塔那摩毕业的吧。
不过这句话杰克显然没理解,摊了摊手说:“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你,回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当然,要能回去。”
话题一下子从激愤转到沉闷、低落。我也失去了跟他斗嘴的兴趣。
这时候,一根杆子伸到我面前,上面挂着我的内衣裤。我的视觉也清晰起来,看见了杆子后面布阿松的脸和干瘦却结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