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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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微笑点头。
180,异国风味()
180,
芙瑶同冬晨抵达高丽国时,只有一个从四品的小官前来迎接,身后跟着二个绿衣驿丞,那人拱手:“高丽礼部郎中渤海陀失,前来迎接上国使节。”
冬晨笑笑,向那人点点头:“你们尚书很忙?”
那位渤海陀失侍中,尴尬地笑笑:“两位,有点小状况,我们国君并不想慢待贵国使节,但是,请两位先随我来。”看看他们身后,你们,就两个人?
冬晨一笑:“北国太子太保冷冬晨奉皇命出使贵国。”轻声:“也出了点小状况,使团随后就到,我同我的侍从先到了。”
渤海侍中带着他们走小路进城,冬晨问:“可是因为南国使节在此?”
侍中苦笑:“请多多休谅我们的难处。”
冬晨看一眼芙瑶,芙瑶笑道:“没问题,如果我们今天晚些时候就能见到贵国国君的话,我们就不太介意接待的规格和礼仪问题了。”
渤海陀失一愣,咦,女的?
冬晨忙道:“这个,是我的侍从。”
渤海陀失看看冬晨,这小白脸使节什么工作作风啊,出使还带着小妾?他沉思一会儿:“那么,如果我按排你们住得更舒服一点,你们不介意吧?”
冬晨笑笑,问:“今天能见到你们国王?”
渤海陀失道:“我尽力。”
冬晨点点头:“悉听尊便。”
渤海陀失带冬晨与芙瑶来到私人官邸,青砖白墙原色木门,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加上碧水环绕,十分清雅。
渤海陀失道:“寒舍简陋,让使者见笑。”
冬晨道:“清幽雅静,是个好地方。”
屋内木板地,地上铺席,大家席地而坐。
渤海陀失忍不住看一眼芙瑶,肚子里喃喃,你家小妾也上主席,成何体统。嘴巴里笑道:“备了酒食,贵客莫嫌简慢。”
一时间酒食摆上,一小碟一小碟,样子鲜艳,衬着黑色素烧的各式碗别致漂亮。不过小菜都是一筷子一盘的,冷冬晨正纳闷,这一共十口菜岂不是很快就吃完了,吃到嘴里才知道一口吃不完,因为是咸菜。冬晨惊奇地尝了下青绿的,是咸黄瓜,再尝下白惨惨的,是咸菜,啥咸菜不知道,然后,豆腐,白菜蘑菇,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这一满桌的精致小菜,转头去看芙瑶,公主姐姐,咱们这回真的被人给慢待了吧?居然请咱们吃十盘小咸菜啊!这是羞辱咱们啊。
却见公主姐姐面不改色,笑着请教人家吃法,然后小面皮卷各种颜色蔬菜吃得连连点头,冬晨呆呆地看着她,不可能啊,兄弟我很节俭的啊!俺就二荦二素一平民啊。姐姐你平时吃剩赏给猫的都比这个量多质优吧?不可能公主姐姐你觉得好吃的东西我吃不下啊,我确定这是咸菜没错啊!
嗯,你一平民当然吃过咸菜,你公主姐姐就没吃过这种菜,当然觉得新鲜好味。
再说,你公主姐姐从来没这么大运动量,她饿了。她这些天吃烤天鹅烤兔子也吃得腻死了,只想吃点菜啊。
冬晨看着芙瑶津津有味地吃着面皮包各种菜丝,忍不住低声嘲笑:“你吃东西的样子,倒同小韦有二分相似。”小韦也这样,平时玉粒金莼他当然咽满喉且塞满肚,跑到乡野小店吃点干粮咸菜,也一样吃得香。
芙瑶笑:“真的?”伸手拿起块卷子,送到冬晨嘴边:“太保大人,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敢笑老娘的吃相?
冬晨一愣,看看芙瑶的手,看看那块糕,内心挣扎,你,你你居然用手抓,这块沾没沾到口水吧?我不吃!当着人家的面不好说人家的东西不好吃,挣扎半晌,诚实地问:“你洗手了吗?”
芙瑶笑出声:“洗了,刚才不是一起洗的吗?”硬塞到冬晨嘴里。
冬晨的脸顿时就绿了,你!你跟小韦不一样,小韦从不真的这么干,他只是吓吓我,从不会真的把东西塞我嘴里。可怜的冬晨就嚼啊嚼啊,咽不下去,也不好吐出来,半晌含着食物站起来:“我,我去更衣。”
芙瑶忍笑忍到脸红,这时候也呆了,不是吧?你居然真敢嫌老娘脏啊!啊哼!!
脸一沉,娥眉倒竖:“大人,把饭咽了再去吧。”
冬晨哭笑不得,小脸粉红,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芙瑶。
芙瑶夹一筷子点心,笑问:“听说这东西的馅是用脚踩出来的噢。”
渤海陀失道:“不不,这个是用锤子打出来的。”冬晨刚要吐,听渤海陀失说完又忍住了。
然后渤海陀失道:“这个红色的甜酱,用豆泥做的,豆泥倒是光脚踏成泥的。”
冬晨瞪大眼睛,甜酱?!每道菜里都有那个甜酱
芙瑶淡定地再喝一口汤:“太保,你不吃了?”
冬晨看也不看她,落荒而逃,混帐王入蛋!睚眦必报的小女人,我不过笑你一句吃得香,你居然
到外面就吐了。
渤海陀失瞪大眼睛,怎么了这是?
芙瑶一脸黑线地坐在那儿,靠,他居然吐了,他居然真吐啊!来人,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臭毛病。
然后冬晨小脸确青地回来了,目光差点没充满仇恨。
芙瑶内心不安,光听小韦说怎么修理他,没听说修理完该咋办啊?
后来想起来,传说小韦经常被打得满头包,估计就是这原因。
这种解决办法没啥借鉴性。芙瑶只得尴尬地笑了。
渤海陀失此时终于想明白,小太保大人为啥吐了,一肚子委屈啊,我呸,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这么吃的,咋轮到你就吐了呢?
冬晨吐到黄水都出来了,脚踩的,吃的东西居然是用脚踩成泥的
大家尴尬无语一会儿,渤海陀失陪笑着:“下臣准备了一些歌舞助兴。”
芙瑶道:“多谢多谢。”快整点啥让我们别这么尴尬吧。微笑看冬晨,冬晨铁青着脸看自己面前的饭菜。
芙瑶一鼻子灰,无语了,靠,真小气
然后小食撤下,主菜上来了,冬晨大喜,我就说嘛,没有拿泡菜请客的道理,然后看到一碗人参鸡汤,二块鸡肉默默无语两眼泪,这个,不够好汉塞牙缝的吧?
芙瑶依旧很给面子地喝光,赞其:“清淡美味。”
冬晨吃了几口,肚子里跟小韦一样开骂,奶奶的,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傍晚时分,渤海陀失先行告退,歌舞继续,舞伎们时时进酒陪笑。
一黄衣一红衣两个舞伎北国话说得极流畅,一问才知,原来是熟女真,从小在北国生长,后来战乱冲突中,逃到高丽的。
芙瑶微微叹气,国不太平,民如丧家之犬。
冬晨倒是对这些美丽女子同他之间的距离深感不安。芙瑶对偎依过来的女子,倒是温柔笑纳,同时轻轻回捏人家的粉脸:“别放肆啊,惹得大爷火起,容易失礼。”
冬晨哭笑不得地,他夫妻果然一路人,啥尴尬局面他们都能把别人整尴尬了,自己不尴尬。他轻轻让开些,同美丽女子拉开点距离,轻声:“你们逃过来,过得还好?”
那女子微微愣一下,苦笑:“还好,总算平安。”
芙瑶禁不住笑,废话,你说好不好?她这是做人家里的歌伎呢,卖身为奴了,你说好不好?
芙瑶怀里那女子却禁不住笑了:“爷说笑呢,我们有什么好不好的,丧家犬,亡国奴,身为厮养,不过,没死总算幸运。”
芙瑶问:“在这里,比原来在北国强?”
两位歌伎笑笑,知道迎接的北国使者,所以,才要她们出面,半晌:“我们这位主子,侍中大人,是为了招待各国的使者,所以收留了很多归化人,待我们也还好。吃穿都足够的,只不过身份自然低下。这倒也罢了”笑笑不语了。
芙瑶问:“还有什么?”
两伎相视笑一会儿:“我们不过是舞伎。不过原来在北国,但凡女真同北人冲突,战火侵袭也置了,军队总拿我们当奸细,族人又当我们是叛徒,但凡有条活路,谁愿背井离乡,身在异族卖笑为生呢?”
另外一个舞伎笑道:“大爷莫怪,爷看歌舞,找我们谈笑是讨个喜欢的,说这些倒惹大人不高兴。不过,我们女真人性鲁嘴快,大人要问什么,我们总是直言相告。”
芙瑶沉吟一会儿:“南国使者可是在此?”
两人互相看看,红衣女轻声道:“来了很久了,那边的绿衣女是中原人,日日过去陪酒。听说南国使者很不高兴高丽王的态度。”
黄衣女在芙瑶怀里轻轻动一下,然后眼睛看看芙瑶的胸,抿嘴笑,轻声:“高丽国弱,国君只得聪明点,凡事不能不敷衍着大国,可是真要出兵出人卖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芙瑶沉默,拍拍黄衣女的肩:“北边不太平,总得解决。”
红衣女道:“大人要解决,恐怕又是动刀动枪的。战乱之中,哪来的太平?”进酒劝饮。
故国多风雨,有酒且高歌。
芙瑶与冬晨微微不安,挥挥手让歌舞伎下去:“不服不满又团结的异族最难办。”
冬晨轻声:“或者,统治异族人是不对的。”
芙瑶笑:“也只得努力做好不对的事了。”
冬晨欠欠身:“优待之,同化之,教以文化语言文字习俗”
芙瑶笑笑:“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吐”你丫的文化灭绝就很好了?
冬晨两眼看着自己鼻子,不吭声,啊哼,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芙瑶笑。
冬晨叹气,好吧,看在你无心之过,看在你笑得好看,看在你是公主,还是坏公主,不原谅你会被整得更惨的份上,我原谅你这次。
181,挑衅()
181,挑衅
没多久,渤海陀失回来了,走上前来,对冬晨轻声:“我们的王到了。”
冬晨起身,心里纳闷,动静这么小?
转过身,见一个戴着软帽穿着蓝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黑衣侍丛走过来。
冬晨没敢相认,渤海陀失已经上前:“殿下。”
看来,这家伙就是高丽王王治了,冬晨忙一拱手:“北国正一品太子太保冷冬晨奉皇命出使贵国。”双手奉上金牌令。
王治接过细看一会儿,点点头:“免礼,两位使节请坐,咱们私下聊聊。”
冬晨欠欠身:“殿下,南国使者在此,可是有所图?”
王治沉吟片刻:“不过是日常往来。不必多虑,倒是上国使者此来,何意?”
芙瑶笑道:“索取渤海故地。”
王治一愣:“什么?”
芙瑶道:“你国兴于新罗,高句丽为我所灭,其国尽为我国所有,而你国不断侵蚀,是为对我国领土之侵犯。你我两接壤,你却越海事宋,是对我国君主的冒犯。如果你们退出侵占之地,改奉我国为正朔,岁岁朝贡,则可无事!”
冬晨傻了,你说什么?咱们不是为女真人来的吗?咋回事?你事先都不同我说一声就改口了!
王治大怒,然后一看冬晨的表情,又觉得事出蹊跷,怎么正使一脸诧异,当即怒叱:“你是何人?口出妄言。”
转头问冬晨:“尊驾可是正使?此人因何越俎代庖”
冬晨结巴:“这,这是,是我国”
芙瑶道:“我是皇上的钦差大臣,我的态度,就是吾皇的态度!”
冬晨一头汗,失控了,完全失控了!
芙瑶真如她所言,不是为修好而来,是来挑事儿来了!国家危难就是她的机会!
可是,她确是摄政王,她的态度就是国家的态度,她级别比他高,他不能拦她!她才是王,她才是朝庭,他只是保护她的。
王治愣了一会儿,想到南国人所言,北国此时皇女乱政,谋篡皇位,国家内乱将至,这个皇女莫非就是眼前人?
王治缓缓道:“辅国公主?”
芙瑶淡淡地:“你不是以国王的身份来接待,我自不是以公主身份来出使。”
王治不禁冷笑一声:“妇人本就短见!况你乳臭未干,宫闱之中玩弄权术或可一时得惩。年轻妇人安能知天下事。我劝你莫逞一时之意气,以国事为儿戏!”
芙瑶不怒反笑:“我不知天下事?”微微笑道:“你说你是高句丽之后,我不同你争对错,你说我短见,我也不同你争对错。真英雄不论出身,有志不在年高。你听清楚,若不割地称臣,当日高句丽的下场,就是今日你的下场!”
王治愤然起身:“你!你果然是禽兽之国,狂妄无礼!我同你妇道人家谈论国事,回去叫你皇帝换个讲道理的人来谈!”
芙瑶笑了:“我砍的树,树上的果子就都是我的,你想要果子,自己去砍树,你要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