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宝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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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穿好青袍,“你父亲和我是莫逆之交,我听说有人对他不利,赶来援助,可惜晚了一步。后来追上他们,可惜又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抢回的这个手镯。”
司马公子身子一阵晃动,瘫倒在凳子上。
“连道长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储云峰意志消沉,“这样看来没人能对付他们了。”
“目前情况是如此,我来也是想通知你们,隐世魔君可能会在你们的结拜大会上捣乱。”青鹤道长取下蟠龙玉镯交给司马公子,跃上屋脊一溜烟不见踪影。
佳公子和储云峰面面相觑。
隐世魔君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捣乱。佳公子这次请的都是江湖上的名流,一流的剑客和刀客,比起上次雪花山庄的武林群雄还多。
琴童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佳公子耳边低语。佳公子点点头,琴童走了出去。
“储兄弟,愚兄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佳公子站了起来,喝完杯中酒。
储云峰和司马公子也站了起来,目送佳公子离开。佳公子刚走出去,就进来两个侍酒的丫鬟,青衫宽带,花容月貌。除了浓厚的脂粉气,可以说是人间一绝。她们似乎见惯了这种风雪场面,一进来就很融洽,为储云峰倒酒也表现出十足的媚态。储云峰十分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显得有点局促。司马公子则见惯风月的一饮而尽,还和丫鬟打情骂俏。桌上的菜是一点没动,酒倒是喝了几大壶。
储云峰不甚酒力,软软的倒在桌子上。这时,他仿佛看到小青盈盈走进来。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果然是小青。她换了件淡黄色的薄衫,看起来更唯美动人。
“呵呵,你?”司马公子紧张兮兮的站起来,他好像忘记小青对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看遍了她的身体,“原来,原来是青姑娘。”
小青看也没看他一眼,而是柔情无限的看着储云峰,她坐在两人之间,妩媚的丫鬟乖巧的为青姑娘把酒倒上。
“你还敢来?”储云峰含糊说。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青姑娘把嫩白的手轻柔地搭在储云峰肩膀上,酒魅惑的在唇齿间闪烁。看上去真的很动人。“走,喝完这杯酒我们去房里。”
储云峰昏昏沉沉,好像跌入雾气弥漫的深山,到处都是模模糊糊。神经里仿佛注入新鲜的清泉,来自天国的福音,让人神清气爽。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小青走了出去。
司马公子看傻了眼,端起杯子喝了口闷酒。储兄向来矜持,又有雪花神女这样的红粉佳人,怎么回如此把持不住?丫鬟则一个劲替他倒酒,他也就来者不拒。心里那一点疑虑也在酒精中消散。
很快,司马公子就醉的一塌糊涂。他怎么睡过去的,自己也不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倒酒的丫鬟已经不知所踪。房间被打扫干净,完全看不出喝过酒的痕迹。他头脑昏沉,脑仁生疼。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推开门来,竟然是一条金碧辉煌的甬道。他完全想不起昨天是怎么进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甬道。甬道两侧是红色的巨炷,噼里啪啦冒着赤红的火焰。司马公子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双脚踩在火红的地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墙壁上的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蝙蝠。有的振翅欲飞,有的栖息在枝头上,不过无论它们在哪个位置上,都是面目狰狞,张牙舞爪。
司马公子没心思看墙壁上的雕刻,他更担心甬道尽头会遇到什么情况。他忽然想起昨天储云峰被青姑娘勾走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难道一切早就预谋好了。
甬道的尽头突然露出一线天光,走进来一个人。长可及地的青袍,背着把寒气森森的宝剑。他走进来,甬道尽头的门很快合上。满脸冷冰冰的表情,如罩寒霜。
司马公子倒抽一口凉气,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刚才飘然而去的青鹤道长。他后腿几步,腿竟然有点发软。
“青鹤道长?”司马公子鼓起勇气说,他环顾四周,根本无处可逃。在他走进甬道的时候,门已紧紧关闭。狭路相逢,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可惜这条路也行不通,青鹤道长的快剑,他是领教过的。不要说赤手空拳,就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宝剑也没有任何帮助。“好巧,在这里碰到你了,你不是走了么?”
“看来司马清风的儿子不但是废物,”青鹤道长冷漠说,“还是蠢材,难道看不出是怎么回事么?”
司马公子即使是傻瓜也知道怎么回事,取下身旁一根巨炷,抽点包在外面的蜡,露出漆黑的尖铁棒。的确是像样的兵器,在没有利剑的情况下。
“哈哈,难道你想用又钝又笨拙的铁棒来当武器?”青鹤道长不屑说,脸上肌肉抽动,“真是扶不起的蠢货。”
司马公子不想再多说废话,因为话已说尽,该手底下见真章了,无论打不打得过,都不能坐以待毙,他一腿向前,一腿往后,铁棒横在胸前,“来吧!”
第二十七章 去而复回()
司马公子没任何花招,以最快的速度直刺青鹤道长胸口。他打算以快打快是相当不明智的选择。青鹤道长像石头似的站着不动。就像待宰的羔羊,周身散发冰冷的寒气。
当,一声脆响。铁棒不可思议的断为两截,青鹤道长还是没动。他背上的寒铁剑似乎也不曾动过。司马公子来不及吃惊,把半截铁棒咂向青鹤道长,身子往后退。司马家轻身术非常高明,一击不中,很快退出老远。但是,他的脚还未落地,一道青光扫过来。他身在空中,甬道又逼仄,腾挪不变,想躲开这一击的概率实在很低。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司马公子看到身旁的巨炷,伸手折下,吧嗒一声,挡在胸前。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往后倒退数丈几乎贴在甬道门上。
司马公子嘴角渗出鲜血,靠在厚重的门上,他完全丧失战斗力。青鹤道长僵硬的走过来,冷冰冰说,“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他弯下腰从司马公子手腕上取下蟠龙玉镯,在巨炷的光亮火焰上照了照,满意的揣进怀里。现在,他就蹲在软弱无力的司马公子面前。
“你到底是谁?”司马公子用尽力气说。
“别管我是谁?告诉我蟠龙玉镯的秘密,你就能活下来。”青鹤道长说。
蟠龙玉镯是司马家族的镇家之宝,向来由司马家的掌舵人保存。司马追雪从来没听父亲说过蟠龙玉镯有什么秘密,他只知道这是块宝贝做工精良,玉质很高。他一觉茫然的望着青鹤道长,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
“少装蒜,蟠龙玉镯是开始楼兰宝刃的钥匙,”青鹤道长激动的说,揪住司马公子的衣襟。“老夫就不信司马清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带进棺材。”
“楼兰宝刃?”司马公子浑身颤抖,疑惑的望着青鹤道长。
楼兰宝刃引爆江湖,是一把充满传奇的神兵。无论谁获得楼兰宝刃都能获得巨额财富和惊世武功。因此隐伏多年的黑暗势力趁机崛起,横扫江湖。司马家是武林中出名的豪门世家。不过,近些年来,司马清风淡泊名利,很少让弟子在江湖上走动。虽然司马世家树大根深,武功也别具一格,但要说楼兰宝刃的钥匙在司马家,打死司马追雪也无法相信。
司马公子白了青鹤道长一眼,这是他的答复。简直可笑,既然蟠龙玉镯是楼兰宝刃的钥匙,他们抢走了为什么不去找宝藏呢?他可没兴致和杀父仇人说话。青鹤道长能抢到玉镯,那么父亲也就凶多吉少。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佳公子是不是他们一伙的?
“不说是吗?”青鹤道长冷冰冰的瞪着司马公子,僵硬的手点在他身上。瞬间,司马公子觉得全身爬满蚂蚁,撕心裂肺的痒疼。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汗水珍珠般落下,但发紫的嘴唇紧闭,打死也不说话。
青鹤道长阴沉的额头皱起来,提着司马公子往甬道尽头走,“好,看你能耗多久。”
他们走出甬道,竟然是长满柳树的院子,碎石子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杂草在两旁茂密生长。青鹤道长绕过陈旧的亭子,在一处假山停下来。他扔下痛不欲绝的司马公子,在假山右上脚拍打了三下,两长一短,霍啦一声,假山旁边的地板上裂开一个大洞。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青鹤道长满意的转过身来,正准备拎起司马公子跳进去,就看到不远处俏生生站着个女子。他痉挛的收缩了下手,伸直了腰,阴毒的环顾四周,发现并不他人。他放下心,抖了抖长袍,老鹰般直扑女子。
司马公子痛的眼睛模糊,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心里还是清醒的,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假山后面跑。
可以,他还没跑到假山后面,一只有力的手就把他举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到地上。他的骨头似乎要散架了,几乎要昏过去。
青鹤道长阴沉的瞪着他,左手夹着刚才看到的女子。司马公子这时睁开模糊的眼睛,看到女子悲痛的脸。他几乎要叫出来,青鹤道长捉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病初愈的刘紫菱。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摇头。
青鹤道长一手夹一个,跳进了大黑洞。他跳进去后,大洞呼啦啦关上,洞内立马漆黑一片。青鹤道长咳嗽两声,地道马上亮起来。侧门走出来个长相丑陋的男子,衣服也很破烂。看起来像路边要饭的乞丐。他手里拿着燃烧的火把,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青鹤道长身旁立着,司马公子才彻底看清楚,实在丑,脸上还长满疥疮。地道很宽,足够他们拍成一排平着走。
青鹤道长对丑人点了点头,丑人举着火把在前领头。刘紫菱像死人一样任由青鹤道长木偶似的摆动。司马公子对她一个劲使眼色,她都好像没看到。司马公子忍不住,咳嗽两声,小声说,“雪花神女!刘姑娘。”
可是刘紫菱就像没听到,目光呆滞的盯着大理石花纹的地板。
走了没多远,丑人在装有铁栅栏的大洞口停下来,他回头看了看青鹤道长,然后扭动右上方的蜡烛台,铁门哗啦啦升了上去。青鹤道长随手一扔,刘紫菱就被扔进去。摔在僵硬的地上,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刘紫菱还没爬起来,丑人又扭动蜡烛台,铁门又轰隆隆落下来。刘紫菱披头散发,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
接着,青鹤道长又把司马公子关进对面的大洞里。关他的大洞更简陋,刘紫菱所在大洞还有石板床,坐起来才发现,不但没床,连稻草都没有。
“好好想,”青鹤道长抛下这句话就带着丑人走了。
“刘姑娘,喂,”司马公子看见敌人走远,双手抓住铁栅栏,“你怎么也被抓了。”
洞内漆黑,他的声音沉闷的传过去。可是连一点回应都没有。司马公子紧张起来,嘶喊着,“喂,刘姑娘,说话呀,别吓我。”
第二十八章 故人心变()
司马公子颓废的靠在铁栅门上。周围寂静得可怕,甚至连刘紫菱那边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竭力回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从进入缘何楼就非常怪异。现在,佳公子的贵客青鹤道长又把他和刘紫菱抓了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过了很久,司马公子才听到刘紫菱在娇喘。他赶忙又叫了几声。他们相距不过走廊的宽度,但是地道太黑,也没办法看清楚。他摇晃铁栅门,大喊,“刘姑娘。”
“谁?”刘紫菱就像刚睡醒似的。
“我,司马追雪呀,”司马公子激动说。
“司马追雪?”刘紫菱愣了半天神,好像在回忆认不认识这个人似的,然后发出找到宝贝似的声音,“哦哦,是司马公子,我们怎么在这?有没有火,好黑。”
若不是司马公子亲眼看见刘紫菱和他一起被抓进来,还以为雪花神女很早就被关在这里呢。
“你没印象?我们一起被抓进地洞来的呀,”司马公子急切问。“有没有看到储兄。”
刘紫菱没有回答。司马公子隐隐听到抽泣声。他晃动铁栅门,“刘姑娘怎么了?”
“别提他,一辈子不要提,”刘紫菱哭得更厉害。
司马公子再也没听过这么凄凉的声音。说实话,比起死了亲人还悲痛。在幽寂的地洞里听来,既阴森又悲凉。司马公子以为自己掉进了寒气逼人的地狱。他惊慌起来,“储兄怎么了?难道被佳公子害死了?”储云峰现在是他和刘紫菱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连储云峰都遇害,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救他们了。
“都说了,别提他,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刘紫菱嘶吼着,像疯子一样使劲摇晃铁栅门。
司马公子吓坏了,只好闭嘴。他摸索着找到舒适点的地方躺下。听任那边刘紫菱撕心裂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