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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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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伞!

    梁如雨的嘴已经被堵上,呜咽声、挣扎声从背后传来,嗣音挽着念珍,手上暗暗用劲,几乎要心软的那一刻,殿内终于归于宁静。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身影被背后的烛火拉得很长,而另一侧……

    “轰”一声殿门被推开,泓昀出现在眼前,眼前梁如雨软绵绵被高悬梁上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追着来的赫娅也被吓到,惊叫出声,嗣音心底冷笑,她原不过是纸老虎。

    “为什么?”泓昀问。

    “你该知道的。”嗣音冷静相对,“赫娅与她是不可能共存的。”

    “我会想办法处理好……”

    “我不能等她再在你的府里兴风作浪,不能因为她而让贤妃娘娘白死。”嗣音抢白。

    “白死?”泓昀的脸涨得通红。

    “我相信贤妃自尽,是不希望自己和家族再给你带来压力,愿你能开始新的人生,好好地活下去。”嗣音缓缓朝外走去,在泓昀身边停下,说道,“我不愿皇上为你痛心,我只愿看到他因你而高兴,逝者已矣,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全在你自己。当日在湖畔你答应我,不论如何都会站在你父亲的身边,同样的,泓昀你可知道,即便他曾经对你失望,可你若有事,他也会不论如何都站在你的身后,你的父亲,比你想象得更深爱你。只是帝王之尊,在你们之间划下鸿沟。你如是,你的兄弟姐妹亦如是,我不想你成为让他们对父亲恐惧的榜样。”

    泓昀怔怔地立在一旁,半晌才道:“我本并不想她死的,她也罪不至死,你何苦让自己背上恶名?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嗣音道:“那我是怎样的人?你不记得了,六王妃九王妃死在哪个的面前?而今日……她只是为你的母亲殉葬。”

    她仰起头,看着站在殿外瑟瑟发抖的赫娅,正色一指:“你随本宫来。”

    “我?”赫娅愣了半晌,见嗣音径直往外去,才回过神来跟上。

    已有太监宫女进去收拾梁如雨的尸身,翊坤宫里又忙碌起来,嗣音带着赫娅走到宫门外,于无人处立定。赫娅还在发抖,这一幕叫她记起了皇后在隆禧殿对自己做的事,只是她万万想不到,梁嗣音也能如此心狠手辣。

    嗣音则直视赫娅:“对于泓昀来说,本宫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是他的母妃,过去的事早早就过去了,一直纠结不清的人,是你。如今梁如雨也罪有应得,不,她是为你的婆婆殉葬了。从此王府里清清静静的,那么你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做一个郡王妃该做的事。方才对梁如雨说的话不妨对你再重复一遍,皇后仁慈,当初只是吓吓你,可我不会。浩尔谷赫娅,我尊重你对泓昀的爱,可是你不要爱得昏了头,不要试着挑衅我的权威。泓昀是皇上的儿子,他若受伤,我会替皇上毫不犹豫地保护他,自然谁让他受伤,谁就要收到惩罚。”

    赫娅抿着嘴,她几乎不能承受嗣音身上散发出的光华,几乎不认得眼前是哪一个,憋了很久才道:“她,她可是你的堂妹,你就一点也不……”

    “承垚还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不要让你的善良和心软变得如此廉价,你的骄傲呢?你的不可一世呢?”嗣音冷色相对,最后忠告她,“守护好你的丈夫,王府之外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操心,我说过了,不要试着挑衅我的权威,你的婆婆没了,不代表没有人能约束你。”

    “我、我知道了。”赫娅怔住,连身体都跟着僵硬。

    “不仅要知道,更要铭记在心。”嗣音冷然言罢,转身往符望阁的方向走去。

    念珍等人迅速跟上,翊坤宫接下去的事,就不用他们操心了。行至半路时,嗣音霍然止步,转身看向李从德等人,问道:“你们怕么?”

    四人均默声,还是一个小太监先道:“奴才不怕。”

    “很好。”嗣音肯定,其余三人也跟着答“不怕”,嗣音方道,“初龄和泓曦靠我一个人是远不足以守护周全的,你们不只是奴才,更是我的左右臂膀。今日之事并非我滥用私刑,只是这些事从前的梁淑媛不能做,而现在的皇贵妃必须去做。从今往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要你们与我一同守护好符望阁,能做到吗”

    四人纷纷跪下应承,嗣音一一将他们搀扶起,“今夜的事,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做,记住了,不论大公主,还是谷雨、念珠他们,你们只需说‘不知道’即可。至于将来外头有传言,那是我的事,我自会处理好。”

    见四人纷纷答应,且面色坚定,嗣音松口气,而坚持了许久的气势此刻亦松懈,她扶着念珍道:“我累了。”

    “娘娘……”

    翌日,和郡王侧妃为婆婆贤妃娘娘殉葬的事传遍京城,众人皆知和郡王侧妃系皇贵妃梁氏的堂妹,当初贤妃为儿子挑选这个侧妃,就猜她想拉拢符望阁为儿子谋前程,谁知梁淑媛随即生下八皇子,众人便说贤妃白忙一场,且梁淑媛对这位堂妹不闻不问、形同陌路,贤妃一开始就错了。

    之后宗室内偶尔聚会,听闻泓昀与新妃琴瑟和鸣,只道梁氏女子贤惠淑德,但之后又有承垚中毒等事件,皆知和郡王府还是从前不太平的模样,新人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

    而近日才见泓昀为皇帝所重用,长子的地位日渐显出,却又是承垚暴毙、贤妃薨逝、侧妃殉葬等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而贤妃娘家李氏一族,经皇帝年初打压八皇子出生红光笼罩谣传及此番反贪抓腐,已然元气大伤,更传言李沅江有乞骸骨之意,眼下女儿突然逝世,对他定也打击不小。

    有人说,其实皇帝一早就压制着众外戚,登基五年来李沅江都不曾触到工部尚书一职,此外年府也只是一副空壳的公侯爵位,古府、耿府、刘府等的光景更是一如先帝在位时,毫无变化。唯独中宫容家,是皇帝失算的一步棋。

    皇后会最终得子,是谁也没料到的,但七皇子就是健健康康的临世,而皇后也度过那一劫。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老臣和宗室为筹码,且在几次立储事件上动静最大的容家,却得到了皇帝最大的宽容,皇帝几次下狠手抓人,却至今没有动过容氏家族一根手指头。相形之下,本就无多少胜算的李家,从贤妃到李氏族人,都被严重打压。

    也因此,立储之事反而淡下了,众人都作壁上观,只等皇帝对容家和中宫的态度。却在此刻,皇后抱病,贤妃薨逝,险些死在京外的皇贵妃出来执掌一切,站在了后宫的最高处。

    “你说,梁侧妃是被皇贵妃逼死的?”景阳宫内,年筱苒正穿戴华服,预备往翊坤宫去为李子怡上一炷香,听梨乐说昨晚翊坤宫里的事,提到梁如雨的死因,梨乐说了宫里的传闻,言说是昨夜皇贵妃连夜赶去翊坤宫,生生将侧妃逼得悬梁自尽,殉葬一说,只是幌子。

    梨乐答:“虽然三殿下上奏皇上说侧妃是为贤妃娘娘殉葬的,但很多人都看到昨夜皇贵妃去了翊坤宫,而她走后不久就传出了侧妃的死讯,也有翊坤宫里的小宫女传出来,讲是皇贵妃的人将侧妃缢死的。不管是不是,昨夜皇贵妃去过翊坤宫总是没错。”

    “泓昀都亲自上奏皇上说他的侧妃是殉葬,传言有意义吗?总有些不怕死的,喜欢搅和主子的事情。”年筱苒不耐烦道,“往后这些事也不必对我说,懒得烦这些事。”

    梨乐却道:“奴婢只是想,皇贵妃会不会因此遭麻烦。”

    此时舒宁正巧进来,听见这句话,但问:“怎么了?”

    待众人来到翊坤宫,皇贵妃早已经到了,舒宁过来她身边,蹙眉说一句:“姐姐脸色好差。“

    嗣音只淡然一笑:“昨夜累了。”

    此时方永禄手下的小太监匆匆赶来,对嗣音道:“皇上今日不过来了,一切的事请娘娘做主就好。”

    “怎么了?”嗣音这一问,缘起今晨李从德告诉他,昨夜涵心殿灯火通宵不灭,早朝前兵部尚书和七贤王就提前先去了涵心殿,似乎有要紧的事。

    小太监道:“听朝堂上皇上和大人们的对话,仿佛是西南那里要打仗了。”

    “西南”和“打仗”这几个字,让嗣音心底不安,面上不做色,只让小太监回去复命,继而入殿内为李子怡上香,谷雨趁机凑到舒宁身边来,低声道:“昨夜突然去翊坤宫,深夜回来累得连路都走不稳,睡得也不踏实,晨起吃了小半碗粥就说没胃口,婉仪主子帮奴婢们劝劝吧。太医再三叮嘱要静养的,这才歇息了几天呢。”

    舒宁闻言担心不已,只道:“我明白了。”

    然不久,坤宁宫王海突然过来,说是皇后召见皇贵妃前往,嗣音从命,随王海而去,她一走,边听殿内一些宗室女眷窃窃私语。

    “听说梁侧妃也是皇后娘娘选定的人,皇后是要找皇贵妃说侧妃殉葬的事吗?”

    “难道梁侧妃真是皇贵妃逼死的?”

    “他们可是本家堂姐妹,哪有胳膊往外拐的?”

    “从前虽然知道皇上宠符望阁的主子,但她素来低调平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可这两天瞧着,威风不亚于敬贵妃呢。”

    如此种种,一时让梁如雨的死因显得蹊跷,年筱苒等不便拉下脸说话,却是赫娅那里冷声对众人说:“各位王妃、夫人,妹妹她尸骨未寒,你们就传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叫她一片孝心如何安宁,又让王爷和本宫情何以堪?你我身为宗室命妇尚如此,要天下人怎么看待皇室和朝廷。”

    众人好不尴尬,一时默默。年筱苒私下对舒宁等苦笑道:“遂了她的心愿了,如今怎么都行。”

    这一边,嗣音已到坤宁宫,缓步入内,却见殿阁里的帷幔帘子都已换了应季的,阶沿下也有几盆菊已吐了苞,此番才觉得,这坤宁宫的确比别处冷一些,外头尚初秋,这里仿佛已是深秋光景。

    然进入殿内,嗣音却是一怔。

第449章 想跟着你随军() 
皇后着一身明黄色鸾袍坐于上首,高髻上的双鸾点翠步摇炫目耀眼,颈上有层层累累泛着脂玉光芒的东珠朝链,她只是坐在那里,周身的光芒就已迫得人不敢靠近。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嗣音有些忐忑,但终究稳住身子,周正施一礼。

    曾几何时,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嫔,卑微简单、羸弱渺小,那个时候容澜只知道,皇帝喜欢她。

    如今,她一步步走上皇贵妃的位子,没有用权术没有耍心机,虽然不再卑微柔弱,却依旧简单干净,而容澜深知,彦琛深爱这个女人,甚至胜过爱他自己。

    “坐吧。”皇后淡淡一笑,轻挥手,络梅等鱼贯而入,摆下香茗茶点后,方悄然退去。容澜又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嗣音颔首而望,皇后微笑时眼角那几抹皱纹,莫名地叫她心痛。

    此时的聆政殿里,虽黑压压站满了文武官员,却寂静如无人之处,彦琛形单影只地坐于龙椅之上,天眉微蹙,举目扫过每一个人,星眸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那么……”他似一叹,却未出声,顿了顿道,“西南的事搁一下,朕今日把你们心里悬了许久的事拿出来说说,方永禄。”

    “是!”方永禄应声一诺,转身离去,不久后与一个小太监合力捧上来数十本奏折,放到了御案上,且退到一边。

    “看看这里。”彦琛轻拍出声,垂首许久的大臣们抬起头来,面色各异。

    “这里都是今年以来朕收到的各种催立储君的折子,起先朕还一一批复退回,到后来纷来如雪,朕也就懒得看懒得批复,就攒着了。”彦琛不疾不徐地说着,见殿下稍有骚动,忽而猛地一推,将奏折推下桌案,噼噼啪啪落了一地,更有从阶上滑落至大臣的脚边。

    皇帝冷声道:“今日一并退回,你们谁递交过的,自己拿回去。”

    可殿内俱静,无一人敢动。如是僵持许久,直至一本半落在台阶上的奏折终掉下发出的声响,才打破了宁静。

    皇帝冷哼道:“怎么?西南的事你们没主意,如今叫你们拿回奏折,也那么难吗?”他霍然起身,将残留在桌上的奏折扔下去,嘹亮刺耳的“噼啪”声惊得殿下众臣发颤。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朕在做皇子的时候,和你们一样,拿着朝廷的俸禄,心里一直就念着这句话,更打小就知道,什么叫君为臣纲。然时至今日,朕接下祖宗基业,可放眼聆政殿,有几个人脸上还写着这句话?”皇帝起身绕到桌前,怒声道,“朕不强求你们记在心里刻在骨上,就是上朝的时候装个样子,你们又有几个能办到?”

    殿下大臣呼啦啦跪倒一片,连呼有罪,彦琛却高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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