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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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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是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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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两提食盒有些沉重,看起来里头的食物不少,但她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想着已到了屋子里,将菜品一件件摆在桌上,竟铺满了一桌,凉菜热炒汤羹点心一样不少,这根本不是一个才人或一个秀女该有的份例。

    “你倒准备好了。”忽而一把男人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嗣音才想起来符望阁的大门没有关,而那声音又何其熟悉,惹得她顿时心慌意乱,竟不敢回头去。

    “奴……”嗣音开口,她意识到自己的称呼该改了,可却叫不出那一声“臣妾”,于是只是回身行下礼去,什么也没说。

    “起来。”彦琛说着已走到嗣音的面前,在她站起来的一瞬伸手挑开了脸上的面纱,那脂玉般的肌肤完好无损,只隐隐还有昨日受掌掴的印痕,若不细看,真真没有半分瑕疵。

    “奴婢该死!”嗣音意识到自己的欺君,倏地跪了下去。

    彦琛绕过她坐到桌前,沉着声音道:“头一件,你要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现如今你是朕的才人,你可知道该如何自称?”

    “奴……臣、臣妾知道。”嗣音的心突突直跳,轻轻挪动身子,面向皇帝。

    “起来吧。”

    嗣音则有点发懵不曾听见,直到皇帝再说:“朕叫你起来。”她才回过神,匆忙立起来到桌边,“皇上要在这里用膳么?奴、臣、臣妾伺候您,但是试菜的……”

    彦琛却摆手打断她,浓眉微蹙,带了几分怒意。

    嗣音心头一紧,低下头去,不知皇帝会如何论处自己的欺君之罪。

    “‘臣妾’这个词对你而言,很难么?”

    “嗯?”嗣音有些意外,呆了一瞬忙道,“不、不是很难,就是有些不习惯。”

    闻言,彦琛点了点头,慢声道:“习惯一件事很容易,你现在把‘臣妾’两个字念百遍,朕相信你很快就会熟悉。”

    “百……遍?”嗣音以为皇帝在开玩笑。

    彦琛却悠闲地挑他喜欢的菜肴来吃,见嗣音久不反应,才说:“开始吧,你自己数着。”

    梁嗣音这才明白,皇帝没有玩笑。

    “是。”耳边传来极不情愿的语调,彦琛没有看梁嗣音的脸,却感觉一股气场迫近,好像她正瞪着自己,猛地抬头,却只见那丫头正视前方,淡然地开始念“臣妾”。

    她的声音极好听,清澈、柔和,犹记得寿皇殿里她空灵飘逸的吟唱,叫当时疲惫而紧张的自己舒缓进入梦想。

    “臣妾、臣妾、臣妾、臣妾、臣妾……”嗣音不疾不徐,心里一边默数,一边仔细地念这一词。皇帝说得没错,习惯一件事,很简单;可是皇帝不知道,这样不带情感地念,更简单。她心里想着,好不服气。

    当彦琛吃了四五分饱,嗣音也念完了。

    彦琛不予评价,只是道:“坐下吃吧,你也折腾了一天。”

    “臣、臣妾身份低微,不敢和皇上同席。”嗣音有些赌气,她无法违抗皇帝的命令不念“臣妾”,但有道理拒绝和他同席用餐。

    彦琛果然不悦,皱眉看着她,冷声问:“念了一百遍,你还是念不好一个‘臣妾’?”

    “臣……”不知为何,与那一百遍全然不同,一旦正经和皇帝说话,嗣音每说‘臣妾’都会心头一颤,这才总不能顺利出口,“臣、臣妾不知道。”

    “好倔强的脾气。”彦琛说着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嗣音垂下眼帘,低声回:“臣……臣妾不敢。”

    “看来你还需磨练。”彦琛略显愠怒,作势要走,一边道,“朕喜欢今日事今日毕,你自己在这里继续念,没有上限,你自己满意便成了。”

    “是。”嗣音行下礼去,“恭送皇上!”

    彦琛的浓眉不曾展开过,道不清心里的情绪,怒?嗔?或者,喜?

    “第二件,记着,欺君这件事朕不是不计较,只是要你欠着。”皇帝言罢,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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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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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永禄等侯在外头,见皇帝出来,忙上前迎接,但问:“皇上晚膳可用得好,要不要奴才……”

    “朕气饱了。”彦琛好似随口而出,大抵自己也没意识。

    方永禄更听得不真切,愣了半晌。

    “告诉皇后一声,给她派一个宫女来,此外不许别人随便来这里,特别……”彦琛言至此,面色冷然。

    方永禄知道皇帝想什么,低声道:“梁才人今日说得绝决,想来殿下他不会再混沌不清了。”

    “但愿不要叫朕失望。”彦琛摇了摇头,再回头看一眼符望阁,今日离去不知何时再有空暇过来,虽然每次见她都不免要生几分气,却偏偏脾气那样相投,叫人不得不想去亲近。

    此时坤宁宫里,皇后正看一封来信,但见眉头挂了几分忧愁,将信笺交给络梅,叹一声道:“他那几个王妃侍妾我是知道的,都是金贵娇惯的人,哪里能心疼他。西南那边气候与这里好大不相同,当年他才过去的时候便病了一场,也不知如今好不好。这信里的话,也大多是敷衍我哄我罢了。”

    “娘娘这样心疼王爷,只盼他记着您的好,莫再和皇上闹变扭,教您两头为难。”绘竹奉上茶水,柔声道:“娘娘自然也该保重身体,近来您总是操心,入了秋益发瘦了。”

    正说着,绣兰和织菊从外头进来,因道:“方总管传了皇上的话,说请娘娘派一个宫女去符望阁照顾新册封的梁才人,其他各位主子也不可擅自去符望阁探视。因听说娘娘已宽衣,方总管便没进来请安。”

    “你去告诉他,本宫知道了。”容澜揉了揉额头,显得很疲惫,“真正操心的事,才刚开始呢。这几日若有人来,便替我挡了,叫我静两天。”

    络梅收了信回来,笑道:“还能有谁来,今儿的事翊坤宫那里就在跟前儿看着的,这宫里还有比这位主子更不能明白事的么?梁才人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来缠您。”

    容澜叹道:“你不知,人心难测。”说着想起一件事,嘱咐道,“明天让御医馆派人过来,想给十四弟捎些药材去,西南那里的气候实在叫人忧心。”

    “娘娘,您这样关心王爷,皇上那里会不会……”众人为皇后担心。

    皇后却道:“皇上不悦,总比叫那孩子寒心来得让人省心,我这里哄着他,也能叫他心里多几分顾忌,莫要有一天不管不顾闯下大祸。”这般说着,容澜竟红了眼睛,神情好不忧伤。

    绘竹织菊等都来劝说,便早早侍奉皇后安寝,待几个退出来才道:“就凭兄弟俩这样僵着,等着吧,十四王爷那里早晚要闹出事的。”

    络梅叹道:“该来的,总会来。”

    翌日,舒宁起了个大早,来到嗣音原先住的屋子外喊谷雨,问她好不好。彼时谷雨也醒了,便隔着窗户应了几声。

    “谷雨你就告诉我吧,姐姐究竟怎么得了这样的怪病?”这才是舒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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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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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在里头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一天一夜了,但这漆黑恐怖的蜘蛛网纹却没有半点退散的迹象,她心里害怕一辈子抹不去这痕迹,不由得哭起来,却把外头的舒宁急坏了。

    “奴婢没事,只是才人嘱咐过这件事不能对别人说,包括您。所以您不要再问了,奴婢不会讲的。”经不住舒宁再三询问,谷雨只能拿嗣音的话来抵挡。

    “唉……”屋外是舒宁的叹气。

    “刘小主。”却同时响起了小满请安的声音。

    这一声“刘小主”喊的是刘仙莹无疑,竟惊得谷雨发颤,她不敢想象刘仙莹接下去会做什么,那个容貌举止宛如仙女一样的女人,心竟蛇蝎如斯。

    “刘姐姐也来看谷雨么?”武舒宁不知就里,自然一如平常与刘氏说话,“可惜不能去符望阁看望才人,她生着病,本该身边有亲近的人才容易好的。”

    “梁才人吉人自有天相,你我不必多忧。”刘仙莹那飘飘然的语调总好似浮在云端,“不过和武妹妹一样,我是来看看谷雨的。”

    正说着,德安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客气地对刘、武道:“奴才奉旨带谷雨走,两位小主请回房避一避。”

    “公公要把谷雨带去哪里?”舒宁不安,“她没有病,也要被关起来么?”

    “是皇后娘娘下旨要送谷雨去符望阁侍奉梁才人,是好事。”德安好脾气地解释,“只是梁才人有病,而谷雨是近身伺候的,总有些避忌。”

    “这样才好。”舒宁大悦,扭头便对屋子里的谷雨说,“你跟姐姐说,叫她好好养病,等好了我便能去看她,抑或她来瞧瞧我。”

    “咱们走吧。”刘仙莹那里没有旁的话,只是挽了舒宁要她离去,转身的时候眼眉里流出异样的神采。

    谷雨本还想应舒宁一声,可听见刘仙莹的声音,顿时又怕了。不久后,小太监进来将自己一样用棉被裹起来,一路送出了钟粹宫。

    德安则吩咐众人锁起了嗣音的屋子,继而派人洒扫殿阁,只怕叫其他秀女再沾染了这病。

    不远处李子忻倚窗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掌心里传出“悉索”的纸片和粉末的摩擦声,那正是静堇替姐姐送来的东西,她不晓得梁嗣音若服下这药粉会发生什么状况,可如今不知何时再有机会用上它。

    这日也奇,晨间里还是晴朗的天,将至晌午却风云突变,皇城上空乌云密布天沉沉似倾,雷声轰隆不绝,大雨打着旋儿往下泼,从窗户望出去,只是雾蒙蒙看不清。

    入了秋还下这样大的雨,难免叫人觉得蹊跷,再有一场秋雨一场凉,待午后雨停,那风再刮在脸上,竟凉透到骨子里去。皇后便下旨御膳房熬煮姜汤分派众人服食驱寒,德安这里正忙着张罗各秀女的宫女来领,忽而听得外头嘈杂声起,他不耐烦地问:“这又怎么了?”

    便见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喘着气说:“公公,梁才人的屋子被撬了,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糟。”

    “什么?”德安只觉得两眼发黑,弄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事为何接二连三地闹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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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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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赶去,果然见梁嗣音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糟,也不知究竟少了什么东西,按理说秀女的屋子里东西有限,便是钱财也不能有多少,这个贼作甚要特特盗取这间被锁了的屋子,且更叫人生疑的是,他仿佛怕人不知道,还刻意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这一处是哪个兔崽子看管着?”他怒问,便见一个瘦弱的小太监爬过来,哭道,“方才雨大,奴才只管躲着雨就没往这一处看,心想梁才人这里已经没人住,也不必多留心,谁知道就遭了贼。刚才来给隔壁的周小主送姜汤,才瞧见这屋子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竟是这光景。”

    “回头便收拾你,有你好果子吃。”德安恨恨,又道,“这里你们且盯着,我将事情报上去,宫里少东西岂是那么便宜的事,一重重麻烦等着你们受呢。”

    德安离去,便有秀女过来看热闹,见梁嗣音的屋子里一派狼藉,均感奇怪。

    “不过一场雨的功夫,宫门方才也关着,怎么能是外头的人进来?”

    “可这个梁嗣音也不是富庶的人,她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叫人眼馋?”

    “会不会是咱们当中哪一个嫉恨她这样好运,存心翻了她的屋子发泄。”

    李子忻则对她的宫女立夏道:“这里无外乎女人和太监,那大锁岂是随随便便能砸开的,就算刚才雷雨声再大,砸锁敲门的动静会小么?那个人想来是处心积虑做这件事,看来这钟粹宫里真正厉害的,另有他人。”

    事情闹开,终究传遍六宫,旁的人不管事也罢了,年筱苒如今负责钟粹宫各项事宜,便有些不耐烦,又因这件事和梁嗣音有牵连,忍不住在皇后面前抱怨:“我们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也不见多一件事,她倒好,三天两头得要冒个尖儿。如今既封了才人,怎么还不安分呢。”

    皇后不语,只派络梅:“梁才人如今病着不能回去清点物品,你叫敬事房先清点如今留下的东西,而后送去与她看,叫她说说可少了什么。”

    络梅领命离去,年筱苒见皇后发令,自然不能说什么,但还是愤愤道:“臣妾知道有些事并非娘娘拿主意,皇上宠她自有皇上的道理,可也不能叫她恃宠而骄,坏了好规矩。臣妾难做,可将来您岂不是更难做了。”

    容澜摇头,叹道:“你不过是借着这件事发发牢骚,本宫问你,这遭窃的事她一个人在符望阁可怎么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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