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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后之花颜劫-第69章

小说: 天后之花颜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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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近在咫尺,诀别时刻,却能说一句爱你也不得,如此痛楚,何等撕心裂肺!

    王母看在眼底,虽觉得不忍,但到底不能任由凤歌这般拖泥带水,遂语含叹息道:“凤歌,人你已见过,话你也带到。眼下,你真的该走了。”

    凤歌猛然惊醒,不由惶然无措地死死抱住水晶棺,哀求道:“不要,再让我留在这里陪她一会儿好不好?再让我待一会儿罢,从今往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多陪陪她么?”

    虽然凤歌的哀求令王母十分不忍,但眼看着辛夷因了他的逗留而情绪波动,她便不能不狠下心来道:“不行!倘若让你多留一会儿,到时候你还是会舍不得走的。凤歌,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既已做了决定,又何苦藕断丝连?眼下辛夷已然因了你的到来心生不安,倘若你一再逗留,本座实在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你,你便当是为了辛夷好,你走罢。”

    你,你便当是为了辛夷好,你走罢。

    王母的这句话便如铁锤般敲在凤歌的心上,让他几乎痛不欲生。虽则心中有千万不舍,可他终究站起身来,咬牙狠心转身,点头道:“好,我走。只要你能医好她,只要她能过得平安喜乐,我从此再也不来打扰她的生活,再也不来刺激她了。”

    出去时,王母跟在后头,素袖一挥,玉簪湖便如海市蜃楼般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所谓如梦似幻,不过如此。

    她授意仙婢上前去为凤歌解下头上绑着的纱布,语意和缓道:“好了,你走罢。”

    去除了眼上绑着的纱布后,眼前的世界立时豁然开朗起来,他转身环目四顾,却觉得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是如此的令人心生厌倦。

    生命之中,倘若从此没有了那个人,这个花花世界又于他有何用?

    这一生之中,凤歌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竟恨不能那纱布能永远蒙住自己的双眼,好让自己能永远陪在辛夷身边,生死不弃。

    但上天竟这样残忍,就连这样一个卑微的愿望,都不肯许给自己。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猜到了自己与辛夷的开始,却万万没有猜到这个就是自己与她这段爱情的结局。

第139章 瑶姬探视() 
凤歌徘徊四望,忽的仰首悲怆大笑,却并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就此转身平静离去。只是他离去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孤清伤心,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离去。

    就连一向与他最为不和的紫霄都没有上前去为难他,因为就连紫霄都觉出,这个记忆中一向意气风发的男子竟也有如此伤心萧索的时候。

    一瞬间,就彷佛苍老了一生。

    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悲凉身影,紫霄忽然间就觉得庆幸,庆幸自己与辛夷并不是天生的对立身份,用不着有朝一日面对这种爱而不得,只能扼腕放手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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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便是半年的光阴无声流逝。

    在王母与紫霄的悉心照料下,辛夷的心疾终于一日较一日地好转起来。就在半个月前,她已经从昏迷的状态中苏醒,再也无须躺在玉簪湖底的水晶棺内靠灵药与灵力的灌注来维持生命。她被接回到自己熟悉的辛夷坞去静养,虽则气色看上去仍旧有些苍白,但较之半年前的半生不死,已是好了太多。

    但辛夷天性喜欢热闹,如何受得了被拘束在一个小小院落里,不能动也不能跳的痛苦。在她的再三哀求下,王母终于松口,允准瑶姬与凝碧等一向与她亲厚的人进来陪她说话解闷。

    原来这半年,在王母与紫霄的严密保护下,外界并无人得知辛夷重病昏迷的消息。就连亲近如瑶姬一流,亦在王母的警告下对此事三缄其口。比起外间的人,她们其实也对辛夷的事知之甚少。

    第一个来到辛夷坞探视的,自然是与辛夷关系最为亲厚的瑶姬。

    见到那个歪在花阴湘妃竹榻内面容苍白的女子,瑶姬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她蹲在辛夷跟前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她瘦得皮包骨的手腕,哽声问:“辛夷,你究竟是怎么了?这半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憔悴成这副模样?”

    那些贴身服侍的仙婢们听见了瑶姬的话,亦忍不住纷纷转脸默默垂泪。

    倒是当事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嬉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这副身子骨有些不好,陈年的老毛病了。只不过这次病得厉害了些,这才被师尊和紫霄给拘起来,着实养了好些时日。你不知道,我可是闷坏了,好歹求了师尊半日,她才肯放你们进来看我。”

    听她顽皮性子一如从前,瑶姬忍不住破涕为笑,指着她道:“你呀你,偏这样的胡闹,半点也不教人省心。你可知这半年来,我和诸位姐妹们,为你担了多少心么?只是碍于王母威仪,谁也不敢来打探消息。如今一见你这幅模样,我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说罢,她便又捂着帕子哭起来。

    辛夷不由唏嘘,吃力地抬手抚着她的后背宽慰道:“傻丫头,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又哭个什么劲儿?难不成你是盼着我不好才开心么?”

    瑶姬立时气恼地抬头,“胡说什么呢?我怎会盼着你不好,我是心疼你没地儿说呀。”

    见她如此关切自己,辛夷亦不由红了眼眶,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对我的好,对我的心意,我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半年我被师尊拘着哪里也去不了,心中又何尝不记挂你们?好在眼下我的病已大好了,只须再将养些日子就能如从前那般,和你一起比试练剑。到时候,你们可得让着我点儿。”

    瑶姬忙不迭地点头:“你放心,我们必定让着你。”说罢,却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辛夷亦跟着笑,“这样才对嘛,就是要开怀地笑,哪有来看病人却自己哭个没完的?”

    听她这样一说,瑶姬始觉出有些不好意思来,她忙抽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擦干净脸,又细细问起了辛夷的近况。

    “这些天你的心口可还疼么?吃的什么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倘若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方便对旁人说的,便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力为你办到。”

    听她这般事无巨细地关怀起自己的饮食起居,辛夷心中真是说不出来的感动,她忙掩住瑶姬的口道:“好瑶姬,我这里一切都好,什么也不缺,你不必为我操心了。倒是你,我这骤然一病,少不得要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瑶姬跺一跺脚,彷佛是有些气恼道:“傻丫头,你都这样了,还一心记挂着我那点小事做什么?难道在你心中,我便是一个重色轻友,不顾好姐妹死活的人么?”

    辛夷一怔,随即笑起来:“瞧你,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这样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欠了你多少钱呢?”

    她这是成心逗自己开心,瑶姬又如何不懂得,当下亦不点破,她只是扬一扬下巴道:“我和你们玄女许久未见,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你们暂且退下。”

    谁知卷碧和卷碧等人面面相觑,竟动也不动一下。原来她们是奉了王母的旨意,片刻也不能离了辛夷身畔,只恐这段时期有意外出现。

    可这些瑶姬却是不知道的,见她们不为所动,不由沉下脸道:“怎么,打量着本公主身份不够,使唤不动你们了?”

    卷碧和卷碧等人不由跪了一地,惶然道:“公主殿下恕罪,卑下等绝无这个意思,只是”

    是辛夷出声为她们解了围,她拉一拉瑶姬的衣袖道:“罢了,此事不怪她们,是师尊下了命令,不许她们离开我身畔片刻。”

    顿了顿,她侧脸淡声道:“好了,瑶姬不是外人,有她陪着我说会儿话,倒能让我稍稍开怀些。你们暂且退下,回头师尊若问起,自有我一力承担。”

    见辛夷发了话,卷碧和卷碧不敢违拗,只恐引起她生气倒教病情恶化,遂恭敬地退到了花阴三丈之地外守着。

第140章 禁言令() 
待四下无人后,辛夷拉一拉滑至身下的白狐毛毯,含笑问:“瑶姬,你遣退她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么?”

    只见瑶姬忽然间泪流满面,对着辛夷扑通一声跪下,动情道:“辛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当日若非为了我的事,你也不至于会弄到这般田地,是我对不起你。”

    骤然间听她如此言语,辛夷只觉得满头莫名,不解道:“瑶姬,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的心疾不是因了操劳过度引发的么,又与你有什么干系?你的话,我怎么竟听不明白了。”

    瞧瑶姬的神色,倒像是比她还要来得诧异,“你,你难道不记得了?半年前,你为了成全我和重华,便打算要去找凤”

    “咳咳。”

    身后蓦地传来两声阴冷的咳嗽声,不由打断了瑶姬未竟的话。她应声回头,险些被吓得小心肝直接从嘴里蹦出来,语不成句道:“王,王母,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花阴拐角处缓缓现出一个雍容清瘦的身影,不是王母却又是谁?王母的目光如月色般阴凉,拂过身上时,竟不由令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瑶姬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辛夷的方向缩了缩,彷佛是有些惧怕王母。

    而这些细微的变化,辛夷并未曾留心,她只是在见到王母时神色略略一黯,似有些不满道:“师尊,您老人家也忒不讲理了,非得将我闷死您才甘心么?日前就命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拘得我哪里也不能去。眼下我好容易得空和瑶姬说上几句体己话,您老人家又出来搅和,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见她出言抱怨,王母却不甚在意,反而自顾寻了一个座椅坐下,淡淡含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仗着在病中越发没规矩了。本座不过是担心你身子,便顺道来看一看你,怎么也能引来你这样多的闲话?再者,你们小姐妹叙话便只管说你们的,本座坐在这儿难道还碍了你们的事不成?”

    虽则她问的人是辛夷,然而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一侧的瑶姬身上,彷佛意有所指。

    瑶姬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怎敢做如此想?王母既然肯赏脸留下,我们心底自然是十分欢迎。”

    只是话虽如此说,有王母这尊神坐镇此处,瑶姬和辛夷又如何能开怀叙旧,一时倒也只是闷闷坐着,有一句聊一句罢了。

    期间辛夷数次以眼神和话暗示王母离开,但她老人家倒好,全然的不为所动,竟是打算一坐到底了。

    最后,就连瑶姬也看出了些许端倪来,自觉起身道:“辛夷,你身上尚未大好,我也不好耽搁你太久。今日便说到这里,改日我再来看你。”

    辛夷动一动嘴唇,目光中犹有些依依不舍,挣扎着想要起身送一送她,奈何身上无力得很,撑了撑,终究还是跌了回去。

    最后还是王母看不下去,起身按住了她的肩头,开口道:“好了,你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折腾个什么劲?本座忽然想起有些事须回瑶光殿处理,正好和瑶姬一起回去。你只管安心养病,千万不能再任性行事了,知道么?”

    说罢,她侧一侧脸,唤卷碧和卷碧二人进来,搀扶辛夷回屋去歇息。

    瑶姬亦劝道:“是啊,辛夷,咱们姐妹之间难道还讲究那些个虚礼么?终究还是你的身子最要紧,便听王母的话罢。”

    辛夷便虚弱地点一点头,道:“好,你慢些走,改日一定要再来看我。”

    瑶姬含笑答应了下来。

    目送辛夷回了屋,瑶姬便福身托起王母的手,恭敬道:“王母,瑶姬送您回去。”

    王母淡淡“嗯”了一声,一路上倒无别话。

    瑶姬原本忐忑不定的心稍稍安定,谁知到了瑶光殿门口,她刚想请辞退出,却被王母给喊住:“瑶姬,你且不急着回去,随本座进来,本座正好有些话想与你说。”

    瑶姬心下一凛,转身恭敬答:“是,瑶姬遵命。”

    王母甫一回来,便有人上前为她解去了外头的狐皮大氅,又将放了玫瑰花瓣的器皿递上去让她净手,而后取过热帕子捂了捂脸。她扔了帕子到木盘中,另一面,早有仙婢上前来奉茶。

    王母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歪着,又抬了抬手,和气道:“站着做什么?快坐。”

    瑶姬应一声是,便寻了一个左侧的位置坐下,手中捧着茶盏,却半晌也没有动静。

    王母抬起茶盏吹起,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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