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宠妃:暴君,别玩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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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早就下定决心,要在今夜为他渡蛊!
“我没有对你下药。”白柠柠坐着没动,轻声道,“你闻到我身上有迷|情香味,是因为我对自己下了药。”
慕容胤脚步一滞,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目光惊怒:“你疯了?!你对你自己下了什么药?催|情药?”
白柠柠浅笑,眉目柔美,眸光潋滟,隐有几分艳色:“是,无药可解,惟有云雨能解,否则十二个时辰后必死。”
她下此重注,是知道他决不会碰她。
但现在,她要他不能不碰,不得不要她。
“你——”慕容胤勃然大怒,厉声道,“朕珍视你的性命胜过自己,你却如此不爱惜自己!你若渡蛊而死,你要朕带着愧疚和痛苦活下去吗?这比让朕蛊毒发作而亡更残忍!”
“可是,我已经对自己下药了。”白柠柠无辜地看着他,“来不及了。”
慕容胤双手握紧,指节都攥得喀喀声响,心中又痛又怒。
他太小看她了!
她发起狠来,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第248章 生辰夜的惊与喜(6)()
“朕去宣萧斐来替你诊脉!”慕容胤怒得无处可发,背后隐隐渗出冷汗。
她若死了,他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又有什么意思?
这个傻瓜!
“他不会有办法的。”白柠柠坐在白玉阶上,双手撑在膝上,托腮,慢悠悠道,“我自己都解不了,他的医术不会比我更厉害。你若不信,大可宣他来看看。”
“你给朕老实在这里呆着!”慕容胤袍袂一甩,大步流星往殿外走去。
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放过!
白柠柠拢了拢衣襟,坐着等,心中笃定。
她以七七四十九种催|情花,研制成世间罕见的迷|情药,等到子夜就会开始发作。如果到明晚的子时,一直不得纾解,就会血脉喷张而暴毙。
她对自己下了狠手,就是为了不会给慕容胤任何退缩的机会。
过了片刻,萧斐被皇帝连推带挟,一阵风般赶来涟漪殿。
“去给她诊脉!”
萧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皇帝怒极的语气,忙凛了神,上前给白柠柠把脉。
一诊之下,萧斐惊得连连后退,瞠目结舌道:“谁下的手?这脉象”
他看着白柠柠,又看向皇帝,没法说下去。
这等药力惊人的媚|药,她不与人云雨是不可能的,而陛下又身中蛊毒
那怎么办?!
“有没有法子可解?”慕容胤一个眼刀扫过去,厉声问道。
萧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慕容胤脸色铁青,挥袖道:“滚!”
萧斐担忧地望了白柠柠一眼,默然退下。
渡蛊的风险极大,她未必能像陛下如今这样活一年。因为蛊虫移体,会变得更加暴躁暴戾,进而疯狂侵蚀人体。等到她的五脏六腑被蛊虫啃噬得千疮百孔,死期便也近了。
这些,是陛下深知的,所以陛下决不会肯让她渡蛊。
但如今
萧斐无声叹息。他想不到,看起来娇俏可爱的小女子,竟如此刚烈决绝,气魄不输男子。
萧斐离开后,涟漪殿内一片死寂。
慕容胤狠狠盯着白柠柠,恨不能逼她把吃下的药吐出来。
白柠柠一脸无辜,无邪地回视他,一副任由他自由选择的样子。
好半晌,慕容胤才咬着牙道:“你服下的催|情药,何时开始发作?”
“子时。”
快亥时了,也就只剩下一个时辰而已。
“随朕回寝殿。”慕容胤从殿内衣柜里抽出一件披风,扔给她,“裹上。”
他此时不愿意触碰到她,只怕星星之火燎原。
白柠柠乖乖裹上披风,跟在他身后回寝殿。
其实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害怕。并非怕死,而是对初|夜的惶恐。
虽然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毕竟不曾经历过,总觉得那件事很羞人很神秘,甚至还有点吓人。
一路上,她低着头,小脸嫣红,胡思乱想。
慕容胤听着身后她的脚步声,心底如被文火慢烧,一点点焦灼起来。那种抽丝般的痛,时而尖锐,时而钝重。
她中的催|情药若是无药可解,那要挽救她的性命,只剩一途。
第249章 割舍(1)()
亥时。
宫中寂静,大多数人已经睡下。凤栖宫内却灯火明亮,有人深夜未眠。
“国师,龙符上的红虫,是否还在?”说话之人,赫然是慕容玄明。
女国师姜芷半夜被召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铜盒,里面是玄冰封着的龙符,寒气渺渺。透明的冰下,隐约可见一条红色小虫,犹如一条红线,却有生命,食冰而活。
“太上皇请看。”姜国师把铜盒移到慕容玄明的眼前。
慕容玄明唔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心头血尚未被蛊虫毁坏。”
他身旁,太后萧潇勾起红唇一笑,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那女人尚在太极宫,看来皇上并未真的占有她,所以心头血还未被蛊虫侵蚀。”
慕容玄明神色雍然,摆摆手,道:“国师,且退下休息吧。”
姜芷默默行礼,护着铜盒退下。
等到没有旁人,慕容玄明才冷冷道,“看来之前胤儿是做了一场戏给孤看。他把那个女人保护得滴水不漏,想取她心脏并非易事。”
“何必要等她替皇上渡了蛊毒?”萧潇明艳一笑,美眸中射出狠辣光芒,“先挖了她的心脏,拿到心头血,封存起来。等到傅千欢的孩子诞下,北越江山后继有人,就无需再担心无人能开启龙符。”
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白柠柠那个女人活着一天,她就难受一天!
慕容玄明目光深沉,没有接话。
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使胤儿从小不得他欢心,但终究是他的血脉。他原想着,等那个姓白的女子替胤儿解蛊之后,再取她心脏。可没想到,太极宫守卫之森严,已非他当年时的景况。胤儿的暗卫,皆是他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死士,没有一个人会认他这个太上皇。
再等一等吧,若是长等不到,那就别怪他这个父皇狠心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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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寝殿。
慕容胤摒退宫人,关上殿门,和白柠柠独处一室。
“有这么为难吗?”见他一直不说话,白柠柠有些不安,鼓了鼓腮帮子,哼道,“我很丑吗?你就这么不想碰我?”
慕容胤脸色不太好看,盯着她半晌,终是略缓了语气,无奈道:“你明知朕的心意,不要说这种话来激朕。”
“那你就顺心而为,别想那么多了。”白柠柠弯唇一笑,反过来劝他,“我就算中了蛊毒,也比你好。我有那么多良药,一定能镇住蛊虫。”
“如果不能呢?”慕容胤抬手,指尖拂过她唇畔的两个小小梨涡,“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你就让我傻这一次,不要拒绝我。”白柠柠凝眸,专注望着他,“这是我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我希望你嘉许我的勇气。”
“你很勇敢,也确实很大胆。”慕容胤接着她的话赞许,大掌抚过她的面颊,轻抚她的脖颈,“大胆得朕想打你的屁股。”
白柠柠瘪瘪嘴:“夸人不是这么夸的”
慕容胤淡淡扬唇笑了笑,忽然化掌为刀,狠狠一个手刀劈下,快而准地劈在她的后颈!
“你”白柠柠眼眸一瞠,猝不及防,软软晕了过去。
第250章 割舍(2)()
慕容胤把白柠柠安置在榻上,为防她转醒,拿绸布缚住她的双手双脚,然后摸了摸她的脉息,果然还未到药性发作的时候。
他站在榻边,深深望了她一眼,猛一握拳,转身走向龙床后的密室。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面对着最心爱的女子不能碰,还要将她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
慕容胤眼底满是痛色,已无法遮掩。
他步伐僵硬,颀长身躯隐隐颤抖,用力一咬牙,落下密室的机关。
“阿珣,去找殷乔来,必须快!”
密室里,一个俊美少年长久的候在里面,听到命令,无声无息入了密道,消失无影。
只是交代了一句话,慕容胤却感觉自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
原就打算在生辰后送走她的,不是吗?
原就想好了,让她跟着殷乔走,不是吗?
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却觉得天地黑暗,生不如死。
她醒后一定会恨他。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
薄削的唇角掠过一抹苦涩,他回想起那日,他亲自前往国师府,拜访老国师。
“心头血犹如人的一分精魂,得陛下心头血之人,此生,命系于陛下。若要解除这种联系,其实也很简单,只要陛下忘记了那人,犹如两人此生从未遇见,从此不再有牵连。”
忘,要他如何能忘记她?
如果能忘,倒也好,至少不用再受刀剜般的相思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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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殷乔便就赶到。
他听了慕容胤简单的述说后,狭眸一沉,什么也没说,出了密室,抱起软榻上的白柠柠。
慕容胤俊脸苍白,神色仍是沉稳,抿着薄唇跟在后面,送入密道。
“时间不多了,我要带她走。”将至出口,殷乔停住脚步。
慕容胤满目痛色,缓缓闭了闭眼,道:“去吧,照顾好她。”
殷乔英俊清冷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掠过一丝敬意,低沉道:“你若能解了她心头血的牵连,我必为你寻找解蛊之法,不惜动用西陶皇族势力。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慕容胤微微颔首,目光停留在他怀中的女子脸上,一刻不移,仿佛要铭记她的容颜。
却在这时,白柠柠微卷的长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你们”她犹有一丝迷糊。
她怎么会在殷乔的怀抱中?
刚刚
她陡然睁大了眼眸,震惊地瞪着慕容胤,粉唇颤抖,难以置信:“你把我送给殷乔?!”
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还是不肯接受,竟然还是选择放弃她!
甚至,亲手把她送给另一个男人!
慕容胤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喉头滚了滚,语声艰难:“朕不能看着你死”
渡蛊之后,她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就会被侵蚀五脏六腑。
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奇迹。而她,显然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所以你就让我和殷乔”白柠柠双眸覆满雾气,眼泪一瞬间涌上来。
她的心痛得快要炸开,从未如此痛过!
她赤诚奉上的一颗心,已坦白裸|露到极限,却还是被他抛弃,践踏!
第251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1)()
“走带走我”她语声近乎破碎,心已伤透,只想逃得远远的,不再让人看见她的绝望和痛苦。
这些天的温馨甜蜜,仿佛一场梦。
现在梦碎了,残留一地残忍尖锐的碎片,每一片都割得她鲜血淋漓。
她以为自己懂得了什么爱,以为和他终于两心相许,互相交底。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自以为。
慕容胤看着她泪流满面,心中亦悲凉一片,却终是狠下心肠,哑声道:“走吧!”
沙哑的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猛地戳入白柠柠心尖。她突然呵呵一笑,转过头去,埋在殷乔胸口,用哭过后的嗓音轻浅道:“乔哥哥,带我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认识什么北越皇帝。就当,我是今夜才穿越到此。”
那一声“乔哥哥”,听得两个男子皆是一震。
慕容胤眸底涌起浓重的苦涩。
而殷乔,轻嘲地勾起嘴角,不发一语,抱着白柠柠往出口行去。
仅剩的路很短,不出片刻就到了。白柠柠深深埋脸在殷乔的胸前,命令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再望。
但她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
没有
他没有追来
外面的月光皎洁,密道出口的机关无声地关闭,仿如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她的眼泪一点点浸湿殷乔胸口处的衣料,经风一吹,凉凉地粘着皮肤。殷乔没有低头看她,英俊的脸庞分外冷冽,脚下速度极快,在夜幕中穿风踏檐,去往安全的地方。
不久后,抵达一座深宅。
他一入大宅的门,就有布衣青年上前来,恭敬道:“少主,可有什么需要?”
“准备木桶和热水。”殷乔眼也不抬,简洁命令,抱着白柠柠直入宅院深处。
这间大宅占地甚广,绿荫流水,小桥曲廊,低调中透着雅致和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