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宠妃:暴君,别玩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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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胤抿唇不语,翻身上床,在白柠柠身侧躺下,不容置疑地道:“动手取血。”
他平躺着,余光瞥见白柠柠苍白宛若透明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冰凉的脸蛋。
这世上原来会有这样一个女子,让他生死不顾,后患不惧,就像飞蛾扑火般一头栽进去。
即使,她不爱他。
即使,她是为了别人而不顾一切。
姜芷手持空心银锥,另一只手拿着萧斐准备的麻醉药包,趋近龙床。
姜氏族人必须会取心头血,她自幼就被教导过,也用动物做过无数次实验。然而,当真正到了这一刻,她的手还是抖了。
“速战速决!”慕容胤低喝一声。
姜芷手一颤,复又重新握紧银锥,深呼吸调整心跳,解开帝袍衣襟,稳稳地刺下去
慕容胤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种痛,无法用言语形容,纵使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也无法控制全身的战栗、颤抖、甚至痉挛。
就像是在修罗地狱的刀山上行走,一波又一波的剧痛汹涌袭来,无可抵挡,更不能逃离。
他必须迎着刀尖而去,任由那尖利骇然的痛楚一寸寸侵袭,从心口蔓延至后背,再贯穿四肢百骸。
这是他此生尝过的最可怖的痛楚,连昏迷都不能。
侍立在侧的萧斐咬牙看着,双膝一软,无声跪了下去,泪如雨下。
剜心之痛,炼狱般的折磨,岂是麻沸散能止!
陛下啊陛下,世上美人无数,为何你偏偏只取这一瓢饮?
第151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柠柠醒来的时候,闻到满室花草的清香,还有浓重的草药气味。
她想撑着坐起来,但浑身软绵无力,连转头都很吃力。
“有人吗”
她的声音轻弱,像蚊子叫一般。
这是一间雅致的木屋,屋内所有摆设都是古朴的木雕,四处点缀着最天然的绿色盆栽。
正值夕阳西下,漫天绚丽的晚霞,霞光照进屋内,蓬荜生辉。
白柠柠转眸望向窗外,发现外面是一片桃树林,桃花已谢,清草遍野,还有雨后的蜻蜓在飞舞。
这里,绝对不是皇宫。
她在哪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柠柠蹙了蹙黛眉,用力回忆。
啊,想起来了她为了催熟解药而陷入昏迷,好像是慕容胤把她带到了皇宫,而后来,她又听见殷乔的声音。
当时神智混沌,她隐隐约约听到慕容胤对殷乔说“你可能会死”。之后,又听殷乔直言慕容胤的血液不适合她。
如今她醒过来了,是殷乔的心头血唤醒了她吗?
“殷乔”白柠柠费力的提高音量,虚弱的对屋外轻喊,“殷乔,你在哪里?”
“咦?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绯衣男子手捧一碗热汤药,在屋外转角探头,随即就快步走来,“可算是醒了!自你被注入心头血后,睁了一下眼,然后便整整昏睡三天三夜。”
“萧斐?”白柠柠心中掠过一丝疑惑,气弱的连声急问,“殷乔在哪里?他有没有事?你家皇上呢?这里又是哪里?”
她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累得直喘气,一双澄澈水眸写着焦急惶恐之色。
萧斐把药汤端到床边,把了把她的脉,慢吞吞地回道:“这里是桃花坞,我培植草药的地方,位于京郊,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谷。”
白柠柠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她已经出京城了?
那么殷乔呢?慕容胤呢?
萧斐眼光微闪,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没有再出声。直到被白柠柠盯得浑身不自在,才又含糊的说道:“殷乔也已经离京。陛下和悦妃去了崇山祭天,来回大概要月余,暂时不能来看你。”
白柠柠听得更加糊涂。
什么悦妃?
后宫中,除了太后、傅婕妤、崔婕妤,还有她这个白婕妤,就没有更高位份的女子了。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悦妃?
“是不是殷乔的心头血救醒了我?”白柠柠直接问关键,“他身体如何?他不需要休养,就能离京?”
“他没事。”萧斐简单回道,端起药碗,舀起一勺递过去喂她,“吃药吧,你虽然保住一条命,但已伤了根本,若不好好调养,往后可有苦吃的。”
白柠柠没有抗拒吃药,只是心中疑团重重。
她知道心头血很难抽取,被抽取之人若不死,也必定受到重创,绝对不可能三天就康复。
难道殷乔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她昏睡卧榻,孱弱至此,慕容胤竟然没有来看她?是因为还在气她之前选择和殷乔走?那个什么祭天仪式,真有那么重要吗?
第152章 一夜白发()
白柠柠心不在焉的喝完药,凝神想要进入随身空间,不出意料的被一股无形气流阻挡。
每当她中毒受伤或体虚气弱的时候,就无法进入空间了。
“柠柠姑娘,你再休息会儿。”萧斐收拾了药碗,就想避开。
他实在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怕经不住她的追问,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等等!”白柠柠伸出小手,扯住萧斐的衣袍,仰眸道,“我要见慕容胤,我有话要亲口问他!”
萧斐一脸无奈:“陛下真的无法来见你,过一段时间吧,你别着急,养好身体为重。”
他狠了狠心,抽回被她捏住的衣袍,转身出去。
白柠柠的手落空,心中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空洞悲伤,静静仰躺着,容颜苍白。
这一切太古怪了
萧斐言辞含糊,慕容胤避而不见,这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一个可能——
殷乔已经死了!
而在太极宫的寝殿,慕容胤躺在新添置的一张软榻上,听着暗卫的密报。
“禀皇上,白婕妤已清醒,据楚神医说,白婕妤已无性命之虞,但她仍极为虚弱,尚不能下床。”
慕容胤阖目躺着,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榻木。
“是,若有新信报,属下立即来禀。”暗卫听懂他的暗号,恭敬地退离。
榻边,太监周永吉侍立着,轻声道:“皇上,到时辰了,奴才替您换药。”
慕容胤无声,下颚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
周永吉眼眶里泪水转了两圈,暗自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腿肉,硬把眼泪忍回去,才拿起萧斐交代外敷的药盒,在软榻旁跪下。
“皇上莫怪奴才多嘴,白婕妤已从鬼门关救回来,往后只需好生调理便是。但皇上您自己”周永吉轻轻解开帝袍,忍不住又红了眼,口中小声絮叨道,“白婕妤不会知道是您救了她,这份生死相许的深情,她感受不到”
周永吉并不知道皇帝和老国师之间有什么秘密契约,只知陛下严令,不准泄露他卧床不起的消息,包括对白柠柠。
如今对外皆称,国师发现天有异象,需要陛下亲自前往崇山祭天。为免人怀疑,陛下晋了傅千欢傅婕妤的位份,封为妃,赐字“悦”,安排仪仗和侍卫队护送她和皇帝去崇山,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出城。
傅千欢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能为陛下秘密效力,心中别有一番自豪感,深觉自己对陛下而言是特殊的。
“皇上,龙床寒气太重,您现下不适宜躺在上面,这张软榻不如挪远一点,以免沾了龙床的寒气。”周永吉一个人絮絮叨叨,撩开帝袍,却迟迟不敢揭开包裹伤口的那一块白布。
慕容胤双目闭合,眼下一圈淡青色,薄唇泛白,惨无人色。
他无法说话,连动一下手指都痛彻心扉。
他俊美如刻的脸庞,迅速消瘦,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精气,面无血色,下巴削尖。
他沉寂地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花锦被,在这夏末闷热的天气里竟连一滴热汗都没有捂出来。
他的玉冠被摘下搁在一旁,一头曾经漆黑如墨的长发垂散在榻沿,白如雪。
第153章 猩红跳动的心脏()
周永吉一边絮絮的自言自语,一边掀开慕容胤左胸口覆裹的白布,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他。
敷药的白布被揭开,伤口赤露出来,即使周永吉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仍抑制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
太悚然,太可怕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受到如此可怖的伤害,竟然还能活下来!
慕容胤心口的位置被破开一个口子,从那个口子深入心脏,此时一眼望去似乎还能看见猩红跳动的心脏。
那颗心,三天前被抽取过血液。在心尖上,在那最嫩最脆弱的地方
不敢想象当时陛下究竟有多痛。
周永吉拿着药的手微微颤抖,不忍再多看伤处那黑深的窟窿一眼,咬着牙把药膏敷上去,然后用干净的白布覆上。
慕容胤仿若沉睡般,不动不言,只是身体无法自控的战栗,脸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汗滴滑落耳际,很痒很难受,他微弱地皱了一下眉。
周永吉忙去替他擦拭汗珠,心里感到无比的闷堵。
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何其卓绝不凡,曾经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如今却像一个活死人般躺在这里,连一滴汗都擦不动。
真想把白婕妤抬过来,让她好好看看,陛下为了她牺牲至此!一夜间墨发成白发!
远在京城外郊野的桃花坞,草木扶疏,鸟语花香,世外桃源般的幽美静好。
萧斐和他的药童小婈,尽心尽力照顾白柠柠,半点不敢疏忽。
药童小婈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心智早熟,对医药极有天分,但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她照看了白柠柠几天,渐渐熟稔起来。
这日午后,她替白柠柠擦身,一边稚声说道:“柠姐姐,我曾在皇宫里见过一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白柠柠喝药休养了两日,气色略有好转,虽还无法下床,但已能正常聊天说话。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她问。
“我就是知道。”小婈歪着头,两个包子似的丫髻很是可爱,“我不喜欢她,但我喜欢你。”
天真直率的言语,逗得白柠柠弯唇一笑。
“柠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小婈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笑眯眯的,继续说道,“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不爱笑。”
“你近日还见过那个人吗?”白柠柠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见过啊。”小婈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就在桃花坞。听说她疯了,皇上今早派人把她送到这里。”
白柠柠眸中飞快闪过狐疑之色。
“她为什么疯了?皇上不是去崇山祭天吗?怎么会知道她在宫里疯了?”
“我不知道”小婈摇摇脑袋,端起水盆往外走去,“柠姐姐,你歇会儿,我过会儿再来给你送药。”
白柠柠蹙眉躺着,努力思索。
然而她还未想出头绪,超凡的耳力已先听到远处尖锐吵闹的声音——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和她极其相似的嗓音,毋庸置疑就是苏映雪。
“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柠柠姑娘如此肖似,陛下尚未证实你是否柠柠姑娘的孪生姐妹,你早已经人头落地。”
“呵!就算是死,我也要变成厉鬼,替阁主报仇!”
白柠柠听到这里,心底一阵激灵。
慕容胤把殷乔怎么了?
第154章 听了不该听的话()
她凝神竖耳,屏息倾听。
萧斐和苏映雪的对话声很遥远,可能远在山谷的另一端,即使白柠柠天赋异禀,也听得十分吃力。
“姑娘,殷乔生死不明,这事你不能怪到陛下身上。”
苏映雪怒极,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你们那个好皇帝,阁主怎么会抱着残躯离开皇宫?”
萧斐摇头叹气,很是无奈。
当日取心头血之事,凶险无比,谁都没有料到关键时刻会出岔子。陛下的心头血注入白柠柠心口之后,她胸口的火焰印记犹如真实火焰般滚烫,那一刻她仿佛将被烧死,无意识地痛苦惨叫,叫声凄厉。
国师推测,如此异状,必定和火玉有关,若有另半块火玉嵌合白柠柠胸口的印记,可以平息异象。
当时,殷乔闻言眯了眯狭眸,二话不说,随手操起一把医用薄刀,撕开自己的衣袍,在自己胸膛硬生生剖下一片人皮。
血肉淋漓
血腥味漫溢满殿。
那个场面当真惊悚,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冷静、果决、狠辣。
然而神奇的是,当他把人皮覆在白柠柠的印记上,她的痛苦之状便慢慢消失了,陛下的心头血起了作用,她甚至转醒睁了一下眼。
“狗皇帝!”苏映雪突然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