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宠妃:暴君,别玩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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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乔先去探了路,确认真的可以通向外面,才折回对白柠柠点了点头。
“无忧公主,这是解药。”白柠柠递出一株药草,抱歉地道,“你赶紧把草叶咀嚼了吞下,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慕容无忧默默接过,咀嚼草药。
殷乔眯眸扫了她一眼,把白柠柠护在身前,往出口走去。
那水流后面的石缝十分狭窄,一次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过,他让白柠柠先行。当他自己挤身进入石缝的时候,耳听一声轻微异响,却已避无可避。
“殷乔?”白柠柠在走前面,狐疑地唤了一声。
“还舍不得走?快点。”殷乔若无其事地道。
两人顺利离开崖底,踏上一段山路。
殷乔静悄悄地拔掉肩背上的一支银针,瞥了瞥针上的白色粉末,眸光变得暗沉。
第139章 当面做个了断()
山路不好走,白柠柠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用,边走边回头,说道:“殷乔,你刚才真的是太困,所以睡觉的吗?”
殷乔走在她身后,淡淡答道:“敌不动我不动,等对方没了耐心再动手,才能一击即中。”
唯一算漏的是,慕容无忧竟然用银针沾了阔叶上残留的一点点“殇”,以牙还牙算计了他。
白柠柠走在前面,并没有察觉他的异状,自言自语地道:“这条山路不知道通往哪里,前面有没有茶寮,肚子还是很饿啊”
殷乔静默地跟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已近正午,骄阳似火,明晃晃地照在他英俊而苍白的脸上,逼出一滴滴冷汗。
他那一双漂亮慑人的狭长凤眸布满阴霾,仿佛席卷着惊涛骇浪的旋涡,充满桀骜的痛色。
白柠柠一个人念叨了会儿,见他一直没有搭腔,感到有些奇怪,回头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顿时吓了一跳!
殷乔眸光阴暗,声线微微沙哑,尽力平淡地道:“我中了‘殇’的毒。”
白柠柠愕然:“怎么会这样?”
她之前就跟他说过,解药只有一株
“我知道你没有解药。”殷乔抿了抿唇角,不再勉强前行,在山腰一棵大树下坐下,把脸掩埋自己双掌间,冷漠而闷声地道,“白小柠,在我能控制情绪之前,你不要和我说话。”
白柠柠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她自己给出的毒药,却没有解药
如果仅仅只是肉体的疼痛,她相信殷乔绝对能忍过去。但是“殇”非同寻常,没有解药就会一直沉沦在悲伤中,一而再地回忆,一而再地重复痛苦。
殷乔屈膝弓背而坐,掩面于掌,并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他没有哭,也没有颤抖,恍若一座僵硬的雕像,只是身体的肌肉紧绷似拉满的弓弦,濒临崩断。
“殷乔”白柠柠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别硬忍着,说出来吧!说出来你会好过一点。”
她的随身空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出一株殇的解药,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谁也说不准。
倾诉,是眼前唯一疏导情绪的办法。
殷乔却不动不响,宛如凝固。
白柠柠正要再说话,忽然听见山路的另一端远远传来震动山林的马蹄声。
“有大队人马来了!”她低声惊呼。
是慕容胤的军队!
他来得竟如此之快,不是说好今夜才突袭的吗?
殷乔猛然抬头,双目猩红,遍布压抑的血丝,脸上犹有悲痛之色残留。但当他眺目远望,狭眸狠狠眯起,以极其强大的意志力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眼神一瞬间变得冷酷坚定。
“果然来了。”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材如旧笼罩着强悍的冷冽气息。
“殷乔,你还能支撑吗?”白柠柠担忧地望着他,建议道,“不如我留下来挡一挡,你趁现在还来得及,先走吧?”
殷乔斜睨她一眼:“北越皇帝一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甩掉我?”
白柠柠讷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乔轻淡勾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该来的终究要来,白小柠,当面做个了断吧。”
第140章 我并不是一只宠物!()
铁蹄飞溅黄土,气势汹汹,一队精锐骑兵从山脚下驰骋而上。
挥缰策马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银色轻甲的俊美男子,长发束冠,面容棱廓分明,墨眸漆黑如夜,薄唇如削。
他远远就望见山腰处的两个人,眸子亦狠狠眯起!
好一个阴魂不散的殷乔!
“驾!”他扬起马鞭,一马当先,奔向山腰。
白柠柠和殷乔原本并肩而站,眼见慕容胤逼近,她下意识地踏前一步,挡在殷乔身前。
殷乔中毒在身,这场对峙不公平
慕容胤却不知内情,看见她护人的举动,眼神陡然一沉,腾起一丝怒气,扬声道:“你的蛇毒可解了?”
她面色红润,透着阳光晒过之后的健康色泽,显然已无大碍。而她的身上竟然穿着别人的外袍?!
“已经解了。”白柠柠莫名有点尴尬,声如蚊讷的喃喃道,“你来得好快啊”
虽然慕容胤和殷乔已经不是第一次正面交锋,但她好像从来没有站过队,没有更支持谁一说。
今天的场面却不太一样。
慕容胤勒僵停住骏马,隔着些许距离,与她四目相望。他的身后,铠甲骑兵肃静等候他的一声令下。
白柠柠微微转头,看了看殷乔。他脸色仍旧苍白,目光透着强硬的狠色,即使毒药不断侵袭着他的思绪,他依然没有要服输的半分软弱。
白柠柠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声,开口对慕容胤道:“我很感激你赶来救我,但是能不能放我们下山?”
慕容胤俊脸如冰,眉宇间拢着浓浓霾色,一字一句极缓慢地道:“柠柠,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要跟朕走,还是跟他走。”
白柠柠咬了咬唇,小声但清晰地道:“我要和殷乔一起下山。”
她必须等殇的解药生长出来,交给殷乔!
慕容胤眸底波光幽暗,扬唇冷冷一笑:“若是朕不肯,你又准备如何?”
此时,殷乔忽然出声道:“白小柠,等你有了解药,送到‘安全屋’就可以。”
白柠柠不禁一怔。
他是什么意思?让她跟慕容胤走?
两个男人的目光都凝在她一人的身上,白柠柠觉得格外煎熬,好像选择跟谁走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
她心情焦躁,黛眉紧紧蹙起,狠狠一咬牙,大声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被困在皇宫!我要出城!我要去寻找我的希望!我要去过我自己的人生!”
她一口气喊了出来,长久憋屈在心底的情绪全部迸发,挟着一股说不清的愤怒。
她睁圆眼眸看着慕容胤,字字清晰地道,“皇帝陛下!我很感谢你收容了我这么长一段时间,但是,你只不过想囚禁我于身边!或许你是出于新鲜,又或是猎奇的心态,然而我,并不是一只宠物。我是一个人,有思想,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想被强迫,更不想被拘禁!”
她的每一个字如珠玉落盘,掷地有声。
慕容胤面无表情,只觉心间似开了一口子,凉风汩汩钻进去,凉寒彻骨。
第141章 你走吧……()
白柠柠说完,直直望着他,澄净眼眸犹如星子,闪耀着率真的光芒。
她所说的,确实就是她心底所想的。
其实她能感受到,慕容胤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可是,他也许只是因为一时新鲜,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不可思议能变身的女子。
他想要圈养她,就好像收藏一件罕见的珍宝。但宝物再罕见、再珍贵,终究也将尘封箱底。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甚至内心深处感到排斥。
“你就是这样看待朕的?”慕容胤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墨黑眼眸翻涌着暗色浪潮,似悲似嘲,似怒似痛。
囚禁、猎奇、强迫。
这就是她给他下的定义。
慕容胤紧抿薄唇,不想再多说什么,大手一扬,对后面的骑兵命令道:“撤!”
整队骑兵整齐划一的勒缰掉头,马匹齐声嘶鸣,回荡在山林间。
慕容胤再望白柠柠一眼,淡淡地道:“你走吧。”
简单的三个字,似乎薄情,洒脱,不在乎。
金色阳光照耀在他的轻甲上,泛起耀眼的光芒,直刺人眼目。
白柠柠抬手挡了挡光,菱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
她侧过身,对殷乔轻声道:“我们走吧。”
“我们”两个字,传入慕容胤的耳中,宛如尖锐麦芒,轻飘飘落在心尖,一阵刺痛。
他薄削的唇微勾,自嘲一笑,望着她和殷乔并肩前行,从他的骏马前擦身而过,决然远去,头也不回。
慕容胤坐在马背上,遥看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缩成一个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脸上的神色不变,无喜无怒,只是抬起一只手,轻按在左胸。
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凉风灌进心间?
就好像,心上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尊贵无匹的帝王,第一次尝到情殇的滋味。
而白柠柠和殷乔下了山,到山脚下的一座茶寮休息。
殷乔已到忍耐的边缘,“殇”的药性绵延持续,一波波侵袭。他咬紧牙根,头疼欲裂,用力一掌拍在木桌上,桌子瞬间裂开,坍塌散架。
边上的其他茶客吓得一脸惊慌,匆忙拎起包袱作鸟兽散,连茶寮的主人都赶紧躲到一边角落去。
“殷乔?”白柠柠微微咬唇,低声道,“你等等,我进入随身空间看看。”
殷乔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狭眸通红,咬着牙道:“白小柠,你最好别做傻事!”
白柠柠使劲抽手,小声叫道:“我做什么傻事?你快放手!捉疼我了!”
“你是不是打算去催熟解药?”殷乔脸色发白,强自忍耐着汹涌的情绪,嗓音沙哑地道,“当年在异能医药所,你做过一次这种蠢事,昏迷了整整三天差点醒不过来,你忘记了?”
“你怎么知道”白柠柠缩回手,嗫嚅道。
那次,是她任务上的出错,为了补救纰漏,她强行催熟了一株草药,导致自己心力耗尽,差点就死了。
“你那点单‘蠢’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殷乔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斜眸觑着她,警告道,“你要是敢做蠢事,就算催熟了解药,我也不会吃!”
第142章 发誓成为强者()
白柠柠被他骂得蔫蔫儿的,低垂下眼睫。
趁着这一瞬间,她进入随身空间看了看,殇的解药仍旧还没长出来。她犹豫着要不要以念力催熟幼苗,忽觉身子一震,刹时从空间内抽离,回到现实中!
“白小柠!你是不是想死?!”殷乔脸色铁青,少见的怒火腾腾,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用力摇晃,“把你的理智找回来!我根本不值得你以命相搏,更不要用你的死来惩罚我!”
最后一句话他怒喊出口,陡然眼神一沉,停住了动作,缓缓把手收回。
白柠柠敏感地捕捉住了关键,迅速问道:“谁曾用死亡来惩罚你?你的家人?”
殇的药性促使他沉浸于悲伤回忆里,如果不帮他疏导发泄出来,恐怕他会崩溃得更快。
殷乔不作声,眸色悲凉。
白柠柠放柔了语气,轻问:“你说过你爸爸有很多老婆,是不是他对你不好?他对你妈妈不好?”
殷乔沉默,慢慢闭上了眼,良久才低低沉沉地开口:“雷霆集团,你听过没有?”
白柠柠点头:“当然听过,全亚洲最出名的财团,富可敌国。”
殷乔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那是我家的产业,我是第一继承者。”
他父亲殷雷霆,是经商天才,投资眼光极准,收购手段极狠,白手起家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
他是殷雷霆的长子,是殷雷霆和合法妻子苏伊所生的唯一一个儿子。
曾经他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后来家越来越大,家产越来越多,而他父亲的女人也越来越多。每一个都比他母亲年轻,美貌,娇媚。
他六岁那一年,遭人绑架,绑匪要一亿赎金,指名要他母亲一个人去交赎金。
绑匪没有人性,收到钱还要撕票。
他没有死,是因为母亲用身体换来他逃亡的机会。
当时他不知道母亲到底遭遇了什么,母亲回家时毫无异样,连哭泣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别墅的佣人发现母亲溺毙在泳池里。
“那时你才六岁,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怪自己”白柠柠听着,心紧紧揪起,不自禁伸开手臂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