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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穿越二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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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我乐不乐意,拍摄还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我必须在一边监督着。那一天,他们在拍摄屠宰活牛的场景时,简妮来了。在看到血腥的那一幕,她脸色苍白。

人生最大趣事是什么?就是捉弄她!哈哈。所以当我看见她苦着脸将牛肉吐在地上,忍不住笑了。

她越是害怕,我越是开怀,忍不住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与她十指交缠,感受她内心的颤抖,这令我感到满足。

不想那么快回去,于是我将她拉到了动物园。牵着她的手散步,感觉像牵着我家后院的黑背,不过牵她的感觉要比牵狗绳强,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感觉。要一辈子都能这样有人相陪,其实也不错。当时,我还没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

直到——

我的同事看见了我们,说笑,“弗里茨,你对这个女犯不错嘛。不用穿囚衣、不用做苦力、现在连动物园都带着来了。”

虽然只是戏言,却让我惊心。他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见,唯有那一句,你对她是不同的,留在了耳际。

我害怕再接下去会有人说,弗里茨,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于是,在他们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前,我飞快地溜走了。

是心虚,还是心慌,我无暇顾及,只觉得一颗心乱如麻。

倏忽之间,我想弹钢琴,我也确实那么做了。没人能够想到14岁之前的我,曾梦想当一名钢琴师。

没有钱,但我有天赋,我用实力证明了,农民的儿子不一定就只能当农民。

梦之安魂曲,是最震慑我灵魂的一首曲子。曾重复演奏了不知多少遍,十几年之后,每一个音符仍旧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随着琴声的起伏,过往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父亲如何用鞭子抽我们、我们如何在暴力下恐惧的恸哭……一切的一切又清晰地在眼前浮现。

也许是我弹奏的速度太快了,手掌中的那道疤痕又在隐隐作痛。在曲终前,我陡得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发怔。

十五岁,我认识一个自称墨菲斯托的人,他是冲锋队的人,也把我弄进了这个党派组织。然后,在啤酒馆的一次刺杀事件中,我救了他的命,徒手握住了捅向他的刀。

他死里逃生,而我也跟着他一起飞黄腾达起来,但代价是毁了这一双可以弹钢琴的手。呵,魔鬼么,看中的总是你最宝贵的东西,然后让你和他交易。

这纵横狰狞的刀疤,让我自己看的都厌恶,于是我带起了黑手套。不管春夏秋冬,我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脱下,让他们看到我赤条条的过去。

我要让大家看见的是我的现在,一个令人敬畏的帝国上尉!

在这条路上我会一直走下去,我已经卖掉了最尊贵的东西,不在乎再多一两样叫做人性、良心的东西。可是,在这条不归路上我却碰到了简妮。她的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迷住了我的方向,让我迟疑,我……

我对她是不一样的,我不得不承认,否则,我如何为她破戒再度弹奏钢琴?第一次将我的伤口,展露在别人面前,而这个人就是简妮!

一怒之下,我将钢琴砸了,然后一步步走向她。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像一双魔鬼的黑色羽翼,将她包围了。

吻她,是因为心底还有善的一面在期待被救赎;掐她,是因为恶魔在向我招手,让我死心塌地地臣服。

善和恶,白与黑,在那一刻相互交战,从来没有那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过。留她,还是杀她;做人,还是成魔,我无从取舍。仿佛有一把刀生生地批劈进了我的身体,将我的灵魂劈成两半。

差一点,她就断气了,但关键时候,看见她痛苦的脸,我的心一软,还是松了手。

我狠不下心么?

自从那一天后,我对简妮的感觉变了,这让我更加暴躁。

坐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我一根根地抽着烟,心不在焉地听着属下报告集中营的近况。这些犹太猪真是不自量力,被关在牢笼里,还在妄想得到自由。

“不要打草惊蛇,抓住核心人物,然后一网打尽。”

然后,他们带来了苏珊娜。

这个民族果然厉害,连一个女人都能策谋出逃跑计划。当她知道计划被我们识破时,她歇斯底里地笑了,吼道,你们这些纳粹走狗,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不禁又让我想起简妮,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没有立即用枪打爆苏珊娜的脑袋,而是将她关了一下午。每个人都有弱点,要逼供,不是非得用暴力。我有的是时间和她磨。

让我烦恼的不是犹太人逃跑事件,而是简妮!最近总是想到她,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这让我郁闷无比,可是改变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找不到答案,这令我惶恐。

为了改变一下心情,感受一下自由,我一个人去了酒吧。

看着台上的歌舞,我一杯杯地喝,灯光缭乱,让人晕眩。因为喝了太多年的酒,我已经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了,望出去的视线有些模糊,可大脑依旧清晰。

远远地,看见有一个女人向我走来,棕发棕眼,纤细的身影……是简妮?我心中一凌,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可比简妮美多了,身材也惹火,凹凸有致,不像她那干瘦的,摸上去一点肉感都没有,压上去搁得骨头发疼。

见我不说话,那女人自动地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她向我喷了一口烟,伏在我耳边呢喃,口吻满是挑逗。

“你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说。

“英俊的男人?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无心的魔鬼。”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她,拉下她攀在我脖子上的胳膊。

“魔鬼?哈哈,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她笑了起来,缠着我请她喝酒。

酒,最多的就是酒。我告诉她尽管点最贵的酒,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钱。

她笑得更欢畅,看我的眼神有一抹怜悯,道,“原来同是天下可怜人。”

我不喜欢被人同情,可是,这一次却没动怒。

她要投怀送抱,自然没有推开的道理,抱得美人去宾馆开房。发泄了一晚,也痛快了一晚。只是,快乐如昙花一现。醒来后,依旧一无所有。

那个女人第二天清晨问我,“你有妻子了?”

“没有,”我推开她,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叫了一个晚上的简妮。”

我正在戴手套的动作一滞,她见我脸色迅速冷下去,识相地退开了。

回到营地里,我看见了简妮,心中一跳。这是种什么感觉?无法形容。

早餐的时候,她笨手笨脚地弄翻了我的咖啡,本就心情不爽,又被滚烫的咖啡烫到,我几乎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心情。

可是,简妮在惊恐万分地看了我一眼后,晕倒了。她的脸色不好,浑身发烫,似乎生病了。真是个笨蛋。

我抱起她,想去医务室,可是她却紧紧地拽住我的袖子。

“不要枪毙我。”她说得可怜,满脸泪水。

听见她主动说求饶的话,我浑身一颤,难掩眼中的震惊。第一次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怜和祈求,第一次她那么卑微地在恳求我,第一次她向我妥协……而当她将自尊双手奉上的时候,我竟然无措了。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么?可为什么这一刻,心如麻,意纷乱?

我反复思索,萦绕在心中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在我纠结之际,苏珊娜招供了。她答应向我们坦白一切,但条件是让我承诺她和她丈夫的生命安全。

我冷笑着应许,用别人的性命换自己的,犹太人果然是卑劣的种族。

她说,有人让她将安眠药涂在酒杯上,然后让我合着酒精一起喝下去。而这个想要放到我的人……是简妮!

听到这个名字,我手中一松,水晶杯砰然落地,红葡萄酒溅了我一身。

原来,她的妥协、她的祈求、她的臣服都是假的。呵,假的!

我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地窖,然后将她堵在了楼梯上。看到我,她的脸上露出了迷茫,之后,便是无尽的绝望。

这个女人已经让我偏离轨道太远,所以我不能留她。

我以为自己会心软,可是,没有。用枪抵在她的后颈,我扣动了手指,没有吓唬她,这一次是动了真格。我想,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结局,无论是悲还是喜。

当我看见她倒在血泊中,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从今往后不必再提起这个名字,不必因她的一举一动而纠结,我的世界安静了。只是,一颗心……也不再属于我了。

没心的我却从此自由了!

亲手杀了简妮之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我都在做梦。梦境中什么都没有,只看见年少时的自己蹲在那里哭泣,反复地恳求别人来救赎自己。然后,当我站起来之后,我隐隐看见了隐在黑暗中的简妮。她似乎变了模样,朦胧中看不清楚,只是她的眼神却依旧那么透彻,那么鲜明,我知道那就是简妮!她看着我,一直在那里无声地看着我,再后来,我就被惊醒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杀死她并不能抹去她的痕迹,反而让她更加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而这令我更加恐惧。因为,她已经死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一个空荡荡的影子无形地纠缠我。一个活人如何斗得过一个死人?

或许,我不该杀她。

没多久,我无暇再纠缠这个,因为有更可怕的灾难在等待我。某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记载着公路建造工程中的一大笔赤字和坏账,还有各种逃税、贪污工人工资的记录,每一笔,都记载地清清楚楚。如果上头追查下来,作为负责人的我难逃其咎,因为上面有我的签字。

在看了这些数据之后,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封信寄到柏林财政部长手中,会是什么后果,我根本不敢想象。

是谁在背地里暗算我?和我有过节的人一个个排除,最后只剩下弗雷德!是他?

我想起了大半年前,他答应给我百分之百利益一事,他将建筑公司的合同拿来给我签字!记得那时,我反复核对,可还是中了圈套。他的暗谋果然天衣无缝。

弗雷德,你好样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阴我!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41年6月,苏德爆发了战争。在我收到匿名信后一个月,柏林发来了调防的通知。

我的上司亲自找我谈了话,是降级受处分,还是上前线为国捐躯,他让我自己选择。

上尉这个位置,我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如果被打回原形,我宁愿去死。

弗雷德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我笑着回答上司,让我去东线吧。

上司拍着我的肩膀,说着一些客套话,其实我们心知肚明,我这已是被逼上了绝路。

没想到一直压迫别人,有一天,我也会被人逼迫。

前线告急,国家需要大量士兵,于是从骷髅看守总队中分割出一支装甲师,成为第三骷髅装甲师,(3。SS…PanzerDivisionTotenkopf)而我成为其中的一员。首领每次都在广播里重复,如果党卫军是德国人中的精英,那么骷髅师的成员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们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战士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仍然为他们卖命奋战。

43年,我在战火纷飞的哈尔科夫几乎丧命,炸弹的碎片炸断了整棵树,而腾空飞起的树皮砸中了我的脑袋。我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死神离得如此之近,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赶到的党卫军同伴救了。

我在意识朦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当地居民?她说着带外国口音的德语,可不知为何,这种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于是,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了一声。

简妮……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你们真是会选啊,除去中立的、两个都选的,我计算了下32个回复当中,居然10票对10票诶,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117第一百零八章置之死地而后已

林微微睡了很久;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外面依旧大雪纷飞;却眨眼已是41年1月底。

因为躺得太久,四肢都僵硬了;转了转眼珠,然后她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清他模样的那一眼;心中满满的期盼轰然倒塌;难掩心底的失望。这个人不是鲁道夫……却是弗雷德。

人生真是太无奈了,所见的永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

林微微闭起眼睛;自嘲;看来她就是属于弗里茨嘴中那类打不死的小强;被他一枪射在颈间;竟然还能劫后逃生。简妮一息尚存;她林微微自然也穿不回去,被迫停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但不管如何,活着就是希望,也许终有一天,她可以和鲁道夫重逢。只是,这‘终有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能不能给她一个期限?

眨了眨眼睛,再度望出去,只见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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