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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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尔科夫。”宣传部长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照片,看了眼,似乎想找出什么端倪。但黑白的照片上只有一群男人和几个医护人员,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弗雷德对林微微的思念深入骨髓,即便只是这么个无足轻重的背景人物,也能让他立即认出她。
弗雷德很想一下子问个清楚,可偏又不敢轻举妄动,宣传部上上下下都是出了名的种族歧视者。他不能让自己对她的爱变成加速她死亡的毒药,所以只能忍下冲动,他有的是办法去调查出要的资料,眼下唯有忍耐。
和宣传部长商讨了一会儿正事,在离开的时候,他一眼瞄到了那个前线寄来的临时地址。
回到局里办公室,他拎起电话拨通了副官的电话,“帮我查一查党卫军哪支部队在第聂伯洛夫卡村庄。”
他这个人做事向来谨慎,想了想,又补充道,“等一天,到明天再查。”
这一次调查的结果来的很快,那是第一警卫队六、七连的驻地。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鲁道夫!看来微微是和他在一起。
知道她平安无事,心中石头落定,靠在皮椅里,他揉了揉鼻梁,压下心中涌动的酸楚。她离开自己,选择别人,若是说完全不气恼那就是撒谎。可是没到最后,他不会放手,漫漫人生路,谁没有做错选择的时候?他会守着她,一直到她回归正途。
顺着手头得到的资料顺藤摸瓜,他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柏林首都医院的精神科转来了一个女病人,是从哈尔科夫返航的医护人员,叫奥尔嘉﹒珀佩曼……
弗雷德对这个名字颇有印象,她是林微微在洪堡大学的同学。费尽心思,辗转绕了个大圈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她的下落。可是,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弄回来而不弄巧成拙?应该利用谁,谁又能帮他达到目的?一心想攀上权势的巅峰,可是没有一手遮天的能耐,还是保护不了心中的人。
没有合适的契机,唯有忍耐。忍!
他提起钢笔,所有的思念和担忧汇聚在笔锋,太过沉重反而落不下笔。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等我带你回家。
这一封信不过一页纸,却沉甸甸得载着他的希望,盼了足足一个星期,天天吩咐手下去看信箱,却始终等不到她的回信。于是,他再也无法镇定自若。想方设法和那里的野战医院取得联系,他要听到她的声音,看见她的笑颜,不惜任何代价。
然而,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封电报。信封上的署名是弗里茨﹒赫尔曼上尉。
对于这个人,他隐隐有些印象,是自己年少时的死党,可之后因志不同道不合而彼此疏远。
这个节骨眼上,弗里茨为何会给自己拍电报?
他狐疑地打开,然后只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整张信纸里只有一句话:微微重伤,危在旦夕,设法将她弄回柏林。
弗雷德,带我回家,那话再一次在脑中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听到她的叫唤,迈尔低头去看她,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目光涣散,仿佛随时都会挂。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短短半天时间而已,就变得面目全非?
明知不该乘人之危,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冲动。一个单纯的吻,也许根本连吻也算不上,只是四片唇瓣轻轻一触,如云风相碰,仅此而已。
……
“伤在哪里?”
“心脏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猛锤了下,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全身,几乎夺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那么傻!”
“她确实傻,傻到无药可救,所以才会选择你这个白痴。”弗里茨。
……
是谁?是谁在这里守着她?是鲁道夫、是迈尔、还是弗里茨?她眯起眼睛,想把他看清楚,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双湛蓝如海般的眼眸。
鲁道夫?
那人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带着一些责备、一丝无奈,幽幽地在那里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这个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她的眼泪一下汹涌而出。
“微微,我不会再让你吃苦,我承诺你。”
……
212第二百零二章命悬一线(下)
第一个发现林微微的人是迈尔;他跟侦察兵一起出发收集前线状况;可没想到却在路上救了个伤兵。
那人被炸得面目全非;只剩下半口气;迈尔认识他;是鲁道夫连里的士兵。照例说他们不会单独行动;这附近应该还有他的同伴;于是他下令让大家下车仔细找找。结果战士没找到,却找到了林微微。
她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气若悬丝。衣襟被染鲜血红了一大片;即便在黑夜中;仍然显得这般触目惊心。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急切地叫着她名字;想要拉回她远逝的神智,却全是徒劳。
低下头,他翻开她的衣服,粗略地查看了下她的伤口,炸弹的碎片像刀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左胸。他不是医生,不敢妄动。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调转车头,十万火急地赶回医疗站。一路上他不停地探着她的鼻息和脉搏,每一次伸手他的心都会在颤抖,生怕她一口气缓不过来,就此死去。
补给的道路被炸得面目全非,满是坑洼并不好开,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是谨慎为上。可这一次,事出有因,他抛弃了往日的严谨,只是在后车座不断地催促驾驶员加速再加速。
油门都快被司机踩爆了,可医疗站还是遥遥不见踪影。路况不好,再加上开得急,车子不知压上了什么,猛地一个颠簸,众人皆是一声闷哼。
林微微被震得吐出了一口闷气,有了片刻的清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男人模糊的身影在那里晃动。她抬起手,抓住他的军装,努力挪动嘴唇,却只能勉强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
“鲁道夫……”
听到她的叫唤,迈尔低头去看她,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目光涣散,仿佛随时都会挂。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短短半天时间而已,就变得面目全非?
迈尔伸手握住她无力垂下的手,道,“坚持住,我带你回去看医生。”
没力气点头,她只能微弱地眨了眨眼,全身都像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张嘴喘着粗气,却还是让她感到窒息。
见她瞳孔放大,呼吸困难,迈尔再也不顾什么忌讳。捏住她的鼻子,对准她的嘴唇,将空气吹进去。这本是无奈下做的急救措施,却让他在碰到她冰凉的嘴唇时,心房一动,某种被压抑很深的感情突然冒出了头。
明知不该乘人之危,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冲动。一个单纯的吻,也许根本连吻也算不上,只是四片唇瓣轻轻一触,如云风相碰,仅此而已。
她呼吸微弱,心跳缓慢,但脸上还是带着一股坚韧,她的坚强是为了鲁道夫吧。他突然有些心痛,脑中毫无征兆地跳跃出两人初遇时的情景。
白色的纱裙,火红的外套,长发飘飘,如天外来客……只可惜两人相见恨晚了。
迈尔叹了口气,一抬头,正好撞上司机两道诧异而又好奇的目光。他恍然惊觉,这个车厢里除了他和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整了整神色,收起散乱的心思。
好不容易回到医疗站,却找不到军医,只好先由医护人员给她做临时的伤口处理。她伤得很重,血肉翻滚,他们说,如果再近一寸就是心脏。要尽快取出弹片,不然随着血管流动,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呢?在哪里?
迈尔心情沉重,正为她焦虑着,突然外面传来了喧哗声,是军医的声音。
“弗里茨,你太过分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恶劣行迹报告回柏林,撤你职!”
“在他们撤我职之前,你最好先救活她,不然我先要了你的命!”弗里茨暴躁地推了他一把,丝毫没把他的恼怒放在心上,眼中满是阴鸷。这一刻,他是真的豁出去,她要是死了,对他而言,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争执,迈尔忙转身走了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
军医气呼呼地道,“什么事?我要告他劫持军医,军法处……”
“你给我闭嘴!”弗里茨打断他的话,一把拎过他的领子,道,“救她,立即马上!”
军医虽然年过半百,却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手握手术刀,等同掌控生杀大权,出了医疗站,他或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中尉;但在医疗站里,代表了绝对的权威。再高的官受了伤被送过来,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向来吃软不吃硬,弗里茨越是威逼,他越是不肯配合。
见他们闹得那么僵,迈尔怕事情搞大,反而对微微不利。于是,他插入两人之间,拉开弗里茨,略带责备地道,“就算救人心切,但也不能藐视军法。”
他是劝架,不想挑起战端。所以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后,便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转头对军医道,“她伤在胸部,离心脏很近,如果不及时动刀,恐怕性命难保。”
军医哼了一声,整整被拉歪的衣领,和弗里茨互看不爽,和迈尔却没有过节,更何况他心里头也不想见死不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病床前,检查她的伤势。
弗里茨这人虽然霸道,却也晓得分轻重。既然军医妥协,他也不再吭声,沉默地守在一边,一双狼眼紧紧地追随着他们一举一动。
军医的注意力很快就完全转移到伤员身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道,“伤得果然很重,而且,这个位置要开刀拿出弹片,并不容易,有风险。”
“那怎么办?”
问话的是弗里茨,但这回军医并没费精神和他争口舌,沉吟了会,道,“先稳住她的血压心跳再说,最好能够转到野战医院,他们那里设备齐全,比较有把握。”
“可是,道路被封锁,运输恐怕会有困难。”
“的确。”军医考虑了下,道,“那让我准备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取出弹片。”
要动手术,除了助手,其余人都被赶出去。见弗里茨坐立不安,迈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好起来的。”
弗里茨斜眼瞥过他,什么也没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
听他这么说,弗里茨不屑地哼了一声,反驳道,“冲动?不这样,军医会来么?就凭你们,一会儿顾及这个,一会儿害怕那个。到最后她心跳都停止了,还救个屁!”
迈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霸气和果断,可是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在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最合适。
里面的人紧锣密鼓地进行手术,而等候在外面的人也同样寝食难安,弗里茨靠着墙壁坐下,打量着迈尔,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迈尔有些惊讶,但随即笑笑,道,“只是一次意外,她掉在我的马车上。”
“哦?”弗里茨扬眉,“你的马车?在哪里?柏林?”
“不是,在梅斯。”
“法国?你是法国人?”
“不是,只是有亲戚在那里。”
弗里茨不感兴趣地挥手,道,“她怎么会在梅斯?那里又没大学。”
“我也觉得奇怪。”也许这就是天意。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她怎么掉你车上了?从天而降?”弗里茨只是随口说了句笑,没想到却见迈尔点了点头。
“是啊,当时她的服饰很奇怪,倒真像是从天而降。”
弗里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用嘲讽的语气,道,“仙女下凡吗?”
迈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弗里茨性格孤僻,难得和迈尔还能聊上几句,也许是因为他温和谦逊。这一点倒是和儿时的玩伴有点像,只不过他没有那人的城府和心计。
两人说了一会儿,突然平静被打破,远处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弗里茨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手撑着地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弗里茨半句屁话没有,过去朝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拳。鲁道夫刚从战线上下来,浴血奋战,满身是伤,哪里还有精力和他火拼?
倒退了几步,捂住伤口闷哼,弗里茨不解气,挥着拳头还想揍他,却被迈尔拦住。
“在军营,你收敛一点。”
鲁道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冷冷地扫过弗里茨,眼中除了鄙视再无其他。他转头看向迈尔,道,“她怎么样?”
微微被他牵连受伤,已让弗里茨大为光火,现在这人还要在他面前高贵冷艳地装逼,心里的新仇旧恨同时爆发。他推开迈尔,怒冠冲天地道,“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去找你,她会离开医疗站去找死么?”
这是事实,鲁道夫找不出反驳的词,刚撤回战壕,就听见这个噩耗。他几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不安。
怕他们再度吵起来,迈尔侧身挡在两人当中,对鲁道夫道,“医生在进行手术,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