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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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什么用?调来一些官兵对付我?”
“呃……”
他从腰间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来,晃了晃:“我暂时替你保管。”
不是吧!居然被他拿走了!月含羞这个郁闷,看来妖孽也开始对自己不放心了,严加防范。
她笑眯眯凑过去:“无争,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用这个东西对付你了,还是把它还给我吧。”
她伸手去拿,他放回腰间,一脸冰霜:“不——行。”
她不气馁,双手挽住他的胳膊,脸颊贴在他肩头,继续腻歪:“好无争,求你了,你拿着那个牌牌又没用,我拿着还能当护身符,万一走丢了没钱吃饭,还能拿去当些银子来花……”
他侧目:“那就更不能给你了,你要想着紧跟着我才有饭吃,万一走丢了就会挨饿,这样就不会走丢了。哼!免死金牌拿去当银子,也不怕被砍头。”
她嘟嘴:“到底还不还我?”
“不给。”他斩钉截铁。
“不给,我自己拿!”
她真的伸手去搜他的身,当时他的脸就变了,一把拧住她的手腕,眸子瞬间变得可怕:“干什么!”
月含羞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坏了:“我……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儿……而已……”
他的神色又恢复平静,淡淡道:“别闹了。”
她怯怯坐在他身边,不敢再提免死金牌的事。
看着她垂首惶恐的模样,东宫无争放下书,把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我不想你再做什么护国公主,我想你做回我的羞儿。难道有我保护你,还不够吗?”
含羞忽然明白了,他不是担心她拿着金牌“胡作非为”,他是在吃醋。他觉得免死金牌充当了他的角色,不,应该说,免死金牌背后那个人,让他很不爽。他不提她跟皇帝之间的那层关系,不代表他不知道,更不代表他不介意。他现在没有发作不代表以后将来不发作,月含羞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
阿忠叩门:“少主,有几条船一直跟着我们,来者不善。”
无争冷笑:“看来他们还真执着。本来我还不想管这事儿,可如果凿了我的船,我就不得不管了。阿忠,挂出我们天下城的旗号。”
第1215章 与犯妇同行(4)()
*船头升起一面绣有天下城魔兽图腾的深紫色火焰旗,迎风展开。这面旗的意思是,东宫无争亲临。
月含羞看见那些小船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调头,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哇,还是妖孽的面子大,在江湖,是比她护国公主的身份好用。
没过多久,只听外面河面上有人高喊:“金湖帮金老二拜见无争少主,奉上黄金百两,以作船资,之前不知道少主在船上,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月含羞透过舷窗看了一眼:“是那天撞我们船的人。”
船头,阿忠声如洪钟:“金二当家,我家少主说了,船上死了人,他得有个交待,这百两黄金可买不起人命,买不到我家少主的威望!”
金老二又喊:“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前以为这是条官船,多有误会,实在没想到少主会替官府押运犯妇。”
阿忠喊:“我家少主从不替官府做事,请她们上船的是护国公主,公主的客人就是我家少主的客人,你杀了公主的客人,少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下面没声音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响起另一个较苍老的声音:“金湖帮金老大求见少主!”
无争睁开双眸:“羞儿,你先回避。”
含羞起身,回自己的卧舱。关门的时候,她瞧见一个小老头和昨天撞船的汉子登上楼船。
*
约摸一炷香,月含羞听到金老大他们下船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围在楼船附近的船只都各自散去了。
无争进来,她迎上去:“怎么样了?”
“他们不会再跟着我们了。”
“这就完了?那被他们杀死的人呢?”
“羞儿,”他盯着她的眼睛:“江湖上每天都在死人,我初到江南,不想事情还没办,就开始树敌。金湖帮的势力遍布这里的大小湖泊河道,与其多一个这样的敌人,不如化敌为友。”
“可是,他们在我们船上杀了人啊?”
“有了他们帮助,也许,后面你想管的这件事,办起来更容易。”
月含羞蹙眉,想了想,无争说的极有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道理谁都懂,她堂堂护国公主到了这里都吃不开,有些事还真不能较真。
“那你有没有问是谁花钱找他们消灾?”
“没问。”
“啊?为什么不问问?”
“问了他也不会说,这是江湖规矩,哪能把主顾给卖了?再说,跟他们接触的未必是真正的主谋。”
“那,这么多犯妇,他们到底要杀哪个?”
“全部杀掉。”
“不会吧,这么狠?”
“可能是想不留痕迹,掩藏真正的目标。”
“那会是谁?”
“找个机会,你多跟那个叫文倩的接触接触。”
“文倩?不是吧,她又不是江湖上的人,怎么会招惹江湖是非?”月含羞话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暴栗:
“以为在京城待了那么久你会变聪明,结果还是那么笨!”
月含羞还是不怎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216章 与犯妇同行(5)()
“值得如此下本钱杀人灭口的,必然是惊天的大案。这些犯妇里,谁身上最有可能跟惊天的大案牵扯上?”
含羞恍然:“你是说,邓州太守一案,有猫腻?”
无争一笑:“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犯妇也是你弄上船的,不是我。”
含羞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你这一路上慢慢悠悠,该不会就是要等这批犯妇?”
无争不解释,只是把她搂在怀中:“其实,你也不单单只会惹祸。”
“无争,”她附在他胸前:“你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拼命忘记你。可是,越想忘记,越发现离不开你。没有你的时候,真的好无助……”
“没有我,你一样也能生存下去。”
她抬头:“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才说过,不再放开我的手,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傻丫头,我是说,人总有生老病死,我有可能会先你死去。”
“你要先我死去,我就学苗王妃!”
“不许做傻事!”
“那你也不许比我先死,死也要死在我后面!”
“傻丫头……”
“杀人了!”一声惊叫从底舱传来,两个人对望一眼,无争先一步抢出卧舱纵身跃下,不等衙差拿钥匙开门,直接一脚踹开舱门。
只见文倩脖子上缠着一根腰带,脸被憋得乌紫,舌头都伸了出来,眼看就要断气。勒她的女人一看门被打开,不等外面的人进来,咬碎早已含在口中的蜡丸,吞下,七窍流血而亡。
无争解开文倩脖子上的腰带,文倩得以呼吸,终于缓过来。
衙差冲进来,控制住其她犯妇,检查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死了,服毒自尽。”
无争目光冷峻:“这些犯妇不全是文家的人吗?”
衙差被他身上的寒气震慑,结结巴巴回答:“不,不全是文家的,还有,还有其她犯案的妇人。”
“那怎么会在一起押送?”
“小人们只负责押送,上面交过来怎样,就是怎样,小人们委实不知……”
含羞这会儿才从上面赶下来,看到这场景,倒吸一口凉气。
**
月含羞把文倩带到自己的卧舱,帮她上药。
“这些都是被那个女人弄伤的吗?”
文倩低头不语,偶尔因为伤口触痛会颤抖一下。
“那个女人也是你们文家的人吗?”
“我不认识她。”
“她为什么要杀你?”
文倩又沉默。
含羞处理完伤口,道:“好了,现在你害的回到舱底,跟那些犯妇待在一起。因为你什么都不肯说,我只能把它看做是一起普通犯人间的斗殴。但是文倩,你我都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斗殴,有人想要你们这批犯妇中的某个人死,放火烧乌篷船,凿穿底舱放毒蛇,这些都不是巧合。你说你的父亲是冤枉的,你想让我帮他伸冤,可现在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文倩面露恐惧:“那些人一定会杀了我,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月含羞抓住她的手:“不会的,至少,
第1217章 与犯妇同行(6)()
在这条船上,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是下了这条船,我什么都不能保证,你还是一名犯妇,要被送往青楼。就算那些人不杀你,你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会沦为嫖客们的玩物,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卖笑卖肉,直到老死。”
文倩打了个哆嗦,指尖冰冷。
月含羞很满意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这招是跟皇帝和无声学的,那俩人老是这么威胁自己,没想到,现在自己也很无耻地学会了。她倒了杯热茶给文倩:“你的手好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文倩喝了口茶,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双手捧着茶杯取暖,低头咬着嘴唇,似乎正在纠结:“公主可以保证我们文家所有人的安全吗?”
月含羞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吩咐:“阿忠,再腾出一间舱房,跟衙差说,把文家的犯妇单独关押。”
“是!四小姐!”
文倩狐疑地看着含羞:“你不是公主吗?他为什么称你做‘四小姐’?”
月含羞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护国公主就是天下城的四小姐,天下城的四小姐就是护国公主吗?阿忠是我家的老仆人了,他总也改不了口,到哪儿都喜欢叫我四小姐。”
文倩茫然摇头:“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听说过天下城,听说过天下城有个无争少主,传说,只要到了天下城,得到无争少主的庇护,不管他是江洋大盗还是朝廷钦犯,都不会有人再去追究他过去的身份了,就可以平平安安在天下城生活下去。”
含羞点头:“没错,天下城是个不受朝廷王法约束的地方,并且,无争少主就在这条船上,刚才就是他救了你。”
“真的是少主?”
“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天下,敢冒充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那……公主可以把我们都送到天下城吗?”
月含羞微笑:“如果令尊真是冤枉的,真相大白之日,你觉得你们还需要去天下城躲避吗?”
“可是,那些人是不会给我们机会说出真相的。”
文倩低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为什么杀我,我猜,可能是跟家父生前交给我的一张当票有关。”
“什么当票?”
“一张在扬州当铺的当票,他说要我好好保存,一定不能弄丢了。”
“令尊在邓州做太守,怎么会有扬州当铺的当票?”
“我也很奇怪,可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当票呢?”
“在我衣服夹层里缝着,不然,抄家的时候就被抄走了。”
月含羞找来剪子,文倩脱掉贴身的夹袄,剪开一条线,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现出一张扬州某当铺的当票来,看典当的时间,是一年前。
文倩把当票交给含羞:“公主,家父的清白和我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就全交给公主了,请公主一定救救我们!”
第1218章 与犯妇同行(7)()
含羞接过当票:“你放心,这件事,我和少主会管到底的。”
*
月含羞把当票给了无争,无争把当票又交给阿忠:“快马加鞭,去把这张当票赎出来。注意安全,不要被人盯上。”
含羞轻轻松口气:“拿到当铺里的东西,我们就能知道真相了吧?”
“或许吧。”无争抱了抱她,“你就安心陪我游山玩水,其它别想那么多,小心动了胎气。”
月含羞笑笑,看他又要出去,她抓住他的手:“无争,你又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船上,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能不能……陪着我,我有点害怕……”
“船上挂着我的旗号,不会有人再来骚扰。”
“可我还是心神不宁……”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留下来。像往常一样,看着她睡下,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捧了本书,坐在灯下。
她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灯下他的侧影,不言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下书,扭头看着她:“闭上眼,睡觉。”
“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