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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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新的话,很是管用,本想再站起来的犯人,此时也装作剧痛,趴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新子,可以啊,铁锹耍得不赖嘛,不过你有时间打听打听,我老张在这里头怕过谁,哪个棍不是让我给撅折的,你不是郝棍儿的人嘛,和你说了吧,他,我也不惧他,当年我还削过他呢,你咋的呀。”
说大话的人,郭开新见的多了,此时他没有马上进攻,而是从兜里取出了一颗烟,划了一根火柴点上后,抽了一口。
过了几秒钟,郭开新用那拿着香烟的手指,指了一下张大胆,“你牛b,我新来的不知道,不过我提个人,问问你在场的兄弟们,有没有知道的。”
“你说吧,我听听。”张大胆当年把“郝棍儿”的威风都给打掉了,他可是a城有名的老大,郭开新再提人的话,也不可能比他有“号”。
郭开新说话的同时,手不停的抖着,今天是他第一回说大话,为了把眼前的事情,快点解决,他还是提出了一个人,“几年前,在老道口,一人手持铁板锹,削趴下老黑和他几十个兄弟的人,你们听说过没有?”
郭开新“锹震老道口”,在当时是个轰动整个a城道上的大事,大多数在外头的道上朋友都有所知晓,可是由于郭开新没有报自已的“字号”,很少人知道郭开新,郭开新今天这么一说,也就是给自已壮壮声威,吓一吓这帮“伙头军”。
躺在地上的犯人,好多都是近两年才进来的,他们其中有好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终于有个犯人鼓起了勇气,他站了起来。
“我知道,那英雄十分了得,老黑都让他给打服了,张哥,这事我和你说过呀。”他边说着,边往后退,最后躲到了张大胆的身后,他认为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那个事,我知道,咋的,你提他干啥。你认识他呀?”张大胆向来欣赏“独胆英雄”,他就象听故事似的,当初几宿都睡不着觉,就想有幸结识一下这个“铁锹高手”。
“认识。”郭开新见张大胆的语气平缓了些,他也把语调降了几度。
“你认识他能咋的,这里他又进不来,我告诉你,新子,今天没有人能保你,你要是聪明的话。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也就不追究了。今天的事,咱哪到哪了,你看怎么样?”
郭开新本来以为张大胆可能是让他给吓住了,没成想他反倒提出了这个过份的要求。
“都给我趴好了。我看谁再敢站起来,张哥,我可告诉你,我就是当年的老道口英雄,郭开新。”
张大胆真的让郭开新给吓到了,他又想了想,又看了看郭开新拄着铁锹的样子,“你吓唬谁呢呀,我就不信你是他。来,和我单挑,我看看你行是不行。”
“好,单挑就单挑。”
“有能耐你把手里的铁锹放下,你放下了。我指定不让他们一齐上。”
郭开新笑了笑,把铁锹向后一用力,那铁锹又重新竖在了煤堆之上。
躺在地上的“伙头军”们,见郭开新手中已没有了“兵器”,纷纷起身跑回了本队,又重新操起了家伙。
“你们都别上啊,我一人就行了。”
经过刚才的郭开新一顿“铁锹功”,那些犯人早已吓破了胆,听张大胆这么一说,都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圈子。
郭开新和张大胆的“单挑”开始了,郭开新没有主动进攻,他站在了原地不动,专等张大胆前来。
张大胆也不是一般“战士”,他向来以硬功见长,只见他走到郭开新身边,上来就是一脚。
郭开新向左闪了一下,躲开了这一脚,反身用右拳向张大胆“抡来”。
张大胆并没有躲蔽,他拿胳膊用力一挡,只听得“咣”的一声,两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震得郭开新胳膊有些麻木。
郭开新暗道,“这张大胆果然有些功夫,看来他是力大无穷之人,要是用力打他,取胜的把握不大。”
于是郭开新使用起了老朱教他的“武式太极拳”,和张大胆开始了“以柔克刚”。
张大胆见郭开新没有再用身体和他“对抗”,就以为郭开新一定是觉得力气没有他的大,他就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招招不离郭开新面门,可是不管他怎么出手,都让郭开新给躲开了,待他收拳回来的同时,他总会重重的挨上郭开新一下,由于每次撤回都比郭开新晚上“半拍”,他真的急了,气急败坏起来。
郭开新早已摸透了张大胆的硬功招式,他认为张大胆一定是专练硬功,对招式上的技巧还欠“练”,于是他不着急把他打倒,继续着他的“以柔克刚。”
张大胆的周身都着过郭开新的“重拳”,尽管他有气功在身,但还是疼痛无比,终于他跳出了圈外,停止了他的进攻。
“我说郭开新,你这是哪门子功夫,象个老娘们似的,你能不能打了?”
“以柔克刚,万化自然,虚虚实实,后发治人,老子这叫太极,咋的了,你怎么不打了?”
“你真是当年锹震老道口的独胆英雄?”
“如假包换,少说废话,还来是不来了?”郭开新此时完全占了上风,他们比武,只有他打张大胆的份了,张大胆根本无法打到他。
“服了,我服了不行嘛,你是棍儿。”
郭开新见张大胆已经服“软”,于是也收了招式,走到他的身边道,“张哥,这又何必呢,都是自家兄弟,进到了里头都不容易,以后在您手下干活,还得多多关照啊。”
张大胆见郭开新也不象是不依不饶之人,还向自已说了下话,也就顺坡下驴的回了句,“哪里哪里,我就是看你小子有点功夫,今天特地来试试你。”
“张哥,小弟这两下子还行吧?”
“行,能不行嘛,老道口的英雄,是有两把刷子,走吧,一会我炒几个菜,好好招待招待你。”
“不用了,张哥,我才吃完。”
“谁说早上了,我说中午,中午。”
当“郝棍儿”带着人赶到饭堂时,战争早就结束了,只见郭开新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扫地,他走到了郭开新的面前。
“新子,没事吧?”
“没事呀,能有什么事呀,郝叔,你们怎么来了?”
“我刚才听说有人要打你,所以就来这里看看,没打要?”
“哪有这事呀,我和张哥关系处得老铁了,是不张哥?”
张大胆此时还在揉着被郭开新打的地方,这些地方全是淤血,见“郝棍儿”领着这么一大群人来,他很怕郭开新说出实情,见郭开新还算给他面子,把事给顺了过去,他赶忙说道,“是,新子干活很利索,我平时总夸他,我们关系老铁了。”
“我可告诉你呀张大胆,以后不许欺负新人啊,要是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郝哥,谁敢欺负他呀,新子老厉害了,我看哪,我们这里没有人能打过他。”
“郝棍儿”是个明眼人,他冲着张大胆笑了笑,“新子是我外甥的兄弟,自然会两下子了。”
“郝哥,馒头都已经蒸好了,你们要不先吃算了?”
“也好,正好都没吃呢,兄弟们,咱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以前是他们吃完了,我们才吃,今天咱们先吃。”
“好。”众管理人员坐定后,郭开新等犯人端上了吃食,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开了。
第8回 别样人生(五)同命相怜(上)()
有的人“小肚鸡肠”,凡是和自已“不对付”的人,都不会放过他,找个机会,总想整治一下他,好解一解自已的“心头之恨。”
有的人则“没心没肺”,从不斤斤计较,事情过去了,就当没有事情发生。张大胆就属于是这一种人,虽然让郭开新打了几拳,令他疼了好几天,但他并没有记恨郭开新,反倒和他交上了朋友,在这“伙房”,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需要干活,今天他又加上了一个不干活的人,那就是郭开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新子现在就是我的铁哥们,在这里,我们平起平坐,不分你我,以后都给我照亮点,好好伺候伺候新哥,知道了没有。”
所有的“伙头军”,晚上做总结时,突然间张大胆宣布了这道命令,这就等于郭开新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二把手”,“二当家的”了。
“叫,都给我叫。”那个叫三子的犯人,象是张大胆的“传令兵”,他指挥着众人,向郭开新进行鞠躬。
“新哥好。”这好几十人象平时都排练好的一样,“新-哥-好”,三个字说的很是整齐。
“别介呀,张哥,我是新来的,我还是干活吧,我可不想要什么特权。”郭开新做起了谦让。
“咋的呀,你不领情啊,你非得让我把这衣服脱给你是不?”张大胆抖了抖穿在身上的“绿背心”,这才是身份的象征,这是监狱管教们正式给张大胆颁发的,这就是这里的“尚方宝剑”,这有它,才叫“名正言顺”,可以管人。
“张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犯人,哪敢要你那衣服呀。”
“那么说。我说话还好使?”
“好使,您是大哥,当然说话好使了。”郭开新也学会了犯人对待张大胆的口气,算一算离出狱的日子,还有好几百天呢,要是天天打打杀杀的,活着太累,还是来个“逆来顺受”吧。
“既然我说话还好使,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推辞了。改天我找领导再要件绿背心。叫你穿上就是了。”
一件“绿背心”的得来。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张大胆的这身“绿背心”,几乎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换来的。在这伙房里,他已经待了十几个年头了,他被法院判的是死缓,后改为无期徒期,尽管表现得良好,不停的给他立功,可是他还是离出去的日子很是遥远,因为他曾经杀了两个人。
又过了几个月,郭开新也穿上了“绿背心”。可他不知道,这件“绿背心”是怎么得来的,这是张大胆用他那两个“立大功”换来的,加之有“郝棍儿”的私下帮忙,才有了郭开新的这件“绿背心”。
监狱有奖励犯人的政策。分为“表现良好”,“成绩突出”,“立大功”等等,‘表现良好’的,往往会让管教推荐“晋级”,在周末的和亲人见面时,可以优先考虑,多给你加上几分钟。
“成绩突出”者,是指在服刑期间,踏实肯干,任劳任怨,象个老黄牛一样,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给所在中队产生了众大利益的犯人,得到这种评价的犯人,往往会得到相应的优待,在减刑方面,给你减一到三个月。
“立大功”,这属于是这里的大级别奖励了,一个大功相当于减刑三个月,得到这种评价的人,往往会被管教选为所在号里的“号长”,或者是“坐夜”,这是种特殊的奖励方式,就意味着你从此变成了“干部”,整个屋子里的犯人,全得听你的,相当于部队中的“班长”。
张大胆果真是讲义气,他把自已多年来,得的两个立大功资格,给郭开新换了件“绿背心”穿,由此看来,张大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很是“讲究”。
起初郭开新只知道“绿背心”,和普通的灰囚服代表不同的意思,可是经过几个月的系统“学习”,他才真正的了解到这东西的重要性,穿上它,就起码可以管上三四十个犯人,相当于部队里的“排长”一样,有了它,还可以换半年的减刑时间,他很是感谢张大胆为他的付出,也就更加的敬重他了。
“张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你那两个“立大功”是多久攒下的呀?好不好立呀?”
“你说那个呀,不多,十年。”张大胆说话的语气银是平缓,现在正值下午两点多钟,伙房里的犯人,正是放风时间,他们都聚集在院子之间,进行“自由活动”。
“啥,十年?”郭开新的耳朵,就象让电给电了一下,这件“绿背心”的份量太重了。
“十年能立两个就不错了,我以前认识个老犯人,做了二十多年的牢,最终只得了个‘成绩突出’,死在牢里了。”威子现在和郭开新的关系很好,他平时和张大胆也是有说有笑,现在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聊天。
“哎呀,那张哥你把两个‘立大功’都给我换这个了,我太过意不去了,你看这事整的。”郭开新发觉自已好象亏欠了张大胆许多。
“你这兄弟,怎么娘们叽叽的,给都给了,还说它做甚,这两个东西,对我来说,作用不大,就算是给我减了一年,我也是出不去的,我知道你外头还有老婆儿子,有了它给你减上半年,你见天儿的日子就不长了。”
见张大胆这样说,郭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