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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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们都是摇头,说没有见到,这内院里的事情,nǎ里是他们能看的到的!
慕文远往里跑着,正好迎面抓到了要离开的耶律真。没成想男人会突然回来,耶律真眼眸有一丝闪烁,闪过的犹豫转瞬即逝,抽出腰间的皮鞭,甩在了地上,一时间,整个府里都静谧下来。
四处的下人都躲在一旁,不敢再看这两个主子。
女子的红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去还是没有说出口,抿着唇角,憋出一句,“让我走!”
慕文远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处li,说道,“真儿,你要去哪?”一身匈奴装束,身后的格玛手里还拿着包裹,一看就知道是要走。
父皇已经下旨了,就算没有明确指婚,明眼人也都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他定远王的王妃了,她能去哪?她还想去哪!
军中的戾气霎时间席卷了慕文远的心,他伸手死死的抓住那鞭子,喝道,“你给我呆在府里,哪都不能去!”只有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至少慕文远并不认为,她一个人可以单枪匹马的闯过关卡。
被他这么一吼,耶律真心里的气更是烧的厉害,整个人都气恼的快要着火了,“你放开我!我要离开九州!我要回匈奴!”
女人的眸子落在慕文远脸上,防备的心防再一次竖了起来,她不能把自己的一声丢弃在这个黄金的笼子里,最初被男人飒爽英姿所吸引的她早就不见了,这些日子在九州,已经磨光了她的锐气,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连自己都要丢了!
她是耶律真,是天神的子女,绝不能做如此懦弱的事情,弃族人于不顾,那是小人行径!她是匈奴的公主,绝对不能抛弃匈奴的子民。
眼底的犹豫被她藏在心里,“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手一松,扔掉了那鞭子,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拿出了一把匕首,搁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慕文远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竟是要以死相逼,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要这么急着离开!”离大婚之日还有两月,她就这样要走!
女子抿着唇,“不是你对我不好,是我必须要离开!我不能放任窝的族人受辱!”她看着慕文远,好似灵魂出窍一般,这个男人已经长在她心里,她也舍不得走,可是,她放不下匈奴。“让我走吧!”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偷偷的去看他,不应该和皇姐换,不应该一个人吵着嚷着要嫁到九州来!
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父皇和胄成王有此一战,她只是如今,她心中难过,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你非走不可?”慕文远沉吟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他深知她的秉性,欧阳静若的几句话,已经完全让她发疯了,只是北方正乱,他不能让她走!
如今他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不然以她的性子,就算是拼的一死,也要死在大漠里。
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男人松了口,耶律真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莫名的失落让她有些气闷,却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应了句,“嗯。”
慕文远还要说什么,忽听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王爷,王爷!”
常山从府外跑了进来,这些天,他一直都呆在刘墉府上,今日朝中出了大事,刘墉一接到消息,就连忙让他送过来,这事,还是要慕文远想个主意。
“何事?”自从白芷入了府,耶律真的脾气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想来这个常山也是龙殷的人,应该错不了。
“昨天半夜有人从北边回来了,说两方战事有所缓解,有和解的可能,就是要大皇子代表九州出席,以表公正!”常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迟疑,连忙说了出来。
慕文远蹙眉刚要问什么,耶律真抢在一旁说道,“你说什么?要和解?是谁来了?是不是北匈奴的人!”她现在最急切的事情,就是想知道父皇和皇姐她们好不好,两方若是真能和解,那可真是造福子民的好事,定是天神显灵,照拂苍生。
“是萧明萧将军化装成难民的样子,才逃过了搜捕,不过,”常山的眼眸闪烁着,他离着宫门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人满身的血水,骇人急了,当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伤成那样,也不喊一声,被萧家人抬了回去,整个洛州城的人都轰动了。“怕是受了不少伤,都站不起来了。”
听的他这么说,耶律真心里,难免有些遗憾,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也意识到是自己太胡闹了,抿着唇角,不再多言。
慕文远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萧明!看来还是要靠萧家,如今萧盛还远在北匈奴,有他在场,定然无事。
看了看耶律真,知道她总算不会再胡闹了,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格玛,还不快扶公主回去,好生照看,我进宫看看,你等我消息,务要胡闹,不然若是两方不愿和解,可就坏事了。”
这后一句自然是安顿耶律真的,女子点着头,直到现在,她也明白是自己冲动了,却没有往欧阳静若身上赖半分。
看到她点头,慕文远连忙带着常山往宫里去了。
而欧阳静若一回到府上,没来得及高兴,就得到了慕天佑要出使匈奴的消息,气的摔光了桌上的杯盏,急嚷着,“来人,快送信到我父亲府上,立刻!”
美艳的脸上显示着她的焦急,眉头轻皱,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第二十六章 若问殿香郁平春()
寿康宫内,张宛看着窗外的萧条景色,心中久久不平,纤纤素手摩搓着手中的杯盏,握不住的瓷器顺着手边跌落在地上,碎裂的声响震着女子的心神,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一旁的小宫女连动都不敢动,只是一个个的低着头,生怕做错一点,惹恼了眼前的女子。
翠柳一进门,看到张宛手下的碎杯,慌乱的跑上前去,“娘娘,张太师来了。”往日里,张太师来过之后,皇后娘娘的心情都不会很好,今日里这又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慌神,这可如何是好?
听的身边有人说话,张宛这才缓过神来,可是一抬头,张太师已经被小太监带进来,当即就怒喝道,“怎么端个茶水还会手不稳,本宫要你何用?”
坐起身子,甩手就给了翠柳一巴掌,美眸似乎是要喷出火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儿就把你发配到辛者库去!”翠柳脸上吃痛,知道张宛这是拿她出气,当奴婢的nǎ里敢回嘴,连忙跪在地上,顾不得地上散碎的茶杯碎片,磕着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头磕的崩崩响,正巧让张太师看到这一幕,他眼眸一皱,轻咳了两声,“不就是个杯子,何必如此计较?”他这么说着,边坐到了桌边,旁若无人。
张宛好似这才看到他进门,嘴角含笑,莲步轻移,走到桌旁笑道,“父亲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教训个宫女,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建光帝对她的宠爱,全国皆知,若不是如此,张太师也不会记得她这个女儿,张家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绝对和她逃不了关系。
只是如今,她翅羽丰满,张家对她来说是束缚,不是靠山,她伸伸手,就可以拂乱江山,如此情景,要巴着她的是张家的人,而不是她张宛低三下四的时候了。
张太师听她这么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瞬即逝,“这是你的寝宫,自然万事都由你做主。”他看到张宛如此张扬跋扈,在宫里作威作福,看来传言非虚,若长此以往,张家必然能成为五大家之首。
在张太师心中,张宛除了依靠张家,没有别的出路,殊不知,张宛另有一番打算。
“那是自然,就是出了这寿康宫,又有谁能拦得住我!”她今日心里不痛快,说话处处带刺,顾不得和张太师虚与委蛇,这个父亲,她早就不想认了。
张太师被她的话呛了回来,闷声了半晌,才缓言道,“今日来,是想说说你妹妹和太子的婚事。”他说的妹妹自然就是张茹。
听到他的话,张宛差些笑出声来,庶女就该被当作试路石,嫁一个土入半截的人,嫡女就该门当户对,找个如意郎君?
若不是还有人在,张宛真想和他好好说说,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
“父亲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张茹何时和太子有过婚约,这事儿我可未曾耳闻。”侧着头,看了看后面还跪着的翠柳,心中不忍,冷言道,“还跪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了滚出去,碍眼!”
知道张宛是想给她脸面,连忙磕头谢恩,“谢谢娘娘宽恕。”连忙收拾了碎片,就退了出去。
一干宫婢出了殿门,屋里只剩下张宛和张太师两人,知道这件事还要靠张宛的力,张太师也就好言相劝,“这不是你云娘又提了吗,我一想,茹儿也到了婚嫁的时候,太子品行皆优,正是好夫婿啊。”
张太师的心思,张宛看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不就是看着慕天佑的身份,想把他这个未来的皇帝捆在手中嘛,心中冷笑,若论才学气度,许是慕天佑在三子中略胜一筹,可是建光帝的心思,她明白的很,这国之大统,绝不是慕天佑的囊中之物。
这一次怕是张家的筹谋要失算了,抿着红唇,“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辈分上,就难以挑论,这日后,茹儿妹妹怕是就要喊我一声母后了,再者欧阳家那边,皇上只怕也不好交代。”
欧阳静若身为大皇子妃,一直是深受圣宠,多年来,大皇子府一直没有侧妃,张茹若是冒然嫁进去,加上慕天佑的太子身份,和张宛的缘由,难保日后后宫分势,到那时候,欧阳静若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欧阳家可不是好惹的。
“并非是要欧阳静若把正妃之位让出来,只要纳个平妻,也是可以的。”张太师喝着进宫的雨落新茶,缓缓说道。
张宛闷不住的冷哼了一声,云三娘也太痴人说梦了,张太师看她脸色不善,连忙说道,“可是有什么问题?”云三娘是他最宠爱的妾侍,也是有才有貌,这么多年,在张府,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他听得她这么说,心里越想越觉得有利,若是张茹日后也能当上皇后,那他们张家的地位可就无人可比了。
张宛冷冷的站起身,开口道,“这事儿我办不了,若是真想把她嫁进去,那你们自己去和皇上说,我一个后母,办不成此事,来人,送张太师出宫。”
说完,就转身进了里殿,张太师只道她是心中嫉妒,不愿帮忙,也恼怒了一张脸,偏他今日还对她好言相劝,她尽然这么不给面子,罢了,他自己去上书!
气哼哼的便往外走了,才没到宫门口,就看到欧阳静若远远的走了进来,躲在一旁,心中暗道不好,原来竟是她两人交好,张宛才不同意把张茹送进大皇子府。
张太师看着欧阳静若一行人的身影,更加觉得此事对张家百利。连连琢磨着,回家拟折子去了。
却说欧阳静若在家左想右想,这事还得求张宛帮忙,慕天佑好歹喊她一声母后,他若是去了北匈奴出了什么事,这个后母也逃不了干系。
脚步匆匆,身后跟着丫鬟韵柔,旁的人再没带了。无心观赏沿路的风景,慌张的进了寿康宫。
第二十七章 娇柔泪与语相悔()
欧阳静若淡然着眸子坐在外殿,等着太监的通报,张宛这处不比旁的,要是礼数不到,张宛不帮忙,她可就算白来一趟。
韵柔看着自家小姐如此这般,心里担心,却使不上力气,谁人敢在寿康宫造次,除非是不想活了。
张宛笑着走了进来,“今儿是什么风,把大皇子妃给吹来了?”她和欧阳静若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从前也都是一处玩着的,可是时日不再,各有各的身份,总不好还聚在一起。只是彼此都明白,在这个浮华的皇宫里,必须彼此依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欧阳静若听她这么说,细细的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张宛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她能在皇宫里荣宠非常,势必是有过人之处。
抿着唇角的笑意,眼里露出悲切,“皇后娘娘万安,今日我来,是有事想求娘娘帮忙。”美人垂眸落泪花,惹心动。
张宛瞧着她那样子,心里纳闷,欧阳家如今也是九州的大家,这大皇子妃已然是千人之上,她有何可愁。面上安抚着,“莫要如此,有什么说出来,本宫替你做主便是。”这后宫中的女人,活的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她如此面容,莫不是张太师要把张茹嫁给大皇子的事已经透露了风声,那可不妙,这滩浑水,张宛是如何也不会趟的。
欧阳静若知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