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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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墉双腿瘫坐在地,两只手还不停的舞着,像是谁欠了他的钱一样,哭喊着,让人看着都觉得这人着实可怜。
那哭声震的人耳朵疼,龙殷叹气,走上前去,“义父,怎么了?”她一身男装扮相,看起来柔弱,俊秀了些,却还是没人把她看成是女儿身。
刘墉一见她,就扑在她身上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你妹妹被三皇子掳去那么多天,怎么还是不见回来啊!”
龙殷哑然,没想到这些人竟是来找自己的?
是龙家的仇人还是?神色一动,在那人手中的剑上看到了百越一族的族徽。
他们竟是从南边来的百越人,正要开口,就看的白烟阵阵,屋里霎时变得一片惨白,处处都弥漫着浓烟,龙殷蹙眉,这人是谁。
那人不男不女的笑声盖过了刘墉的哭声,“没想到啊,金嗓子刘墉还有今天这么凄惨的一面?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她声音惨淡而有力,让人听着就慎心入肺。
刘墉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脏溺,把龙殷护在身后,昂着头,冲着那迷雾大喊,“死妖婆,你还要不要脸,够胆就露面一见,若是不敢,你就索性回你的水草之中,再也不要出来了!”
他喊得大声有底气,可是龙殷却看到他微微发抖的身躯,神情闪过一丝不解,闭了眼,垂眸心算。
那阴风吹的满屋白雾,好似怎么也散不开一样,常山和白芷只能听到刘墉的声音却看到不到他们的人影,两人背靠着背,紧张不已,更加不敢出声,万一害了小姐,那就糟了。
那女人又哈哈一笑,“你这混人想见老娘如花似玉的脸庞,还差点斤两!你身后这人是谁?长得倒是清秀,还不快些把他送给我当见面礼?”随口一说,那白雾就聚集在龙殷周身,弥漫着,等到龙殷再睁开眼时,已经看不到刘墉的身影了。
她心中有了计较,也不惧怕,听的刚才堂上一中年男子说道,“邱娘,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唉,”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时间过了那么久,也难怪你会不认得龙贤弟的后人。”
“什么!”那女人忽的万分惊恐,白雾散去,龙殷只见一白发女人朝她扑来,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干着嘴,“不,不可能,她明明生的是女儿!”
屋里的人都愣了,另外几人看向刚刚堂上说话的男人,“大哥,这人是龙爷的后人?”
当年龙家一事,他们已经听说了龙家人全都灭族的消息。
要不是因为最近九州的消息传到了百越,他们也不会知道,还有龙家后人存活于世,来了一看,却发现原来是金嗓子刘墉和她在一起。
只是眼前的俊秀公子,会是龙家传言的女儿吗?
龙殷只是淡然站在那儿,众人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几人连连退步,“不错,确实和龙爷长得一模一样。”
几人纷纷跪下拜道,“株洲五虎给少主请安,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少主责罚!”都是他们的不是,才会让龙爷的后人受这么多苦,都是他们的错!
那白发女人正想靠近龙殷就被刘墉挡住了步子,她喝道,“你给我让开!”
刘墉冷哼一声,“让我让开,除非我死!你永远别想再碰龙家人一根指头!”他死死的护着龙殷,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他们两人如此剑拔弩张,龙殷笑道,“义父,无事,不必如此担忧。”
声音清淡,幽远,虽是男儿装扮,却不难听出,是为女儿之身。
那白发女人倏的惊住了,ji烈的喘着粗气,“不!你若为女儿,那我”那她昨天还去皇子府吓那个王家女,让她对慕君浩那么说,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好事!
她惊恐万分,片刻却又镇定了下来,脑子里忽的清明了,若是龙殷应了慕君浩的事,她不久能弄清楚,当年龙纪是不是在哄骗她。
正想着,龙殷缓缓开口说道,“九公主,当年我父并非出言欺骗,我龙家祖训不得婚嫁皇族,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在龙家祠堂悬挂了百年之久,若不是如今已化为灰烬,自然有迹可查。”
她声音如清泉入耳,那白发女人突然看向她,如同见了鬼一般,退着往后,直到摔倒在地,指着龙殷,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的说着,“你!是你!你居然知道!”
第七十二章 乱弹琴恐惊旧人()
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了,当年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人莫不是真的是龙家的后人!
几人面露惊讶,那座上的男子乃是百越族族长独孤白家的家主,白浮生。白浮生大手一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龙殷就是伸手一躬。
堂上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白浮生这样是什么意思。“大哥,你这是!”
那白浮生只是深深的行着礼并不理别人,直到龙殷开口说道,“白族长不必如此,我一个小辈而已,怎么能让族长行此大礼!”
她没有让他起身,也没有多说别的话,只是话中的清冷拘束之意,谁都听得很明白了。
还没等那白浮生的随从说了什么,就见刘墉不高兴了,喊道,“姓白的,你不要这么装了,谁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对我龙哥的,如今又摆出这副样子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碰她一根指头!”
他这么无理的喊着,可是白浮生还是不肯起身。五虎将在他身后面露苦色,一个个的也不敢上前去扶他。
隔了好一会儿龙殷才说道,“白族长起来吧,都是些旧事,我一个小辈,也不能替家父做主。只能说一句,我父为人坦率,当年的种种误会,都是天意使然,他虽然看的明白,却不能吐露一二,如今他已不在人间,就请白族长也将他事遗忘了吧。”龙殷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龙家以前所经历的事情,她都还尚未出世,如何能知道,再者,就算她知道了当年的前因后果,也无法帮死去的父亲做主。也许,他心里是怨恨这个白浮生的吧,若不是他,龙家也不会遭逢灾祸,可若要硬是怪在他身上,却也太过牵强。
白浮生听到她这么说,言语中皆是推拒之意,心中一颤,悔恨万千,“都是我当年未看明白他们所言之事,一心只顾着自己的族人,是我害了龙家。今日我来并非其他的意思,和九公主一道,也实属无奈。近日来龙女再现,引的天下动荡,一切都将重新来过。”他看向龙殷,“虽然从前龙爷没有入了我族,可是我族人上下早已将他视做主人,我今日便是带着五虎前来认主的。”
刘墉冷哼一声,“白族长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当初要是那么无奈的话,今日又怎么会高居族长之位。当年要不是你,我龙哥也不会都是你!”
白浮生的示好被刘墉全都视做粪土,听到他这么说,那白浮生只是唉声道,“刘三哥所言不错,但是我们那些往日早已落入尘土,如今少主若是想要立成大事,定然需要人助,我族不才,但多年来,也有几分可用之力,随时听候少主差遣。”
听到他这么说,刘墉更加生气了,不屑的说道,“我刘老三出马,还用的着你吗?收起你的那些毒子毒孙,我们不需要!”他倨傲的瞪了那白浮生一眼,不再多话。
而至始至终,他都死死的将龙殷护在自己身后,生怕她会别那几个人伤了半分。
龙殷清淡的双眸未染半分厉色,可是整个人却透露着一股气寒气,白芷和常山在身后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拦着龙殷不让她过来。
那白发女忽的仰天狂笑,“哈哈哈,龙二郎,他**负我千里,今**女负慕家子千里,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她的吼声被龙殷听在耳里。
双眼眯了眯,看来慕君浩会突然想起娶自己一事,都是这个女人做的!思及此,她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免怒火中烧,“白族长,若是我愿为你主,你族人会否通通听我调遣?”
她轻声入耳,刘墉跳了起来,“殷儿,你!”
龙殷冲他点头,做了个安慰的表情,刘墉只得稳住了自己的脾气,且看看龙丫头要怎么做再说。
她呀,和她那个爹一样,倔脾气,不过相比而下,她要比龙纪圆滑的多,要知道,龙纪从前的臭脾气,眼里除了他看的过眼的人,管你再高的官位,再厉害的武功,在他面前都要靠边站。
听到龙殷松了口,那白浮生面露喜色,带着五虎将,拜到,“一切全听少主吩咐!”当年他们没能把龙纪留在百越族,已经是他们族人的憾事了,今日他们前来,就是为了认主!只要龙女愿意照拂百越族,那便可万世长存。
龙殷点头,伸手指着那九公主说道,“那便把这个女人活埋在我龙家祖坟,埋前在口鼻耳中灌以食虫,要她受尽苦痛,死在我娘面前。”
那白浮生闻言,愣在当场,“这”虽说如今百越王名存实亡,可是这九公主的身份依旧在族里甚有威望,若是这样做,他当真有些不好交代。
看到他眼中的犹豫,龙殷看着他说道,“白族长可知我父当年为何不辞而别?”
白浮生蹙眉,“是为和龙夫人结亲,也是为了九州帝王的大业。”
龙殷摇头,“我父游迹到百越一带之时,尚不认识我娘亲。”她这话一出,那九公主愣在了原地!
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手指抓着她自己的长发,十分痛苦的样子,没人听到她究竟在说什么。
龙殷也顾不上理她,接着说道,“而且当时九州上下一派和乐,当时还是皇子的建光帝并未登基,何来大业一说!”她言辞凿凿,掷地有声,如同一声惊雷震住了白浮生的心神!
他慌乱的退后了两步,还是青虎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倒,“那,那是为何?”他一向精明的双眼,浮上了一丝不解,若不是为了这两件事,龙纪当年为何会冒死离开百越丛林,要知道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从那里走过,无异于是送死啊。
龙殷垂眸,看不出情绪,淡淡的开口道,“我父不愿见百越族人为他大打出手,也不愿违背龙家祖训,两全相较,他觉得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她抬起头,一双眸子,看向那百越九公主,“我龙家祖宗有话,不得婚配皇族。”
第七十三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女人忽而仰头大笑起来,“龙纪!龙纪!”眼眸里滚着泪水,伸手一推,纵身飞了出去,“纪郎!”
看着她那么疯狂的样子,龙殷掩住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再看向颤巍巍的白浮生的时候,眼中清明一片,她身上流着的是龙家的血脉,不管当初父亲为什么没有留在百越,都足以说明,那地方留不得。
她承认有的时候,父亲的做法是有些偏激,可是他始终是她的父。
“我恐怕,白族长是白跑了一趟,常山,送客!”说完,就并着刘墉两人走入了后院。再不理会前堂的几人。
常山在龙殷身后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刚才小姐的样子好生吓人,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打足了力气,“白老爷,请吧。”
白浮生虚弱的点点头,“走,走吧。”他眼里一片颓然的灰暗,原来龙纪当年竟是那般为百越着想,是他们欠他,要不是那件事,也不会让龙家惨遭灭门。
正走到门口,里面幽幽的传出来一句,“龙家一门,未曾绝后,人皆有一死,只是时辰远近,务要再记往事,让它随风去吧。”
等到那几人走了之后,整整两个时辰,龙殷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刘墉担心她,问道,“殷儿,你不要再想了。都是我没想到他们回来,是我的不好。”
听到他声音中的担忧,女子抬眸,迎着月色,她面色清淡,未施粉黛,一身男衣,倒是添了几分潇洒道气。轻轻叹口气,“墉叔,你叫我别想,你自己不还是在想着?”
刘墉被她说中,拉不下脸来,在她身边坐下,闷了一口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我当年啊,也算是见过你父亲是怎么被他们害的,我当时要是会那么几下子,一定会平了他们百越的!”
龙殷摇头,“害我父亲的不是百越一族,只是我父亲碍着祖训,虽有心,却不能偏帮外族罢了,只得冒死离开,他做的对,要是把殷儿换在那个位置上,只怕,”她顿了顿,才道,“只怕,龙家就真的要绝后了。”
刘墉蹙眉,“哎!呸呸呸,可不许瞎说啊!”世间之事,哪能事事如意,他看的多了,也明白龙殷是不想冤冤相报,毕竟,很多事,不能以偏概全,就拿那百越公主来说,对龙纪一生痴情,终身未嫁不说,还一夜白了青丝。
龙殷看着层层云散,露出皎洁的一轮明月,“旧事都远了,如今便都抹去了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