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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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满堂人都愣了。
老爷子一摆手,道,“不,我亲自去,快,给我备车。”
陈若宗有些茫然,“爷爷,您?”
陈老爷子柱着拐杖,“还不快去!耳朵聋了不成,你跟我一道去,给我细细说说那女子的事。”他指的自然是陈若宗,而刚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陈州城和陈子昂被他忘在了脑后,两人皆是摸不着头脑,这人真的有那么神不成?
只是两人到了皇子府的时候,龙殷早就不知去向了。就连慕君浩也是寻她不得。见得陈若宗去而复返,有些诧异,看见陈老爷子也一同来了,慕君浩更是摸不着头脑,“陈老爷子这是?”
陈老爷子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他是两朝重臣,本就不许对三皇子行礼,给他一点头怕是看了龙殷的面子上。
陈若宗说道,“是这样,我爷爷听闻龙姑娘棋艺高超特来一见。”
这话明显有些牵强,天下棋艺高超之人何其多,怎么陈老爷子就偏偏来看龙殷呢。还是在陈若宗刚刚离开不久之后。
慕君浩虽然心里打鼓,却不想博了陈老爷子的面子,况且龙殷又不在,让他们看看又没有什么大碍。
陈老爷子看得那片竹林点点头,更是加快了步子,白芷迎了出来冲着慕君皓一拜礼,“三皇子,”冲着陈若宗道,“陈少爷。”
随即对陈老爷子说,“老人家是来寻我们小姐的?”
陈老爷子精眸一眯,打量着白芷,“不错,老夫是特来拜见,还往姑娘引荐一二。”
慕君浩和陈若宗都是一愣,先不说白芷是如何知道这陈老爷子是来寻龙殷的,单是陈老爷子对白芷的态度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慕君浩记得,这陈老爷子当年修正史书之时,就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心中直跳,我的虚弟,我的殷儿你究竟是谁?
白芷笑了笑,对着陈老爷子一伏身,“真是不巧了,咱们小姐刚刚得了急事出了门,不过她给老爷子留了物件,您稍后着,我去取。”说完,就急忙着小跑进了屋。
陈老爷听得龙殷不在,心中有些失望,不过,她既然留了东西,就说明她料的自己要来,心中有了计较,便也不再多问。
慢慢走向那棋盘,只瞧了一眼,就深深的陷了进去,嘴里连道,“妙,妙啊,老夫想了许多年,也没想到这天刹棋局能如此解。”
陈若宗心中一跳,昨夜到今天,她摆弄的棋子竟然是上古流传的天刹棋。
慕君浩在一旁看着那棋子,抿着唇,他早知道龙殷不是凡人,却不晓得她竟然如此出彩,他不知道天刹棋局是什么,却知道天下间让一支笔陈中天敬服的人没有几个。
不一会儿,白芷捧了一盆未发芽的花走了出来,“老爷子,这就是我们小姐留给您的东西。”伸手递给陈若宗,“小姐说,今日事出突然,让陈老爷子白来一趟,心中着实歉意非常,这株白兰就是她与老爷子的约定,花开之前,她定然上门给老爷子赔礼,还请老爷子莫怪。”
陈老子看着那花,笑得眉开眼笑的,陈若宗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如此开怀,看了看手中的花,他想不明白有什么好高兴的。一旁的慕君浩也是一头雾水。
白芷见他收了,从袖口拿出一封信,“还有这封信。”随即看看日头,“小姐还说,老爷子走的时候若是日头还不到中,就去江边同水塘喝杯茶,若是日头下了山,就到掉桥头赏赏鱼。老爷子身子骨硬朗,自然有菩萨庇佑。”
陈中天哈哈一笑,“得此言,老头子自然要去走一趟,龙小姐有事,老夫不急,必将每日整饬内室,扫榻以待。”说完,冲着慕君皓点点头,“三皇子近日初入朝堂,若是有用的着陈家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夫虽然身子不爽利,膝下几子倒还算是机灵,跑跑腿也还是能胜任的。”
慕君浩忙道,“多谢老爷子厚待,君浩心中记得了。”
陈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也很是满yi,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他见人无数,慕君浩也算是得他眼缘的,是了,龙家选的人怎么会不好。
这就辞了慕君皓出了府。慕君浩看向白芷,“她究竟去哪了?”
白芷摇头,慕君浩又问,“那可还说了什么?”她都料到这陈老爷子会来,就不知道自己会担心吗?
白芷笑道,“三皇子也想捧盆花去养吗?小姐说,送上门的礼物,三皇子但可收了便是。不过白芷看小姐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三皇子不必担忧。”
慕君浩蹙眉,“以前在水阁村她也常常这样就消失了吗?”
白芷放下收了茶碗的手说道,“小姐是见了三皇子之后,才变得这般忙碌。”
一句话深深的刻入慕君皓心里,再也抹不去。
第三十章 赌场金银千变万()
常山四处看了一圈,“小姐,没旁的人了。”接受龙殷的女子身份,对常山来说,简直就是小事儿一桩。龙殷原本长得就俊美不说,换上女装也是柔美之气尽显,这样的女子没有男人会拒绝。
再者,龙殷是常山的恩人,常山尊他敬他,他是男是女,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今日她身着一身男装,翠蓝色的衣衫看似普通,却质地精良,一把折扇翩翩,眉脚冷逸俊秀,光是一路走来就引得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这些事情,常山早就习以为常。龙殷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是动人非常,又岂是那些贵胄公子可以比的?
两人踱步往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走着,不是别处,正是这洛州城最大的赌场,有名的流氓金三开的一个销金窟。虽说他是一个地痞流氓出身,可是这么多年来,这个赌场的生yi可是好的不得了。就连京城中的不少贵族之后也经常混迹在此处。
冯虚抬头看了看那金字招牌,聚金赌坊。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满屋子的腐朽味道,各种人的腥臭之气,在这里尽显无疑。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庄家手上。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垂头叹气,只是有一点相同,所有的人眼中都带着对金钱的渴求和向往。
这就是人性,生存在最下等社会的人往往得不到财神的庇佑。走过他们身边,龙殷闻到了人性的味道,闻到了金钱对人的吸引力。
他这般衣着的人处在这些个菜贩走夫中间扎眼的很,没到一刻钟,就有一个管事穿着的人从楼上迎了下来,远远的打量了龙殷一番,就上前拘了拘手,“这位爷,是第一次来?”
没等龙殷开口,常山在一旁喊道,“莫要说那些个旁的,找些大乐子,这都是什么?”他张扬跋扈的态度活像那些个名门败家之后的跟班。他喊得大声,说的痞气,旁边的人都朝他看来,只是见惯了那些个肥头大耳的富贵败家子,看到龙殷这般俊秀的公子难免心中嘀咕,只道这是哪个官员的远房亲戚。
若是他们知道龙殷的来处也没什么,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知道该如何应对。然而人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格外的上心,也格外的惧怕。
如今那掌事便是心中不安,生怕冯虚是哪家贵胄,虽说主家也有些关系。可是惹事总是不好的。他们左右逢源的功夫可不是一日之功。
“是是是,小的这就安排,公子爷楼上请。”说着长袖一挥,就带了他二人往楼上去了。
龙殷未说一句话,却早已成了整个赌坊的焦点。
整个聚金赌坊开在洛州最繁华的地界,寸土寸金,可是这赌坊不知道被谁人罩着,竟然辟了这么大的一处地方。
龙殷缓步跟着,一抬头,却看到了熟人。
正是牛头将军萧盛,不知怎地,好似跟人起了冲突。正怒气冲冲的跟他们摆持着,三言两语中,龙殷便听出了始末。
是萧盛带着人来赌了几把,原本是好的,赢输相抵。他们本就不是为了赢钱而来,输几场也无伤心情。可是无端出了一个人要和他们对赌,萧盛好似很是估计身边老者的心情,却也推脱不下,便应了。
可几把出手,萧盛就瞧出不对,那人的手法绝对有问题,好端端的骰子怎么会自己就掉了方向。他可以输,却不可以输在这老千手上,当即就更那人怒了,更是扯着那人的脖颈,不让走。
他本就是牛脾气,说起话来不给对方留余地。那小个子装的一脸无辜,只道是他输急了要抢钱,那人穿着的是洛州的衣服,可是言语中却带着上挑的尾音,龙殷蹙眉,未想到,这赌场还有百越那边的人。
看着萧盛一边喝着那人,一边还要顾及着身边老者的脸色,实在是忙乱的很。龙殷垂了眼眸,心中想着,建光三十一年武状元,骠骑将军从正三品。手上有起码二十万军队。
再一抬头,眸子里粹满了笑意,伏过身子,在常山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常山点头,大声喝了一声,“都让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喧闹。”
这声一出,二楼这桌旁挤着的人纷纷给他让了开来,他挑眉,看着小个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坑害我们萧将军的银钱,是命太长,嫌弃了不成?”
双手一拍桌子,喝得众人纷纷傻了眼,还道是谁家的败家子来凑热闹,近看常山的穿着,纷纷有些嗤笑,这不就是谁家的跟班吗?
那掌事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回身找起龙殷来,可是四处nǎ里还有龙殷的影子。看了看那小个子,暗暗叹气,连忙召唤了手下人去寻掌柜的来。
常山这突地一绕,萧盛原本想要退了作罢的心思有一丝动摇。本就不小心在萧孟尝面前失了面子,他可是萧家的掌权人。这番闹腾了一圈,看来他还是今夜赶回军营,莫要在洛州受人指点。
可是常山的出现,让他的腿又扯了回来,这洛州的百姓认识他的不在少数,这小兄弟他素未谋面,他却如此为自己出头,这...如今,他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常山冷哼了两声,围着那小个子看了两圈,“不过是个街下的小痞子前来混钱罢了,还不开口说出你那些阴损招数,爷们就放了你离开。”
他的话说的牛气的很,那小个子的腿抖了抖,“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赌场上自有输赢决断,饶不得旁人胡乱猜测。”这一出,众人就纷纷倒向他这边。毕竟空口说白话,输急了就闹腾的人不再少数。
哪个输了钱,会不生气的呢,再加上萧盛本就是个牛头将军,脾气火爆的很,众人也就不做他想,只当是萧盛要仗势欺人。
常山冷哼一声,“好,那小爷就陪你赌一赌,你敢吗?”
小个子心道不好,却也没有推脱的回头路,若是推脱了,这些个拥护萧盛的人岂不是要把自己活拆了,他左右思量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围的人看热闹看的起劲,听到常山这么说,便有起哄的,“你不是行的端吗?再赌两把又何妨?”
“就是啊,难道你真是使了什么手段?”
那小个子冷汗直流,咬着牙道,“好,我就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常山见他上套,喝道,“庄家,还不开桌?”
第三十一章 素手书生浅言笑()
一张四角雕龙的大方桌对坐着两人,常山手敲着桌子,一双眼灼灼的盯着那个小个子,面上信心满满,好像他在众目睽睽下,一定会露出马脚。
萧盛伴着身边的老者站在他旁边,虽不知这人来路,可是看他一心为自己出头,萧盛心中也是一颤,只得稳了心神,静待局势的发展。
倒是那老者看着常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这小子身着气度上不了大雅之堂,他虽懂一些赌术,却都是些杂耍把式,糊弄糊弄一旁的人也就罢了,在那个小个子面前,可真是拿不出手。他既然身无长赌术,又为何要替萧盛出头。
是有心结交,还是傻鸭子强出头。这人看着就机灵的很,全然不像是个楞头青。他眼里的自信满满透露着一种讯息,这事情定有后招。
那小个子抿着唇,始终未言一句,他如今离家多日,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尽,这才不得已到这赌坊中找个可以宰杀的肥猪。却一招不慎,把这人惹得恼了,才闹成这样。
他确实是用了些小手段,可实在是不足为奇,这赌桌上,本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互相明白,不说破就罢了。本来那点小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事,可这偏偏冲出来一个程咬金。
他蹙着眉头,心中直跳,被人抓个正着算是好的,就希望不要抖出自己的家事。
他刚刚坐稳,这才看见萧盛腰间别着的双戟短剑,头顶一声闷雷,真真是走了眼,惹谁不好,惹了这么一个不好安抚的角色。
他心中虽然不舒服,可是面上不表露,手上的动作也依旧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