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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夫办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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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夫早已没了踪影。

    “怪夫上哪儿去了?”

    “心若浅水也不在了。”

    石松慢条斯理地说:“一定是刚才没亲够,又找地方亲嘴去了。”

    怪妻说:“乐乐,你去找找他们。”

    乐乐摇摇头说:“我不能走,我一走,欣荣不定又跟谁走了,我得看着她。”

    石松摆摆手说:“由他们去吧,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唱咱们的,下一首是谁的歌?”

    乐乐喊了一嗓子:“该我了。”他走过去接过话筒说:“我给大家唱一首”音乐响起,乐乐唱道:“爱哥的美女你听哥说------”他从第一句就开始跑调,流行歌曲唱出了京剧味,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乐乐从台上下来,来到欣荣身边,问欣荣:“你唱什么?我给你点一首。”

    欣荣耷拉着脸说:“我不唱。”

    乐乐见她面有愠色,不由问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呀?我招你惹你了吗?”见欣荣不吱声,乐乐说:“我怕你行了吧,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喝酒。”说着,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地喝起来。

    其实欣荣并不是在生乐乐的气,她满脑子都是怪夫和心若浅水约会的情景,这种情形在她想象中生动而又具体,她越这么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跟怪夫虽说是头一次见面,但怪夫这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存活了两年了,她是怪夫的粉丝,打怪夫写第一部小说开始,她就成为怪夫的忠实读者了。有句成语叫睹物思人,她看怪夫的小说,满脑子想的都是怪夫这个人,怪夫能把男女情感描写得那么细腻感人,说明他这个人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她男人就没有人情味,一点不懂得她的心,为此他们经常闹别扭,分居都好几年了,她想离婚,他却坚决不离,只好这么勉强地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之所以能这么忍气吞声地活过来,多亏有这个群,她一进这个群,所有的委屈和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因为这个群里有怪夫,她并没想过能跟怪夫怎么样,只是想着怪夫能把她当红颜知己就知足了。他们经常在小窗聊天,她觉得怪夫最看重的人应该是她。现在他却跟心若浅水“私奔”了,她心里能好受吗。乐乐过来时她正想心事,她希望乐乐继续问下去,好向他倾诉一下,乐乐却不解人意,独自喝起了闷酒,她常听人说酒能解忧愁,今天她倒要试试有没有那么灵验,就跟乐乐说:“给我也倒一杯。”乐乐见她要陪他喝酒,心中窃喜,心说:“女人不喝酒,男人一点机会也没有,看来机会来了。”他忙拿过酒瓶给欣荣倒酒。

    欣荣头一次喝酒,感觉味道是苦涩的,像喝中药似的难以下咽,又喝了一口,挺顺畅的就下去了,她就尝试着喝第三口。一杯酒下肚,她有了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神经也松弛下来,过去羞于启齿的话现在敢说了,不但能侃侃而谈,还会作诗了,而且是张口就来:“尘梦如烟尽付风,往事回眸,伤印双瞳。总说情起本无凭,一往情深,义重情浓,怎奈缘湮份自终。霜鬓枯颜,誓诺成空。怨得月老怨红鸾,今世无缘,偏又相逢。”

    周围的人听她在吟诗都纷纷围拢过来,夸赞道:“好诗!好诗呀。”

    “想不到欣荣这么有才,诗作的这么好,再来一首吧。”

    酒精在欣荣身上发挥了作用,她变得豪爽起来:“还想听,那我就再给你们来一首------”

    乐乐见她说话舌头都硬了,知道她是醉了,忙打圆场:“你们扶她回房间吧,别再让她作诗了。”

    有人过来要搀她回去,欣荣挣脱开他们说:“不用你们搀,乐乐你搀我,去你屋里,咱们去睡大通铺------”说着,她把手搭在了乐乐的肩上。

    乐乐搀扶着欣荣走出餐厅,外面凉风习习,蛙声阵阵,欣荣看着黑黢黢的淀水,又大发诗兴:“千朵红莲三尺水,一弯新月半亭风。良缘错过终生悔,真爱相逢一世辉。海枯石烂,携伊偕老,始能安神睡。约朋忙煮酒,摘句笑望梅。春色醉双眼,丹霞飞两腮。心高情可寄,路远客还来。昔日知何事?如今不用猜。姹紫嫣浓,红绿相知,一园风韵漫千枝。”

    乐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随声附和着说:“好!好诗。”

    欣荣被他一夸,随口又来了一首诗:“童贞万点,冰心一片,煮酒邀梅共良时。笺铺春雨,笔蘸秋池。共一窗月,两行雁,几人痴。”

    乐乐听懂了后一个字,附和道:“嗯嗯,咱俩是傻子,到了,你是回你屋?还是先到我屋里坐会儿?”

    欣荣用手戳着乐乐的脑门说:“你傻啊?当然是去你屋了,你屋里有大通铺呀。”

    乐乐打开房门,搀扶着欣荣进屋,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欣荣拉住他说:“我不喝水,我还要喝酒,你去,去拿一瓶酒过来------去呀------”

    乐乐在床上坐下,哄着她说:“你已经喝的不少了,别再喝了。”

    “我要喝,我还要喝嘛------”说着,欣荣一屁股坐在了乐乐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乐乐的脖子说:“我要你陪我喝------”

    乐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第六章() 
欣荣说:“你控制不住什么?人家柳下惠能坐怀不乱,你怎么就不能?”

    乐乐一脸懵懂地问:“柳下惠是谁?是咱群里的吗?”

    欣荣冷笑道:“说你傻你还流鼻涕,连柳下惠都不知道,柳下惠是一个古人------”欣荣给乐乐讲了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

    乐乐不以为然:“依我看,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她也不认识那个姓柳的,就敢往人家怀里坐,一坐还就是一宿,够开放的;那个姓柳的也够流氓的,他还把外衣解开裹在那女的身上,这不是猥亵吗?就没人敢管?那时候治安是够差的,要搁现在早让警察逮走了。”

    “跟你真没法说话,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那是你们男人学习的楷模,警察能逮吗?”

    “学习什么?学习坐怀不乱?你也就是喝多了,等你酒醒了,我让你坐我腿上,你敢坐吗?”

    正说着,门开了,怪妻引着群里的人过来看欣荣,见她坐在乐乐的怀里在跟乐乐说笑,怪妻耷拉着脸说:“欣荣,你也太不自重了,怎么能往他怀里坐呢?赶紧下来。”

    欣荣的酒劲儿还没过去,她借酒撒疯,双手勾着着乐乐的脖子说:“他是柳下惠,你们可要向他学习,他能坐怀不乱------”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下来。”怪妻实在看不过眼了,伸手去拉欣荣。

    乐乐摊开双臂说:“我可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啊,是她主动往我怀里坐的。”

    怪妻把欣荣从乐乐腿上拉下来,说:“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觉去。”

    欣荣坐在床上说:“谁说我喝多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信我给你们拿个大鼎,你们看。”说着,她脑袋顶在床铺上拿起了大鼎。欣荣穿的是一条长裙,双腿倒立贴在墙上,裙子便滑落下来,露出了粉红色的裤衩,她竟浑然不觉。

    怪妻气得恨不得过去打她两下,又怕惹出事端,急的她在屋里直转圈,这时怪夫回来了。

    欣荣见怪夫进来,忙将身子放下来,波光滟滟地看着怪夫说:“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等啊。”

    怪夫疑惑地看着她说:“等我干什么?”

    怪妻说:“我们也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她说她不会喝酒,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喝起酒了,喝着喝着就喝成这样了。”

    欣荣凑到怪夫近前说:“我给你作一首诗吧。”

    怪夫纳闷:“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怪妻说:“我过去也没见她作过诗,她喝了酒就诗兴大发,一连作了好几首,而且还都是出口成章。”

    欣荣说:“你不信吗?我给你来一首:无语春风阵阵凉,一时感慨写离殇。蝶飞有意寻残梦,月落无声散冷光。思往事,觉彷徨,繁华载不动沧桑。真真假假又何必,爱到最深泪也伤。”

    怪夫拍着巴掌说:“好诗!只是有点伤感。”怪夫看看周围的人,不解地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在这儿搞联欢呢?”

    怪妻说:“欣荣喝多了,她待在这里不走,我们怕她出事就都过来了。“

    怪夫笑道:“她愿意待在这儿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吧,你们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你们放心吧,都回去,回去吧。”

    大家这才陆续散去。

    石松刚坐下,门就被撞开了,欣荣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吟诵着诗句:“把酒凌风今又醉,相思尽在水云间。往事如云几度烟,红尘飘缈笑无缘。三更灯火谁相伴,倚梦相思醉若仙------”

    怪妻见她摇摇晃晃的,忙过去扶她,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脱了鞋,盖上被子,怪妻刚一转身,欣荣就把被子蹬开了,坐起来说:“我还没脱衣服呢,不脱衣服衣服怎么睡觉?”欣荣似乎没有注意到石松也在屋里,伸手就去解衣扣。

    石松见欣荣要脱衣服,也不好再坐下去了,忙站起身说:“你们也该休息了,我回去了。”怪妻没有再挽留他,她送石松出门,说了句:“祝你好梦。”便回屋了。

    那一夜,石松失眠了,他想到怪妻被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包裹着的身体,她的身体纤细而修长,充满了魅惑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回味无穷,他有点恨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懦弱?如果当时他大胆一点,把门拉开,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呢?石松脑子里浮现出好几种场面------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睡梦中,怪妻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光着身子走到他床前,嗲声嗲气地对他说:“你往里点,给我留个地儿。”他往里挪了挪,怪妻顺势钻进来,问他:“你是不是早就想跟姐睡觉了?”他说:“想!做梦都想。”怪妻说:“睡可以,但不能对姐动手动脚,听明白了吗?”他背过身去,说:“听明白了,姐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有那贼心没那个贼胆,我不敢保证对你不起邪念,但我敢保证不碰你一根寒毛。”怪妻不喜反嗔:“我就那么没有魅力?你是不是嫌姐老了,对姐的身子不感兴趣了?”他说:“姐不老,你没见我在克制着自己吗?要不克制就该犯错误了。”怪妻说:“那你就犯一次错误吧,姐现在好想让你犯一次错误啊。”石松转过身去,正欲把怪妻揽入怀抱,就听见有人喊:“石松,赶紧起床,出发了。”

    石松一时不知是在梦中?还是梦醒时分?他睁开眼睛,正自犯着迷糊,喊声又传进来,“你走不走啊?不走就留这儿吧,我们先走了。”他这才清醒过来,听出是怪妻在喊他,忙回了一句:“等等,我这就出去。”他钻出被窝,匆匆穿上衣服,脸也顾不得洗一把,拎起包就往外跑。他出来的时候,大部队已经走远了,只有怪妻一个人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她招呼他说:“快!他们都上船了,就等我们了。”石松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跟着怪妻向岸边跑去。 

第七章() 
一船的人都在等他们,怪妻和石松一前一后上了船,船便缓缓地驶离了岸边。接下来的行程是游览白洋淀的景观,计划去几个景点看看。怪妻和石松没有往前走,他们钻进船舱就在一把长椅上坐下了。他们上船时风就刮起来,船行驶起来以后摇摆得很厉害,两个人的身体来回碰撞,怪妻伸手扶了一下石松,石松就把她的手握住了。怪妻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也就顺从地让他握着,那是一只肥硕的手,手心发潮,还有些发颤,怪妻不知道石松是激动,还是害怕什么,他的脸紧绷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怪妻装作没事人似的东张西望。

    “你看那又有一个岛,怎么那么多岛呀?都是农家院吧?”

    “那有一条船,他们在干什么?捞鱼呢吧?”

    “------”

    乐乐回头朝他们看了一眼,见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回过头去对欣荣说:“你看他们的手都握在一起了,你怎么连碰也不让我碰一下啊?”

    怪妻听乐乐一说,脸泛红了,忙抽出手说:“谁跟他握手了,我就扶他一下。”

    乐乐回头笑道:“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玩呢。”

    怪妻回了一句:“再胡说,小心撕烂你的嘴。”

    怪妻见欣荣也回过头来看,正要解释几句,就听有人在叫:“啊------啊------疼死了------疼死了------”喊疼的是一个叫冬天的女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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