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极崛起-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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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提出要先看,赵子赟自然没话说,而干女儿陈娇儿则成了当仁不让的向导,这第一站便是北方大学,老马亲自站在校门口迎接,孙夫人到来,老马是有些兴奋的,他看到了赵子赟迈出了更为坚实的一步。
蔡元培年初去世后,中国教育界泰斗级人物就只省下南马了,孙夫人自然是认得他的,见老马站在门口,不敢怠慢,急忙吩咐停车,推开车门边下车边说道,“马先生,这怎么敢当?”
“国母来访,老朽自当亲迎,孙夫人,欢迎您来北方大学。”老马抱拳笑呵呵道。
陈娇儿上前和老马见了礼,马君武笑道:“你这丫头,现在见你一面可不容易,瑞儿还好吧?”
“好,改日带她去给马先生瞧瞧。”
闲话着,几人沿着道路往里走,孙夫人好奇的看着这所国内已经很有名气的大学,感觉还不错,只是校园里看到的人不多,有些冷清,和以前去过的那些大学气氛天上地下。
“马先生,怎么学子如此之少?是都去了绥远。,不呼和浩特吗?”
“这是假象,等中午吃饭时候会热闹些,现在要不在上课,要不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
老马的话让孙夫人诧异:“怎么,这里的学子还有心思读书?”
老马大笑起来:“孙夫人,这里可是察哈尔,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都是他们夫妻二人弄的,说别空谈,做些实际的,这不,学子们都拼命学知识,争取早一日排上大用场!”
“实际的?派大用场?”孙夫人还是不太明白。
“这一两句说不清楚,还是请孙夫人先四处看看。”
老马领着孙夫人一行在各个学院转悠,一会,孙夫人就明白老马嘴里实际的含义,这里的学子都显得很忙,见到孙夫人,也就是露出惊喜之色,毕恭毕敬打完招呼,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望着实验室中忙忙碌碌的年轻人,孙夫人有些置身国外大学的感觉。
“察省有些特别,工农业的水平都很高,在这里要没些真本事是不行的。”老马解释道,“就是想加入军队,也得过了新兵基地那一关,很多学子也试过,并不比读书容易,现在五大兵团的要求也高了,学子们要想报国,只有知识这一条路,孙夫人,您说他们不刻苦些怎么能行?”
“那他们没想法?”
“有,想法多了,但他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别人不知道察省有什么,他们清楚,比如这工学院的,都想着学好本领,去工业集团或者飞机制造厂干大事。”
孙夫人点头:“在这里实业报国是有出路的。”
“确实如此。”老马指着陈娇儿:“她大姐前些时日送回来一批美国学成回来的人,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一身本领,各大集团都抢着要,好些都进了北方科科学院,还有些从事更为尖端的研究工作,第一届创新大赛头几名都被他们包揽了,这对北方大学的学子刺激很大。”
“这里和我去过的那些大学还真是不一样。”孙夫人感叹。
大致转了一圈,几人朝办公楼走去,远远地,孙夫人就看到楼前有面墙,上书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几个大字,来到墙面前,她久久凝视。
“这是子赟说的,当初他说出这句话时,把来参加学会的所有大名家都镇住了。”老马解释道。
“不简单!”
老马猛然又笑了起来,见孙夫人惊讶,笑道:“孙夫人可别以为子赟懂多少科学,他就知道拿钱砸,把我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学者砸的一身铜臭。”
随即,老马把赵子赟拿钱将高崇熙等人差点砸晕的事情说了,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孙夫人一边听一边笑,最后说道:“可如果不是他这样不惜血本砸,察省恐怕也没有今天。”
老马收起笑容:“孙夫人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落后西方列强,他就是最大的功臣!子赟在报上说三年光复东北,其实我们这些搞学问的讨论过,我们认为,也许根本不要三年!”
孙夫人震惊,她可不认为老马在说胡话,急忙问道:“马先生为何这样认为?”
“孙夫人可能还没看到一些东西,我如果告诉夫人,五大兵团的装备将很快超过日军,夫人会相信吗?”
“什么?”孙夫人瞬间色变。
老马没再多说,淡淡道:“孙夫人,察哈尔远比外界看到的强大。”
在下午去了北方科学院,孙夫人知道老马所说的强大含义,很多想都没想到的研究在这里进行,而陈娇儿说出还有一批人从事更为保密的研究后,她心中却有了一丝寒意。
几天走马观花,孙夫人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脚步也开始沉重起来,廖夫人和她单独相处时间多,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到了晚上,她来到她的房间,闲话几句后问道:“夫人好像有心事?”
“是有些不好的想法,这些天看下来,我感觉子赟很早就在谋划,这是不是有些可怕?”
廖夫人想了好一会:“夫人是担心他要称霸天下吧?”
孙夫人点头:“我不能让先生一手建立的民国毁在我的手里,香凝,我们和他合作是不是错了?”
“夫人,我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子赟也不太像是阴险狡诈之人,否则马先生他们也不会一直在这里,更不要说他和延安关系融洽,要不等我们和他商谈完,看看他的真实想法在做决断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孙夫人点头,心事重重坐在床边。
第578章 孙夫人来访(二)()
第二天是约定的正式会谈日子,不管孙夫人有了认陈娇儿做干女儿这层关系,合作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
参加的人不多,赵子赟这边仅有他、俞鸿钧、傅作义、石瑛和马君武,他的核心层人员都未参加,而孙夫人这边也只有她和廖夫人二人,爱波斯坦都没能坐在这里。
没有过多废话,赵子赟再次阐述了他上次的观点,并表示将全力支持孙夫人。
“子赟,你所说的支持,包不包括出兵?”
孙夫人的问题问得他有些懵,想了想道:“如果有必要,包括。”
“什么事是有必要?”
“这就看孙夫人何时需要,当然,我这里也需要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要求,你不会出兵?”
“可以这么说,但涉及夫人安危的事情除外。”
孙夫人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如果你真的光复了东北,你想让谁来管理?”
这个问题别说孙夫人想知道,俞鸿钧和傅作义也想知道,赵子赟并未过多犹豫,答道:“最理想的是我们的人管理,但我知道这容易引人诟病,因此我希望夫人能够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真正愿意这个国家强大的人来。”
“若是重庆非要派他们的人来呢?”
“那就要看来的人怎么做了,我可以先退一步,但是,我是有要求的,他们不能管得比伊省差!”
孙夫人点头,赵子赟并未逼人跳墙,没说要管理得比察省好,这是她可接受的,“要是比伊省差呢?”
“这就需要事先限制,首先,国府不得再东北驻军,军政是必须分离的,其次,就是上任者必须签署保证书,做不到就走人,不肯走我们会强行介入,送他们走!孙夫人,这点我们让步的,因为子赟对张汉卿有承诺,也对来这里的东北民众有承诺。”石瑛道。
“这点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孙夫人点头,看着赵子赟:“还有个问题,我需要问,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明确告诉我。”
赵子赟点头。
“如果真的打败了日本人,你想怎么办?”
赵子赟笑了,这才是孙夫人最关心的,她反对老蒋,但并不希望民国亡了,“孙夫人,可否容我讲个故事?”
“你说。”
“在多伦,有这么两个牧羊人,各自养着几只羊,有一天,这些羊病了,两个牧羊人都发愁起来,其中一个人舍不得这些羊,于是,他开始想办法,找兽医看病,买药,用最好的青草来喂养,希望这些羊能够好起来,可是,这些羊早已病入膏肓,在花了很多钱和时间精力后,羊还是死了,这让他非常伤心,不但没有赚到钱,还损失了很多。”
孙夫人静静听着,她知道另一个牧羊人的做法肯定不同,果然,赵子赟继续说道:“而另一个牧羊人看到羊生病,他请来兽医看了后,知道羊的病不轻,于是,他果断将这些羊杀了,贱卖了一些钱回来,然后,他重新购买了羊羔,重新饲养。到了年底,羊羔长成了,他卖了羊,扣除前面的损失,他还是赚到了钱。孙夫人,你认为谁做得对?”
廖夫人听明白了他的比喻,问道:“表面看是后面的牧羊人做得对,可你别忘了,要是他新买的羊羔生病,他的损失要比第一个牧民大!”
“确实如此,但后面这个牧民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会更为细心的照料新买的羊羔,减少得病的可能。而且,前一个牧民除非不养羊,否则他还是要买新羊羔的,除了损失外,最重要的,是他耽搁了时间,廖夫人,他很有可能再也赶不上后面的牧羊人!”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时间耽误不起!孙夫人沉思了下问道:“生病的羊我知道,这新羊羔是什么,是你吗?”
赵子赟摇头:“不是,我更希望是牧羊人。”
孙夫人猛然瞳孔剧烈收缩:“你的意思是他们?”
“是的,就是他们。”
“为什么?你就真的认为生病的羊已经无药可救了?”
赵子赟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不是有意冒犯夫人,这羊天生就没长好,在母羊胎里就一堆病,勉强长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品行不好,贪婪好吃,只要能吃饱肚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而新羊羔至少现在还没要命的病,看护好了,更有机会。”
孙夫人轻叹一声,“你是要学后面那个牧羊人,想要杀了羊,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夫人,我说我想做牧羊人,可没说一定要做后面那个。”
孙夫人疑惑了:“那你的意思是?”
“我会先选择折中的法子,不杀羊,购买新的羊羔,一边小心呵护这新羊羔,一边试着治一治,至少给次机会,也许看到新羊羔,这病羊自己想要好呢?”
“可新羊羔和病羊不一定愿意待在一起,说不定都想找机会要了对方的命呢?”
“那就要看牧羊人的本事了,孙夫人,您说是不是?我想当牧羊人,但我一个人做不到,因此,我愿意支持孙夫人来做牧羊人。”
孙夫人也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打得这个主意,我很好奇,这么做你没好处。”
赵子赟笑了笑:“其实看着羊长大长壮也是一种享受,敢问孙夫人,先总理可曾想过好处,夫人来张恒,可曾想过好处?”
“可你和我们不一样。”
“夫人是想说我年轻还是我辛苦建立了现在的察哈尔丢了可惜?其实,人一死啥都没了,而也就是因为我年轻,更不可能去做别人想象的事情,说一句大义上的话,我可不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话把孙夫人逗笑了,她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正如赵子赟所说的,那就由不得他了,以自己的名望,应该很容易把他弄成羊羔。
“子赟,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看重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赵子赟抬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说道:“应该说,我的想法也是慢慢形成的,首先,我也仔细了解了他们的主张,不得不说,他们提出的一些东西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这便是民心的基础,这也是十多年来,他们始终能够存在的原因,我一开始的想法是不能让他们成为我的对手,那合作是必然的,到后来,一些事情让我有了更深的想法。”
“什么事情?”孙夫人问道。
“从我大哥开始,我们始终无法和重庆那位达成共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始终不能不相互防范。”
孙夫人笑了:“恐怕不止是防范吧?”
赵子赟点头:“夫人知道便好,由此产生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夫人知道么?”
孙夫人摇头。
“那就是他可以随时和我开打,而我却不能,他打我是天经地义的,我打他便是作乱犯上。”
孙夫人猛然瞳孔收缩,“我明白了,因此你想改变这种状况,但你想过没有,他打你,也需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赵子赟苦笑:“夫人,这风险非常容易化解,现在不行,五年、十年,只要我不交出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做文章,会有很多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