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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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如今这般模样,他也感觉自己有些责任,如若当初下手不曾那么狠,小手受的刺激怕也不会这么大吧。
明康见他寻来,也知道刑部有事,见他有些愧对小手的神情,于是踱开几步。
蔡昊天侧身过去:“大人,城南的刘家村,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大家都说是那妇人谋害了相公,族长已写了状纸,告到了官衙。”
明康闻听有公事,将手上的线轱辘往李昌的手上一放:“李昌,你陪着小手在这儿放风筝,晚点记着护送她回去。”
现在的小手,着实让人不放心,来去都得让人护送着。至从乐温城回来后,他都不曾带小手去过任何地方,唯恐她再受刺激。
他骑马就往城南赶,蔡昊天自是前面带路,不敢再与小手打照面。
明康闻着他身上微微的酒气,心中也有些叹气,从乐温城回来,蔡昊天就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整日里酒不离身。
若说小手是在李幕容的死上纠结,而蔡昊天这般沉沦,却也不该。
他想起当初在乐温城时,蔡昊天曾来求过他,要将安安从轻发落。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别有一番儒雅斯文()
他想起当初在乐温城时,蔡昊天曾来求过他,要将安安从轻发落。
虽然蔡昊天当时固执的什么都不肯说,但明康也从黄草寨和铜锣山众人的口供中,推测出那所谓的三当家老蔡,就是蔡昊天。想来,他也上演了一出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
明康应了蔡昊天的要求,二千里流放改为五百里。
做这决定时,明康心中也是茅盾又痛苦,他不想徇私枉法,可看着蔡昊天那紧抿的薄唇,看着他那一惯冷淡的眼眸泛着的丝丝担忧之色,再回想一直昏迷不醒的小手,明康终于是从轻发落。
当他落笔时,眼角却瞥见了蔡昊天的双手,那双手,竟微微有了些颤抖,以往哪怕他面前再凶悍的惯匪,都不曾有过这般的情绪外露。
刹那间,明康温淡的眸子,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蔡昊天对李幕容下手时是那般的凌厉狠毒,其实挟带了许多私人恩怨在里面。
小手从书院出来,乐温城的阴影已经逝去,只是她仍旧消沉,夕阳余辉淡淡的撒向四处,如同她一般,只有沉沉暮色。
“小手!小手!”喧嚣闹市中,隐约听见有人在高声叫她。
却见一个跟班模样的男子气喘吁吁的穿过人群,跑了过来,兀自很热络的招呼着小手:“小手,果然是你,我跟少爷说是你,他还不相信。”
小手看着这跟他极为熟络的跟班,小眉头微皱,经过片刻的思索,她终于想起这个近乎话痨的小跟班是谁了,原是以往在桃花镇见过的林水月的跟班林福。
林福完全不在意小手颓然的神情,仍是不停的絮絮叨叨:“小手,这一年没见,你长高了些啊,可怎么又这么瘦,还有,好象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跟你说啊,我这次是陪少爷进京来赶考的……”说话间,斯斯文文的林水月已随着人流步了上来。
林福已经多嘴的向林水月说了:“少爷,这下你相信了吧,果真是小手呢。”
林水月一见真是小手,也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一向文弱而有些怕事的书生,笑起来别有一番儒雅斯文。
虽然以前感觉小手太过顽皮,捉弄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此时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能遇上一个熟人,那不愉快的过往,也被相见的意外给冲散了。所谓他乡遇故知,心情大抵如此。
驾不住林水月的一再邀请,小手同他们一道去茶楼喝茶。林水月为表心诚,挑了一处上好的茶楼。
茶楼共有三层,装修得大气辉煌,溜金的匾额被夕阳再度抛洒了一层金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林水月挑了三楼的一个雅间,三人坐了进去。
“喜欢喝什么,喜欢什么点心,尽管开口点,少爷这次带了很多银子上京来的。”林福一个劲的献殷勤。
林水月的扇子又敲在了他的头上:“林福,你怎么上哪儿都四处嚷嚷,唯恐别人不知道少爷我带了许多银子。小手走南闯北,见识比你多,吃什么喝什么比你有主见。”
林福捂着头,心中有些委屈,不过是见得小手现在太瘦,想让她多吃一点罢了。
小手心不在焉的敷衍着,看着林水月,这么久不见,身上的怯懦之气消了不少,已经沉稳老练了一些,不再是以往那个看着父亲就战战兢兢的公子哥了。
茶倌送上茶上来,又讨好的问道:“几位爷喝茶之时要不要解解闷,找人来说书唱戏、卜卦讲经?”
但凡上了一些档次的茶楼,说书唱戏、卜卦讲经是必不可少的,即附庸了风雅,又能多招揽一些顾客,何乐而不为。
林福在桃花镇上,又何曾见过这种格调,见林水月也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由道:“少爷,不如找个人来唱曲吧。”
林水月就拿眼向小手瞟来,今日难得相逢,请小手来喝茶,要听说书唱戏什么的,也要看看小手的意思。
现在的小手,对一切都是索然,见林水月瞟来,只得道:“一切随你们的意。”
见得小手没有异议,林水月就吩咐茶倌,召人前来说书。
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不消多时,一个清瘦的老者已带着一把折扇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水蓝衫子的姑娘。
小手甚至还没瞧清那姑娘的模样,就听见林福林水月齐齐呼了起来:“周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这个跟在说书先生后面斟茶递水的姑娘,就是林水月当初离家出来,想见上最后一面的周姑娘。
当初离家紧追慢赶,都不曾见上周姑娘一面,事隔这么久,在林水月都已经感觉此生无望的时候,居然在此处相逢。
小手趴在桌上,用指甲勾着茶盏,冷眼看着林水月跟周姑娘的久别重逢,说到激动处,周姑娘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着两人抱头痛哭,林福很有眼神的将小手拉了下楼,四下里转转,留着林水月和周姑娘在那儿共诉别离之苦。
见小手郁郁寡欢的神情,林福根本不知道这姑娘在想什么,还以为是自家少爷遇上了周姑娘而冷落了小手,令小手不快,于是歉意的对小手道:“小手,没想到会这样啊,还说请你喝茶……结果碰上周姑娘……”
小手本就象个失魂人一般,没有多的计较:“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转身正准备走,林福抢上前来拉住了她:“小手,你家住在哪儿,改天我和少爷再上门来找你。”
正准备答话,三楼已经传来吵闹之声,小手和林福不由抬头望楼上瞧,随即听着一个狂傲的口气道:“给本小爷往死里打,哭哭啼啼的,扰得本小爷心烦。”
话音一落,就是拳打脚踢声,夹杂着不成调的惨叫声,然后见得一身着水蓝衫子的姑娘奔到楼梯间,连声惊呼:“不好了,打死人了。”
见得是周姑娘出来呼救,而那惨叫声也似乎是自家少爷的声音,林福有点蒙了头,急急往楼上跑,边跑边叫:“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跟我拼爹纯粹找屎()
见得是周姑娘出来呼救,而那惨叫声也似乎是自家少爷的声音,林福有点蒙了头,急急往楼上跑,边跑边叫:“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小手这阵子一概诸事不过问,但这突来的变故,还是让她挪不动脚步,真的无法装作无事一般抽身离去,只得跟着返身上三楼,看看出了任何变故。
三楼里别的不相干的人,见得打架,急急的避了开去,纷纷往楼下跑,尖叫声、呼喊声回荡在整个茶楼,场面更是混乱。
小手身子本就单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没被往下跑的人群给挤下楼梯。
等她终于上了三楼,却见刚才所坐的雅间里,林水月已经被人打得仰躺在地,一脸的血,染得白色长袍桃花朵朵,而林福也正被几人按着,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小手一见林水月满脸的血,惊惶起来,李幕容当日惨死的模样又涌上心间,眼前似乎又是红的血白的雪掺杂一片。
“别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小手惊惶的尖叫着。
“原来是小手,你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那最先发话的人走了过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
小手扭头望去,也认出眼前的纨绔子弟是谁,是当今大将军的小儿子,大名赵皓显,而小手,一惯戏称他为“赵好闲”,既合他名的谐音,又合他游手好闲的习性。
京城虽大,官也不少,官员之间都相互认识,连带官员之间的子女,往来也多,相互都熟络,比如小手,跟这赵皓显就极熟络。
这小子,仗着身为大将军的小儿子,从小就蛮横无理,跟小手倒是打过无数次的架。
拼爹拼后台的事,哪个年代都有,只不过在小手那个时代,就叫门第之见。
这些官家子弟,平日眼都长在头顶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哪怕坐个马拉车,街头上一堵住,不讲先来后到,一律只管亮贴子:
“我爹是当朝首辅。”
“我爹是户部侍郎。”
这么一比,自然就得让着人家爹的后台硬的先走。
要是碰上同个级别的,谁就不让谁了,纷纷飞鸽传书回家搬家丁,谁打赢了谁先走。
这种事,小手也是经常碰上,自幼无父无母的娃,哪来爹可拼,于是小手傲骄的骑在她的高头大马上,弹弓一绷,趁别人张嘴准备抬出爹的名号,几粒鼻屎眼屎鸟屎马屎就给别人招呼上了,直落进别人刚张开的嘴。
人家只顾一阵狂吐,哪还有机会来讲爹是谁。小手就不可一世的打马前行,跟我拼爹,纯粹是找屎。
跟这赵好闲的梁子,也是由此结上的。
“别打了,你快叫人别打了。”小手看着林水月一脸的血,触目惊心。
赵好闲看着手下数人一起围攻林水月,神情颇为洋洋自得:“谁叫他在这儿哭哭啼啼,影响本小爷喝茶的心情。”他眼珠一转,望向小手:“当初你不是一样打得我鼻血横流嘛,死不了人。”
死人?小手被这词一激,心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抽,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当初救不得一个李幕容,如今连个林水月也护不得周全么?都是她的朋友,都是跟在她的身边。
她一个翻身,就去擒那赵好闲,提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擂去……赵好闲的那一伙跟班,见得主人挨打,赶紧放开手中的林福林水月两主仆,赶着上来拦小手,救自己的主子要紧。
当明康闻讯,带着一帮差役急急赶到茶楼,四处是人仰马翻的场景,房中的板凳桌子都四零八碎,小手一张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上流着血,正死命的踩在赵好闲的背上,一脚一脚的猛踢。
而那赵好闲的一帮人手,全都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爬不起来,赵好闲也是鼻血糊了满脸,被小手踩在地上,翻不了身。
“明康,你纵徒行凶,如此殴打我的孩儿,我要告到圣上那儿去。”明康前脚刚到,赵大将军也随即闻讯赶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被小手踩在地上,气得吹胡子瞪眼,捋着袖子,就准备冲上去替儿子助阵,将小手给狠揍一顿。
明康身形一动,抢在他身前,已飞快的将小手拉过给护在怀中:“赵大将军,不过是小孩子打架斗殴,值得闹到圣上那儿?”
明康护着小手,淡然回护,看着她额上流血,心下也痛,这次怎么打个架,居然玩了命似的,都打得头破血流。
现场的环境怎么看怎么都是小手占了上风,虽然额上被板凳角敲了个眼,但对方的人马全被打翻在地都披红挂彩,那赵好闲的肋骨都还折了两根。
事不大,小手也没怎么吃亏,明康不愿将此事闹到圣上那儿,于是继续道:“堂堂赵大将军的公子,居然被我的小徒儿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如果圣上知道了,是觉得赵大将军一心为国,根本无瑕教自己的公子武功,还是会认为,赵大将军的本事稀松至极,教出来的公子也是不堪一击?”
赵大将军气得浑身发抖:“明康,你不要仗着你是刑部尚书,颇得圣宠,就在这儿跟我逞口舌之利。你那徒儿打我儿子不是一次两次。”
“既然你也知道不是一次两次,那只能证明他们不过小孩子心性,没事在一起切磋武艺罢了,拳脚无眼,磕着碰着在所难免,赵大将军更没必要生气。”明康说着,抱着小手就往外走:“既然两家都有损伤,汤药费就各付各的罢了。”
小手从明康怀中挣扎起来,手指指向地上的林水月:“林水月……师父,带走林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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