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式死死攥着电话,气的脸色铁青。
他脱了外套扯开领带,顺着房间的墙壁一路摸着往下找。
盛斌看着他绕了大半圈,抓起桌上的杯子敲碎在桌边,在引起苏式反应之后,勉强的指了指桌上的摆设花:“……太远……听,不清……”
一句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盛斌现在声音全是颤的。
狄瑞忠既然设了这么一个套,这房间里肯定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当初盛斌让他定地方就料到了对方会做点手脚,只是没想到这么烂的招式竟然也使得出来。
苏式皱着眉把桌布直接扯掉,翻过桌子在其中一个桌腿的根部找到了一个便携的窃|听。
“妈|的……”扔到脚边直接踩碎,苏式又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监听了才罢手。他甚至连墙上挂的画都给拆了。
旁边的盛斌闷|哼一声直接后退了两步靠着墙壁坐到了地上。
他站不住了……
狄瑞忠给他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受过半专业的训练,现在可能连保持意识都很难。
房间本来就不大,苏式站在离盛斌比较远的地方,拉上窗帘打开灯,看着盛斌头发凌|乱的靠在墙边,满脸都是汗。
“盛斌,你现在的德行看着快要死了……”
这药不会要人命吧?
盛斌视线模糊的朝苏式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回一句闭嘴但是怎么也挤不出完整的音节。
——大|爷的!
难忍的扯开衬衫,盛斌受不了的把脸贴在墙壁上试图保持一点点清醒的理智。
三分钟之后,苏式阴沉着脸又走回门口,深吸一口气猛的抬脚就踹。
突然发出的巨响让本来已经有点半昏迷的盛斌惊了一下。他转过头,就看见苏式一脚接一脚的在踹门。
他想把门踹开。
就算踹不开,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动静,这会所里的人都是死的。
狄瑞忠想把他们俩困在这种地方拖过明天的会,门儿都没有!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在这种不大的房间里简直跟打雷差不多,盛斌扛不住的呻|吟了一声,抱住头骂了句脏话。他现在听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都恶心,配上耳边那么大动静,他有想死的冲动。
苏式果然是被气疯了……
脑子里闪出这么一个概念,抓过手边唯一能用的手机往苏式那边砸过去,不过没砸准,只撞在墙壁上落得了一个分尸的下场。
踹门踹的正high的苏式被打断了还有点不爽,他回头看了盛斌一眼:“忍不住了?”
盛斌闭上眼睛在心里所有能骂的都骂完了一遍才勉强打起精神,示意苏式过来扶他起来:“……我来……开……”
苏式的手伸过来的时候,跟在盛斌身上发了一把火一样。他死死的攥着对方的胳膊,用力大到几乎要把对方的胳膊扭断,苏式皱着眉把人扶到门边,盛斌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到直接跪到地上。
他下|半|身涨疼的即使咬紧后牙都忍不住闷|哼。
哆哆嗦嗦的从西装内兜里掏出钱包,盛斌第一次了解什么叫做手指发软,幸亏苏式眼明手快的帮他捞了一把,不然就直接掏到地上去了。
实在看不过去盛斌这么狼狈的样子,苏式沉默的拉开钱包大概翻了一下,最后在一个内衬的夹层里找出几个开|锁的工具:“我靠,你们外交部随身还带这种东西?”
怎么搞得跟间谍差不多。
盛斌这时候已经没力气搭理苏式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咬牙保持着残存不多的意识,浑身颤抖的开|锁。
判断不出来时间的长短,原本就不算熟练的技能这时候更事倍功半,盛斌最后恨不得干脆跪在地上开|锁算了,脚下虚浮的根本就站不住。
苏式看出来他有点撑不住了,就在后面托住他。
两个人贴在一起。
对方身体上的热度透过苏式那件高档衬衫传递到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重,出的汗混在一起,刺|激着男人与生俱来比较发达的情|欲|感官。搞到最后,苏式觉得自己也跟被下了药一样,他拧着眉开始催:“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开|锁的人完全没理他,盛斌现在想集中注意力都是件很难的事,意识不断涣散的像怎么都聚不拢的水,如果现在有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扎自己一刀以求保持住岌岌可危的理智。
折腾了有十几分钟,盛斌终于把门锁给撬开了。
开启的门缝中吹出微微发凉空气的同时,盛斌彻底报废的瘫软在苏式怀里。
他真的扛不住了。
狄瑞忠订的这个包间有够偏僻,就苏式刚才那么大动静的折腾,这附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苏式把盛斌半抱半扶的给拖出来,凭着记忆往门口走。
一直走到快到门厅的时候才遇到一个waiter,看见俩人这么狼狈显然很吃惊,上来询问了两句,原本想帮忙,但是被苏式拒绝了。
盛斌现在根本不能给人碰,不然谁都看的出来他到底怎么了。
苏式来的时候是开着江群的车来的,waiter让泊车的侍应生把车停到门口,苏式把盛斌扔到后座,直接开车走人。
盛斌在确定车已经开在路上的时候,摸索着扯开自己的腰带。
江群的车跟他本人挺配,完全以享受为主要目的,所以车的空间倒是不小,盛斌有点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已经忍不住的欲|望掏出来,没蹭几下就射了。
车里突然扩散开的情|欲让苏式猛的一脚踩住刹车,深夜之中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格外刺耳。
后座的人差点滚到地上,他勉强撑住前座低吼了一句:“苏式!”
“别他|妈叫我!”
苏式语气不善的顶回去一句,然后熄了火,车里陷入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前座才飘出苏式的声音:“盛斌,之前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你让我拉着你找人灭火是肯定没戏,这药有多烈你都死扛吧,自己解决!”
他的话说的很急,微微也能听出声音里压着的情|欲,盛斌恍惚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在彻底消化之后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驾驶座:“我|操!”
“现在没人给你操!”苏式甩回来一句,然后静默的车里,传出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声。那基本上是不需要任何解释都能理解的动静。
盛斌死死的拧着眉,感觉自己喘息的声音就绕在自己耳边,狼狈不堪但是停止不了,苏式跟他仅有一个座椅之隔,敏感的感官将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也传了过来,跟他的交织在一起,煽动着两个人难抑的情|欲。
“盛斌,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谁!”
苏式的声音突然扬高,带着浓郁的挑衅:“你喜欢一手扣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沿着我的后颈往下,最后停在腰侧……喜欢紧紧的贴着我,用力到你自己都忍不住轻哼……腰总是绷的很紧,然后……呵,眼底被欲|望充满的时候会眯起眼睛……盛斌,你猜我现在想的是谁?”
苏式的声音沙哑低沉,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刻意,伴着他自己压不住的低吟,跟梦魇一样缠着盛斌不放。
而渴望接触的身体对于耳边话的反应基本上源自于熟悉的本能,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想要满足那份飘忽不定的骚|动,盛斌伸手抓|住座椅上的毛毡,手背上青筋浮出,带着渴望的诉求但只是颤抖却没有更进一步。
车里的两个人,谁都不舒服。
一个因为药物而逐渐迷失了神智,一个因为对方的情|欲煽动而不能自已,那种渴望解脱但是不能遂愿的折磨让他们的汗流的跟水一样,车里满满的全是急躁的低吼,在快|感和痛苦的边缘,听着对方的挣扎,暴躁,也包括蠢动的呻|吟,沉沦和整夜的迷乱。
盛斌印象中残存的记忆,基本上就是让他抓狂的热。
浑身都跟火烧一样的难受,体内充斥着某种想要爆体而出的强烈情|欲,一浪一浪像用无休止一样的肆虐着,无法控制,混乱不堪。
所以最后苏式怎么把他送回酒店,包括他的欲|火是怎么消退的,他都几乎想不起来了,那种记忆太痛苦,以至于他再次面对狄瑞忠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把这人从二十八楼的会议室直接踹出去。
相比来说,苏式的态度要明确的多。
他对着狄瑞忠只说了一句话:“你麻烦大了!”
第21章
狄瑞忠以前记忆里的苏式,是个活的有点疯狂的人。
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人都看不进眼里,挥霍嚣张,目空一切。虽然后来了解了苏式那段时间是因为父母刚过世,但是基本上固定了印象,也就转不过来了。
何况没什么转变的必要。
毕竟时隔多年,再见苏式也差不多依然是那个样子。要说意外的话,狄瑞忠是多少没想到苏式会为了他给盛斌下套的这件事这么大动肝火,甚至不惜把很多应该在台面下面做的事摆上了台。
那动静搞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私下有些瓜葛。
按照江群的说法,苏式因为不懂,所以不惧,结果搞得狄瑞忠和巴勒斯坦那边接招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偏偏盛斌从头到尾作壁上观,既不出面阻止也不承认,两个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唱的倒是挺默契。
“你就直接这么放狄瑞忠的鸽子,不怕事情越高越麻烦?”江群在办公楼这边看见盛斌就知道他收到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再这么搞下去,真有可能引发国际问题。
盛斌看他一眼:“约人和爽约的都不是我,具体经过你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
“谁都知道苏式是你家养的。”
“谣言。”
保持着浏览网页的姿势,盛斌懒洋洋的侧了侧身:“晚上一起吃饭?”
“你请?”
“苏式要请。”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还你死我活的,怎么突然之间合作无间了?”准确说,也不是说关系变得多好,只是感觉上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从以前那种苏式进盛斌退的模式逐渐转化成了一种普通朋友的感觉,说不上哪个更糟,但苏式的态度确实差别很大。
比如在楼道里还会假惺惺的跟盛斌打招呼,那架势真跟稍微熟悉点的邻居没什么分别。如果不是苏式的眼里依然毫不掩饰那股只针对盛斌的热情,江群还以为这位好友一朝悟道,终于放弃了。不过或许是因为苏式逼的不那么紧了,盛斌反而比较配合,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倒是很少拒绝。
这破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能够勉强凑一堆的也就他们几个了。
江群想不通苏式和盛斌之间微妙的变化也懒得去琢磨,他晃了一下椅子:“行啊,他请我肯定去。”
“下班我等你。”
“好。”
苏式放了狄瑞忠的鸽子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到时候正好一块。
想到狄瑞忠,盛斌眉角很轻的挑了一下。
美方跟巴勒斯坦这边一直有接触,他是知道的,虽然表面上好像狄瑞忠被他们搞的很头大,但是该有的进展估计完全没耽误,这两天巴方跟他们的联系也有意的放缓了节奏,没有明确说明情况,可显然心里有另外一番盘算。
但是,要让他们再加筹码,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就是看谁比较耗得起了。
苏式跑来找盛斌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之后了,江群百无聊赖的窝在苏式的办公室沙发上打游戏,看见苏式的时候夸张的叹了口气:“你再不来,我连这玩意儿都可以塞下去了。”
结果已经推开办公室门的男人转头就要走,一脸我走你赶紧吞的表情。
盛斌收拾完桌面上的文件拿过外套,江群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肩膀:“真是个混球,过河就拆桥。”
外面有点小雨。
苏式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楼门厅抽烟,靠在旁边的石柱上,透着一点文艺的范儿。
盛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角度看苏式尤其的象苏业。
其实从双胞胎来说,苏家这两个兄弟长得算像了,成年后虽然轮廓有区别,但是偶尔的瞬间,确实很容易弄混。只是说来奇怪,似乎从盛斌认识他俩开始,就从来没搞错过。
哪怕是在学生时代还经常玩那些所谓的替换游戏,他也没弄混过一次。
苏式嘴里咬着烟,听见盛斌他们走出来就转过头,语气有点不耐烦:“快点好不好,冷死了。”
“看你耍帅耍的那么投入,不好意思打扰你。”江群吐完槽,盛斌把随手拿下来的伞递给苏式,然后自己拢拢外套,直接往雨里走。
基本上,他是那种大雨不出门,小雨不打伞的人。
这雨虽然不大,但是打湿他肩膀也不用多久,苏式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不是特别明显的举高手里的伞,扩大挡雨的范围。
江群觉得这俩人简直可笑。
他摇了摇头,自在的晃荡在后面,随着前面俩人一起装逼。
不过,这种伪和谐也没保持多长时间,苏式和盛斌面前横冲过来一辆车的时候,包括后面的江群都吓了一跳。幸亏地上的水还不是太多,不然这车甩尾的水平也够泼苏式他们一脸的。想当然,差点被迫洗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