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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嫡长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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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知道的,看来近日他的举动引起他们的不安了。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孩子脸上畏惧的表情,他想起了自己还是势弱的皇子之时,脸上也有这样担忧惊恐的神情。君父君父,他们待他先是君后才是父啊,怪不得他们这样害怕了。

这样一想,感同身受,心里就柔软了起来,有了恻隐之心,语气也是舒缓得很。随即,笑着劝慰他们两个:“朕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谣言止于智者。朕自有决断,你们也不要被影响了。”

听到长泰帝这样的话,上官承佑和上官长治两个人微微地松了口气。示弱果然是最正确的举动,上官长治心里叹道。其实他并没有长泰所认为的那样害怕,只不过这个局面确实难熬,若不想办法解除了长泰帝的戒心,以后的日子就艰难了。所幸长泰帝的心思他也能揣摩个一二的,这流言之事,就这样算是揭过了。

大理寺狱设在皇城外面,靠着城墙,在地下五米处将方圆二十里的地底全部挖空,用铁栅栏将这二十里地围成一个个牢房,只留下一条狭窄的走道通往地面。大理狱里面终年阴暗不见阳光,虽然有狱卒时常打扫,那血腥味、尿骚味、屎臭味是终年缠绕不去,加上也不时有人死在里面,那尸臭味也成了大理寺狱的一大特色,京兆众人谈到大理寺狱都会变了脸色。

大理寺号称天牢,不说那只有一条通道通往地面,就说囚犯一身的铁链再加上重达十六斤的铁质枷锁,若无人押解,也根本走不出这个地方。大理寺狱卒守卫都异常轻松,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劫狱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是有人不长眼睛了。

徐飒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轻轻地笑了出来,完全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没想到天牢里也有五皇子的人。他已经知道再过两日,他就要被问斩了,刚才狱卒悄悄告诉他,让他不用害怕,会有人来接应他,带他出去!他一直相信上官长治,相信他手眼通天能把他弄出大理寺狱,所以他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果然,当他看到天牢外面的阳光时,再一次为自己当初投靠上官长治感到庆幸。五皇子果然是极有本事的,大理寺官员的刑求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他不甚利落地上了马,忍着周身的疼痛,奔出了京兆城门。期间也回头望了一望,脸上有狰狞的笑意:京兆,我一定会回来的。

过了两日,金吾卫中郎将徐飒因为慈宁宫刺杀一事被处斩。随着他一死,流言似乎也慢慢熄灭了。距离慈宁宫刺杀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盛王覆灭,流言不止,徐飒被处斩。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连一年一度的五月花朝节都没有人举办了,皇家根本就不记得这样的事情。自慈宁宫刺客一事后,他们都各有谋划,心思都不在这样的小事上。

听到徐飒被处斩的消息,沈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极是高兴。对于上一世抄她家灭她族的人,她可没有半点惋惜。徐飒,现在的金吾卫中郎将,在前一世后来做了金吾卫大将军,是上官长治的得力助手,为上官长治登基起了不少作用。前一世,正是他接受了上官长治的命令,斩杀了沈家百余口男丁的性命,这样的人,沈宁怎么会放过他呢?对付上官长治或许艰难,但是一个四品的中郎将她却是不畏的!从谋划了这一件事情开始,她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取了徐飒性命。既是为了告慰上一世沈家的冤灵,也是为了剥除上官长治的势力。只不过,取徐飒的性命也是顺便之事,之所以放出这些流言,最主要,还是为接下来的事情节省时间。

长泰三十六年七月,长泰帝派使团出使西燕。这件事情,长泰帝也只是在心里打算,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口风,还没有正式颁发诏令,自然也没有官员知道。沈宁经历过前世,自然知道他这个打算,不仅如此,沈宁还知道,长泰帝是打算让上官长治作为正使带队前往西燕的,她想要利用刺杀一事达到的最终目的,就是趁消息还没公布的时候,阻止上官长治前往西燕。

西燕和大永正是互通友好之时,去年西燕已经有使团来过大永了,商定了互市之事,这一次大永派使臣回访,完全是为了联系感情。可以说,大永和西燕正处在蜜月之期,这一次出使,绝对是一次镀金之旅。也没有丝毫危险可言,前世上官长治正是凭着这次出使,赢得了令名。他以恭谨不屈之毅力,仁善至爱之胸怀赢得了京兆官员的赞誉,也因此,正式被京兆官员纳入了有机会争夺帝位的人选之中,赢得了不少官员的政治投资。大理寺卿钱同式就是在这次出使之后,才偏向上官长治的,这样一个赢取势力的机会,沈宁怎么会让他白白得了去?

紫宸殿内,长泰帝心有考虑,出使西燕的事情,他早就有计划的了,也想好了让五皇儿上官长治带队前往西燕,也好累积资历和人望。但是没有想到会发生慈宁宫刺杀一事,想到那纷纷扰扰的流言,虽然他不再猜忌自己的儿子,但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长泰帝又改变了注意。觉得现在还不是让皇子们赚人望的时候。这一次,就不派皇子出使了,鸿胪寺还有不少有能力的官员可担任正使一职。

上官长治不知道长泰帝心里的打算,自然不知道他错失了一个怎样的机会,他正暗暗得意,总算是把徐飒捞出来了。徐飒此人,武艺高超,计谋过人,原先还有一丝不稳重,在经历这次大理寺狱之事,心性自然锤炼得坚不可摧,这样的人才,他不舍得放手,留着他将有大用。所以想尽了办法,动用了大理寺的暗探,用了一个死士将徐飒换了出来。实际上,徐飒已经换了另一个身份,被他投入安西都护府的五万兵马中了。军中,是最好隐藏之所,此刻,徐飒已经在安西都护府的路上了。上官长治松了口气,他总算从刺杀一事中捞到一点肉渣了,就等着徐飒以后的回报了。

此事做得隐秘,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沈宁,她一直以为徐飒被处斩了,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见很多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谋划了,却总会有一件两件事情超出可控范围之内,算无遗策这四个字,需要不断的经历和修正。

无厚入有间,这等本事还是需要时间之功的……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在继续,慈宁宫刺杀的阴霾在京兆众人心中渐渐淡去,进入六月,京兆人家又开始忙碌地准备一年一度的外出避暑事宜。

第五十二章镇远公病重

依然还是京郊东南的庄子,依然还是那些景色,沈宁还是和去年一样坐在庄子门前看那远山近草,心中也是颇为感叹。

这么快就一年了,一年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却又好像还在眼前,她还记得去年沈余宏在此说南岭梅花香的事情呢。只是如今这些兄弟都各有事忙了,都没有来庄子,这一次是远远没有上一次那样热闹欢笑了,沈庆德小朋友倒是很高兴,看见一切都觉得很好奇,那稻杆那小花,都能让他兴致勃勃地玩半天。

当然众人还是因为沈宓的生日热闹了好一番不论。到了七月初,一行人就从京郊返回了,沈则远和颜商亲自来接的,他们几日前就从西宁道回来了,想着沈俞氏一行基本都是女眷,也不太放心,要忙的事情也忙完了,就当是去京郊放松散心了。

在闲谈之中,沈宁也就知道了二叔这一次去西宁收获还是很丰的,和茶商行会、药商行会的交易已顺利完成。双方都很满意,还约定了十月份再一次交易药材,这次数量就多了,足足三千斤,这可不是小数字,沈则远自然很满意。

回到青竹居,沈宁稍微休整之后,夏词就来汇报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了。她虽是个内向沉默的,却胜在心细,把沈府的事情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沈安氏在六和院养胎,一切都好,只是最近上门拜访沈华善的官员多了起来,而且来访的官员都面带忧色;沈则敬那边倒是一切平静,最近也没有什么人送了婢子什么的过来,反正一切都好。

第二日秋梧也送来了消息,道京兆一切正常,宫中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倒是盯着镇远公府的蚍蜉传来话音,道是连日来有不少大夫前往镇远公府,府中出入的下人也是神色有忧,想必是府中有人病重,只是还没探听出是谁——自去年花朝节后,蚍蜉就分出人手,专门盯着镇远公府了。

有人病重?能让府中下人都忧心的,不是镇远公就是淑和长公主了,回忆了一下前世的事情,好像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镇远公简向东薨逝了。那么病重的人应该就是镇远公了!人之老病不假天年,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沈宁想到镇远公薨逝之后的事情,还是觉得惋惜不已。镇远公薨逝没有多久,淑和长公主受了沉重打击也病倒,第二年开春就死了,镇远公一脉自此没落,更重要的是,镇远公与淑和长公主一死,就少了能规劝长泰帝的人,加上李妃推波助澜,才致长泰帝昏庸老迈独行专横,更显得上官长治有明君之质。

镇远公薨逝之后,关内卫士兵哗变,关内卫将军严律政也在这次哗变中被杀,关内卫动乱,当时凭救驾之功晋升金吾卫千牛将军的徐飒毛遂自荐,趁机收取了关内卫十二万兵马。重活一世她才明白,上官长治非是天命所归,乃是一步步谋划之功,甚至不惜拿了关内卫十二万兵马来谋划,她相信就算她没有听到国丧的钟声,大永所谓的中兴盛世也不过是泡沫之像,没多久也会倾覆灭消的。

镇远公之死,实在牵扯了太多事情,可是,凡人怎么与天争命?沈宁迷茫了,虽然明知道这些事情发生,却无法阻止,虽然她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前世的轨迹也在一步步如常推进,难道这就是天道注定?

可是徐飒已死,这一世上官长治还会不会派人前去挑动这次哗变?还会不会趁乱杀了严律政?

可是那又怎么样?随即沈宁笑了,甩了心头的沉重,担忧也没有用,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事情,已经尽了她能尽的努力,人力已穷尽,剩下的,或许就是天意了,不管事情会是怎样,坚守之心对待,有什么好迷茫的?就算事情不如意,难道还能比前一世更艰难吗?

想清这一点,她自己都吃吃笑了起来,身在局中,她入相了。

沈余益也在向沈华善汇报镇远公病重的消息,这个沉默的少年大半年来和如流处众人一起成长,比起年初京兆府事件来,又沉稳了不少。随着沈则思去了安北都护府,沈家对军队的关注也多了起来。

“多事之秋啊……”沈华善感叹了一句。盛王之叛已使得不少人流离失所了,江成海早前还来找他,这次治水可要督促好了,再有人因洪水流离失所,户部就要捉襟见肘了。年中之时,赋税还没上缴,户部再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用了。现在镇远公病重,想起去年陇右卫和关内卫的针锋相对,不知道镇国公病重会对朝局有何影响,又想起江南道和河内道治水的艰辛,心有戚戚。他只得吩咐沈余益和如流处继续关注京兆各消息,也没有别的安排了。

长泰帝也知道了镇远公病重的消息,不论淑和长公主的因素,对于镇远公这个皇姐夫兼股肱之臣,长泰帝还是很有感情的。长泰帝有些感叹勋爵的凋零,大永立国之初曾封了二十四公三十六侯七十二伯,虽有铁卷丹书,虽称世袭罔替,但是二百多年来皇家对这些勋爵人家削的削夺的夺,加上他们自身死的死绝的绝,不算推恩封荫的,到现在就只剩下三公六侯了。伯这一等,早就不加封了。感叹于此,长泰帝特令尚药局奉御孙伯扬去镇远公府为简向东诊治,又令少府监给镇远公送去不少药材补品,皇后蒋氏和太子妃吴氏都吩咐女官送了不少礼品给淑和长公主,还让女官转达了劝慰之意。这样一来,京兆诸官都知道镇远公病重了,就这样的架势来看,不会是多久的事情了。

镇远公府内,简向东拖着病重的身子在吩咐后事。镇远公子嗣单薄,膝下也只得一子一孙,他和淑和长公主恩爱夫妻,不曾纳妾,如今有话交代,也只是对这三个人说而已。镇远公世子简朝直和儿子都守候在简向东床前,聆听吩咐,两个人眼睛都红了。

“我去后,你也不要伤心,我都七十二了,和你在一起五十多年,我很知足了。”这是对老妻淑和长公主说的,想起少年时候和她相遇相爱的情景,简向东浑浊的眼睛也有了一丝异样的神采,脸上也露出了怀念和欢喜的笑容。

淑和长公主含着泪点点头,随着简向东的病倒,她原本精神矍铄的脸孔也一下子颓败下来了,此刻听了他的话,想到他还是要比她先去了,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再无生意了。

“我已上折子为你请封镇远公了,估计厚儿的世子封号也会一起下来,这个家就交给你了。守成为上,也不用筹谋什么。”这是对镇远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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