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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卿心难测-第7章

小说: 卿心难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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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吃了晚饭,奈何此处景色宜人,小吃香味浓郁,花晚照情不自禁买了一样又一样,最后撑得是在连路也走不动了,鼓着劲嚷嚷着要休息。

    看着面前毫无形象捂着肚子的花晚照,慕容钰卿单手捂额,这个丫头是属猪的么?吃了晚饭还吃这么多零食。

    花晚照难得读懂他的心思,不甚在意地抚抚肚子:“能吃是福。那是本姑娘这俩天总晕车,没啥胃口,不然怎会这没有战斗力。”

    慕容钰卿瞪眼,哪个说她是属猪的,明明就是属狮子的!

    望望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有漂亮的女孩子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再看看倚在身边的某女,顿时悲从中来。

    慕容钰卿长长的叹一口气,想不通自己怎么一时抽风陪个眼里只有食物的吃货出来逛街,真是大煞风景。

    “金陵真是个好地方啊!”花晚照感叹,瞅瞅路边的公子姑娘,瞅瞅路边的野花野草。

    “在下觉得这地方不但好而且还很神奇。”

    “此话怎讲?”吃饱喝足,花晚照八卦的神经又满血复活。

    慕容钰卿不语,轻轻摇着扇子,挑挑长长的睫毛,目光扫过花晚照正抚摸着的肚子,有意无意风情万种的朝路边一群紧盯着自己的姑娘投去一笑,惹得姑娘们兴奋不已。

    花晚照立即顿悟,摇头道:“啧啧,果然是什么物种都有啊!”瞧瞧这德行,标准花花公子!花晚照鄙视,缓缓迈开有些艰难的步子,决定远离危险物种,省得被电流波及。

    其实慕容钰卿的本意是想说没见过比猪还能吃的姑娘,岂料此女完全没有领悟,果然,心有灵犀也是需要一定脑子的。

    没人再开口,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一前一后漫步在人迹渐少的白石桥旁。凉风送来阵阵清凉,混合着湖水和青草的味道。

    转眼间来这个时代已经数月有余,心情也从开始来的好奇和兴奋转为了淡淡的忧虑。自己本非这个时代的人,虽说相貌和名字都没变,但是穿过来就一身古装,未免还是让人不太习惯,更何况当时身上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伤疤。

    那个农家卖菜的妇女说自己是她的女儿,虽说两人相处日子不长,但到底挂了个名义,多少有些感情。如今自己这样一走,家里估计又是鸡飞狗跳,更不知道那“新郎”公子会不会迁怒于家人。

    唉,说到这个神奇的公子,就不得不说那牵扯出来的一段孽缘。

    其实撞见花间阁阁主惨死的当天,她并非秦笛所认为的第一目击者,因为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玦家庄庄主,唔,那个自称公子的人。

    场景回放:

    由于穿越太不给力,花晚照被迫沦为卖菜女。

    某天出门忘看黄历,卖菜不得反被个混混捉弄。某女一时间悲愤交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小宇宙瞬间爆发,抓起锄头痛打混混一顿,拔腿逃跑。

    人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到好,只有祸不单行。跑着跑着,迎面突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惊吓之余竟然撞了个满怀。

    于是最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此人紧抓花晚照裙摆,瞠目张嘴,倒地气绝。

    不等她吃吓回神,追杀的刺客已然飘落至前。原以为自己短暂而悲剧的穿越人生就要化作炮灰,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人环住她的腰肢快速后退,玉指上的暗器无一虚发的打在刺客大穴之上,刺客闷哼倒地气绝,暗器掉落,发出清脆熟悉的音色,竟是普通的石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花晚照俏脸更加惨白,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身后之人似乎料到她会有此动作,毫不留情捂住她的唇。

    呼声尽消,唇凉,指尖更凉,依稀透着奇异的熏香和血腥的味道。

    是夜、黄月、无灯。

    花晚照脑中空白,眼前一片血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颀长的身影被朦朦胧的月光拉的很长很模糊,与血液与尸体混作一起,身后传来极轻的笑声,在夜晚里显的越发诡异。

    随手解决掉碍事的追杀者,一具带着馨香的身子自后面贴上她的背,微凉纤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厮磨:“不准叫,花间阁阁主惨死,你这一叫我们们都跑不了。”

    未等她反应,那个懒懒的声音又响起,还泛了些笑意:“不过叫也没关系,我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知道此非善类,花晚照压下强烈的恐惧,点头如啄米。

    手移开了嘴唇,禁锢却为解除。不知道是不是现场过于血腥,她竟觉得那怀抱冷的很,抖得更厉害了:“你杀了阁主?”

    “你见过凶手行凶完还逗留现场的么?”公子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吐字。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花晚照极其不习惯,却又动弹不得:“公子好说话,这……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您老人家行行好,让我走还不行么?”

    “呵呵,许久不见,这张嘴倒是比原先激灵多了。怎的还这般禁不住吓?罢了,我救你一命,如何报答我?”

    花晚照默。什么叫许久不见,莫非咱俩原来认识?

    瞧出她的紧张,身后之人tian舐着她的耳垂,蛊惑地:“瞧你身无长物,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耳后奇异的触感太过颤栗,而他的话语却更让人惊悸。

    花晚照鼓起勇气张嘴欲反驳,岂料身后压力骤然撤去,腰间传来尖锐的刺痛,她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

    几乎同时,耳畔呼呼生风,身体再次动弹不得,耀眼的白光闪过,一袭黑衣出现在眼前,寒光闪闪的刀精准的抵在脖间。

    丫的!被他阴了!这是花晚照脑中闪过的第一道想法。

    ……

    悲惨回忆放映结束,花晚照面色漆黑。

    “在想谁呢?”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些许魅惑与引诱,听着让人舒服的完全提不起戒心。 

第013章 谁的心思猜不透()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花晚照张口便要吐字,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混……!”

    所幸,理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在酿成大错之前,舌头硬生生地打了个转弯:“你套我话!”

    慕容钰卿讥笑挑眉:“哪个混蛋?……”

    “哼,关你什么事!”花晚照仰脖,警惕地打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人?”

    莫非此妖孽有读心术?

    慕容钰卿但笑不语,铃铛有一下没一下地响着,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不知姑娘可否听过一句市井戏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不管你有着怎样的过去,既然现在你站在名为江湖的土地上,那么所有的一切早已由不得你。

    不要妄想全身而退,所谓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花晚照听得愕然,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

    她不禁轻笑出声,眨眨眼,也不解释什么,跳着步子跟了上去,先前的幽怨一扫而空。

    是啊,不管是抛弃牵绊的“家人”,还是背离神秘的“公子”,自己早在决定和秦笛混迹江湖的时候不就应当做好面对的觉悟么?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所有东西都要讲求代价。

    江湖如同一个复杂的社会,身在其中者各谋其利,代价就是身不由己。

    而自己能做的,仅仅是尽量使事情按照可接受的轨迹发展罢了。

    所以,不管等待她的将来是如何,她都要欣然接受,冷静应付。

    摸摸有些冰凉的白玉汗石桥,花晚照突发奇地想:“金陵城有故事,这桥是不是也有故事?”

    相比与之前介绍金陵城来历的兴致勃勃,眼下的慕容钰卿则显得兴致缺缺他不甚在意地摇摇扇:“差不多吧。二十多年前先帝曾在这里平定一场叛乱。”

    花晚照瞅瞅他,又摸摸鼻子,皱眉嘀咕:“这里的皇帝怎么那么喜欢亲征啊?动不动就自己率军南下。”

    慕容钰卿看向湖面的目光冷了三分,嗤笑一声:“自作聪明。”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花晚照听的也莫名其妙。

    莫非其中有隐情?待她仔细去问,慕容钰卿却又恢复到之前那种漠不关心的状态了,只告诉她战争得胜于一名敌方女子。

    弄清是敌方出了奸细,而且还是个女的,花晚照了然地“啊”了一声,脑瓜子咕噜噜地想开了,这事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慕容钰卿瞧她一眼,颀长的身影背着月光驻足于桥上,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花晚照没注意到,冷风吹着打了个哆嗦,撇撇嘴:“一定很狗血!”

    半晌又得意地添了句:“说不定本小姐也能遇到这么一段狗血姻缘。”

    话这么说,不禁想到自己还是个逃婚新娘。

    命运果然不公啊,同样是女人,人家倒霉就可以遇到皇帝,咱倒霉就只能遇到命案。

    听到她的感慨,慕容钰卿刚转过去的脑袋又转了回来,笑道:“姑娘这话说的不好。难道,姑娘以为自己有倾国之色?又或者是乱世之才?真要在下评评,还是洗净吃饱乖乖等着被追杀的好,说不定那黑衣人心情好看你蠢的无可救药,心一软留你一命也未可知。”

    不见方才闪烁的眼神,此刻那双迷人的凤眼斜斜的瞟着身旁满脸阴沉的女子,七分谐谑,三分风流。

    花晚照默默移开目光,面前的粉红泡泡瞬间破灭。

    好吧,那种艳遇咱也就想想,能保住小命就很好,还求什么姻缘,难不成还祈祷天上掉下个“宝哥哥”?

    帅哥什么的真的太扯淡了,还是小命比较实际。

    突然想起什么,她盯着慕容钰卿,斟酌着开口:“今天在客栈你说的事”

    慕容钰卿自是知道她指的是俩人约定的事情,话到嘴边却突然转了台词:“今天在下心情好,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总之先记着,以后再说。”

    大夏天的,花晚照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您老人家下手千万留情。”

    千万别把咱整的太惨,别到时候咱没被黑衣人追杀死,先被你玩死了。

    瞧出她的紧张,慕容钰卿用扇柄敲敲她的脑袋,以示安慰:“怕什么,说不定在下下次突发奇想把这页掀过去了也说不定。”

    “竟说些没意义的做什么,走,带你去前面瞧瞧。”抬脚先行。

    了解此人喜怒无常,心性变幻莫测,花晚照也不敢多言,连忙狗腿的跟上。

    只是,他会这样轻易放了自己?

    且不说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单说他这妖孽性子,就不可能会放着好玩的东西撒手。

    唉,看来以后的脱困之路甚是坎坷啊。

    再瞅瞅自己遭遇的俩次无关痛痒的追杀,也是怎么看怎么邪门。

    阁主一死,他的手下认定丢失的牌子在秦笛手上,按道理来说,应该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它。最初遇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奉命来刺探询问关于牌子上的事情,可是前天晚上再遇到的时候,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

    秦笛也亲口承认,若不是那个黑衣头领有意放水,他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

    可是为什么呢?他有什么理由放了自己?

    身为刺客,他的行为却处处透着古怪,放着目标不追,还故意三番五次打草惊蛇引他们警惕。

    有这样当刺客的?

    简直太不敬业,太没有职业道德操守了!

    想到此处,花晚照下意识的欲抚摸藏在胸口的令牌,左手刚刚抬起,忽地记起旁边还有一个慕容钰卿,手顿了顿,改作抚弄额前的刘海。

    白布上暗示去寻找宝藏的图案,花心画着阁主令牌的样子,也不知那人到底意欲为何,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和那奇怪的黑衣头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中间还夹了个亦正亦邪身份不明的公子!

    唉,花晚照顿觉头疼不已,这些事情凑在一起,真不是一般的伤神伤心!

    公子啊公子,您能不能梦里托个信告诉咱,您到底是什么奇葩一般的存在? 

第014章 英雄救美() 
“喂。”花晚照突然开口,貌似慕容钰卿也是做生yi的,听他晚间谈论珠宝的口气,貌似该是见过公子的人。

    “姑娘,在下有名有姓。”妖媚的眸子含笑,犹抱折扇半遮。

    花晚照不理会他恶俗的风格:“你家是做什么生yi的,怎么能把全金陵城的客栈都垄断?”

    她也不笨,所有客栈不是人满就是已被“预订”,天下nǎ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做了手脚。

    垄断?慕容钰卿顿了顿,领悟过来她的意思,咳嗽:“啃,在下nǎ里有这么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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