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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卿心难测-第59章

小说: 卿心难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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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尽全力制住全身的颤抖,任他拥抱,却无力回应。

    谢谢,谢谢你的话。我会等到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只希望那时,你依旧可以单纯如初。

    头顶上的动作似乎小了,人声也渐小了。只剩下起伏的情绪余波,还在缓慢荡漾,迟迟不肯褪去。

    沉默开始蔓延,冷香绕鼻,花晚照有些晃神,为什么明明两个人紧抱在一起,却还是觉得异常寂寞呢?

    头顶的石板突然被大力掀开,新鲜的冷空气大股大股地涌入,连带着冷却了有些发热的大脑。

    “公子!他走了!”千千兴奋的喊着,房里没点灯,她看不清地上狭室里的人。

    花晚照立刻推开身边的人,当先爬了出来,眼神扫过旁边断成两截的床铺,惊愕和了然摄入眼中,想来刚刚那声巨响便是床倒塌的声音了吧。哈,秦笛莫不是以为他们躲在床的夹层里?

    “公子不知道,他刚刚恰巧站在这狭室上方,我以为他看出端疑了,吓出一身冷汗!还好,他只是注意上了那床。”

    千千拍着胸部,大口喘气,仿佛对刚刚的一切还心有余悸。

    花晚照拍拍衣裙上的灰渍,随意勾起一笑:“他平日里对自己最是自信,扫查时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是即使如此,他却忘了,这屋里还有一处也是唯一一处盲点——他的脚下。我故意露出床铺的破绽让他上钩,他果然站到了床边,这样一来,扫查的士兵不敢让他移步检查地砖,而他的注意力也定在床侧,所以我们们才能在他眼皮底下顺利逃脱。”

    千千闻言顿悟,大声赞叹:“果然还是公子厉害!”

    慕容钰卿也爬了上来,拍着身上的灰,闻言皱了皱眉:“那个人,晚儿认识?”

    花晚照却不答,含糊地应了一句,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她敛神道:“秦笛必不会轻易放过安乐坊。此地我无法再留,以后恐怕坊里的一切就要交由你们自己打理了。”

    此话一出,千千立即急了:“那怎么办?公子不在,可那个李公子……!”

    “不用担心,刚刚来的那个官可比李靖他爹大多了,而且行事极其公正严明。”

    ";有他今日来此一遭,你们明日大胆放出话去。唔,就说,秦笛秦大公子看不惯有人闹咱主子的场子,当夜特地带了精锐兵马来护,被咱主子婉言谢绝后,还不忘挨个查查有没有不良分子需要带走严惩的,可谓是给足了面子。如此这般,以后安乐坊想不火大都难啊!”

    狡黠的目光自乌亮的眼中闪过,薄唇勾起捉弄算计的微笑。

    秦笛啊秦笛,你逼我至此,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017章 臆断() 
大半夜扫查安乐坊未果,秦笛让手下先行回府,自己则沿着寂静无人的道路缓缓而行。

    深秋的风吹过,带着凉意钻入薄衫内,连日奔波的疲惫终于褪却了些。

    找不到她。明明可以笃定她就在这里,也许曾经离他很近很近,但却依旧找不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憔悴?不甘?郁闷?亦或是……庆幸?

    “要杀他,先杀我!”

    晃神间,脑中又闪过当日凤凰庵上三人对峙时,花晚照坚定嘲讽的语调。那样与人敌对的场景,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冷淡如他,从来不会因为外力扰乱心神,可是那一次,他无比清晰地感到自己握剑指向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而她的一句话,彻底乱了他的心跳。

    这种情绪太危险,也太陌生,平生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想,是不是因为王勃的一句叮咛,导致他关注这个女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街上无人,万家灯火已然沉寂,叶落露华生,竟然带了些萧瑟的味道。

    从凤凰一路迅疾赶来,途中还收到了清平的线报。真是没法想象,原先贪生怕死的胆小丫头,何时有了这样的魄力威震青楼,一番威逼利诱居然还把那些男人制的服服帖帖。

    是了,她是变了。自从知晓了真相,自从独自带着慕容钰卿逃离凤凰,一切就变了。她变得勇敢了,敢拿起匕首杀死比自己厉害百倍的男人,敢举起瘦弱的胳膊同皇家的势力对抗,也敢为了认准的东西,就算头破血流也要捍卫。

    可为什么她认准的东西,却是慕容钰卿!

    这个邪魅诡诈的男子,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但是这一次,他决不允许他再伤害别人一分一毫!

    秦笛伏在剑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原本漆黑清冷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坚决的神色。

    他还清晰地记得四年前的秋季,金陵白汀州。

    当时自己因为一件朝中贪污大案无意得罪了‘未必知’的堂主,被那堂主设计追杀近百日,最终力竭于白汀州。

    就在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之时,湖水上突然掀起一阵浓烈刺鼻的迷雾,身体倏忽被人扛起,飞快地消失在泛着红晕的湖水上。

    没错,他们正是因此结交。慕容钰卿救了他的命,将他藏匿三个月,并成功引开阴魂不散的未必知死士。

    可笑那时,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居然和这个男人一见如故把酒言欢,如今却发现,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他愚蠢的自以为是。

    细细想来,曾经那些真挚的话语,义气的举动,到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存了算计和利用?

    人已行至府邸前,脚步停住,秦笛不禁仰天而望,似乎想透过厚实的云层看清什么,可是眼中除了同样深邃阴霾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秦笛!”思绪被娇喝打断,他顺声望去,意外地发现晓露一袭绿裙立在门口冲自己招手。

    招手的幅度有些大,水漾的眼睛里光华灼灼,一脸轻松愉快。

    他有些头疼,深呼吸一口气,踏步却不复刚才的沉重异常:“露使重伤未愈,不呆在凤城养病,跑到清平来做什么?”

    晓露明显没读懂他眼神中隐含的淡淡排斥,双手叠抱胸前,笑道:“哟!好歹咱现在也是合作关系。不来监督监督你工作,本使实在不放心的很。”

    秦笛嘴角一抽:“不劳露使挂心,秦某自己一人就能将事情办好。”

    “是么?”晓露看着他从身边走过,跟上,讽刺地:“那想必秦大公子今晚收获一定颇丰,定已将杀害李靖的凶手顺利缉拿归案了。”

    秦笛似没听见,不理会某人的嘲讽,向堂上走去。

    “喂,秦笛,怎么被本使不幸戳到痛处开始装哑巴啦?”

    “还摆谱不说话,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冷面小子又玩深沉了。”

    聒噪声一路尾随,吵得脑袋疼,真是叫人想不忽视都难。

    终于,秦笛停下了脚步,回头,忍无可忍地回道:“菁菁呢?”

    他停的突然,晓露顾着说话,差点迎面撞上。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闷骚!走路就走路,突然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

    秦笛再次深呼吸,重复道:“菁菁呢?”

    晓露不耐烦地摆摆手:“她将慕容钰卿中毒的事情告诉胡勤去了,趁着阁中还无人知道此事,两人带着人马正赶回阁中摆平其他势力。”

    秦笛哦了一声,眸子里浮现讽刺:“露使作为最后一位幸免于难的花信使真是尽责,放着阁中事宜不管不顾,只知道跟着秦某不放,碍手碍脚!”

    说完,头也不回掠进堂中,唤下人去后院的鸽笼里取只信鸽。

    “你说谁碍手碍脚呢!”大眼睛瞪的圆滚滚,晓露极其不满,跳坐上放水壶的茶几,翘着二郎腿道:“花信使怎么了?花信使就不是人;活该要一切以花间阁为重么?又不是我的人马出了问题,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料理,我去管什么闲事,真是吃饱了撑得!”

    秦笛冷笑,吐出两个字:“责任。”

    “责任?”晓露失笑,上下打量面前的人,将他眉宇间的倦色览入眼底:“花间阁太大,责任太多,我瘦弱的肩膀可抗不过来。”

    “叛乱的信使已被斩杀,我的人马也已整顿肃清,我于花间阁已属仁至义尽,本就无心权力相争,何苦累坏了自己,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哼,不像某人,什么破事都喜欢往身上揽,一会儿查什么案,一会儿办什么事,贱命就一条,什么时候挥霍完了都不知道。”

    “我才没那么笨,当初肯花力气去杀慕容钰卿不过是因为当初对梦使的承诺而已,眼下他跑了,我正乐的清闲,nǎ里还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责任。”

    说累了,她随手端起下人砌的茶水,牛饮一杯。

    “……”秦笛从怀里掏出早写好的线报,面无表情:“露使说完了?既然说完了就赶紧走吧。秦某还有正事要办,恕不奉陪。”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多说无益。

    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露使无疑不是这样想的。见他下了逐客令,立刻从桌上跳了下来:“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千里迢迢从凤城赶来,你居然赶我走!好没礼貌!”

    秦笛眼皮未曾抬过:“nǎ里有露使礼貌,见面就讽刺人。”

    晓露不理,哼哼道:“我不走!我没地方住,要住你这!”

    想到此女一向是个无赖的主,加上此刻本就公案堆叠精力有限,实在没心情同她闹,秦笛只想着快点打发了此女,好早些集中精力办事,遂道:“随你。哑叔,麻烦带露小姐去客房。”

    侯在门外的老管家闻声进来,正要领着晓露离开。

    “这还差不多,哼!秦笛我去睡啦!祝你早日忙的油尽灯枯,英年早逝!”

    说完,人托起老管家的手臂,一闪消失。

    “唉……”秦笛无语至极地摇摇头,突然想起此处属于清平县衙的府邸,觉得很有必要给那女的交代一句,无奈之下,放了手中的卷文,掠向堂外。

    却不曾想,一句轻如鹅毛的话语突如其来地送入耳中,不耐的脚步就这样僵在风中。

    ——“老人家,麻烦您待会给他炖点提神驱寒的汤药吧,他这几日身体睡得少,怕是这么熬着身体吃不消。” 

第018章 毒发情迷() 
雨,簌簌沙沙。

    山风卷起水帘,层林摇曳,染尽多少秋意萧索。

    小路泥泞,雨水落地,溅起的朵朵昏黄很快便将前些天干涸的车辙印掩盖,山洞里,火苗噼里啪啦地响,干燥的茅草堆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上面卧着位紫衣公子。

    右臂抬起,掩住白皙的额头,双目微眯,薄唇紧抿,呼吸略急,似乎在竭力压制什么。

    风吹过,慕容钰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全身早已被汗湿。

    这是他们逃出清平的第七天。

    当日走的急切,花晚照只从安乐坊带了些干粮便上了路,并不敢回家中拿药。原以为他醒了即使偶尔断了药也没甚关系,却不想,自第四天开始身体便开始出现无规律的疼痛痉挛,疼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起先慕容钰卿还可以努力掩饰着不让她发现,可是今日早晨却疼的全身抽搐不得动弹,幸好花晚照出去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隐瞒。

    疼痛还在继续,脑如钻针搅,身如利刀割,口中干渴难耐,他试图饮用放在身边不远处的水,却丝毫不起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雨声渐渐清晰了,痉挛终于慢慢消退,他却如同在雨水里连夜奔跑了三天三夜般,几近力脱。

    不远处干柴上跳动的火苗,映着半边俊脸有了些光泽,慕容钰卿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手软如棉,人再次倒在绒毯上。

    眼中有一丝尖锐的狠烈闪过。

    “慕容!”耳畔突然传来清脆的叫唤,他吃力地转了个身,看到了手里抱着果子裹在蓑衣里的女子,巧笑妍妍,娇嗔可爱。

    眼里的神色瞬间被暖意取代,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说话不得,只能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花晚照放下手中湿哒哒的果子,解开被水浸透的蓑衣,整整里头有些皱巴巴的衣裙,跑到慕容钰卿边上,坐下。

    小手惩罚性地轻轻拍打着他的面颊,嘴里不满地嗔道:“哼哼,又刚睡醒是吧!我早上出去的时候你在睡,我找了果子回来,你居然还在睡。真是小懒猪,该打!”

    慕容钰卿也不恼,薄唇勾起笑意,顺势握住她冻得冰凉的手:“我是小懒猪,那晚儿是什么?”

    花晚照想了想,道:“我是勤劳的三好公民。伺候你吃,伺候你睡,还要伺候你住。唉,我怎么那么伟大呢?这样好的姑娘你以后nǎ里找去?”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形象实在太光辉了,她比划着指头数道:“你看我该是有多能干。自从认识了你,洗衣做饭、熬药送水样样不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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