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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争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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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通说着就拉着红鲤找了个案几坐了下来。

    红鲤不安地打量着四周,食客不多,有人三句两言地聊着,倒也不冷清。

    一会,伙计端了个盘子上来,里面有一碟熟肉,两碟小菜,一小壶酒,两碗米饭。

    “客官,您的酒菜齐了!”

    刘通纳闷,96钱不是很多吗,怎么就这点东西,还不够我一人吃的呢!是肉贵?酒贵?还是你这个黑店贵啊?

    刘通看着红鲤心痛的表情,嘿嘿笑道:“这么久了,也该搓一顿了!”说着就给她夹肉,自己本来也不能喝酒,就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一会就吃完了,饭后刘通灰溜溜地跟着红鲤回家了。

    红鲤满怀期待地等着刘通继续编制芦苇,却见刘通躺在床上发呆,也不敢去打扰,就提着篮子去后山挖野菜去了,毕竟今晚的饭菜还没有着落呢,总不能全吃鱼吧,而且,鱼都被三嫂帮着处理好晾晒起来了。

    刘通心想,再过几天自己的伤势也快好了,这样的生活太艰难了,编芦苇每天卖百八十钱,吃喝刚好,何年马月才能温饱不愁啊。

    这日晚饭,刘通吃起了红鲤挖来的野菜,不过让红鲤意外的是,刘通吃得津津有味,而烧的半条鱼,刘通只吃了一点。

    红鲤帮刘通换药,刘通看着腹部伤口结痂,不让红鲤再敷药了,红鲤却坚持要敷,说是大夫交代了的。刘通只得任由她给自己敷好了药。

    刘通见外面有朦朦胧胧的月色,不想早睡,就拉着红鲤出去散步。

    两人来到召父渠边,刘通拉着红鲤坐下。刘通看着骆红鲤消瘦的身体,虽然十五六了,却不如有的女孩子发育的好,胸前平坦,还好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为人聪慧又性情温柔,永远首先想到的是他人,挺招人疼惜的。

    刘通心底感叹,情不自禁地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学着村里小孩的口吻说道:“红鲤、红鲤,怀里挤挤。”

    红鲤则靠在刘通胸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红鲤,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嗯?”

    “你为什么叫红鲤?”

    “奥,娘亲生我的时候,阿爹正在打渔,刚好打了一条很大的红鲤鱼,我就叫红鲤了。”

    “要是你阿爹当时正好打了一只甲鱼呢?”刘通心里想着甲鱼又叫王八,问完后,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红鲤并不知道刘通笑什么,听得他坏笑,就用拳头捶了一下刘通。

    刘通端着红鲤的双肩,正色问道:“红鲤,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是什么人啊?”

    “您不想说,我当然不能问啦,阿爹当时在召父渠看见你的时候就说您是富贵公子呢。”

    “红鲤,记住啊,我叫刘通,以后在外人面前就叫我骆通好了。嗯,骆通这个名字不错,就是你哥哥了。我嘛,怎么说呢,王子迷失在民间?对,你是灰姑娘,我就是王子。哈哈,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红鲤是个单纯的人,虽然不知道灰姑娘是什么,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称呼,自己就是个穷丫头,刘通说自己是王子,肯定就是王子了,两人差距太大了,他要是普通人家的儿郎多好啊,想着想着不禁伤感起来。

    刘通胡诌,并不知道红鲤的心思,对自己的恶趣味很是自得。

    朦胧月色下,刘通心情很好,红鲤则暗自哀怨不息。

    刘通见夜已深,又见红鲤毫无聊兴。便拉着红鲤回家了。

    进屋后,刘通问红鲤:“红鲤,家里有没有夜行衣,有没有蒙面的黑布啊?”

    红鲤一听,惊诧地看着刘通,“公子,你要做贼去?”

    刘通嘿嘿笑道:“不,不,我可不偷不抢。对啊,我不是贼,为什么要蒙面啊。红鲤你先睡啊,我出去一趟。”说着就转身走了。

    红鲤怕刘通乱来,在后面追着喊:“公子,你可不要乱来啊!”

    “回去吧,我给你报仇去!”

    这些天,刘通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能耐,没人的时候,一套套拳自然而然就打出来了,我,天赋异禀啊!

    刘通得知这一点后,郁闷了这些天,岂能放过一再欺负红鲤、骆铁的陈户!关键是,那玉佩应该是自己身世的线索,也得拿回来。

    刘通趁着月色,来到集市,很快找到了陈户的店铺。尝试几下后,发现自己能跳很高,便后退十来步,咬牙乘势一跳,落在了后院。

第6章 张游徼() 
刘通大摇大摆在后院找陈户的卧室,后院不小,刘通见西院角落一间房里有灯火亮光,便走了过去。

    一条狗突然汪汪叫了两声,窜到刘通面前,撑着后退,龇牙咧嘴对着刘通嘶鸣,刘通大步过去一脚将它踢晕过去。

    这时刘通才发现,亮光房间的门口,倚门睡着一个伙计,伙计迷迷糊糊站了起来,揉着眼见,问道:“谁啊?”

    刘通快步向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按在门上。

    “不要出声,否则掐死你。”

    见伙子呜呜说不出话来,艰难地点头,刘通就将他放下。刘通想把他推进门去,却推不动,发现门上落锁了,刘通指着门锁命令到:“打开!”

    伙子摊开双手,意思是自己没有钥匙。刘通伸手一扭,门锁应声拔起。刘通拿着门锁打量,这么厉害,我拜的是哪位名师啊?

    伙计见刘通如此神力,吓得浑身发抖。刘通将伙计推进门去,一进门,刘通惊呆住了。

    只见屋内地上铺满干草,十来个七八岁到十五六岁的女孩,蜷曲着睡在地上。

    “这是个黑店啊!你们拐卖人口?”

    伙计听刘通言语不善,赶紧摆手不止,“不是的,不是的,这些都是东家花钱买来的,买的!”

    刘通一听是花钱买的,又见有些女孩醒来,惊恐地看着自己,便对伙计说,“少跟我啰嗦,带我去找陈户!”

    伙计被刘通扭着胳膊,吃痛不住,低声哀嚎起来,刘通怕惊动别人,就放开了他。

    伙计见刘通放开自己,也不敢跑,低头带着刘通往东走。

    走到半路,刘通突然惊觉,我怎么对这些女孩不管不顾?当年自己可是个路边看见易拉罐都会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的乖孩子!一丝犹豫后,还是继续走了,哎,这一世,我是个怎样的人啊?又一个念头闪了过去。

    伙计停在了东院一房间门口。刘通推门,推不开,就用力一推,门栓断裂,刘通将伙计推进门,“去点灯!”

    伙计赶紧摸黑去点灯。房间亮起时,刘通看见床上陈户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刘通上前指着女孩向陈户问道:“你老婆啊?”

    陈户看清是刘通,心情稍微平复,“不是的,是我买来的丫头。你来干嘛?”陈户指着刘通问道,手指抖动不止。

    “陈户,我来谈买卖的。”

    刘通说着指指伙计又指指女孩,然后指着墙角说道:“你,你,穿好衣服,双手抱头,蹲在墙角。”

    伙计赶紧到墙角蹲下,女孩也慌忙穿好衣服,蹲在了伙计身旁。

    刘通坐在床沿,对陈户说道:“陈大官人,我听说你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我想买去。”

    “没,没有啊!”陈户向后靠紧墙壁,拉起被子盖住了圆鼓鼓的肚皮。

    刘通伸手掐住陈户脖子,陈户呼吸困难,手足乱舞,一阵子后,刘通将其放开,“有没有?”

    “咳咳,有,有。”

    陈户摸着脖子,不住咳嗽,不住点头,说着伸手从枕头底下将玉佩拿出,双手哆嗦地递给刘通。

    刘通接过玉佩,看了一眼那个“通”字。

    “陈户啊,我可不是强盗,我真的是喜欢这块玉佩,据说这是皇宫里面的东西。你说个价吧,我买了。”

    “真的?”陈户不敢置信。

    “真的!你出价吧。”

    陈户看着刘通,见他说的真诚,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公子,如果您真的喜欢,我就便宜点卖给您,您看十万钱如何?也就是十个金饼。”

    汉朝一个金饼是一斤黄金,刚好值一万五铢钱。刘通并不知道这个。

    刘通抚摸着玉佩,“啧啧,这玉佩真是名贵啊,据说戴一天就会多子多福呢,戴十天半个月就能飞黄腾达。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租给我戴几天?你看一天租金多少啊?我的钱就够租戴几天的。”

    陈户听得稀奇,哪有玉佩出租的啊。刘通见陈户神情怪异,伸手又要掐他脖子,“租不租?”

    陈户赶紧躲开,“租,租。”

    刘通呵呵笑道:“我也不是无礼之人,这样吧你确定租金,我们写好租约。拿纸笔来,写!哦对了,一天租金多少啊?”

    陈户一边起身来到书案钱,一边对刘通说道:“您看,一天2000钱如何?”

    “好,就一天2000钱。”

    刘通见陈户铺开纸张,提笔沾上墨汁看着自己,便说道:“租约,今租借价值十万钱玉佩一枚,每日租金2000钱。”陈户心神混乱,按刘通说的写好。

    刘通挥手拍打陈户的后脑勺,“签名啦,陈户。”陈户又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刘通将租约捏起,放在嘴边吹起来,又坐在了床沿,“陈户,你租红鲤的玉佩到今天也有了五天了,每天2000钱,到今天就是一万钱,之前你预付了3000钱,还欠7000钱,快拿钱啊。”

    “公,公子,不是您租借我的吗?”

    刘通起身一脚把陈户踢倒,“拿钱!”

    陈户顿时鼻涕眼泪下来,爬着过去,从床底一个箱子里摸索着,分几次拿出了7大串五铢钱交给刘通。刘通接过钱,扶起陈户。

    “以后还租不租了?”

    “不敢,不敢了。”

    刘通伸手正要拍陈户脑袋,突然听得多人推门冲了进来。

    刘通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脸官员,带着五个兵卒冲了进来。原来陈户家中早有人报官去了。

    “张游徼,张爷,救命啦。”陈户一见官员进门,向后倒去,赶紧爬了过去,抱住了张游徼的腿。

    游徼是乡一级的低等官员,掌巡察缉捕之事。

    张游徼抽出腰刀,指着刘通喊道:“给我抓起来!”几个兵卒纷纷抽刀要来拿人。

    刘通跳起,伸手阻止道:“慢!我又不是歹人,我是来谈买卖的。陈户租玉佩,我来收取租金的。现在是子时,正好到期。”说着就上前将手中的租约交给了张游徼。

    张游徼看了看租约,不解地看着陈户,陈户起身,说道:“这玉佩是我的,我怎么会租啊。是他抢我玉佩,抢我钱财的!”

    刘通笑道:“陈户,你说是你的,你怎么来的?”

    “我用3000钱从骆虎家闺女手上买来的。”

    刘通指着租约上的金额说道:“张游徼,这枚玉佩价值十万钱都不止,3000钱就是一天半的租金,怎么可能买到!”说着就从张游徼手中将租约抽回放入怀中,坐到床沿上。

    “张游徼,玉佩是我的,就凭陈户这样破落之人也能有皇宫之物?我收取租金犯了哪门子的法,你也敢拿我?快将陈户抓起来,他拐卖少女,西院屋中有好多被他拐卖的女孩子呢。不信你去看看。”刘通说着指着西边说道。

    “那是陈户买来的!你是何人?”张游徼又用刀指着刘通问道。

    “你们也太黑了吧,拐卖人口都不管?”刘通说着就从怀中将曹洪的腰牌抛给了他。

    刘通见他仔细打量腰牌,估计他也不一定认得,就说道:“曹操知道吧,应该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吧,我叫他伯父!腰牌上的廉字嘛,就是曹洪曹子廉的廉!”

    这些天,刘通也知道了曹操屯兵新野。

    张游徼听后将信将疑,将腰牌抛给了刘通,陈户一见,哭丧着脸说道,“他就是骆虎家丫头红鲤的野相好,哪是什么贵公子,张游徼不要被江湖骗子诓骗!”

    张游徼迟疑一下,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夜闯民宅,先带回去问话再说,说着挥刀指挥众人来拿刘通。”

    刘通火起,起身上前,施展长拳,瞬间就将几人手中长刀夺下,将几人打倒。

    刘通踩着张游徼前胸说道:“狗官,再要纠缠,通通不得活命!”说着松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7章 曹昂() 
刘通回到家,见红鲤正在院门口等着他。红鲤一见刘通赶紧过来,查看刘通的身体,“公子你可回来了,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

    刘通笑嘻嘻将怀中几大串钱掏出,重重往红鲤手中一塞,“你将我的玉佩租给陈户,一天租金两千钱,我收租金去。”

    红鲤怔住,铜钱太多,纷纷从红鲤僵住的手上跌落,刘通捡起,又放回红鲤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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