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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纵兵夺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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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览看到燕北眼中的忧虑,在麹义走后收敛了笑容,沉声问道:“怎么样,甄氏的近况……不好?”

    “何止是不好。”燕北敲了两下胸口,舌尖抿着下唇露出少许雪白的牙,眉头从出来就从未舒展过,“府里什么都没有,老夫人身边连个使唤伺候的奴婢都没有……陪我在这等着吧,让兄弟们把道让开,别挡到人家过街,从马上下来,端矛攥刀的再把人吓到。”

    “诺。”高览也不知怎么宽慰燕北,只好先应诺按他的意思把一什骑卒安排了,命众人将马拴好,这才与燕北立在府门侧前等着,歪头问道:“甄君去哪儿了?”

    燕北摇头,“不知道,张氏只提了三郎和一个叫子经的,大概是甄氏在幽州的朋友吧,一同去拜访什么渔阳王君,可能甄兄也一道去了。”

    “诶,渔阳王?”燕北的眉头突然皱的更深了,“如果是一个王,或许我认识他们去拜访的这个人。奇了怪,甄兄怎么会与他来往?”

    “谁?”

    “广阳安次人王松。”

    “肯定不能啊,你刚不都说是渔阳王君了么,怎么会是广阳安次人。”高览撇撇嘴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啊,你想错了。”

    “没错,你不了解情况。燕某早年在涿郡范阳有座庄子,指使姜晋王义他们在渔阳走私盐铁,塞外贩卖骏马,当时做过不少作奸犯科的事。”燕北看了高览一眼说道:“安次王氏是个大姓,安次有他们的邬堡、泉州有他们的盐场,雍奴有他们的匠奴……比燕某厉害的多,我那点小买卖都是他们牙缝里漏出来的。”

    “那你怎么笃定是王松的?”

    “他的父亲是很有才能的人,不过前几年过世了,现在掌家的就是王松……也是个年轻人。”燕北看了高览一眼,轻笑道:“能让甄兄去拜访的,也就他了。不过我想不通,依甄兄的才能就算到了幽州,在州府求个官职应当也是很容易的事,怎么府上如此破败,还和那样的豪强扯上关系。”

    就在这时,街道上有三人并肩而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奴仆,朝着燕北这边走了过来。

    “燕兄!没想到你真来了,这是在寒舍外等了许久吧?”甄尧两步并作三步快走而来,“是尧失礼了,这位是将军燕北,这两位,此为安平牵子经,师从安平大贤。这位是安次王君,渔阳大豪。”

    “在下牵招,见过燕君。”

    名叫牵招的青年看向燕北的目光充满好奇,而叫做王松的年轻豪强则用不太舒服的眼神上上下下将燕北看了一遍,这才拱手道:“燕将军大名某早已得知,在下王松,有礼了。”

    燕北轻轻点头,对甄尧笑笑,道:“既然三郎有客人,那我改日再来……我与部下暂于南门外扎营,三郎可叫二兄去寻我饮酒许久,告辞了。”

    燕北说罢,高览便招呼士卒牵马跟上,一道轻骑朝着城门踱马而出。

第132章 时过境迁() 
天色渐暗,蓟县城南,野外。

    五百精骑扎下简寨,寨中堆土山建瞭楼,军马栓于营北,有士卒磨制箭簇,行伍间明哨暗哨行进有序,一切布置宛若战时。高大的辕门立着燕字大旗,伴着林中尖戾的鸟鸣,有携弓带箭的健卒扛着近郊打来的野味回还营地。

    这座营地带着肃杀的气氛,靠在辕门下的门卒肩膀依着长枪怀中抱着强弩,连弦都已经拉开搭着短矢……他们经历了长达半年的攻守,以袍泽半数折损的代价接连挫败两个强敌……能活下来的,便已是精卒劲卒,何况还被将军燕北带在身边。

    这五百名膀大腰圆体形健硕的骑卒,在战场上足可以一当三。

    五百骑一路轻简,甚至都没带中军大帐,整个营地除了搭出的营栅之外内里多是拴马桩、茅草扎制的箭跺一类临时用具,甚至随行轅车都只有双十之数,此时伴着渐渐变暗的天光搭出四十堆篝火,倒也不觉冷清。

    燕北将披挂的大铠解开,与环刀、兜鍪一块靠着拴马桩堆着,活动几下身体这才叫人提来水桶,刷着坐骑的长毛对高览说道:“把麹义叫来,一起吃点东西?”

    盘腿坐在一旁的高览闻言放下刚刚拿出的干馕饼,用皮子包好又放回到马臀囊里,正起身要在营中寻麹义,转头就听到麹义那特有的好似西北大漠黄沙灌进喉咙的豪迈嗓音道:“将军,瞧瞧这个,麾下儿郎善射啊!”

    “正要寻你……嚯,你们这是抄了野猪窝?”燕北听到声音一转头,便见麹义撸着袖子,左肩扛着一头超过百斤的小山猪,右手拽着一条粗壮的猪腿在地上拖着,粗略一看足有三百斤的大家伙缓缓走过来,笑道:“没有,晌午放了两队弟兄出去,想着打点兔子晚上也好开个荤,不成想运气还不错,三十多把弩一下把这两头射成筛子,剩下的还有些跑了。”

    燕北撂下刷子,挽起袖子从铁靴外侧抽出一尺半长的匕首,招呼军士取过一张案几将大山猪撂在上头,舔着唇便笑,先捅了几刀斜刺着拉开伤口放血,这才擦着手说道:“正好,把这收拾收拾,弟兄们都能分上几两肉吃。阿秀,派人去周围乡里寻几口大瓮。”

    麹义拍着手笑道:“看模样将军这是有喜讯要告诉我等啊!”

    “不错,怎么,你想现在就听听?”燕北抱着木柴走到篝火旁放下,对高览等人问道:“你们想怎么吃,煮些肉羹,猪肋炙上两片,再混着大酱弄些汤……快,让轻骑趁着城门未关,采买些豆腐、青菜,咱们今天吃点好的。”

    先汉时孝武皇帝时淮南王刘安喜好炼丹,一不注意做出了卤水点豆腐,过了三百年豆腐在东汉已经成为丰富汉人餐桌的一道美食。

    高览满脸笑容拍手应诺,转脸便叫亲信骑从去跑一趟腿,倒是麹义连忙摆手道:“现在不能说,现在不能说,有礼之会,无就不行,将军。”

    说着,麹义便腆着一张虬髯脸凑到燕北面前陪着笑道:“今日……咱们也饮些酒?”

    “饮酒啊?”燕北板着指头数数,打了很久的仗,击败孟益庆了一次功,当因为转眼俘虏被关羽劫走,燕北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当日饮宴无酒;击败公孙瓒,更是还未入阳乐城便被魏攸寻到,也是没什么饮酒的机会,麹义赔笑的一句贪酒之言,却令燕北的思绪飘出好远,半晌才一拍手道:“阿秀,再让兄弟沽些酒来,今日索性有酒有肉,且快活一回!”

    当年逢战必饮酒壮气的草莽之徒,不知不觉已成了治军严谨滴酒不沾的将帅。

    现在想来,燕北心里竟是古井无波,早习惯了这般做派。

    转眼间,山猪血已经流尽,燕北在腰上围了一块皮子,便提着短刀分割猪皮,三两下便将半片山猪皮肢解开来,周围士卒都还没见过他竟有这般精湛的水平,麹义也赞叹道:“将军下刀竟能不损整皮便是像您这般年轻的猎户也是做不到的吧。”

    燕北专心收拾着大山猪,一面满不在意的笑道:“少时家贫,燕某又非善类,总要做些恶事来果腹,兄长壮勇而豪迈,猎物寻常都是他打回来,三郎呢,又是我们兄弟的指望,我们兄弟仨就指望着三郎读书知礼,能做个士人哩!这等解皮之事,自然由燕某一改承担。”

    就在这时,营中门卒过来报道:“将军,高校尉、麹校尉,营外有人前来说是拜访将军,是中山甄氏。”

    “甄兄来了?快请进营吧。”燕北听到禀报脸上便绽出笑容,等远远看到两个身影被篝火照亮并肩走入营中这才朗声笑道:“甄兄倒是好口福,燕某营中半年来最丰一餐,便叫你赶上了!”

    那并肩二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应,等临近了燕北才发现,来的不是甄俨,是甄尧与今日下午见到的牵招牵子经,不由诧异问道:“诶,竟是三郎与子经兄到访……这甄兄去哪儿了?快一年未见,燕某可甚是想念啊!”

    他说的可不是假话,在冀州时,他最感谢的人就是甄俨。虽然他很清楚,甄俨对他有些看不起。但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甄俨就是一千一万个看他不起,也比不上教习识字之恩对他的帮助大。

    甄尧与牵招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之色。甄尧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默不作声地将手上提的草鸡放在案几上,这才神色灰败地对燕北拱拱手,低沉道:“燕君,兄长……兄长不在了。”

    噔!

    燕北的眉头缓缓拧起,紧咬的牙关使颌下肌肉微微突出,匕首猛地掷于几案,鹰目瞪着甄尧数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暴怒的猛虎。

    甄尧真怕他猛地暴起伤了谁。

    这种盛怒在燕北脸上持续了十余息,缓缓褪去。燕北的眼睛泛红尽力向上瞟着,深出了口气这才对麹义平淡地说道:“找人把肉食收拾了,你们弄吧。”

    麹义应诺,知晓燕北这时候不可能再有兴致去收拾山猪,招呼几个当过猎户的士卒将案几抬到远处去拾弄,小心地看了一眼燕北,这才在心里暗骂甄尧。

    这个甄氏的小王八蛋,这么个营中皆大欢喜的时候跑来报什么丧,晦气!

    燕北解了腰间兽皮,在木桶涮干净双手,对甄尧和牵招道:“跟我过来。”

    带着二人到篝火旁坐下,燕北拾着木柴挑了挑篝火,这才温声问道:“给我说说吧,甄兄……是怎么去的,甄氏的近况,又是如何?”

    “唉,去岁你领兵北上,冀州半数郡县都没有驻军,黑山里的贼人便下山劫掠。十几万盗匪夹裹着流民,使吏民争相奔走逃难,仲兄见贼兵势大,便要阿母与族亲北奔幽州,说让我们来投奔燕君你避祸。兄长守着祖业与占据中山的贼人周旋……后来听人说,甄氏邬失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仲兄,仲兄他没出来。”

    燕北默默不语,他想啊,甄俨怎么就那么傻。十几万饿疯了的贼匪,又怎会是他一人所能周旋的?守着那么一份家业却赔上性命,真的值得吗?

    “黑山贼的首领,是张燕吧?”燕北问了一句,这才转开话题对甄尧问道:“甄氏,现在如何?”

    甄尧摇头,言语中多有委屈道:“路上多亏子经兄自安平便为我等引路,路上遭了盗匪弃些财物,家兵奴仆也死的死走的走,族人也散了,到涿郡时只剩两个老奴和甄氏上下几口人。到蓟县,人地两生,多亏了渔阳王君才在今日送了些奴仆……我们也往东走过,没有户籍就是流民,走不出十里便会被亭长拦住。”

    “这两日,把那院子脱手出去,带着宗族跟我走,去辽东。”燕北咬着牙,他岂能眼看甄氏蒙难。何况,冀州之乱的原因竟是因他调走了各郡驻防兵马,“甄兄将宗族托付给燕某,燕某不能负人。我给甄氏起邬堡,购田庄,买奴仆……那些亭长这次不会再阻拦你们,一切有燕某在。”

    不等甄尧说什么,燕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正色对甄尧说道:“三郎,在冀州时甄兄不以燕某粗鄙,待某如良师益友,教我识字,与我饮酒……这份恩情燕某永生不忘,如今甄兄已逝,甄氏蒙尘,无论你认不认,燕某今后都当我是你的兄长,甄氏的事便由燕某一力承当!”

    正当甄尧不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辕门有士卒来报,小声在燕北身边拱手道:“将军,州府魏从事来了,还来着几辆轅车。”

    “我去看看。”燕北向甄尧与牵招告罪失陪,起身道:“我去迎一下,等我会儿。”

    燕北才走了几步,便见魏攸立在辕门指挥佐吏将轅车推入营地,远远地对燕北拱手朗声道:“燕将军,刘公感兵马劳顿,特令州府赐帛五百匹、钱五万、肉猪三头,以慰将军。”

    朗声说罢,魏攸一脸笑容地走进两步,问道:“营中可有魏某的酒食?赶早不如赶巧,营中埋锅造饭,将军可赐下魏某一口甘醇美酒,以解悬河之苦?”

第133章 韬光养晦() 
狗屁的悬河之苦,想要讨两碗酒水就直说。

    燕北没好气地看了魏攸一眼,拱手说道:“魏兄到访便已令燕某雀跃,不过两碗酒水又当的了什么事?正逢今日有冀州故友到访,请魏兄随燕某来吧。”

    说着,燕北对部下军卒说道:“轅车别往角落推了,都放到营地中间去吧。把那三头肉猪送到那边一并拾弄了,今晚全营能多分些肉食。”

    士卒应诺,便照着燕北的安排下去。燕北则引着魏攸一路走到甄尧他们的地方,那是营中最干净的一块了,地上铺着兽皮草席,边上拴着骏马放好了刀枪甲胄,燕北向魏攸介绍道:“此为吾弟甄尧,此为吾友牵子经……这是州府从事祭酒魏攸,现在领了太尉府的东曹掾。”

    三人自是互相见礼,燕北则接着向三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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