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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纵兵夺鼎-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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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麹义的任何命令,在十余息中都会由令旗传送至山下围攻营寨的袁军兵阵中,从而指挥军卒接连放箭,令军寨中士卒尤为苦恼。

    箭雨一过,麹义看着透过大盾露出锋锐箭簇心有余悸,叫了几声相熟亲兵的名字,有些得到应答,有些则没了声息。徐庶手忙脚乱地掀开大盾,望着满目疮痍的营帐长长地出了口气。

    麹义可没空像徐庶一样伤春悲秋,连滚带爬地从插了一地的箭矢中找到地方下脚快步奔出营帐,对劫后余生的军卒高声喝道:“守备寨墙,敌军进攻了!”

    这都已经形成规律,夜里每隔一两刻光景便有一次箭雨袭击,箭雨一过,便是营寨外那些扛着矮梯的青州轻兵冲锋的时候,尽管他们的冲锋队列被击退了许多次,导致士气不再高昂,每次冲锋也只是片刻,先锋稍一受阻便会狼狈地退回去。但麹义已经发现他的军卒越来越难以抵御了……鏖战彻夜,进攻的主动权始终被敌军抓着,他们说什么时候进攻便什么时候进攻,而麹义部军士则为了躲避这样的攻势疲于奔命,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给敌军造成困扰。

    但领兵多年的麹义清楚,敌军将兵马分作数阵,隔着两个时辰便会感到敌军的攻势中会有些许间断,他们的敌人始终在变换。因为敌军的数量更多,而又占据主动,能够有时间来让士卒休息。

    这种感觉让麹义恨得发狂!

    “徐元直,你有什么办法,赶快说!”麹义不耐烦地说着,他站到徐庶身边,望向周围士卒小声说道:“一个时辰,至多再过一个时辰,就有三成军卒撑不住了。”

    麹义倒没有把如今的窘境怪罪到徐庶头上,他相信就连他自己都猜不到的事情,徐庶也不会猜到……徐晃怎么能带着大队兵马,跑得无影无踪呢!

    徐庶同样对现在的局势束手无策,这天底下有能够用四五千疲惫之卒冲破两万军阵的人吗?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存在于青州战场上。

    现在已经不是战局胜败的问题了,而是他们这些人恐怕连逃回黄河北岸的机会都没有,弃守营寨面对数以万计围困他们的敌军,他们更是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守营比起弃营,无非也就是能够多撑上一会儿。等到士卒经历耗尽,守备出现缺口,被敌军攻破营寨已成势不可挡。

    可是,这种时候麹义突然愣住,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神情望向寨墙,“这都小半刻过去,营外怎么没动静呢?”

    徐庶也在诧异,依照先前的袁军攻势,每一次箭雨袭来后紧接着就是大部步卒冲击营寨,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却没有步卒冲阵的迹象……麹义猛地一拍大腿叫道:“要遭!”

    经过一夜攻守,士卒都已习惯了箭雨之后立刻爬起来防备寨墙,打退接下来强攻营寨的敌军,是他们能够进攻中保住性命的唯一方式,现在甚至不用将官传令,箭雨过后军卒便会自发地在寨墙下结阵,拉好强弩准备给予攀爬而上的敌军迎头痛击。

    可这种时候敌军突然不进攻了,会让士卒怎么样?麹义面带惊恐地望向寨墙下军卒那些带着迷惑的脸……一鼓作气,再而衰。士卒的精神不可能永远紧绷,再过一刻便会放松下来,而此时又到了军卒最为疲惫的时候,只要敌军等上一刻或半个时辰再发动进攻,那时候能不能守住营寨?

    “那可就听天由命咯!”

    就在这时,早有带着疑惑的军卒攀上寨墙,望着远方呆住,紧跟着近乎疯狂地连滚带爬而下,隔着半人高摔落在地也不见停下,似害了疯病般一阵风跑向麹义,口中还高声叫道:“将军,将军,援,援军,援军来了!”

    “什么袁军,袁军来了守备啊!”没过脑子地骂出声来,麹义才突然反映过来军卒说的是‘援军’而非袁军,当即与徐庶对视一眼,快步跑向寨墙,登上寨墙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便见隔着林木草地,东南方向的敌军阵形有所异动,一支庞大的军队正从东南、东北两个方向袭击敌军侧翼,足有近万之众!

    “快,整备各营,牵我马来,准备随我杀出去,策应友军!”

第七十八章 鸣镝刺耳() 
    响箭带着尖戾的啸声穿梭在林间,勇健的匈奴骑兵打着野性的呼哨奔驰在晨光下。袁军侧翼突逢袭击,到处一派兵荒马乱,甚至匈奴兵只要一个千长率众就能封锁住林间好似没头苍蝇般疯狂乱窜的数千袁军。

    往往一伙十余溃兵方才自林间冲出,眼前豁然开朗便见上百冀州兵列出强弩阵引强而发,上百支弩矢转眼便将数十人射成筛子。

    这给蒋奇部各路兵马造成极大的混乱,骤然遇袭,各部相互不得联系,而又面对匈奴兵这样奔走如风的敌人,顿时便令吕威璜等人乱了阵脚。山顶看台上的蒋奇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传信骑卒还未返回,便眼睁睁地看着右翼数千人的战阵形成溃败之态,在漫山遍野奔驰的匈奴兵驱赶之下经由密林向南迅速败去。

    “人呢?”

    土鼓大营中的麹义率一众疲卒自营寨中杀出,这群被迫于营寨中当了整整一夜缩头乌龟的冀州猛士早就被憋疯了,各个红着眼咆哮着奔杀而出,直冲出百步,麹义才擎着长矛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四面八方的林子里到处都传来喊杀之音,可在眼前没有任何人影,只剩下蒋奇部围攻之后留下的营帐与器物散落满地。

    麹义立在鸡飞狗走的营帐废墟中皱眉四顾,他终于相信这些连一触即溃都称不上的废物就是昨天夜里堵在他营寨外整整一宿,让他连觉都不敢睡的袁军!

    “追,万万不能让他们跑回壕沟!”

    哪怕压榨出军卒身上所剩的最后一份体力精力,麹义也在所不惜,只要不让这些袁军逃回那些该死的壕沟,他麹义一战便可克定袁氏先锋!

    麴义追得怒气冲冲,蒋奇跑得同样恼怒。眼看着就能击败敌军了,却不知怎么从背后冒出这样一支军队,有汉人有匈奴人,战力高低暂且说不清楚,可这进攻却着实选在他们守备最松懈的时机,上万大军都没怎么抵抗,便败了。

    其实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如果让他们都领三千兵马对战,这战事的结果还真说不好会怎样。但若蒋奇与麴义都带两万大军对阵,败绩的便多半是蒋奇。

    正如他现在的溃败一样,战场上堂堂对阵,各部兵马都站在一个地方等着传令告知军令的虽然是多数。可一旦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蒋奇没有像样的将军部,所面临的便必然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结果便是蒋奇的兵在逃,半个校尉部半个校尉部地逃。而蒋奇自己也在逃,领着六百多亲卫军卒,从北向南,一溃千里。

    很多人连匈奴兵的面都没碰到,更多的是看见别人在逃,便以为是兵败了,所以便只好丢了兵器逃跑,还是跑起来连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有的原本没有想跑的意向,还打算面北作战,结果却听说连将军蒋奇都跑了,那还打个屁,当即丢了兵器一同逃跑。

    这就是袁尚愤怒的原因,他刚接到父亲的传信,告知他已与曹操达成泰山盟誓,再有最多一个月曹氏便也能加入这场战争,告诉他不要贪功,只要能将燕氏兵马拦在济南就够了。

    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守住于陵。

    这消息多壮士气啊!曹氏袁氏一同合兵北攻燕氏。别说那些军卒了,袁尚自己想想都觉得提气至极。

    喜气洋洋的袁尚就这样将着李植掘子营与袁氏虎骑向北行进,一路上望着远方巍峨青山心里都想着受降土鼓营寨该有多么愉悦。

    这可是自初平年间起,袁氏头一次从燕氏手中收复失地,哪怕是先前被抢了去,那也不一样。这是袁氏第一次击垮燕氏部下成建制的军队,何况还是头号大将麴义的部下。

    在过去,袁氏与燕氏的战争打了很久了,哪怕州中多说是互有胜败,可到底从来没有击垮燕氏任何一个将军部,任何一个校尉部。

    现在,很快就不一样啦!

    袁尚这么想着,便见行军队列中越来越多的青州溃兵,命人拦住溃卒询问,得到的消息却令袁尚险些晕厥马下!

    “监军,蒋将军败了,溃败!”听到袁尚的询问,让军卒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咋败的?俺哪儿知道是咋败的,呼啦啦人就跑没了!”

    这一次,袁尚是真一口血喷出来,从马上直挺挺地落下,只剩一只脚卡在上马镫,引得周围亲信手忙脚乱。

    “聚拢溃兵,于此地断后,断后!”袁尚杀死蒋奇的心都有了,刚被军中医匠掐人中救过来便拍着车辕高声叫道:“逄先生,速领虎骑回护墙垒布防,万万不能教麴义攻过去!”

    袁尚说着便是面若死灰,从他的方向望过去,山中冲出来的军卒服色已完全不同,那些策马弯弓的匈奴骑兵越来越近。

    逄纪领众骑远去的身影在晨雾中顿了顿,他的耳中仿佛听见什么,相隔千步,袁尚抽出汉剑于阵前鼓舞士气,那声音在他耳中更清楚,也更真切。

    鸣镝。

    逄纪没有回头,他知道现在对他们而言什么才更重要,袁尚的身份便意味着他不能放弃前方数以万计的军卒而调头跑回防卫严实的营地,除非他想要被父亲嫌弃,否则即使战斗失败,也必须表现出袁氏子的勇气!

    但营地必须有人防守,麾下三千掘子营并非是专事战斗的军卒,尽管他们同样受训于战斗,但比起终日操练的老卒在战阵上毕竟有力不逮。一旦掘子营不能阻拦敌军,那逄纪便必须在营地拦住一切敌军,并将所有溃卒重新整编,投入前方战斗……这场战斗中,只有前军后阵,没有逃跑。

    只是逄纪并不知道,他引五百马铠重骑向南而去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远方山坡上的一双眼睛中。

    消失在这场战斗中的徐晃,整个昼夜他所率军卒仅仅歇息两个时辰,尽管调集麴演与匈奴兵前去支援麹义,徐晃仍旧担忧不能及时到达,故而星夜疾驰最终完成对袁军的包围……山坡之上,徐晃没有理会逃走的五百骑兵,挥动战斧指引部下精兵向敌军拉出战线阻拦麹义部的战阵后方,突击!

第七十九章 出类拔萃() 
    泰山东南,兵荒马乱。漫山遍野的山林草木间,袁军士卒丢盔弃甲曳旗而走,麴义部军士则气势如虹,各个像脱闸猛虎,操持着兵器追杀而出,看上去尤为壮观。

    麴义擎着铁矛不断高举呼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追杀敌军,实际上他的坐骑也仅仅是踱步而已他的军卒已经不堪再战,彻夜未眠又奔走追击五六里路,便是最强悍的好儿郎也洗是强弩之末。

    他的军卒可不是专习夜战的燕赵武士,如今许多军卒自己也感受到追击中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他们的追击虽然声势浩大,实际却并未能杀死多少敌军。

    包括匈奴兵在内的援军豆经过了一夜奔袭,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麴义眼看着一众匈奴兵追击出去,整整一里路射出数百支羽箭,可中箭的还不如被战马撞倒的多!

    现在这种时候,只剩下意志的比拼。武士没有足够的精力,再锋锐的兵甲再雄健的骏马,也没有任何意义。

    麴义心里清楚,如今这样的局面并非是袁军士卒不如他的士卒,而是袁军的将军不如他这个燕军的将军。

    这些青州兵在麴义看来都是很好的武士,只是纷乱的战场上袁军士卒在最需要他们将军的时候却找不到蒋奇,兵荒马乱的溃败在麴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

    战场上本就很难找到清醒的人,大多都随着头脑一热便陷入疯狂紧张焦躁的情绪中,而拥有清醒头脑的将帅,则能够带领部下活到胜利。

    麴义的心里满是庆幸,尽管他一再亲自前行鼓舞士卒士气组成锋矢,但此时若敌军有明智之人集结兵马向中军突击,不需要鼓动什么大军,三百破两万的壮举只在转眼之间。

    尽管大好时机就在眼前,但显然袁绍的前军中没有这些出类拔萃的人物,也许先前中下级将官是有这样英才的,不过经历漫山遍野的追杀后,哪怕先前拥有这样的斗志,现在也没了。而现在没有,当麴演与麴义汇合后,便永远都不会有了。

    因为这种时候单单击溃麴义已经没有用了,麴演同样能代替麴义发号施令。

    两兄弟引兵追击不久,麴义眼看穿过山谷便是一天浅溪,过溪水便是爬坡的山地林谷,当即下令就地驻军,撒出数百军卒沿溪边防卫,收拢军卒。

    没过多久麴演领百十亲兵追过来,打马便问:“兄长,怎么不追了?”

    “我早不想追了!”麴义呵呵笑着,一面让麴演将亲兵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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