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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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头去问长安,全凭猜测。
长安怎料到这人全凭听力,便能猜出自己的排兵布阵,只好说:
“是。”
慕言殊的形象,瞬间又比原先高出了几分。
“我原以为西北不可能有大雾,没想到竟真被你给变了出来。”尽管猜中了长安的计策,慕言殊却仍是不懂为何长安能操纵天气,并能制造出异象。
“你真以为我那假人是寻常的假人?”
这世上竟然还有慕言殊不懂的事,让长安心中宽慰了不少。
慕言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你上次所说的……水鬼竹?”
“正是。”长安点了点头,“湿茅草点燃时会起浓烟,这是众人皆知的,可西北干热的天气,只怕湿茅草还未点燃,就已被烘干了。水鬼竹却不同,它是一种生根极深的植物,将深埋在地下的水分全部汲取到枝干之中,并且能保持水分长期不被蒸干。点燃以水鬼竹制成的假人,与湿茅草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慕言殊一边听她娓娓道来,一边讲目光投向战场之上。
中原军的银龙宛若腾云驾雾,将大半个身子都隐进了云雾之中。犬戎的旋风步步逼近,眼看两军先锋便要碰上。
不过顷刻,浓烟扩散至犬戎的先锋军之前。眼见如此天气异象,先锋弓箭手的脚步不自觉的迟疑了。
犬戎副将眼看形势不对,问巫书纳:“军师,您看这……”
言语之间,显然有退缩之意。
巫书纳却对手握连弩的弓箭手信心满满:“继续进军。”
听他说罢,副将便传令下去。
全军继续疾行——
终于,犬戎军杀进了浓烟之中,最先锋的大将看见眼前隐约出现了人影,料想便是中原军的先头部队,于是,这位大将振臂一呼:
“弓箭手,放箭——”
数千弓箭手皆举起手中的连弩,扣动簧片,长箭瞬间离弦,不过须臾,便听见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于战场之上。
“啊——”
中原军的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犬戎弓箭手的首领向来知道自己手中这连弩的厉害,此刻见中原军如此颓唐之势,听着他们惨叫哀嚎,不禁油然而生一种自傲之情。
“继续放箭,将中原先锋军杀个片甲不留!”
犬戎弓箭手听闻号令,立即全力放箭,长箭更加迅疾的不断射出,中原将士们的哀嚎更盛,不绝回旋于广袤的战场之上,听得人一阵发冷。
长箭不断乱射着。
哀嚎越发悲恸。
巫书纳自信的笑容越来越深。
慕言殊面色冷凝,丝毫看不出喜怒。
片刻过后,中原军的先锋再也发不出一声哀嚎。云雾缭绕之外,犬戎先锋的大将探着头,努力想要看清浓雾之后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终于,浓雾散去。
犬戎的将士们以为总算可以长吁一气,振臂高呼胜利,然,就在他们懈怠下来的这一刻,电光石火,只听忽的有个犬戎士兵大喊:
“不好,中计了!!”
犬戎先锋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回中原军一方。
横尸遍野的悲凄呢?
血流成河的惨状呢?
刚才明明听到了回旋不绝的哀鸣嚎叫之声,为何现在眼前所见,只有高高的盾牌,和盾牌之下,插满白羽箭的……假人呢?
高台之上,云遥看着战况,不禁笑得饶有深意,对身边的云焕说:
“老四,你这些兄弟,演得可真不错,足以以假乱真了。”
云焕少年似的面庞上此刻却换了高深莫测的表情,只是说道:
“好戏,现在才要上演呢。”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战场之上,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过去。
银色蛟龙跃出云雾幽壑。
黑旋风则停滞不前。
就在犬戎一方被眼前所见吓得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时,重重的盾牌之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弓箭手听令——放箭——”
转瞬之间,重重的盾牌卸下,犬戎将士这才看清,盾牌之后竟是中原的五千弓箭手,这些弓箭手的手中,竟然同他们一样,都拿着犬戎军引以为傲的——连弩。
“是——”
中原军应声便拨动簧片,数千长箭迅速离弦,直冲犬戎军中。
“啊——”
这次,轮到犬戎大军哀嚎不绝。
当即便乱了阵脚的犬戎大将在慌乱之中勉强镇定下来:
“我军听令,继续放箭——”
号令发下,犬戎军这边却再也放不出先前宏大的箭阵了,那犬戎大将以为将士们被场面吓傻了才顾不上放箭,立即回头怒斥:
“还想什么呢!放箭啊!!”
他才回过头去,便被眼前所见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犬戎弓箭手的箭袋,竟然已经全部空空如也。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他还未转过头去,就被一只白羽箭贯穿了胸膛。
“啊——”
战场之上,哀鸣声不绝于耳,数千犬戎弓箭手瞬间被长箭刺中,倒地不起。满目之中,尽是血流如注,横尸遍野,惨象横生。
犬戎一方,副将见弓箭手有去无回,中原军却几乎毫无折损,不禁担忧的问: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
巫书纳的脸色阴冷,只听他冷声说道:
“火器营准备,流火出击——”
副将听到“流火”二字,眼神之中瞬间恢复了光彩,只听他又振臂一呼:
“火器营——流火——”
中原军的战台之上,慕言殊微微睨起双眸。
“咚——”
只听一声震天巨响。
扶苏公子的流火,竟然是……
火炮。
作者有话要说:大场面啊大场面……
阿紫本来就少的脑细胞全死这上了。。。。
呜呜呜~不许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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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命悬(2)
流火,命悬(2)
火炮几乎要将大地震碎。
入耳尽是中原军的哀嚎,入目尽是被火炮炸得翻飞的尸体。
中原银龙原本不伤一兵一卒,大大挫了犬戎旋风的锐气,可自从巫书纳使出流火一计,自从犬戎的火器营将火炮架上战线,形式瞬间逆转。
慕言殊负手立于高台之上,身旁的人全部屏着呼吸,他们知道,下一刻慕言殊所做出的指示,决定着数万大军的生死。
长安双手发凉。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于她,却像是过得那样慢。
“慕言殊……”她唤他。
身旁穿着铠甲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反而转过身去,对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云遥等人沉声号令:
“云遥、云止、云城、云焕,你们四人分左右两路,潜行至犬戎军后方,他们大概有二百炮手,我给你们三刻,若留下一个活口,军法处置。”
他说得极快,显然是战事紧急,刻不容缓。
长安看着慕言殊的背影,心口骤然一紧,慕言殊这样布置,究竟是何用意?
云遥也听出慕言殊话中似乎有玄机:
“王爷,我们四人,如何能潜行而不被敌军察觉?”
西北的战场这样开阔,以他们四人,要穿过炮火之阵,谈何容易?
慕言殊却云淡风轻:“你们走左右两路,中间留给我。”
听他这话,长安当即便反对:
“不行——”
她怎会听不出慕言殊这是要以自己当靶子,集中犬戎军所有的炮火,而为云遥他们制造突围的机会?
云字辈几人也当即单膝跪地:
“王爷,请您三思。”
少年心性的云焕更说:“王爷,让我替您去中路吧。”
十年追随,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他们自然情愿挺身而出。
眼前之人曾许他们十年信任赏识,今日,哪怕让他们付出生命,又哪会有一句迟疑呢?
慕言殊却仍是淡淡:
“你们下去准备吧,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云七说。”
四人沉默片刻,终于,云遥率先站了起来,眼神十分沉重,他应了一声,便带着其余三人下了战台。
炮火声依然是震天响彻,硝烟漫漫。
长安知道,战事一刻都不能再等,可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奢望,奢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再也不要向前。
“慕言殊,你……”
她微微抬起头来,凝视着慕言殊,狂风将她额前的发吹得有些乱了。
“长安,我将十万大军交给你。”慕言殊走近,替她理顺凌乱的额发,“待云遥他们解决了犬戎炮手,你便号令我军,全力进攻。”
长安依旧望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全然哽在喉咙。
“弓箭手后撤,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明白吗?”
他问道,良久,长安点了点头。
慕言殊伸出手来揽住她,最后片刻的温存,他看着长安的眼眸,仿佛想要从她的眼中,就此将她的隐藏、伪装全部看穿。
终于,他俯□去,在长安的唇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他的唇冰冷,长安亦然。
不过片刻,慕言殊放开她,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战事平息,国泰民安,这个愿望,我帮你实现。”
接着她放开长安,转身走了下去。
长安目送着他翻身上马,轻霜鞑鞑的踏下一地烟尘。
心思就此只系在他一人身上。
****
犬戎一边,巫书纳目光凝视着远方,只见一人身披玄色盔甲,骑着白色战马,自中原银龙之中突围而出,他穿越重重硝烟而来,目光冷凝。
“军师,您看战场之上,骑白马那人,可是传说中的战神慕言殊?”
巫书纳注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接着,他低声下令:
“全体炮手,瞄准慕言殊,今日,我要他尸、骨、无、存。”
他狭长的眼眸泛着冷光,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身旁的副将听了,都觉得一阵寒凉之意自背脊窜上来。
“是,我知道了。”
副将应了一声,接着发号施令:
“炮手听令,中路骑白马之人是中原摄政王,你们全部调转炮台,瞄准他一人,加足火力,让他死无全尸。”
犬戎刚才牺牲了数千弓箭手,此刻全军本就满心仇恨,一听来人是敌军的最高统帅,不禁全部杀红了眼。
于是,调转炮台,瞄准目标。
“咚——”
“咚——”
“咚——”
声声炮火,仿佛是催命的魔音。
中原军一侧观战的长安将十指绞在一起,紧张的凝望着,慕言殊骑着轻霜,以最张扬显眼的方式冲入了混乱的战场,巫书纳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出片刻,便察觉了他的身份,于是犬戎大军瞬间将火力集中于慕言殊一人身上。
长安看着慕言殊。
火炮不断落在他的身侧,有几次几乎是蹭着他的战甲落在地上,炸出极深的坑来,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
“慕言殊……”
四下无人,长安一字一顿的唤他,几乎要将他的名字咬碎。
慕言殊以极佳的骑术穿梭于炮火之间,眼看便要突出重围,巫书纳的副将看着全部炮火集中在他一人身上,竟不能将他击毙,心中有些不安。
犬戎全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慕言殊身上,以至于没有任何人发现,云遥等人正从战场左右两侧的小径潜行过来。
“军师,这摄政王马上就要攻近,他若再向前,便超出了炮火的射程,您看这……”
巫书纳自然知道慕言殊的厉害,他眯起双眼来,冷声说道:
“你去号令全体炮手,同时放炮,务必将慕言殊送下地狱。”
接了巫书纳的指令,副将立刻振臂高呼:
“炮手听我号令,暂时停火。”他话音刚落,炮声立即停了。
终于,副将似是寻到了时机,高声呼号:
“瞄准那摄政王,同时开火——”
“是——”
犬戎炮手们杀红了眼,随着副将的号令,振臂呼应。
“咚——”
只听西北战场之上,数百枚炮弹瞬间自炮筒发出,射向一处。
震耳的炮响,漫天的硝烟,原本慕言殊骑着轻霜的身影,瞬间便消失于西北的战场之上,数百枚炮弹砸落在地上,硝烟散去,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
慕言殊却不见踪影。
中原军这边,只听长安一声高呼,似是悲鸣:
“慕言殊——”
在这天下无匹的男人九死一生的此刻,长安远远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于炮火硝烟之中,之前她从不曾因任何人、事而惧怕过,这一刻,心脏却如坠冰窖。
若他真的死于巫书纳的炮火之下,这天下,应该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办?
长安蓦地想起笑笑说的话来,既然她已于慕言殊有了肌肤之亲,便算是他的女人,那么如果他死了,她将要何去何从?
这一瞬间,长安的脑海里闪过千百个念头,每个念头都似乎是为她此刻失控的情绪找足了借口,都似乎可以解释,为何她此刻心会这样的痛。
但是心中只有一个答案。
长安看着远方一切的未知,她想,她知道自己心中只有一个答案。
她明知慕言殊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人物,是她今生最大的敌人,每当他步步为营,试图走进她的心,她总是冷静自持,不给他留一丝机会。
今时今刻,她仍有自信能骗过所有人,仍能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