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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大婚晚辰-第104章

小说: 大婚晚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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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欢听到此等难得的口福自己居然没有能享受到,立马嚷起来,“你真是不够兄弟,不会招呼我。只要你一叫,我马上像火箭筒冲过去,你好歹分我半个。”

听到陆欢这么说,蔓蔓扶下眼镜:“想吃的话,我下次带些别的给你。”

陆欢猛眨个眼,快以为她是转性了,小声问姚子宝:怎么了?

“我哥提出的建议,让她做东西给你妈吃。她答应了。”对这事儿,姚子宝也觉得挺稀奇的。

“或许,我姐是想通了呢。”陆欢狡黠地刷着漂亮的眼睫毛,“你看,只要双方都退一步,这不是都有进展了吗?”

“关键在你哥身上。”姚子宝向君爷冷冷的背影方向努着嘴。

虽然他们让蔓蔓要柔一点,但其实最需要放柔的是君爷。

只要君爷愿意露出一点缓和的气氛,想必这事儿的进展不止如此迅速。

“我看挺难的。”望向地上的陆欢,年少老成的目光思摸不定,“我哥的脾气你知道,一些东西他认定了的话,想改变他的想法是很难很难的。”

说来说去,君爷同志对温世轩的看法,是最关键性的问题。

面包车开近公交车站时,遇到堵车,前面几辆公交车排排队,面包车不能超,跟在后面乌龟似地前进。

一面听着姚爷温和的声音问着蒋梅有关小东子眼睛更具体的情况,一面蔓蔓是透过了车窗,望到了个人。

背着书包,头上压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几乎盖住半张脸。然而,蔓蔓几乎没有想,只是第一眼的感觉,都能让她一眼认出了妹妹温媛。

温媛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等公交车?

一个巨大的疑惑占据蔓蔓的心里。

“那个人——”顺着蔓蔓的视线,两个二少一样飞眨睫毛,互相对着吃惊的眼神儿:

化成灰他们都认得温媛,因为之前温媛假冒过了一次姚子宝的未婚妻,让他们印象深刻。

既然蔓蔓和两个弟弟都发现了,两个爷没有见着温媛,就说不过去了。

实际是,坐在副驾座上的君爷,是头一个窥见温媛身影的。

冷眸里的寒色,在温媛那极力压低帽檐的手指上像针一样地穿透过去,是要透视到皮肉之下无法掩盖的骨子里那股本色。

捏在帽檐上温媛用力的手指头,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非常的兴奋。

忽然感到像针一样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温媛抬起帽檐,一眼望到白色的面包车,与后座里擦身而过的蔓蔓两眼相对上。

复杂的眸色在温媛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蔓蔓奇异地发现,在此刻妹妹的眼睛里,是看不见半丝惊慌失措的,好像承认自己在做的绝不是什么亏心事。

这是怎么回事?

蔓蔓百思不解。

面包车出了大街,上了高架桥后开始加速。

君爷拉出了领子里的通讯线,与监视温媛的人对话。

“是的,陆上校,我们今早上发现,她走到了这附近的部队大院门口,然后开始跟踪一对夫妇。因为怕她发现,我们不敢跟的太紧,离她,和那对夫妇的距离比较远。具体她窃听到那对夫妇说了些什么,我们没有听清。”

“是什么夫妇?”

回答的人露出一种惊异的语气:“金美辰的爸和妈。陆上校你应该有印象的,金父曾是陆司令的旧部。”

沉思,极重的沉思,在冷眸底下聚集:“你们没有在她离开后,再听听看那对夫妇说什么吗?”

“有的。”回答的人对冷静卓越一针见血的他流露出钦佩,“是听到了一些关键词。比如说,有块玉金美辰戴着,似乎这块玉和金美辰的身世很有关系。”

“什么意思?”瞳仁缩紧。

如果是这个意思,这个事件开始往他设想的路子发展了,冷凝的嘴角不禁弯起。

“陆上校。”对方似乎能察觉到他势在必得的愉悦心绪,笑道,“如您所想那般,这金家的女儿不是金家亲生的,她亲生父母留下的玉佩,与温媛要找的那块平安扣,关系很大。”

【93】拆穿她

更新时间:2013…1…319:38:58本章字数:12397

坐在小花坛外围的长板凳上,蔓蔓扶着眼镜往四周眺望。

这里,不是部队医院,但是,的确是部队的单位。

姚爷带了小东子以及蒋梅进了一幢白色的大楼,上楼去找专家。她就此和两个少年在外面等人。

本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常好客和客气,是把他们迎进接待室里给他们端茶奉水的。然而,两个二少似乎不喜欢这种被人捧着的气氛,都觉得呆在那种闷闷的办公室里坐着数着秒针,对他们过于充沛的精力来说太枯燥了,不如在这明亮的太阳底下漫步,赏花摘草,于是顺道带了她出来。

单位院子内的环境极好,到处可见养眼的绿植。这里听说连园艺工人都没有,花坛里、路边上,能看见的花花草草都是这里的警卫连战士自栽自种。

部队,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似乎是个既亲切又遥远的名词。嫁的老公是个军人,但她似乎对部队了解甚少。偶尔,会萌生出想上老公部队看看的念头。

“蔓蔓姐,你想喝什么?天气有点热,我们想去外面买饮料。”两个二少年轻富有活力,眼看连这地方都呆不住了,专门跑过来问她,是要找借口溜出去。

蔓蔓其实对他们种种古怪的行径挺惊讶的:“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吗?”

“我们是保送生,爱上不上。”陆欢心直口快,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狂言。

蔓蔓抬头隔着厚厚的玻璃眼镜片望着站在太阳底下的少年,金色的阳光在他那张酷似君爷的俊颜上勾勒出陆家人固有的傲视天下的气概,小小年纪已是这般不凡了,长大了,至少是和君爷一个样。

喉咙里噎了口水:怎么想,都觉得距离不小。

“我上次听你说是想上北航?”纯粹无话找话说了,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陆欢大概是看出她有点异样的情绪,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马上将兄弟姚子业一块拉下水,“我上北航,他想上清华。”

一个北航,一个清华未来学子?

“总是同一个学校,没意思。要不同学校,到时候参加比赛什么的,我们两个火拼一场。”姚子宝当她是姐姐,毫无顾忌心里想什么,都当着她的面直话直说了。

听都能听出来,眼前的人,绝不是那些电视里报道的,上得了名牌大学却找不到工作的人。他们的未来,就如陆欢上回自己透露的,已经被人安排好了。

雄心勃勃,不会有顾虑,不需有后想,只需一心一意往前走。

真是羡慕。

当初自己考大学,兢兢业业,毕业后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没法向家里交代,外表故作坚强内心痛楚自卑什么样的感受都有。这些年一点点地熬过来,因而十分地珍惜现在得到的一切。

怎么想,这成长的圈子不是一点的距离。

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滋味,浮现在嘴角,月儿眼弯一弯:“嗯,你们去吧。我随意,你们买什么都可以。”

两个二少听到她这话,面面相觑。

“我听我哥说你胃不好,蔓蔓姐,这样,我们去问了我哥再看给你买什么。”临走时,陆欢好像个老头子一样仔细叮嘱她,“蔓蔓姐,这里是部队的地方,你千万不要乱走,还有,不要站到太阳底下,要是晒晕了,会担心死我们的,我哥会直接把我骂一顿的。现在这个座位就挺好的,在大树底下。”

说得好像她比小东子更需要别人照顾,蔓蔓哭笑不得:“我都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二少肩膀勾搭肩膀,好兄好弟,一块走了。

一路,能看见姚子宝拿出个手机向天空晃晃:没有信号进来,被这里的安保设备屏蔽了。

蔓蔓方是记起,自己的手机一样没有信号。担心在这期间不知道画廊有没有事,虽然师哥杜宇告诉今天会代替她回画廊,然而,毕竟师哥是过了这么多天第一天回去,会不会上不了手。

总之,心里担虑着,没法安下心,起来,走回办公大楼的地方,想找人问问在哪里打电话。

却是不难问的。

在大楼底下的传达室,穿军装的值班人员听说了她的要求后,直接将电话机搁到她面前,告诉她怎么加拨号接上外面的号码。

指头绕着电线,嘟嘟嘟,眼睛在等接通的时候,肆意地透过玻璃门往外看。

望到了办公大楼斜对面一棵老槐树底下,那抹冷冰冰的身影一成不变,双手抱胸,刚毅的脸廓线条在树叶透过的光斑下,像是镀上一层金黄的铜像,透发的是强有力的力量的对比。

心口,某一处蹦的跳起,是想——什么事?

习惯了看这张冰颜,偶尔,不需要多想,只凭直觉,都能察觉到冰'·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层下面微妙的各种情绪变化。

看得出来,眼下这张冰颜,在蓄积某种急欲待发的力量。

于是,锐利的眼神,是落到了与冰山爷面对面站着的一名军人上。

那个人是完全陌生的,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然而,在她这视线掠过去的一刹那,冷眸提起,像是早已察觉她的存在,或是说一直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在适当的时机回看一眼她。

她蓦地收了视线:固然在冷眸中没有发现什么责备的含义。

“就这样吧。你继续让人跟踪。不止温媛那边,金父金母——”玉凝似的手指摸着唇口,到嘴角处一顿,眸光一紧,是想到了什么遗漏的,“温家那个老太太,住院的那个,近来病情都没有好转吗?你让人把老太太近来的所有病历和检查结果都抱来给我。”

对方连声应下,领了命令后立马退了下去。

他在和什么人说话,说的都是些什么,她都是听不见的,却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当这段对话完结,他是要走向这边来了。

手指末尾在话筒上方握紧,耳听电话筒里咔一声,传出师哥杜宇的嗓子:“喂,是谁?”

看到那抹冷冷的身影是如她所想,向办公楼门口走来了,月儿眉小皱,是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师哥,是我,蔓蔓。”

“蔓蔓,你怎么不是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杜宇露出吃惊的声色,是暗地里担心她是否出什么意外。

“我和一个朋友出门在外,不大方便用手机,借了人家的座机。”蔓蔓不能说的更清楚了,事关军事秘密。

杜宇似乎能听出她话里的含义,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吗?细想想,师哥声音如常,是她杞人忧天。

但是,生怕后面的人走来。

“我只是想问,我没有在画廊里,这几天的业务师哥在画廊里都问到了吗?”

杜宇爽朗地笑两声:“原来是这样。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没有问题,不是之前我们都招了小工打下手吗?我只要看看进度表,再问下他们,一切要弄明白并不难。”

“初夏——好吗?”心里都明白,自己绝对是找话在说了。

“初夏?你昨天不是刚和她通过电话?怎么了?她有说哪里不舒服了吗?”杜宇紧紧张张的,是被她的问话给问到了准爸爸的心情。

蔓蔓赶忙否认:“没有,她很好的,我只是问候两句。”

说完,怕是愈描愈黑,赶紧将电话挂了。

一声极为短促的闷笑,浮现在她背后。

缓慢转过身,牙齿暗自磨了下:“有事吗?”

冷眸打在她稍微往下低的眼皮上,暗藏的颜色反复翻转几遍:如果,当她知道温世轩的亲女儿可能找到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难受?

伤心?

或是很害怕?

非常害怕,温世轩不要她了。

如果是这样,她和温世轩之间的突破口,尽是掌握到他手里面了。

嘴角微勾,倒也不必那么快喝起庆功酒,维持一个以往的冷声:“打完电话了?走吧,我看他们看病也看得差不多了。”

几乎是一个直觉,从他如此短暂结束话题的风格,可以料定——他有事瞒着她。

月儿眼惊疑不定的,掠过他,望向楼外,是想穿过距离达到某地,看到某人来确信。

记得前几天,她和老公一块去拜访父亲。

除了刚开始按门铃时父亲没有能及时回她话,之后都是如常的模样,三个人一块喝茶聊个天,之后,互相叮嘱慰问几句,她和老公离开。

离开的时候,温媛和许玉娥都还没有回来。

这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可能发生什么事吗?

眼前,忽的是闪过今早上过公车站看到的媛媛。

温媛的冷静,的沉着,的胸有成竹,似乎都在象征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怎么了?”见她没有跟来,冷冷的身影转了回来,带了丝探究望向她。

“我想再打个电话。”说罢,立马抓起电话机。

眸光在她背过去的像是急切的影子上转了转,无波无浪:

为了得到她回来,他甚至愿意让她伤心上一回。

听着她抓起电话筒,喂了几声后,叫:“爸。”

眸里的光立马沉了下去:是他贪心吧?他忒讨厌她叫温世轩“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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